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农村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现状调查

缴润凯，王贺立，刘 丹，李飞飞

(1.东北师范大学教育部幼儿园园长培训中心，吉林长春 130024；2.东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吉林长春 130024)

■专题：农村学前教育发展学术主持：张泽东

我国农村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现状调查

缴润凯1,2，王贺立2，刘 丹2，李飞飞2

(1.东北师范大学教育部幼儿园园长培训中心，吉林长春 130024；2.东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吉林长春 130024)

为了解我国农村幼儿园园长的专业素质水平现状，找出农村园长亟需提升与改进的关键问题，采用自编的《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调查问卷》对全国386名农村园长进行调查，发现我国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目前存在以下问题：农村园长的学历基本达标、专业背景状况良好、任职前的幼儿园工作经验不足以及培训层次有待提高；农村园长专业素质在不同维度上的发展不均衡，在“优化内部管理”维度得分最高，在“规划幼儿园发展”维度得分最低；中、西部地区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显著低于东部地区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最后，针对存在的问题，提出五项提升农村园长专业素质的建议。

农村；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现状；调查

一、引言

我国是一个农业大国，三农问题一直是党和国家高度重视的问题，而教育是解决三农问题的突破口[1]。教育的基础在学前，大力发展农村学前教育成为我国当前教育改革与发展的重要任务之一。要想大力发展农村学前教育，就需要有一批高素质的农村园长来引领，可以说农村园长的素质在很大程度上能影响我国农村学前教育发展的进程。因而，了解目前我国农村园长的整体素质状况就显得十分迫切。

二、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考虑到我国东、中、西不同地区在经济发展水平上存在巨大差异，且为了确保研究样本的代表性与全面性，分别在我国东部、中部、西部各选取3-4个省份进行抽样。其中，东部地区选择了上海、江苏、广东3个省份，中部地区选择了吉林、湖南、河南3个省份，西部地区选择了陕西、云南、广西、内蒙古4个省份。对各个地区的农村园长进行问卷调查，问卷回收后剔除无效问卷,最后获得有效问卷总计386份，其中，东部地区共122份，中部地区共135份，西部地区共139份。调查农村园长的基本信息情况见表1。

表1 研究对象基本信息

从表1可以看出，本研究所调查的农村园长样本涵盖了我国东中西部不同的经济发展区域，且每个区域调查的样本量大小相似，同时，公、民办园所的样本量也大体相似。另外，所抽调园长的年龄、性别、民族以及政治面貌的分布比例也大体符合我国园长总体的分布规律，如，年龄分布主要集中于70后的中年人；性别分布则以女性园长为主；民族分布既以汉族为主，又兼顾了部分少数民族的样本；政治面貌分布以中共党员为主，群众为辅。总体来看，本次抽样既考虑了总样本的全面性，又兼顾了不同子群体样本大小的均衡性，为后续统计分析的科学性奠定了基础。

(二)研究工具

采用自编的《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调查问卷》，问卷主要包括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被调查园长所在幼儿园的基本情况，包括幼儿园所在行政区域、办园性质；第二部分为幼儿园园长的个人基本情况，包括年龄、性别、民族、政治面貌、学历、专业、工作经验、培训情况等；第三部分为园长的专业素质，在专业职责角度上，可以分为“规划幼儿园发展”、“营造育人文化”、“领导保育教育”、“引领教师成长”、“优化内部管理”、“调适外部环境”六个维度；在专业要求角度上，可以分为“专业理解与认识”、“专业知识与方法”和“专业能力与行为”，该部分为5点计分，要求园长依据题目描述与自己实际情况的相符程度进行评分。对自编问卷进行信效度检验，结果显示：问卷总体的内部一致性信度α系数为0.978，表明信度良好。采用各维度分与总分的相关计算内容效度，结果显示：各维度分与总分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883～0.925，表明本问卷的内容效度良好。

(三)研究过程

问卷采用邮寄的方式进行发放与回收。首先，将问卷打印整理好，然后联系样本省份主管学前教育的相关工作人员实施问卷的发放与回收，并在此之前对其进行相关培训，最后，将回收的问卷集中统一邮回。调查所得数据录入计算机，运用SPSS20.0、EXCEL等软件进行统计处理。

