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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培训对低收入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基于内生处理效应模型的分析

时间:2024-06-19

郭凤鸣

( 1.吉林大学 数量经济研究中心,吉林 长春 130012;2.吉林大学 商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

一、引言

随着中国经济社会转型的不断深化,越来越多的农村劳动力进入非农就业市场,形成农民工这一特殊群体。进城务工解决温饱问题是早期农民工流动的主要原因,但随着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拥有一份好工作进而在城镇定居成为农民工群体更高的追求。然而,尽管农民工就业于制造业、建筑业、批发零售业和社会服务业等多个行业中,但通常从事的是工资水平较低、工作时间较长、社会保障缺乏的低端工作,就业质量不容乐观。因而,提高农民工就业质量是促进其融入城市的有效途径。

人力资本水平较低是导致农民工就业质量低的重要原因。人力资本理论认为,人力资本水平的提升不仅有助于提高劳动者的生产率,提升其收入水平,而且有助于提升劳动者的市场竞争力,增加其就业机会,进而促进其就业质量的提升。教育和培训是提升劳动者人力资本水平的主要途径。然而,农民工群体已经接受完正规的学校教育,在进入劳动力市场之后再返回校园是较困难的。对农民工进行技能培训,尤其是针对低收入低技能农民工群体进行与其就业内容相关的技能培训,是提高其人力资本水平的有效途径。因此,分析技能培训对低收入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不仅可以了解技能培训的作用和效果,而且可以为国家提供技能培训相关政策建议,推动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提升,促进其快速融入城市劳动力市场。

近年来,农民工的就业质量问题受到了社会和学界的广泛关注。研究普遍认为,农民工的知识和技能等人力资本的提升对其就业质量具有促进作用,而培训作为提升农民工人力资本的主要途径,也受到了大量学者的关注[1-2]。相关研究多关注培训对就业质量不同维度的影响。

在培训对工资收入的影响方面:培训对收入的影响已经受到学者们的普遍关注。与基础教育相比,职业培训对农民工收入提升作用更大[3]。有些学者关注政府培训对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例如:张世伟和张君凯指出,政府培训能够显著提升农民工劳动报酬[4];而李实和杨修娜通过比较不同地区的政府培训指出, 户籍地政府提供的培训能显著提高农民工群体的月收入,但户籍地外政府提供的培训影响不显著[5];阳玉香和莫旋[6]以及阳玉香[7]均指出,政府培训可以显著增加流动人口的收入。有些研究关注不同类型培训对农民工收入的影响,例如:翁杰通过比较政府培训和自费培训的作用效果,得出政府培训不能提高农民工的工资,但个人培训能够明显提升农民工工资的结论[8];张世伟和武娜通过比较职前培训和在职培训发现,接受职前培训比接受在职培训使得农民工收入提高更多[9];张世伟和王广慧也认为,职前培训对农民工收入的提高作用较在职培训更大[10]。还有一些学者关注培训内容对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对比分析专业技能培训与通用技能培训对农民工工资收入影响的差异,并得出专业技能培训对农民工工资提升作用更大的结论[11]。也有一些学者关注培训时间对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分析短期培训和长期培训对农民工工资收入影响的差异[12]。

在培训对劳动时间的影响方面:学者们研究认为,培训对农民工工作时间的影响是间接的,培训带来的直接结果是人力资本水平的提升,而人力资本水平提升不仅有助于农民工生产率的提升,也有助于增加其就业机会,减少工作时间。一些研究关注培训对农民工超时工作或以工作时间长短来识别的过度劳动的影响,例如:聂伟研究指出,培训可以显著缩短农民工的周工作时间[13]43;郭凤鸣和柏丛明[14]以及杨欣等[15]也指出,培训可以提高农民工的人力资本水平,进而有助于缓解农民工群体的过度劳动;郭凤鸣和牟林研究发现,接受政府培训可以使得农民工工作时间显著减少,过度劳动得到缓解[16]。

在培训对社会福利享有的影响方面:培训对农民工社会福利享有的影响也是间接的,在相关研究中,学者们也基本得出了一致的研究结论。如赵亮和张世伟的研究显示,参加过培训的进城务工人员养老保险的参与率明显比没参加过培训的人员高[17];明娟和王明亮发现,与没有培训经历的农民工相比,有培训经历的农民工享有养老保险的比例更高[18];聂伟的研究也指出,参与培训对农民工享有社会保险具有促进作用[13]44。

在培训对就业满意度的影响方面:研究结论主要体现在培训可以提升人力资本水平,进而对工作满意度产生影响。如刘万霞基于全国农民工调查数据分析指出,技术培训对提高农民工工作满意度具有积极的影响[19];樊茜等对新生代群体进行研究指出,技能培训能显著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满意度,且不同类型的技能培训对农民工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存在明显差异[20]。

