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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 源
伊迪斯·西特韦尔(Edith Sitwell,1887年9月7日-1964年11月9日)是英国现代主义的著名女诗人,评论家。1954年,她受封大英帝国女爵士,以诗歌创作闻名,也撰写评论、传记和历史[1]。诗人Edith Sitwell和家人旅居意大利的蒙特古夫尼堡(Montegufoni)多年,深受古希腊和罗马文学和文化熏陶[2]。她的早期作品文风犀利,一如鲁迅,往往流于偏激讽刺,代表作为1929年创作的《黄金海岸习俗》(GoldCoastCustoms)[3]。她的后期作品寓意更加深刻,有着浓厚的宗教色彩和希腊罗马神话元素,如《雨还在下》(StillFallstheRain)和《欧律狄刻》等。
国内的学者早在上世纪80年代开始研究西特韦尔的生平和作品。1983年殷枚祖的译作《现代主义运动(二)——1880至1950年英、法、美现代主义代表作一百种》简单地介绍了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诗集(CollectedPoems)中的主要作品[4]。申慧辉翻译的《艾丽斯· 托克· 拉斯自传》采用长达6页的篇幅详细地研究西特韦尔与斯泰因(G. Stein)友谊的这段生平[5]。2009年李琳瑛的《英国诗坛上的女性之声》叙述了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的作品《雨还在下》具有现实主义和超现实主义主题风格[6]。2002年莫里森(Morrison)撰写的《伊迪丝·西特韦尔核弹组诗:练金术和科学的重新融合》(EdithSitwell’sAtomicPoems:AlchemyandScientificReintegration),它翔实地论述了《核弹组诗》创作的背景和生态恐慌主题[7]。2017年田源在《英国诗人Edith Sitwell《祈祷》的乐观主义探析》中详细地论述了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如何运用希腊罗马神话,体现诗歌《祈祷》的乐观主义主题[3]。综合国内外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诗人的生平对创作背景的影响以及代表性作品《雨还在下》《核弹组诗》和《祈祷》的主题。这是本文确定研究选题的目的和意义。作品《欧律狄刻》(Eurydice)发表于1944年出版的诗集《绿歌及其它》(GreenSongandOtherPoems)中,是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运用希腊罗马神话元素进行诗歌创作的代表之作[8]。
皮格马利翁效应(Pygmalion Effect),又称“毕马龙效应”、“比马龙效应”或“期待效应”,由美国著名心理学家罗森塔尔(Robert Rosenthal)和雅各布森(Jacobson)提出,因此也常常被称为“罗森塔尔效应”[9]。它指人们基于对某种情境的知觉而形成的期望或预言,会使该情境产生适应这一期望或预言的效应。这是说人心中怎么想,就怎么相信会得到你所期待的。只要充满自信的期待,真的相信事情会顺利进行,事情一定会顺利进行。
《欧律狄刻》的题目取自希腊神话中男性神话人物俄耳甫斯(Orpheus)之妻的名字。俄耳甫斯是神话中特刺刻的歌手,是音乐和诗歌的发明者,他的演奏能使草木点头、石头移动、猛兽驯服。他娶欧律狄刻为妻,而且非常爱自己的妻子,但是妻子被毒蛇咬伤而死亡。为了找回妻子,俄耳甫斯亲身来到冥界。他用音乐驯服了双头狗刻耳柏罗斯(Cerberus),使复仇女神厄里倪厄斯(Erinyes)流泪,感动冥王女神佩耳塞福涅(Persephone)。佩耳塞福涅允许俄耳甫斯带回妻子,但她说在俄耳甫斯走出冥界之前不能回头、不能同妻子交谈。然而他爱妻心切,还没走到地面,他就回头一望,因而永远失去了妻子[10]86。神话中欧律狄刻是俄耳甫斯所犯错误的牺牲品,但是这首诗中的欧律狄刻被俄耳甫斯成功救出冥界。
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以“欧律狄刻”命名诗歌题目,正是利用皮格马利翁效应——期待愈强烈,所期望的事物就会出现。欧律狄刻是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心中的皮格马利翁,期望神话人物实现自己内心的愿望: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的重聚。这是诗人深谙神话的真正体现。
