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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环境对大连市某高校医学生关怀能力的影响

时间:2024-06-19

邹 宁 李晓环 刘启贵

1 大连市妇幼保健院,大连,116044;2 大连医科大学,大连,116044

关怀能力是指帮助人们建立关怀的人际关系,或者帮助人们关怀客观物体和形成关爱信念的能力[1],这种能力能提高他人的生存状况。医学的服务对象是人,相比其他科学,医学更加强调关怀能力。因此,对医学生进行关怀能力培养,已成为医学教育工作者的一项重要任务。已有的研究表明,关怀能力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如性别、是否进入临床实习、与母亲的关系、学校的关怀氛围等[2-5]。家庭环境对医学生关怀能力的影响目前还没有查询到深入的研究报道,为明确家庭环境对医学生关怀能力的影响,笔者对相关问题进行了调查。

1 资源来源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为大连市某医科大学护理学专业、临床医学专业各年级本科生,排除不在该校附属医院实习的护理学专业学生、临床医学专业学生。护理学专业、临床医学专业各年级抽取2个班,计护理学专业4个年级8个班,临床医学5个年级10个班,共计抽取学生559人。

1.2 方法

1.2.1 研究方法。本研究采用横断面调查研究方法,运用分层整群抽样的方式进行问卷调查。

1.2.2 调查工具。本研究问卷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一般情况资料,包括:性别、家庭居住地,是否为独生子女,家庭教育、家庭关系、经济状况、家人健康状况。第二部分是关怀能力量表,该表采用由美国护理学者Nkongho教授编制,华中科技大学许娟、刘义兰等翻译修订的关怀能力量表CAI(The Caring Ability Inventory)[6],总量表Cronbachsa系数0.84,认知维度0.81,勇气维度0.70,耐心维度0.74。关怀能力量表共37个条目,由3个维度构成,即认知、耐心和勇气。认知是指自身对关怀知识以及对他人的关怀需求的认识程度。勇气是指处理未知事物的潜在能力。耐心是指宽容和坚持不懈的一种精神。

性别、家庭居住地,是否为独生子女采用2分制计分,其他均采用7分制计分。数字1代表完全反对,数字7代表完全赞同,由1到7程度逐渐增加,被调查者根据对条目的理解和支持程度选择合适的数字。其中,关怀能力量表中有13个负性条目,需反向赋值。认知维度14个条目,总分14-98分;勇气维度13个条目,总分13-91分;耐心维度10个条目,总分10-70分;关怀能力总分由3个维度分数相加而得,总分37-259分,数字越大,代表关怀能力越强。

1.2.3 调查方法。以班级为单位,采用小组问卷法。由调查者向被调查者说明研究目的和意义,填写问卷的方式、注意事项,以及保密申明。问卷当场收回,所有调查问卷在1周内完成。

2 结果

2.1 调查对象的一般资料

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559份,回收问卷559份,回收率100%。剔除无效问卷7份,有效问卷为552份,有效率为98.74%。

调查对象为一至五年级学生,年龄在17-25岁。其中男生140人(25.4%),女生412人(74.6%);独生子女285人(51.7%),非独生子女267人(48.3%);生源地为城市的有322人(58.3%),生源地为农村的有230人(41.7%)。

2.2 家庭环境与关怀能力的单因素分析

2.2.1 独生子女和非独生子女关怀能力比较。独生子女和非独生子女关怀能力进行比较,其结果显示,非独生子女在勇气维度得分略高(P<0.05),见表1。

表1 独生子女和非独生子女关怀能力得分比较

2.2.2 家庭环境与关怀能力相关性分析。调查发现,家庭关系中,与父母关系融洽,尊老,互助的家庭,与关怀能力和各维度成正相关(P<0.01),具体结果,见表2。

表2 家庭环境与关怀能力的相关性分析(r,P)

注:**表示P<0.01,*表示P<0.05。

2.3 家庭环境与关怀能力的多因素分析

2.3.1 家庭环境与关怀能力总分的多因素分析。将前述单因素作为自变量纳入多重线性回归方程,采用逐步回归法(Stepwise)对关怀能力总分进行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父母孝敬老人程度、与母亲关系融洽度,学生的意见在家庭中的认同程度,父母接受子女付出的程度,均有统计学意义,见表3。

