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与断裂：历史地理学视域下的什里店变迁研究

杨金廷，刘广瑞

（邯郸学院，河北 邯郸 056005）

太行山文书研究

延续与断裂：历史地理学视域下的什里店变迁研究

杨金廷，刘广瑞

（邯郸学院，河北 邯郸 056005）

什里店因太行山文书而再一次成为学术名村，什里店之所以能够保存有丰富的文书文献，得益于什里店本身的历史地理社会变迁的影响。什里店地区自古以来就是龙山文化发源地之一，后又成为滏口陉北道和南道之间的结合区，是太行文化走廊上的一颗明珠。

什里店；太行八陉；太行走廊；滏口陉

随着学术界对太行山什里店文书的关注，河北省武安市石洞乡什里店村已经不再是一个位于太行山脚下的普通村落，而成为一个“学术名村”。[1]之所以称之谓“学术名村”，首因大卫·柯鲁克和伊莎白·柯鲁克夫妇1947年到1960年多次到什里店进行了连续的调查研究，写出了三本英文著作①（加）伊莎白·柯鲁克，（英）大卫·柯鲁克著，龚厚军译：《十里店（一）――中国一个村庄的革命》，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加）伊莎白·柯鲁克，（英）大卫·柯鲁克著，安强、高建译：《十里店（二）――中国一个村庄的群众运动》，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Isabel and David Crook: The First Years of Yangyi Commune, Founded by KARL MANNHEIMB 1966。在海内外出版后产生了广泛的影响；②胡宗泽：《华北地方权力的变迁——1937—1948年十里店资料的再分析》，《乡土社会的秩序、公正与权威》，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128-170页。更因邯郸学院藏太行山文书中发现了大量的什里店文书，推动了什里店乡村社会史的深入研究，让什里店再一次走入了学术视野，焕发了第二个春天。笔者认为什里店成为学术名村，更得益于什里店村保存了大量的历史文献。而什里店之所以能够有丰富的文书文献，得益于什里店本身的历史地理社会变迁的影响。因此本文拟通过研究自先秦以来什里店地区的历史地理变迁，为学术界更好地研究什里店文书提供借鉴和参考。

一、龙山文化发源地之一

什里店建村何时，《武安县地名志》记载“相传，建村于明代。初时，韩姓由山西洪洞迁此定居。因村东多山岗，村南低而平，取村名半山村。后因村临大道，建有两家店房，与固镇相距十里，改成十里店，亦即什里店”。[2]484-485今什里店火车站西侧约100米处的小山阳坡，地名称“半山村”。1979年考古出土了黑陶敛口钵、素面灰陶罐等，为龙山文化遗址。[3]86龙山文化是我国黄河中、下游地区，约新石器时代晚期的一类文化遗存，距今约4600—4000年。除了龙山文化遗址外，同时在半山村北200余米台地，有双队地战国时期遗址。在什里店村周围有：青烟寺村西的西小垴后地龙山遗址和村北领地的商代遗址、河东村的河东农场战国遗址和东坡地仰韶文化遗址、赵庄村的东岭地商代遗址和沙庆沟战国遗址、三王村的战汉遗址等。更有距什里店村 20公里著名的磁山文化遗址。据考古资料，早在距今7000多年的武安磁山文化遗址中，1976年至1978年发掘的88个窑穴中都有粟的堆积，其体积约109立方米，折合重量138200余斤。此外，磁山遗址还发掘了大量农用石器和骨器，磁山原始人已经能够较大面积地种植栽培作物粟，掌握了基本的栽培方法，磁山的原始农业达到了较高的发展水平。[4]上述考古遗址说明了早在先秦时期，什里店地区已经成为人类生活的聚集区。

二、滏口陉北道和南道之间的结合区

东晋郭缘生的《述征记》中载：“太行山首始于河内，北至幽州，凡有八陉，是山凡中断皆曰陉”。[5]444《述征记》所记顺序是第一轵关陉，第二太行陉，第三白陉，第四滏口陉，第五井陉，第六飞狐陉，第七蒲阴陉，第八军都陉。“八陉第四曰滏口陉，山岭高深，实为险阨”，[5]444其位置在河北武安市东南20多公里（如图1）。