诗歌以欧律狄刻为线索展开,她运用被赋予的声音来讲述死亡经历:“因为太阳埋葬了她的炙热白天和待成熟的光线,所以内心伟大的光线被死神赋予智慧而成熟,我们的慷慨是伟大的。”死神就像太阳,赋予她智慧、爱和期望来度过与丈夫的生离死别冥界痛苦时期。爱、期待比死亡是更有力量。在冥界,死神不足与爱、期许相提并论。欧律狄刻继续说:“爱像火样地闪耀,像太阳明亮、金色热量普照黑暗的大地,烧掉死神粗糙的外壳直到烧掉死神,世界一片丰收的景象。太阳的热量能使种子挣开坚硬的外壳生长发芽。” 在冥界中欧律狄刻笃信-爱的重生力量,期许生命的轮回。期待具有一种能量,它能产生奇迹,帮助欧律狄刻从冥界中幸存下来。诗歌的结尾写到:“站在坟墓的门口/迎接我:俄耳甫斯用金色的嘴唇吻我/你,像从没药树(myrrh tree) 诞生的美男子阿多尼斯,你/ 葡萄树的枝条/吻你,温暖至阳。”
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在诗歌《欧律狄刻》中引用多个神话人物原型来叙述神话故事,比如男性神话人物那耳客索斯(Narcissus)、俄西里斯(Osiris)、阿多尼斯(Adonis)和女性神话人物维纳斯(Venus)和普罗塞耳皮娜(Proserpina)。除了神话人物,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还直接运用了神的象征物如玉米和没药树等来讲述甚至重构神话情节——玉米燃起欧律狄刻被救出的希望,在没药树中诞生的阿多尼斯最终确定欧律狄刻被成功地救出冥界,重返人间。
在希腊罗马神话中,神话人物是神与人的形象结合体,兼备同形同性。古希腊的神具备了人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以及人类的各种美德和恶习。神是人的完美化身与体现,比人更有力量、更聪明且永生不死,并能够主宰人类的命运。神话人物就是人神兼具的载体,人类集体智慧的结晶。这些神话人物表现的勇敢、不抛弃、不放弃等优秀品格,正是人类渴望获得美好生活的写照。这些人物塑造得既形象生动,意境优美;又浪漫夸张,写实描述。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引用希腊罗马神话人物进行诗歌创作的方式,不是随意引用他们,而是赋予情感让其完成某种特殊使命,如叙述,烘托和渲染等。
在诗歌的开头部分,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引入唱歌的俄耳甫斯。俄耳甫斯看到心爱的妻子欧律狄刻即将死亡时,这时他的名字伴随着悲切的歌声,出现在诗行中。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在此处运用多维度描写,从听觉上,“俄耳甫斯的歌声传来”,以动衬静;从视觉上,“俄耳甫斯”出现在第三节第一行, 以视觉写静景,动静结合。这样渲染的写作手法导出俄耳甫斯接近绝望的情绪。这和中国古诗词“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立斜阳”有异曲同工之妙。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在诗歌的第四节第七行引入希腊神话人物——那耳客索斯。那耳客索斯那耳客索斯小时候,他父亲向先知询问儿子的命运。先知回答:“只要你的儿子没有见过自己,就能长命百岁。”那耳喀索斯长大后,成为了绝世美少年,引得无数凡人与女神的爱慕,可他不爱任何女人,将他们无情拒绝——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导致回声女神厄科(Echo)的死亡。其他的自然女神让他爱上自己水中的影子,也使他得不到所爱的人憔悴而死。那耳客索斯的出现昭示着俄耳甫斯此时此刻与自己心爱的妻子永别的真实内心。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没有运用哭泣、眼泪等表现悲伤、痛苦的写作手法,而是使神话人物名字那耳客索斯显现在诗行中,以静胜于动,此处无声胜有声。这犹如孟浩然:“夕阳度西岭,群壑倏已暝。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悲痛欲绝的俄耳甫斯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这正是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将神话元素应用于诗歌创作的高超写作手法具体体现。
