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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共同体视域下的大学教学文化建设研究

时间:2024-06-19

朱瑶瑶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0044)

新时代赋予高等教育发展新的使命。为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培养服务于国家战略目标的复合型、创新型人才,大学教学文化的建设成为高等教育发展的“题中应有之义”。高等教育的本质是培育和塑造人才,振聋发聩的“钱学森之问”像一盏熠熠发光的警示灯,不断督促并推动高等教育继续向前。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吴岩在学习党的二十大报告时指出:“提高质量是 21 世纪世界高等教育发展的时代命题,无论是世界高等教育大会提出的目标愿景,还是主要发达国家的高等教育战略规划,都将人才培养质量放在关键位置。”[1]如何培养高质量人才是高等教育需要持续思考的重点问题,这与教学文化的建设和发展一脉相连,其实现的有效途径就在于学习共同体的践行。大学教学文化与学习共同体机制结合所形成的凝聚力不可量化而言,但其力量磅礴,是教师教学、学生学习以及师生成长的有力推手。随着新时代的发展和知识观的更迭,人才培育早已不再是片面地传递经验和教授知识,而是培养受教育者对知识的求知欲,学习理解已掌握的知识并通过自身的思维模式进行自主构建。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形成的双向联动机制,辅以教学过程中教学文化的熏陶,对于推动高质量人才培养乃至大学本身的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值得进一步探究其历史延续性及现实再生产性。

一、基于学习共同体的新时代大学教学文化内涵诠释

大学是探究和学习高深学问的高等学府,师生基于学习共同体机制,创造出更加具有生机活力的教学文化。在新时代视域下,局限性地将大学教学文化理解为教师文化、学生文化或脱离实践的精神文化,都将使其丧失实际内涵和自身价值。从学习共同体视域下诠释新时代大学教学文化,首要的就是追根溯源。

(一)学习共同体的滥觞与内涵

社会学家滕尼斯(Ferdinand Tönnies)提出了共同体的概念,他认为共同体指的是建立在有关人员的本能的中意或者习惯制约的适应或者思想有关的共同记忆之上的,是“一种原始的或者天然状碥的人的意志的完善的统一体”[2]。博耶尔(Ernest L. Boyer)将“共同体”概念用于学校领域,在《基础学校:学习的共同体》报告中,提出学校是以人人平等为基础的,并且有着共同愿景、有着规矩约束、开放且彼此关心的学习共同体,个体在其中与其他要素成员协同参与学习并分享讨论,以达到共同愿景。大学本身就是一种学习共同体,龚放教授认为,“将大学视为‘科学共同体’或者‘学术共同体’的缘由,在于突出大学从事科学研究、推进学术发展、探索真理、发现新知的作用和职能”[3]。大学作为认知拓展、情感互通和共生创生的学习共同体,其内涵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在认知层面上,学习型社会的构建是学习共同体发展的有力推手,各要素成员都有着学习相关知识和真理的诉求,怀有共同的学习愿景,能够明确学习的价值和构建学习共同体的意义,目的性相对一致;第二,在情感层面上,共同体作为一种学习组织形式,有着一定的集体意识,故要达成集体凝聚力,形成意义感知,即责任感和归属感,自觉为集体作贡献;第三,在行为层面上,各要素成员通过对话、协商、交流等多重方式参与到学习中来,不断创新学习方式和沟通方式,批判与赞赏共存,模糊身份边界,以达到更好的共同学习成效。总之,作为学习共同体的大学,就是以相对平等为前提、以共同愿景为目标、以文化联系为纽带,教育者、学习者和其他要素成员在学习过程中,运用多种手段和方法,相互交流、相互批判、相互赞赏、共同进步,在生活与情感交流中友爱互助,形成良好舆论氛围和文化氛围,是一种有机关联的集体组织。