尽管研究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不同维度影响的成果较多,但综合分析技能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影响的研究并不多见。一些研究关注了政府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21][22]1-13。然而,与收入水平较高的农民工相比,低收入农民工群体的就业质量问题更值得关注,且相对于其他类型的培训,与工作相关的技能培训可能给农民工就业带来更显著的影响。因而,本研究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应用内生处理效应模型消除技能培训选择的内生性,分析技能培训对低收入农民工群体就业质量的影响,并试图在此基础上提出促进低收入农民工就业质量提升的政策建议。

二、模型设定及变量选择

就业质量评价应是在考虑就业多方面特征基础上给出的综合评价,因而,为评估劳动者的就业质量,首先需要构建就业质量指数。学者Leschke和Watt[23]以及Erhel和Guergoat-Larivier[24]提出了就业质量的多维化,构建了多维的就业质量指数,为就业质量相关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借鉴国外学者的方法,国内学者也给出了就业质量的不同度量方法:王广慧和郝艳杰从就业正规性、工资水平和工作满意度3个方面度量农民工就业质量[22]7,任义科等则基于工资收入、工作时间和工作稳定性来度量农民工就业质量[25],邓睿将就业质量分为工资水平、劳动供给、岗位稳定性和福利待遇4个维度[26]。本研究借鉴他们的做法,将工资收入、工作强度、社会保障享有和就业满意度这4项指标综合起来度量农民工的就业质量。

构建就业质量指数需统一各度量维度指标的量纲:

在此条件下,对技能培训选择方程和就业质量方程同时进行极大似然估计。如果两方程误差项相关参数ρ是显著的,表明技能培训选择存在内生性,即内生处理效应模型的估计结果是可信的;如果ρ不显著,表明技能培训选择不存在内生性,进而可以直接基于一般线性模型进行回归,估计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的影响。

三、数据的统计描述

本研究所用数据来源于中山大学社会科学调查中心提供的2016年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CLDS)。该调查覆盖中国的29个省份,具有较强代表性。该调查以家庭作为调查单位,调查对象包括样本家庭中的全部劳动力,调查内容包括劳动力人口学特征、教育经历、工作状况、社会参与和心理状态等多方面信息,为研究劳动力相关问题提供了重要参考。为了满足研究需要,对数据进行如下处理:首先,选择农民工群体,保留目前户口性质为农业户口并从事非农业工作的个体;其次,删除非就业个体、非劳动参与个体和数据缺失或异常的样本;最后,由于本研究关注的是低收入群体,进而保留月收入在5000元以下的样本。最终获得可用样本2530个,其中,接受过技能培训的样本320个,未接受过技能培训的样本2210个。

关于就业质量的测度方法,学界并没有给出统一的标准。本研究借鉴国内外学者的成果,选择从工资收入、工作强度、社会保障享有和就业满意度4个维度对就业质量进行测度。其中,以“月收入”来度量收入水平①在数据中以年收入除以年工作的月数得到。,以“周工作时间”度量工作强度,以“享有养老保险”度量社会保障享有,以“工作满意度”度量就业满意度,并基于这些变量构建就业质量指数。需要指出的是,不同于其他指标,工作强度与就业质量指数负相关,因此基于“1-标准化后的周工作时间”的工作强度负向指标构建就业质量指数。

表1给出了基于2016年数据得出的农民工就业质量统计。可以发现,接受技能培训的农民工群体就业质量明显高于未接受技能培训群体,表明技能培训可能带来了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提升。从就业质量的不同维度来看,与未接受技能培训的农民工群体相比,接受培训的农民工群体月收入明显更高,周工作时间略低,养老保险享有率更高,工作满意度也更高。

表1 培训和未培训农民工就业质量统计

接受培训和未接受培训群体的就业质量差异不一定都是技能培训导致的,也可能是由于两类群体间存在明显的特征差异,这些差异带来了群体间就业质量的差异。表2比较了接受技能培训和未接受技能培训群体的个体特征和工作特征。可以发现,与未接受培训的农民工群体相比,接受培训的农民工受教育年限明显更长,年龄和经验水平均较低,已婚比例略低,党员比例较高。一般来说,教育水平的提升有助于劳动者就业质量的提升;而年龄和经验水平低可能导致其就业质量也较低;未婚群体更可能灵活地转换工作,因而就业质量也可能更高;而党员在工作中通常更加积极,就业质量也可能更高。因而,在培训和未培训群体中,农民工个体特征的差异可能导致群体间就业质量的差异。从工作特征来看,接受培训和未接受培训的群体在不同行业和不同类型单位就业的比例也存在显著差异,而工作特征差异也可能导致群体间就业质量差异。