三、结果与分析

(一)农村幼儿园园长的背景素养现状

背景素养既包括幼儿园园长任职之前所具备的学历、专业、幼儿园工作经验等方面的背景特征，也包括任职后的培训经历。

1.学历背景

对所调查农村幼儿园园长的学历背景进行统计发现，所调查的农村园长中：学历为“初中及以下”的有1人，占总人数的0.3%；学历为“高中”的有10人，占总人数的2.6%；学历为“中专/中师”的有66人，占总人数的17.2%；学历为“专科/高职”的有182人，占总人数的47.4%；学历为“本科”的有123人，占总人数的32.0%；学历为“硕士研究生”的有2人，占总人数的0.5%；学历为“博士研究生”的0人。由各学历水平的人数比例可以看出，农村幼儿园园长的学历水平主要集中在“专科/高职”上。根据《全国幼儿园园长任职资格、职责和岗位要求(试行)》(以下简称《园长任职资格》)的要求，园长的学历至少为高中，可见目前农村园长在学历方面，基本达到了国家的要求。

2.专业背景

专业背景分为“学前专业”、“学前以外师范专业”和“非师范专业”三种类型，共有380名园长回答了此问题。其中，“学前专业”的人数为199人，占总体的52.4%；“学前以外师范专业”的人数为152人，占总体的40.0%；“非师范专业”的人数为29人，占总体的7.6%。根据《园长任职资格》的规定，幼儿园园长要为幼教专业毕业，或者高中毕业并获得幼儿园教师专业考试合格证书，这说明国家对幼儿园园长的专业要求为学前专业或者通过相关的专业考试，而目前农村园长专业背景为“学前专业”及“学前以外师范专业”的占总体的90%以上，只有少数园长为非师范专业，说明农村园长的专业背景状况良好。

3.幼儿园工作经验

对农村幼儿园园长在担任园级干部前是否在幼儿园工作过进行调查，结果发现：385名回答此问题的园长中，有224名园长任职前有过幼儿园工作经验，约占总体的58.2%；而没有幼儿园工作经验的园长则有161名，约占总体的41.8%。根据《园长任职资格》的要求，幼儿园园长任职前至少要具有一定的幼儿教育工作经历，这说明农村园长中还有相当比例的园长未达到国家对工作经验的相关要求。

4.参加培训的经历

对农村幼儿园园长近五年接受过的培训情况进行调查，发现386名回答此问题的园长中，“未参加过培训”人数为4人，仅占1%左右；参加过“县区级培训”的人数为272人，占总体的70.5%；参加过“市级培训”的人数为266人，占总体的68.9%；参加“省级培训”的人数为188人，占总体的48.7%；参加过“国家级培训”的人数为128人，占总体的33.2%。总体来看，绝大多数农村园长近五年都接受过专业素质方面的培训，但级别越高的培训，农村园长参加的机会越少，超过70%的农村园长参加过县区级的培训，却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农村园长参加过国家级培训。

综上可以看出，我国农村园长的背景素养尚不能完全符合国家对于幼儿园园长任职资格的基本要求，具体表现为以下几个特点：(1)学历构成基本达到国家的要求，但由于所参照的《园长任职资格》颁布于上世纪90年代，此后我国的高等教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校扩招使得人才的整体学历水平有了明显的提升，因而农村园长的整体学历水平也应有所提升。(2)专业背景情况良好，有超过90%的农村园长为师范专业毕业，虽然存在一定比例的“非学前师范专业”的农村园长，但这在一定程度上已基本能满足园长工作的教育专业性。(3)幼儿园工作经验方面尚有欠缺，由调查结果可以看出，很多农村园长在担任园级干部之前并没有幼儿园的工作经历，这可能与农村公办园常“空降”任命以及农村“校带园”中小学校长直接兼任园长的情况有关，也可能与农村民办园长资历审核不严有关。(4)高层次培训机会短缺，调查结果显示：几乎所有农村园长都曾参与过某一层次的培训，但越高级别的培训，参加过的农村园长人数越少，这说明尽管近几年国家大力推行国培计划，仍有很多农村园长没有机会或者无法参加“国家级”的培训。

(二)农村幼儿园园长的专业素质现状

问卷中园长的专业素质为二维结构，包含“专业职责”与“专业要求”两个维度。通过对农村园长专业素质的各维度得分进行统计分析，分别计算“规划幼儿园发展”、“营造育人文化”、“领导保育教育”、“引领教师成长”、“优化内部管理”、“调适外部环境”六个专业职责以及“专业理解与认识”、“专业知识与方法”和“专业能力与行为”三个专业要求得分的平均分与标准差，比较农村园长在不同维度得分的差异，找到农村园长专业素质的短板与不足，结果见表2。