(二)学习共同体视域下的新时代大学教学文化

教学文化研究最早可追溯至被誉为“教学文化研究先驱”的美国社会学家沃勒(W.Waller)于1932年出版的《教育社会学》中,他阐述并批判了官僚与权力支配下的教学文化,但把教学文化几乎等同为教师文化,认为教学文化主要指涉教师群体的教学观念、教学行为和教学价值观等。而教学文化的概念第一次被提出是在1986年出版的《美国教学研究手册》中,研究者认为:“教学文化是教师们共享的信念和知识——信念是教师关于工作的‘正确’方式,以及对教学回报的看法;知识是指教师从事教学工作的方法。”[4]虽然该书延续了《教育社会学》中片面的教师文化观念,但促使更多欧美学者关注并投入到教学文化包括大学教学文化的研究中。从现有文献来看,对大学教学文化的理解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将大学教学文化理解为教师文化或学生文化。如认为大学教学文化旨在促使大学生形成主流价值观,塑造公民社会,或认为教学文化是教师们共享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以及信仰。第二,将大学教学文化理解为教学过程中师生的互动关系。如将大学教学文化理解为大学教师和大学生在教学活动中展现出的有关教与学的理念、信念、行为方式和支持性要素。第三,将大学教学文化理解为教学过程中的精神文化。如有学者认为,大学教学文化是在长期教学活动中形成的,具有历史延续性与现实再生产性的精神生态。第四,将大学教学文化理解为在教学过程中有重要影响且不可或缺的精神媒介。如有学者认为,大学教学文化对教学主体、教学过程、教学资源、教学制度和教学质量有潜移默化的影响,在大学教学中扮演着尤其重要的角色。

从上述对大学教学文化的不同理解中可以看出,选择的视角不同,对概念的解释会产生较大的差异和偏颇。大学教学文化不仅仅作为一种隐性文化,同时也是“能承载并反映高校物质存在的文化”[5],要充分意识到学习共同体中的教学是主要着力点,即大学教学文化不能脱离了具象的教学。对于大学教学而言,教学文化既是在大学教学存在和发展过程中的精神价值叠加,又是鞭策大学教学持续再生产的精神推动力。

基于学习共同体视域,我们可以将新时代的大学教学文化理解为:新时代的大学教学文化就是新时代背景下的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以及其他行政管理人员与学术人员,以学习共同体机制为基础,以实现人的个性化发展为目标,适应且服务于当前社会背景,在教学和生活中所形成的关于教学思维、教学价值、教学行为等方面的文化认同。

二、学习共同体视域下的新时代大学教学文化建设困境

大学是研究高深知识的场域,而高深知识的形成无法脱离群体与个体要素赖以生存的文化环境。面对教学过程中学术性、批判性、思想性的衰退,新时代的大学教学文化必须突破壁垒,重新审视学习共同体中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的交流文化缺失。

(一)大学教学文化的“管理束缚”:制度层面的内在缺憾

学术自由作为大学管理的核心理念之一,是所有一流大学孜孜以求且赖以立足的根本基点。布鲁贝克(John S. Brubacher)认为:“为了保证知识的准确和正确,学者的活动必须只服从真理的标准,而不受任何外界的压力,如教会、国家或经济利益的影响。”[6]知识获取与传授的精髓在于对真理和知识的纯粹追求,而如今部分大学管理制度与学术自由的冲突成为了学习共同体前进和发展的藩篱阻隔。世界大学排名是大学办学水平的重要依据,软科世界大学学术排名(ARWU)是全球最具影响力和权威性的大学排名标准之一,许多国家的政府和大学以ARWU为标准,制定规划并采取各种措施来提升大学的国际竞争力。ARWU中针对科研的评价标准包括获诺贝尔奖或菲尔兹奖的校友和教师数、科睿唯安高被引科学家数、在《Nature》《Science》上发表的论文数、被科学引文索引(SCI)和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SCI)收录的论文数、师均学术表现等,可见科研水平是世界大学排名的主要指标之一。部分大学把持续输出科研成果当成最关键的任务,在人事管理制度上硬科研、软教学,反而弱化了自身独特的办学特色和文化底蕴。

部分大学的管理制度所表现出的科层制特征带给教学文化一种不可抗力,同时也破坏了学习共同体的基础即平等性。大学管理者把在教学过程中产生的问题和冲突加以量化,用制度规范约束管理对象,从而创造所谓的管理范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和谐互动的学术气氛的形成,也限制了学术的发展与创新。教师受到来自大学管理者与大学生的双重压力,绩效考核、职称评定与奖金发放等功利化的追求都会对教师的教学心态产生影响。重显性指标、轻隐性指标,学术氛围逐渐丧失纯粹性。这种管理制度表面上让教学达到秩序化,但也使大学遗失了自由性与创造性,忽视了学习共同体中大学生的主体性地位,大学教学文化所倡导的精神思想自由传播受到遏制。