欧律狄刻离开人间,来到冥界,此时此刻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在诗歌第四节最后三行安排普罗塞耳皮娜出场。欧律狄刻看见了罗马神话冥界女神普罗塞耳皮娜。普罗塞耳皮娜即希腊神话中的佩耳塞福涅(Persephone)冥界的王后。紧接着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在诗歌的第五节第三行写到俄西里斯。俄西里斯是希腊神话依西斯(Isis)之夫,埃及之王,在埃及国内和国外传播文明。他回国后被其弟梯丰(Typhon)杀死,死后做了冥王。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运用寥寥数笔描绘出形象的冥王和冥后意象。欧律狄刻见到冥王和冥后,这是她离世的充分证明。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没有用白描手法直接地写出欧律狄刻的离世,而是间接地展现出来。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在此引用佩耳塞福涅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在雅典,佩耳塞福涅和得墨忒耳(Demeter)又称忒斯摩福耳,是婚姻和家庭的保护神。佩耳塞福涅神保佑着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的婚姻,这也是为诗歌结尾处俄耳甫斯成功地救出妻子埋下了伏笔。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写到的佩耳塞福涅具备多个神的法力,这为俄耳甫斯成功地救出妻子设下多重保险。这正是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谙熟经典神话素养的体现。
俄耳甫斯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妻子欧律狄刻,于是要冒生命危险到冥界救回妻子。这对恩爱夫妻得到爱神的护佑。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在诗歌的第六节第四行写到罗马神话女神维纳斯。最初维纳斯是拉丁地区果园丰收女神,后来对她的崇拜扩大了范围,同希腊爱神阿佛罗狄忒(Aphrodite)合在一起,成了爱神和美神。因此维纳斯被赋予新的寓意,她是夫妇爱情的保护神。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正是选取这一涵义,为丈夫成功救出妻子设下潜台词,因此阿多尼斯出现在诗歌结尾处。
希腊神话自然之神、美男子阿多尼斯出现在最后一节的第五行。这是俄耳甫斯成功救出欧律狄刻的有力证据。神话中阿多尼斯美貌出众,世间任何人和事物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爱神阿佛罗狄忒疯狂地爱上他,这引起战神阿瑞斯(Ares)的嫉妒。战神就施以法力,准备在阿多尼斯狩猎时杀死她。爱神事先收到预言,知道阿多尼斯将在狩猎中死去,所以极力阻拦。但是阿多尼斯不相信,坚持去狩猎,结果真的被野猪撞伤致死。他死后,阿佛罗狄忒特别伤心,将其鲜血化为红玫瑰,尸体化为秋牡丹。冥后佩耳塞福涅可怜她,允许他每年回到人间与爱神团聚六个月。阿多尼斯是事物复苏的象征,像丰收女神受到同样的崇拜[10]5。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引用阿多尼斯出现在结束节,这在告诉读者俄耳甫斯成功地救出妻子欧律狄刻,阿多尼斯是最好的例证。
在希腊罗马神话中,诸神和世界上的具体事物和自然现象等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些具体事物和自然现象等来象征神话中的某个神,被称为神的象征物。神和神的象征物是互为观照的关系,例如春天是普罗塞耳皮娜神的象征物;壁炉是赫斯提亚(Hestia)神的象征物。诗中神的象征物不仅重塑神话情节而且如颗颗闪亮的珍珠展示诗作的主题:忠贞不渝的爱情定会受到世间万物的眷佑。
在诗歌的第一节,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以各种“火”开头。“火”(The fire)是爱、丰收和希望的象征。古希腊罗马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Prometheus)忍受种种痛苦磨难,盗天火,造福人类。“天上之火”(Fires in the heaven)正是普罗米修斯所盗天火的象征物,它点燃了人间的火——“壁炉之火”(Fires on the hearth)和“人类心中之火”(Fires in the hearts of men)。“壁炉”出现在诗中,神圣的壁炉是古希腊罗马神话中灶神娘娘(The goddess of the hearth)赫斯提亚和威斯塔(Vesta)的象征物。它的出现就意味有爱(Love)、火(Fire)和家庭(Family)。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没有直接讲述神话故事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美满、幸福婚姻,但这些神的象征物确是他们美好婚姻的真实写照。