表2 培训和未培训农民工个体和工作特征统计

四、回归结果分析

基于内生处理效应模型对农民工就业质量进行估计,可以得到培训对农民工总体就业质量的影响。在此基础上,本研究进一步对就业质量各维度变量进行回归,获得培训对就业质量各维度指标的影响。

(一)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

分析技能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应控制农民工群体的个体和工作特征差异。然而,表2仅仅给出的是群体间可观测特征的统计,不可观测特征的差异也可能导致群体间就业质量的差异。如果影响个体培训选择的不可观测变量和个体就业质量相关,那么直接估计就业质量方程将得到不一致的估计结果。为了消除不可观测因素的影响,本研究基于模型(6)在考虑误差项相关的情况下,同时估计培训选择方程和就业质量方程。表3给出了农民工技能培训选择方程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受教育年限的增加导致个体技能培训的可能性增加,这可能是由于教育水平的提升使得农民工具有更高的学习能力,因而更容易掌握技能培训相关知识。年龄、性别、已婚和党员身份均对农民工技能培训不存在显著影响,这可能与本研究关注的是低收入农民工群体有关。对于低收入群体来说,个体接受培训的选择权更小,因而培训受这些个体特征影响较小。

表3 农民工技能培训选择方程回归结果

在不同行业和不同类型的就业单位中,农民工接受培训存在明显差异。与其他行业相比,农民工在制造业,建筑业,批发、零售贸易和餐饮业接受技能培训的可能性更低,而这些行业也正是农民工群体较集中的就业行业;与自由工作者相比,在党政机关、人民团体和军队就业的农民工接受技能培训的概率不存在明显差异,但在其他类型单位中就业的农民工接受技能培训的概率均明显较高。由于大量自由工作者处于非正规就业状态,其较少获得技能培训是符合预期的。

续表3 农民工技能培训选择方程回归结果

基于农民工技能培训选择方程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农民工个体特征和工作特征均可能对其技能培训选择产生影响。考虑影响农民工培训选择的不可观测因素对其就业质量的影响,应用内生处理效应模型(6)对农民工就业质量进行回归。表4第2列给出了就业质量方程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误差项相关系数显著,表明技能培训选择方程的误差项与就业质量方程的误差项存在显著相关,即内生处理效应模型的结果是可信的。误差项相关系数显著为负,表明影响农民工技能培训选择的不可观测变量给农民工就业质量带来了负向的影响,即不可观测因素使得就业质量低的群体更可能选择技能培训。这也意味着,忽略这一内生作用将导致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影响效应的低估。

从变量估计结果来看,受教育年限的增加有助于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提升;经验水平的提升有助于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提升,但其边际效应随着经验水平的增加而减小,符合人力资本理论的预期;男性、已婚和党员身份对农民工就业质量影响均不显著。这表明低收入农民工就业质量主要受教育年限和经验的影响,受其他个体因素影响较小。从培训的回归系数来看,技能培训使得农民工就业质量得到显著提升,与未参加培训的农民工相比,参加技能培训可使其就业质量提升18.41%。平均来看,在未接受培训农民工平均就业质量指数54.53的基础上,参加培训可以使其就业质量提升至64.57,这一作用是较明显的。

为了对比,表4继续给出了不修正培训选择内生的一般线性模型估计结果。表4第3列和第4列的回归结果分别是没有控制技能培训选择倾向分和控制了技能培训选择倾向分的结果。可以发现,直接回归农民工就业质量方程所得培训变量系数较小,低估了技能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

表4 农民工就业质量方程回归结果

续表4 农民工就业质量方程回归结果

(二)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不同维度的影响

技能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来源于其对就业质量不同维度的作用,因而表5给出了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不同维度影响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在月收入、工作时间和工作满意度方程中误差项相关系数均是显著的,表明内生处理效应模型的结果是可信的。受教育年限的增加有助于农民工收入的提升、工作时间的减少和养老保险享有概率的增加,进一步表明教育水平的提升明显有助于劳动力就业质量的提升;经验水平的提升带来农民工收入提升、工作时间增加和养老保险享有概率增加,且这些作用均随着经验水平的增加而减小,而对工作满意度影响不显著;与女性农民工相比,男性农民工收入水平更高,但工作时间更长,养老保险享有概率更低;与未婚群体相比,已婚群体月收入和养老保险享有率均更高,工作满意度也更高,因而已婚可能有助于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提升;党员身份使得农民工养老保险享有率和工作满意度均增加,因而其对农民工就业质量提升可能具有促进作用。农民工个体特征对其月收入、工作时间、养老保险和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均符合理论预期。