(二)大学教学文化的“价值遮蔽”:教师权力的异化和大学生主体的忘却

“为学莫重于尊师”,自古以来,我国一直倡导尊师重道,但也有盲从者一度将教师推向神坛,对教师盲目仰望。以德国教育家赫尔巴特(Johann F. Herbart)为代表的传统教育派奉行“教师中心说”,他们主张教学活动的主体是教师,教师给学生灌输知识,按照自己的意愿塑造学生,学生只能被动接受。大学教学文化决定了教师在教学活动中具有一定的话语权和决定权,因为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占主导地位,在传授高深学问的同时带给大学生思维导向、价值观念和道德方面的深刻影响,这种行为构成了大学教学文化的根本,也导致部分教师在自己的研究领域内形成封闭式“城墙”,忽视了基于学习共同体视域下大学教学文化的核心要义:共享性与批判性。

大学教学文化绝对不是单向形成的,它是在以师生的双向互动为核心的学习共同体中应运而生的,是一种以共同愿景为指引的“文化共享”,不能忽略大学生的主体性地位。教学是“教”与“学”的结合体[7]。杜威(John Dewey)作为实用主义教育哲学思想的代表,首先对传统教育发起挑战。他提出“儿童中心理论”,反对以教师为中心,倡导学生个性发展。许多大学生进校以来,只是盲目地追求考试通过率,致使教学质量呈现下滑趋势。部分有自我决策能力与自律性的大学生,存在一味追求科研立项、发表论文、升学等功利性目标,将“学而优则仕”片面理解成为“仕”而“学”,无法做到精神层面的升华和个人价值的彰显,大学教学文化的本质被彻底否定,大学生成为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所谓的“单向度的人”。群体之间及群体内部诸要素之间是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和相互作用的,不能一味地追求个人主义,应该发掘个体文化中的主体精神,在相互交叉中利用学习共同体的发展促进教学文化的不断擢升[8]。

(三)大学教学文化的“单向传输”:共同体互动交往的缺失

随着知识观的更迭与学习共同体建设的逐步推进,师生间的关系淡漠问题已严重阻碍了双方的合作学习和知识共享。德国教学论专家沙勒(K. Schall) 与舍费(K. H. Schafer) 提出教学过程是一种交往过程,认为师生关系是非常重要的教育资源。传统的教育模式往往是对教育目标进行预设,严格践行以求实现期待的预设值,而忽略了教学过程是一个充斥着不确定性、需要逐步完善的动态过程,教学目标应是依据一定的准则、在师生互动交往中动态变化的。关于教学过程,传统的“复述式”学习已经被无数学者批判,如保罗·弗莱雷(Paulo Freire)就认为“讲解实际上成了一种教师的储蓄活动,学生是保管者,储蓄教师灌输的知识”[9]。如何用生成性的互动交往文化熏陶受教育者,达成大学生与教师自主创造性教学过程,成为亟待破解和深究的现实性问题。

大学教学文化作为一种群体意识,其中所蕴含的互动交往文化往往容易被忽视。互动交往文化是经过时间的沉淀由师生凝聚而成的,这种文化能够在教学过程中产生强烈的凝聚力和感召力,无形之中促使师生奋发拼搏。盖哲尔(J. W. Getzels)与谢伦(H. A. Thelen)的班级师生社会体系模式强调三点:一是共同目标,二是合理的制度,三是强烈的归属感。单一化的教学内容和过于强调规范化的教学过程,都会使教学文化失去发展的自由。倘若教师和大学生的互动交往只出现在知识的传送带上,就无法唤起大学生的归属感和创新精神,也就不利于其全面发展。大学生应该是知识探寻过程中的自觉参与者和主动构建者,而绝非仅仅是聆听者和遵从者。只有在师生双方力求创新、主动挖掘并发现难题、讨论交流并构建解决模型进而共同探索解决路径的过程中,大学生才有机会提升自己的知识获取能力、问题解决能力和自主创新能力。唯有多视域审视和革新教学过程、营造良好的师生共同学习氛围、健全学习共同体体制机制,才能在浓厚的教学文化氛围中,实现把大学教学文化的培育转变为多方发力的集体性活动。