表2 农村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得分统计表

(注：表中的“规划”指“规划幼儿园发展”、“文化”指“营造育人文化”、“保教”指“领导保育教育”、“教师”指“引领教师成长”、“内部”指“优化内部管理”、“外部”指“调适外部环境”，“信念”指“专业理解与认识”、“知识”指“专业知识与方法”、“行为”指“专业能力与行为”。)

由表2得知，我国农村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的总体平均值为4.44，处于“比较符合”与“非常符合”之间，可以看出农村园长整体上对自己的专业素质状况较为认可。但要从客观的角度评价农村园长专业素质水平是高是低，还需要有参照的标准，在当前尚未见到全国范围的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水平常模的情况下，可以考虑以城市幼儿园园长的专业素质作为参照进行对比，以往多项研究发现，城市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显著高于乡镇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2-3]。因此，尽管农村幼儿园园长整体专业素质水平得分较高，但可能与城市园长仍存在一定差距。此外，仅从整体上看待农村园长目前专业素质的水平还不足够，需要进一步考察其不同维度得分的差异，找到农村园长专业素质的短板与不足，为精准改善农村园长专业素质提供参考。以下为各维度平均分的折线图(见图1、图2)。

图1 农村幼儿园园长专业职责各维度得分折线图

由图1可以清晰看出，在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的六个专业职责方面，农村幼儿园园长在各维度上的得分从高到低依次为：“优化内部管理”(M=4.51) 、“领导保育教育”(M=4.46)、“引领教师成长”(M=4.44) “调适外部环境”(M=4.41)、“营造育人文化”(M=4.40)、“规划幼儿园发展”(M=4.39)。

图2 农村幼儿园园长专业要求各维度得分折线图

由图2可以看出，在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的三个专业要求方面，农村幼儿园园长的得分也不相同，其中得分最高的维度为“专业理解与认识”，其余两个维度则得分较低。

在不同维度的得分高低上，一方面，说明了农村园长在这些维度上的表现水平；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农村园长对这些维度的重视程度。在六个专业职责方面，得分最高的维度是“优化内部管理”，说明可能农村园长普遍重视园长的管理工作，并在这一方面达到了最满意的程度；而得分最低的维度为“规划幼儿园发展”，说明农村园长对于做好园所的规划尚面临一些问题，一项关于农村园长培训需求的研究也发现农村园长的规划和计划能力不强[4]。另外，农村园长“营造育人文化”维度的得分也不高，总体看来农村园长在“价值领导”①方面表现较差。在三个专业要求方面，“专业理解与认识”主要考察园长的教育理念以及价值观等方面的问题，农村园长在这一维度上得分最高，说明农村园长在主观认识方面达到了较高的水平，但在客观的专业知识与能力方面还比较欠缺。

(三)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地区的农村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水平比较

考虑到我国学前教育发展在区域上的不均衡性，本研究还分别调查了我国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地区(东部、中部、西部)的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水平，并对三个地区的园长的专业素质得分进行比较，结果见表3。

由表3可知，不同经济发达水平地区的农村园长在专业素质总分及各维度得分上均存在显著差异。经过事后比较可以发现，东部地区农村园长在专业素质总分和各维度得分上均高于中部、西部地区农村园长，而中部和西部地区的差异不显著。为了进一步明确专业素质各维度的区域性差异大小，本研究还计算了各维度得分在区域上的效应量(η2)，根据Cohen的经验法则[5]，η2值的小、中、大效应量分别是0.01、0.06及0.14，因此，区域在“领导保育教育”维度上的效应量最大(0.062)，达到了中等效应；区域在“调适外部环境”和“专业理解与认识”两个维度的效应量最小(0.025)，仅达到了小效应。统计结果说明不同地区的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在“领导保育教育”维度上差别最大，而在“调适外部环境”和“专业理解与认识”两个维度上差别最小，在总分和其他维度上差异居中。

表3 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地区的农村幼儿园园长专业素质水平比较

续表3

注：1=“东部”，2=“中部”，3=“西部”。

由数据分析结果可知：东部地区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普遍高于中部和西部地区，且在“领导保育教育”方面差异最大，而在“调适外部环境”方面与“专业理解与认识”上差异最小。这一结果与前人研究结论相似，如有研究者曾指出我国农村教育呈现明显的地区分化特征，不同地区内部各省份的教育平等程度大致相同，但在地区之间存在明显差异，认为这种教育的地区分化是由社会经济的地区分化引起的，且地区教育差距的扩大将可能伴随着社会经济差距的扩大而扩大[6]。在经济相对发达的地区，人们对教育事业的关注程度较高，农村教育相对优越；而在经济落后地区，特别是偏远地区，由于多种原因的限制导致无法对农村教育投入较多资金，农村教育相对薄弱。因此，相比较而言，中部和西部的农村园长专业素质提升的紧迫性更强。另外，由于在“领导保育教育”维度差异最大，说明在加大力度改善中西部地区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时，要着重考虑这个维度的内容。