表3 关怀能力总分的影响因素(Stepwise)

注:F=55.760,P=0.000,R=0.539,R2=0.291。

2.3.2 家庭环境与认知维度的多因素分析。采用逐步回归法(Stepwise)对认知维度进行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父母孝敬老人程度,与母亲关系融洽度,学生在家庭中的地位及承担家务情况,家人的健康状况,有统计学意义,见表4。

表4 认知维度的影响因素(Backward)

注:F=22.154,P=0.000,R=0.412,R2=0.169。

2.3.3 家庭环境与勇气维度的多因素分析。采用逐步回归法(Stepwise)对勇气维度进行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学生意见在家庭中的认同程度,父母接受子女付出程度,父母孝敬老人程度,学生在家庭中的地位,与父亲关系融洽度,有统计学意义,见表5。

表5 勇气维度的影响因素(Backward)

注:F=28.483,P=0.000,R=0.456,R2=0.208。

2.3.4 家庭环境与耐心维度的多因素分析。采用后退的逐步回归法(Stepwise)对耐心维度进行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与母亲关系融洽度,父母孝敬老人程度,性别、家庭以子女为中心,照顾患病亲属经历,父母对子女为其付出的态度,有统计学意义,见表6。

表6 耐心维度的影响因素(Backward)

注:F=50.057,P=0.000,R=0.519,R2=0.269。

3 讨论

3.1 融洽的家庭关系对关怀能力产生正面影响

家庭关系即家庭人际关系,它以父母共同合力为基础,通过与子女的广泛接触而建立的关系。它以最自然、最直接的方式,对子女的人格特质类型、道德价值、情感分配、态度等形成影响[7],关怀也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种人际关系的体验[8]。进行多因素分析时,父母孝敬老人程度进入了关怀能力总分和各维度的方程中,并且在耐心维度有较高的标准偏回归系数;与母亲关系融洽度进入了关怀能力总分和耐心、认知两个维度的方程,并且其标准偏回归系数达到耐心维度最高;学生在家庭中中心地位的程度进入了耐心、勇气两个维度的方程;与父亲关系融洽度进入了勇气维度的方程;其余两个问题未进入方程,可能是因为与其他问题有重叠。

道德教育关怀模式的创始者诺丁斯认为,要培养具有关怀品质的人,首先要让受教育者有足够的被关怀体验[9],这样才能使受教育者对他人的关怀需求感同身受,并更好的理解他人的处境和忧虑。同时,关爱具有模仿性,父母是子女的榜样,子女与父母关系越融洽、越紧密,子女越容易感受到关爱。而父母对其长辈的关爱就成为一种范本,在子女身上产生潜移默化的作用,并反映在子女对其关爱的模仿行为之中。耐心是宽容和坚持不懈的一种精神,这种精神也更好地被体现在孝敬老人和与子女建立融洽的关系中。

学生在家庭中心地位的程度分别对耐心维度和勇气维度具有正面或负面的影响。这可能与学生在家庭中的中心地位越强,家长就会付出更多的努力和耐心照顾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学生对耐心有更多的获得机会。但是,过度的耐心和照顾只会降低对方处理未知事物的勇气和能力。此变量对关怀能力总分的影响被相互抵消,未能进入关怀能力总分的多因素回归方程。

与父亲关系的融洽度对勇气维度有正面影响,这可能与父亲角色在家庭中的作用有关。一般来说,父亲角色代表着勇敢、探索、坚毅、刚强,与父亲关系融洽的子女更容易学会正视他们将来会遇到的种种困难,父爱使孩子对自身的力量和能力产生越来越大的自信心。同时,与子女关系融洽的父亲更容易使母亲满意,更容易营造一个婚姻关系稳定、家庭气氛和谐的家庭,孩子会更多地感受到家庭的温暖,父母对孩子的积极影响也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10]。