三、学习共同体视域下的新时代大学教学文化建设路径

学习共同体的互联互通是新时代大学教学文化建设的有效路径之一。大学管理者、教师和学生应该根据学习共同体的有效机制,注重文化层面与精神层面的学习并驾齐驱,深化师生互动交往的同时构建更加丰厚的新时代大学教学文化,以保障教学文化建设与其他校园文化建设形成有机共同体,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促进高等教育稳步发展。

(一)管理范式转换:大学教学文化中的协作与制度规范

大学要立足学习共同体视域,推进大学教学管理范式的转换,从高层管理转向共同治理,促进教学管理者与教师的相互协作,完善大学管理制度和教学制度。与其让大学自主权在“放”和“收”中曲折反复,不如探索出一条新的道路,构建上下互动和自下而上的制度模式,在管理层面上形成师生合作协同的机制,内化于学习共同体中,最大限度给予学术自由,不刻意用绩效考核、工资奖惩等方式使得教学文化“变质”[10]。评教等考核标准可以采取更加细化的管理方式,管理人员应深入课堂,找出教师在具体教学过程中的优劣点,以及师生互动中存在的问题,而不是用固有标准来评判教师的教学成果。知识与文化本来就不是可以完全量化的概念,它们是在物质世界的大背景下,发酵于一定的思维与行为模式下的精神层面的东西,其魅力就在于无法量化。同时,要延长评价周期,增强决策程序的透明度。

大学所特有的开放性的教学文化囊括了力求自由的民主精神,始终呼吁着解放与自由。在大学管理中,要秉持以人为本的观念,力求民主,构建相互尊重和民主合作的新型师生关系,给予师生足够的空间。但解放与自由绝不是一味的放纵,解放是为了给学术自由更加广阔的空间,使得师生可以专注于学术,在一定秩序管理下的自由,才是大学教学应该追求的自由,才能让师生能够最大化地专心于学术研究与教育学习工作中,彰显出自身具有标识性的大学教学文化[11]。因此,大学要在教师的职称评聘、评先树优和绩效发放等方面注重衡量标准的多元化,在内部机构设置、课程开发和教育质量评价等方面多下功夫。同时,应进一步完善学校内部治理结构,建立健全校务委员会制度和教职工代表大会制度,形成决策、执行和监督三个模块相对分离、相互制约的运行机制。还要重审和重塑办学理念,从本质上改变大学过于追求科研成果的局面和趋势,更加重视教学这一核心环节。

(二)学生自主构建:大学教学文化中的自主求知与精神追求

在教学过程中,教师首先需要思考为什么许多大学生还处于被动学习的状态,没有构建主动学习的意识。学生学习成功的关键变量是学习投入,美国著名教育学家、“现代课程理论之父”拉尔夫·泰勒(Ralph W. Tyler)提出了“任务时间”的概念,他认为学生在学习中投入的时间和获取的成效呈正相关关系,即投入学习的时间越多,学习收益越高。大学生本就是根据自身的特质不同程度地接收理论知识和培养实践能力,从而形成更新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所以大学生要有意识地审视自己,主动构建对自己专业的兴趣,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发现专业的价值,并保持与专业老师的有效沟通,打牢理论知识且把握可以实践的机会[12]。