四、讨论及建议

(一)注重农村园长的任职资格，全面落实持证上岗政策

政府要加强对农村园长准入制度的监管，教育部《关于幼儿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指导意见》已明确规定，我国实行幼儿园园长、教师资格准入制度，要“严格实行持证上岗”。2016年起施行的《幼儿园工作规程》也指出幼儿园园长应当具有《教师资格条例》规定的教师资格、具备大专以上学历、有三年以上幼儿园工作经历和一定的组织管理能力，并取得幼儿园园长岗位培训合格证书。从目前农村园长的背景素养现状可以看出，尚有部分园长没有达到国家对于园长任职资格的要求。针对在职园长，相关教育管理部门应当重新进行任职资格审查，对于不符合国家任职资格要求的农村园长进行培训、提升，以使其尽快达到国家的要求；对于一些严重不符合要求的园长甚至可以撤销其园长职位；而对于新任农村园长的选拔与聘任则应严格按照最新要求进行把关与监管。通过全面推进园长持证上岗的政策，从源头上改善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

(二)重视农村园长任职前的工作经验，减少转岗、兼任现象的发生

由于幼儿园园长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工作，幼儿园的工作经验对于做好园长工作十分重要。但通过调查发现，农村园长担任园级干部之前“无幼儿园工作经验”的竟达到了40%以上的比例。这其中既包括一部分公办园园长，也包括一部分民办园园长。公办园中主要包含一些转岗的农村园长，他们大多来自于教育管理部门的工作人员或者中小学教师、中小学管理人员等，还包括一些“校带园”中由小学校长或中层管理人员兼任园长的情况；而民办园园长缺乏相关的工作经验，则可能由于主管部门对其资历审查不严。这些现象的发生与我国近几年大力普及农村学前教育导致师资和管理团队短缺有关，在一段时间内也有其存在客观必要性。但长此以往，这种情况必将阻碍农村学前教育的健康发展，一个没有专业经验的园长可能需要较长的时间来适应园所的工作节奏与内容，还可能由于以往的其他工作习惯而误导幼儿园的发展。因此，要充分重视农村园长任职前的幼儿园工作经验，尽量减少转岗、兼任等现象的发生，对民办园长的任职资格也要加大审核的力度。

(三)加大对农村园长的政策倾斜，增加针对性的培训

由调查结果可知，虽然大部分农村园长都有一定的培训经历，但对于高级别尤其是“国家级”的培训，参加过的园长的人数比例不高。目前，国家正在大力推行“国培计划”，该计划是提高中小学教师特别是农村教师队伍整体素质的重要举措，对于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促进基础教育改革、提高教育质量具有重要意义。可见国家已将提升农村师资队伍的素质作为一项重要工作，但对比调查结果发现，农村园长所参加的培训状况并不理想，由于参与培训是园长学习的重要途径之一，因此，国家还应进一步加大对农村园长培训的政策倾斜，增加农村园长参加培训的机会[7]。另外，根据农村园长专业素质的调查结果可知，目前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发展呈现不均衡的情况，在专业职责角度上，表现为“规划幼儿园发展”与“营造育人文化”方面得分较低，在专业要求角度上，表现为“专业知识与方法”与“专业能力与行为”维度得分较低，这说明国家应针对农村园长的素质短板，突出重要培训内容，丰富有效培训方式，利用多种培训手段提升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

(四)提升农村园长自我发展意识，促进其自主学习

不仅要从政策层面上加强对农村园长的监管与帮扶，还应从个人层面上提升农村园长的自我发展意识，促进其自主学习。只有这样才能使政府的力量与个人的努力形成合力，更快地提升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由于内在驱力是促进个体发展的原始动力，农村园长一旦建立了强烈的自我发展意识，就会更加关注自我专业发展过程中的问题，寻找自己的劣势与不足，并主动、自发的获得资源来提升自身素质。为了提升农村园长的自我专业发展意识，首先，要为其提供丰富的专业发展资源，如，提供便捷的网络学习资源、丰富的教育经典著作[8]，并帮助其成立学习共同体[9]等，这样农村园长才能开放视野，在学习与交流中，发现不足，弥补不足。其次，要为农村园长的自主学习提供切实的制度保障，如，保证园长有固定的学习时间与参加培训的机会等，只有制度的保障，才能使农村园长的学习落到实处。最后，还要促进农村园长的自我反思与实践，只有经过对知识的深入思考与实践检验，农村园长才能真正掌握并运用这些知识，才能从根本上提升自身的专业素质。