浪漫的神话故事在诗歌的第四节戛然而止,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在此处引用了“水仙花的漂流物”(The drifts of the narcissus)。“水仙花的漂流物”是希腊神话河神刻菲索斯(Cephissus)和利里俄佩之子,美少年那耳客索斯的象征物。那耳客索斯得不到所爱的对象——水中自己的影子,憔悴而死,死后化为水仙花。这正如俄耳甫斯和挚妻欧律狄刻永别,他的内心像那耳客索斯样的煎熬、难受。诗人在此处引入那耳客索斯的象征物正是他们之间真挚情感的写实。
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在第四和五节中写到玉米、谷物和小麦,这使得扑朔迷离的营救历程出现希望。玉米、谷物和小麦是希腊神话丰收和农业女神得墨忒耳的象征物。得墨忒耳是宙斯(Zeus)的姐姐,又称大地之母(The Mother Earth)、谷物女神(The Grain Goddess)和丰收女神(Harvest-goddess)[10]76。她掌管土地的丰收,成了农业的保护神。她的女儿佩耳塞福涅被劫持后嫁给冥王,每年她的女儿佩耳塞福涅有三个月呆在冥界,这时母亲就愁眉苦脸,放弃对大地农事的管理,于是大地上万物凋零,一片萧瑟,这就是冬天的景色。当她女儿从冥界返回人间的九个月时间里,母亲就喜笑颜开,并重启对大地农事的管理,因而大地上春暖花开,万物生长。当玉米出现意味着大自然重现生机勃勃的景象。在诗歌的第四节中,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写到欧律狄刻离世的悲伤场景,但是玉米(The corn)出现在本节的倒数第二行,这犹如黑暗中的一丝希望曙光。欧律狄刻有可能复活,仅仅一线希望。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接着在第五节的第四行不仅写出了小麦(In the darkness with the wheat),而且写到小麦燃起的希望像火焰(Like a flame)。欧律狄刻复活的可能性从一丝希望、一线希望到完全可能复活-燃起熊熊希望火焰。
诗中还用到了星座(The Constellations)。在古代社会许多星座都和希腊罗马神话联系在一起。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引用了毕宿星团或毕星团(Hyades)。这个星座原名许阿得斯(Hyades)。阿特拉斯的七个女儿(The daughters of Atlas)为弟弟许阿得斯在狩猎中死去而痛哭不止。宙斯可怜她们,把她们取至天上化为毕宿星团,希腊语叫“许阿得斯”,意即“下雨的”,这一星团出现时适逢雨季开始,人们认为这雨水是她们痛哭弟弟的眼泪[10]271。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采用夸张的手法,天上星星的眼泪如俄耳甫斯痛哭爱妻的泪水,烘托出真挚爱情感动天地的氛围。
在诗歌的最后一节,俄耳甫斯即将救出爱妻欧律狄刻时,没药树(The myrrh-tree)出现在诗行中。没药树是希腊神话传说中塞浦路斯国王的亲生女儿米拉(Myrrha)的象征物。她的父亲是有名的美男子,而且十分富有。他无意中与亲生女儿相交,因羞辱想要杀了她。米拉逃走但是意识到自己无望的命运,于是她向众神祈求帮助。米拉后来被神化为一棵没药树,阿多尼斯就在树中孕育,之后树皮爆裂而诞生[10]6。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引入这个象征物在告诉读者:死亡意味着新生命的孕育而生。没药树和阿多尼斯庇佑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重新团聚。
诗歌是智慧与情感的完美结合,当神话融入其中,这就像娇艳的花朵点缀了露珠,寓意隽永,意味深长。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从古希腊罗马神话中获得创作的灵感和源泉。她在《欧律狄刻》中运用了许多源于其中的神话人物和神的象征物,比如俄耳甫斯和壁炉等。这些神话元素在作品中的应用不仅是诗人深厚的文学底蕴的体现,而且使作品更易于被理解和接受。诗人伊迪斯·西特韦尔通过这些神话人物和神的象征物达意,以诗歌作为载体,向读者展示西方文学创作的动力,这正是其作品主题神话情结的真正体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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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林崇德. 心理学大辞典. [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891.
[10] 鲁刚,郑述谱. 希腊罗马神话词典[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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