表5 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分指标的影响

众所周知,技能培训对劳动者收入产生的影响是最直接的。从收入方程中培训变量的回归系数来看,技能培训带来了农民工群体收入的明显提升,即与未接受过技能培训的农民工相比,接受过技能培训使得农民工收入提升23.85%;技能培训同时带来了农民工工作时间的增加,这一结果也是符合理论预期的,通常人力资本水平提高使得劳动者工资率上升,因而享受闲暇的成本提高,低收入群体会更倾向于工作更长的时间,以获得更高的收入;技能培训带来了养老保险享有概率的增加,与没有接受培训的农民工相比,接受技能培训的农民工群体养老保险享有概率增加了7.76个百分点,表明接受技能培训的群体更可能享有养老保险,这可能是由于接受技能培训为农民工带来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因而更可能找到就业保障较好的工作;接受技能培训使得农民工工作满意度明显上升,表明技能培训有助于农民工获得更加满意的工作。

为了对比,表6进一步给出了基于一般线性模型回归所得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分指标影响的回归结果。可以发现,技能培训仅对农民工养老保险享有存在正向的影响,对农民工月收入、工作时间和工作满意度影响均不显著。忽略农民工培训选择的内生性,会导致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影响效果的低估。

表6 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分指标影响的一般线性模型回归结果

五、结果的检验和对比

在分析了技能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影响的基础上,进一步检验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影响的作用机制,并将本研究估计结果与传统倾向分匹配方法估计结果相对比,分析两者的差异。

(一)中介效应检验

信号理论认为,教育对个体工资的影响来源于教育释放了一个个体能力的信号,即获得教育证书代表个体具有高能力,因而可以获得更高的工资。接受技能培训是否也存在信号作用呢?信号作用有多大?或者说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多大程度上通过信号作用体现?本部分通过将获得技能证书作为中介变量,来检验培训对就业质量影响的作用途径,结果如表7所示。

表7 获得技能证书在技能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影响中的中介效应检验

首先,检验技能培训对获得技能证书的影响。获得技能证书方程的回归结果显示,技能培训对获得技能证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表明接受技能培训的群体获得技能证书的可能性明显更高,结果符合预期。其次,将获得技能证书变量加入就业质量及其不同维度方程中,分析获得证书的中介效应。可以发现,获得技能证书使得农民工就业质量明显增加、月收入显著提升、工作时间显著减少、养老保险享有概率明显增加,但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不显著。控制了获得技能证书这一变量之后,培训对就业质量的影响在减小,表明获得技能证书在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中起到了部分中介的作用。这一结果表明,技能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一部分是由于技能培训带来了农民工劳动技能的提升,生产率提高,就业质量得到提升;另一部分是由于技能培训使得农民工获得技能证书,证书的信号作用带来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提升。比较两部分可以发现,相比于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的直接影响,通过获得技能证书影响就业质量这一间接作用较小。

(二)基于倾向分匹配结果的对比

对于培训处理效应的研究多应用倾向分匹配方法,因而本部分进一步给出倾向分匹配所得平均处理效应结果,以分析不处理培训选择内生性对结果的影响,结果如表8所示。从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的总体影响来看,技能培训使得农民工就业质量得到明显提升,但提升作用较小。从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不同维度的影响来看,技能培训使得农民工养老保险享有概率明显增加,但并没有对农民工收入、工作时间和工作满意度产生显著的影响。倾向分匹配所得处理效应与一般线性模型回归结果基本一致。然而,不论基于倾向分匹配所得处理效应,还是基于一般线性模型所得回归结果,均明显小于考虑培训选择内生性的内生处理效应模型所得估计结果,这进一步表明,存在影响农民工技能培训选择的不可观测因素,同时影响其就业质量,不考虑这些因素的作用将导致对技能培训处理效应的低估。

表8 技能培训对农民工就业质量影响的倾向分匹配结果

六、结论

基于2016年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数据(CLDS),本研究运用内生处理效应模型分析了技能培训对低收入农民工就业质量的影响,以及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各分指标的影响,试图发现技能培训对就业质量影响的作用途径。研究结果表明:(1)技能培训显著提高了低收入农民工群体的就业质量;(2)获得技能证书在技能培训对低收入农民工就业质量影响中发挥了部分中介的作用;(3)培训选择存在内生性,忽略内生性将导致培训对就业质量影响的低估。

因此,政府部门应重视农民工的技能培训。尽管技能培训使得部分农民工群体获益,但大量农民工仍没有接受培训的机会。因而,扩大技能培训的覆盖范围可以使得更多农民工就业质量得到提升,尤其是低收入农民工群体。现有培训没有完全发挥作用的原因可能在于培训的技能并不能在工作中充分应用,因而,需要政府部门重视为农民工群体提供具有针对性的技能培训,或对企业和个体的技能培训给予补贴,促进农民工就业质量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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