(五)中西部地区应加大对农村园长培养的投入，消除与东部地区的差距

已有研究者指出西部农村的学前教育是我国农村学前教育的短板[10]。本次调查的结果显示：不仅是西部地区，中部地区农村园长的专业素质相比东部地区也有明显差距。教育的发展离不开经济的支持，中西部地区学前教育的相对落后与其长期的经济落后有着深刻的联系。但越是经济欠发达的地区越需要高质量人才来建设与改善，因此，对高质量教育的需求也就更为强烈。为了弥补中西部农村园长的不足，尽快缩小其与东部地区的差距，中西部地区的教育管理部门应加大对农村学前教育的政策倾斜，加强对农村园长的关注力度，通过增加教育经费与教育资源等手段为农村园长创造更为便利、宽松的专业成长环境。另外，调查还发现中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最大的差距体现在“领导保育教育”方面，这提示中西部地区在改善农村园长专业素质的过程中，要特别重视这方面的内容，如，在选任园长时，增加对专业背景与幼儿园工作经验方面的限制，在园长的培训中，增加这一领域内容的课程设置等。

[注释]

① 王小英、缴润凯等人在《基于〈幼儿园园长专业标准〉的园长培训课程构建》一文中，将“规划幼儿园发展”与“营造育人文化”划为“价值领导”的范畴。

[1] 刘志民. “三农教育”:解决“三农”问题的突破口[J]. 高等农业教育,2004(9):89-92.

[2] 邱晶. 幼儿园园长专业素养现状的调查研究——以湖南省为例[D]. 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15.

[3] 唐丽君. 云南省乡镇及以下幼儿园园长专业发展现状与对策研究[D]. 昆明：云南师范大学,2013.

[4] 饶玲. 农村幼儿园园长的培训需求分析与思考[J]. 江西教育学院学报,2012,33(6):166-168.

[5] 陈正昌. SPSS与统计分析[M].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15.

[6] 吴方卫,张锦华. 教育平等的地区分化与地区分化下的教育平等——对我国农村劳动力受教育状况的一个考察[J]. 财经研究,2005,31(6):5-15.

[7] 秦弋,徐东,程翔宇. “国培计划”背景下农村幼儿园园长职后培训需求及对策——以四川省某次农村幼儿园园长培训为例[J]. 贵州师范学院学报,2013(11):74-77.

[8] 陈利平. 重读教育经典:促进幼儿教师专业成长的重要途径[J].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2016(7):100-103.

[9] 霍静,陈爱民. 西部农村幼儿教师培训策略与路径思考——以青海省为例[J].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2017(1):120-123.

[10] 刘泽慧. 政府主导下西部农村学前教育问题研究[D]. 延安：延安大学,2015.

[责任编辑张雁影]

InvestigationontheCurrentSituationofProfessionalQualityofRuralKindergartenPrincipalsinChina

JIAORun-kai1,2,WANGHe-li2,LIUDan2,LIFei-fei2

(1.NationalTrainingCenterForKindergartenPrincipalsofMinistryOfEducation,NortheastNormalUniversity,Jilin130024,China; 2.CollegeofPsychology,NortheastNormalUniversity,Changchun,Jilin130024,China)

In order to understand the status quo of professional quality of rural kindergarten principals in China,and find the key problems in rural principals that need to be improved,the questionnaire is designed to investigate 386 rural kindergarten principals. The result shows: (1) The educational background of the rural principals is basically up to the standard,their professional background is in good condition,they lack of preposition working experience and the training they

need to be improved. (2) The performance of rural principals varies in different dimensions of the professional quality. (3) The professional quality of the rural principals in the West and Midlands i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eastern region. Finally suggestions are proposed to enhance the professional quality of rural principal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existing problems.

rural; kindergarten principals; professional quality; status quo; investigation

G617

A

2095-770X(2017)10-0001-06

http://sxxqsfxy.ijournal.cn/ch/index.aspx

10.11995/j.issn.2095-770X.2017.10.001

2017-05-25;

2017-06-20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16JZD050)；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规划基金项目(14YJA190004)

缴润凯，男，吉林省吉林市人，东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职业心理学；王贺立，女，河北廊坊人，东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博士研究生；刘丹，女，黑龙江鸡西人，东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李飞飞，女，浙江温州人，东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