3.2 家庭教育对关怀能力产生正面影响

家庭教育对一个人的影响具有基础性、感染性、针对性、长久性的特点,并具有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所不能替代的作用[8]。问卷中对家庭教育所设置的问题包括:在家庭中,你的意见常常得不到认同、你的父母总是拒绝你对他们的付出、你在家庭中承担一定的家务。多因素分析时,父母对子女意见的态度、父母对子女为其付出的态度进入关怀能力总分及勇气维度的方程中,并且其标准偏回归系数达到勇气维度中最高;父母对子女为其付出的态度亦进入了耐心维度的方程中;承担家务情况进入认知维度的方程中。

Roach认为:关怀是一个人尊重另外一个人价值观的具体体现[11]。关怀关系必须靠双方去完成,他们是互相依赖的。因此,关怀者和受关怀者都有可能在关怀中受伤,关怀的处境就是冒险,必须有勇气接受已涉入的处境,必须有勇气继续关怀。父母认同子女意见、父母接受子女为其付出是亲子平等人际关系的体现,也是对价值观互相尊重的体现,这种潜移默化的人际关系会内化为子女独立的人格、负责任的态度、乐于助人的心态,这些素质体现为处理未知事物的勇气和能力。另外,父母接受子女的付出,子女才有机会付出关爱,并且子女在付出情感的过程中,进而理解父母,并泛化成具有宽容他人的精神,即耐心。

家务劳动除了可以培养学生的劳动观念,还可以培养他们的社会义务感和责任感;在家务劳动中,学生懂得了尊重父母的劳动,理解父母,进而尊重他人的劳动,并泛化为合作精神和体谅他人的能力[12],这有助于学生主动的认识他人的关怀需求,即增强对关怀的认知。

3.3 独生子女的家庭结构对关怀能力无显著影响

研究结果显示,在552份样本中,独生子女占51.7%。独生子女条目未进入关怀能力及各维度的多因素回归方程中,即未被纳入关怀能力及各维度的影响因素,说明独生子女的家庭结构对关怀能力无显著影响,而独生子女和非独生子女在勇气维度差异统计学有意义(P﹤0.05)。究其原因,这可能与家庭教育上的差异有关。独生子女在“父母认同子女意见”一项上,平均得分(4.98)低于非独生子女(5.28)(P﹤0.05),“家庭以子女为中心” 一项上,平均得分(5.29)高于非独生子女(4.11)(P﹤0.01)。在我国,独生子女家庭对子女过分保护、干预、地位不平等呈普遍现象[13]。一方面,孩子是小皇帝,全家以孩子为中心,满足孩子的各种需求而不让其承担一定的家庭责任;另一方面,孩子又不得不从各方面听从父母的安排,尤其是面临重大问题时,父母忽视对子女的尊重、忽视子女所应承担的家庭责任,这也显示了家庭教育在关怀能力培养上的重要意义。

[1]内尔·诺丁斯.学会关心一教育的另一种模式[M].于天龙,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3.

[2]Nkongho, N O. The caring ability inventory. In O. Strickland & C. Waltz, Measurement of nursing outcomes[M]. New York: Springer,1990.

[3]Simmons PR, Cavanaugh SH. Relationships among Student and Graduate Caring Ability and Professional School Climate[J].Journal of Professional Nursing,2000, 16(2):76-83.

[4]Cleary EG, Miller J. Socialization and Situational Influences on Sustained Altruism [J]. Child Development, 1987(57):1358-1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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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许娟,刘义兰.临床护理人员关爱能力调查分析[J].护理研究,2008,23( 3) :16 -18.

[7]杨安,董华君.家庭人际关系结构对独生子女社会化的影响[J].重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12(2):136-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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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伍新春,郭素然.社会变迁中父亲职能的凸显:基于生态系统理论的分析[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6):56-62.

[11]Roach S. The Human Act of Caring [M].Ottawa: Canadian Hospital Association, 1987.

[12]殷方敏.青少年参与家务劳动意识的培养[J].教育评论,2006(2):22-25.

[13]刘海鹰,刘听.中学阶段独生子女关系调查报告[J].当代教育科学,2004,17(2):3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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