为什么而学也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就业困难、社会压力大以及学术志趣不高等原因使大学生的学习目的发生了偏移,学习的功利化让求学过程失去了其本身的纯粹性。大学生不能单单为了就业而确立自己的发展目标,要找到真正感兴趣的专业研究方向,或有意识地培养对专业的志趣,确定阶段性愿景。同时要厘清以下三个基本关系:第一,物质尺度和精神尺度;第二,真理尺度和效用尺度;第三,个人尺度和社会尺度[13]。学习共同体的运行方式是对话协商,所以要保持与专业老师的有效沟通,掌握理论知识并积极进行实践,目标达成时的成就感会有效促进下一规划愿景的展开,形成良性循环。大学生可以主动构建多样的分享交流渠道,实现群体智慧生成,从而彰显学习共同体机制的多元价值取向。除通识知识与专业知识的学习外,大学生应该注重个人精神层面的追求,在与人交往中弥补自身性格的不足之处,在自主学习中探寻到精神层面的快乐,在实践中发现理论构建的魅力与奥秘,而不是一味追求功利性目标。大学教学除教授知识外也能带来精神层面的升华和个人价值的彰显,大学教学文化的价值意蕴进一步得到肯定。同时,大学教学文化包含了敏锐的时代精神。一个人想要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仅仅学习理论知识是绝对不够的,而大学教学文化具有教化育人的功能。美国教育家厄内斯特·博耶(Ernest L.Boyer)说过,教学不仅是知识的传递,而且包括知识的转化和扩展。大学作为时代的产物,驱动着社会向前发展,紧跟时代的创新精神也是大学教学必不可少的内核要素之一,引领学生探究真理的重要方式之一是创新教学模式,能够唤醒教学的生命力。因此,教师应抓牢大学教学文化中的创新精神,紧跟时代的步伐,创新教学内容、教学方法和教学活动模式,有意识地培养和提升大学生的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

(三)共同体氛围营造:大学教学文化中的交流互通与资源共享

教学文化的体现是非常多样化的,教学过程中所衍生出的教学文化也应得到共享。文化若不能共享,则它只能是属于一小部分人掌握的理论因子,不具有丰厚的现实意义。当作为个体的教师出现盲目推崇自身想法、墨守成规行为的时候,除了进行必要的自我批判外,教师之间也应进行教学探讨与研究,同时聆听受教育者、其他教师及学者的声音。教学过程和科研过程中的知识碰撞与交流摩擦,彰显了大学教学文化的包容性,也是学习共同体极具魅力之处。

大学教师是知识的传播者和大学生人生的引路人,教学是一个以知识为媒介的师生互动过程,而教学文化体现在师生互动的生成性过程中。马克思主义交往理论提出,以“人”的方式理解人,教育才能够摆脱“哑语”和“独白”的双重处境。因此教师要换位思考和因材施教,不能用宽泛统一的教学方法应对所有学生,需要组建学习型组织,营建共同体学习氛围[14]。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Sukhomlinskii)也说:“如果你问我终身教育的经验是什么,那就是尊重学生。”教师应在注重改革教学方式的同时,形成平等和谐的师生关系,营造学习共同体内良好的学习氛围和师生氛围;要形成良好的师生互动关系,关注到大学生的学习和生活情况,同时能够听到大学生对自己的批评和具体需求;要对教师这个角色进行更深层次的理解,以师生共同体为基底,充实教学文化。

在这种过程性的交往和评价中,受教育者要意识到自身的欠缺并构建自我反省和改进的主观意识。教育者根据教学评价和教学成果,改善和创新教学手段和教学方法。评价要刨除个人主观评价,保持客观性和科学性,探索教学评价与教学环节转型的内隐关联。李威德(H. J.Leavitt) 提出小团体沟通模式,将师生沟通的形式分为圆圈式、链状式、Y字式、轮状式四种,其中轮状式沟通模式最有利于教学效率的提高。学习共同体强调教学过程和学习过程的交流互通与资源共享,教学文化中所内生的互动交往文化渴求进步和转变,它们都在呼唤着师生关系和师生交往模式的创新性转型。师生双方要确立开放共享的共同学习空间理念,拓宽交流渠道,同时要注重提高自我批判精神,主动构建多元学习任务、活动内容和学习场域,共同参与新时代背景下的大学教学文化培育,形成认知主体自主构建和群体智慧生成的双向联动。

四、结语

新时代背景下的大学教学文化有着鲜明的价值取向,就是培养“时代新人”[15]。大学教学文化在制度管理、教学模式、学习方法和交往互动机制等方面面临新的挑战,管理者、教师和学生要在厘清大学教学文化内涵的基础上,根据大学教学文化的构成要素以及共同机制的具体功能,把目光集中在如何更好地“管”、更好地“教”和更好地“学”上,尤其是重点关注大学生的主体性地位。大学要关注到大学生是具有创造性和创新型思维的个体,通过教学手段和文化熏陶帮助其实现个性化发展,在把学习共同体作为联结机制的教学过程中,以共同愿景为指引,塑造大学生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同时培养大学生的实践能力与创新能力,使其成为合格的“时代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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