图1 严耕望《唐代河东太行区交通图（南幅）》

关于滏口陉的路线，严耕望《唐代交通图考》第五卷《河东河北区·太行滏口壶关道篇》所记“由邺城西北行六十余里入滏口，西越太行山，出壶关，西至上党（今长治）达河东（蒲州）”；“又出壶关西北经襄垣（今县）达太原”；“又由滏口西北越太行黄泽关（今武安西八九十里）至辽州（今县），亦达太原。诸道皆以滏口为枢纽，故称滏口道”。[6]1421严氏认为由邺城到太原有两条线路，一是由邺城入滏口经壶关而到太原，即滏口陉南道；一是由邺城入滏口经黄泽关到太原，即滏口陉北道。滏口陉南道和北道的结合点如图1所示就在武安市的固镇。“武安西南五十里有固镇驿，据太行之险，当武安、涉县、滏口、黄泽岭之卫，为四地道口。观此形势，实即唐前期常见史之口地区。唐末曾徒昭义县置此，盖有如北朝之滏口”。[6]1434什里店位于滏口陉北道滏口至黄泽关之间，仅距滏口陉南道和北道的结合点固镇 5公里，①如上文所述《武安县地名志》记载，十里店最初取村名半山村，后因村临大道，建有两家店旁，与固镇相距十里，改成十里店，亦即什里店。故可以说什里店位于滏口陉南道和北道之间的结合区。滏口陉的固镇，在战国时期是武安故城。“滏口陉道在中古时代为太行东西重要通道，尤以北齐为盛”。[6]1423“盖东魏、北齐都邺城，而晋阳为军政中心，诸帝往来两宫，或一年数次，大抵皆取道于此陉也”。[6]1423其道“虽山道险峻，然列树青松，且置驿”。[6]1424严氏根据《北齐书·八后主妃》所记“武平七年十二月丁巳夜，帝弃晋阳东走，庚申至邺”内容，认为“按唐代太原东经辽州（即仪州）至磁州约近七百里，又二十七里至邺城，详后文。三日间行七百余里，山道而能如此速度，是比已修凿就平夷也。”[6]1424足见在中古时代，什里店地区已经成为重要的交通通道之一。春秋时期，这条线路事实上成了“赵简子、赵襄子东进邯郸唯一的便捷通道”。[7]战国时期秦赵之争，这条线路是赵军的后方粮道和秦军东进的入口。长平之战赵军失败的重要原因就是失去了这条战略通道，在战争的紧要关头，赵军的后方粮道被秦军切断。东汉建安九年（204年），曹操利用这条道路的山势天险，击败了袁尚军。后赵时期，张沈不满石闵专权，屯兵滏口，问鼎邺城。后燕慕容垂率军挥师进这条道路灭西燕。北魏武泰元年（528年），尔朱荣率精骑东出这条道路镇压葛荣叛军。北魏永安三年（530年）高欢引兵在这条道路上追击叛军尔朱兆，逼迫尔朱兆自杀。唐称此路为口道，“唐置泽潞节度使，以太行山西之高地为军政核心，而兼统太行山东之邢（今邢台）、磁（今磁县）、洺（今永年）三州，既资三州财力之支济，兼以锲入河北、期能抑制河北三镇之势力。”[6]1421唐末曾徒昭义县置此，唐安史之乱后，于滏口置“昭关”，成为昭义镇联系泽（今晋城）、潞（今长治）二州与邢、洺、磁三州的咽喉，也是唐中央政权与河北藩镇割据势力争夺的要地。“唐末至宋曰吴儿谷道，盖吴儿峪即古壶关，在太行山脊之西，为隘道西口，滏口、口在太行山脊之东，为隘道东口，史称不同，实皆古壶关道也”。[6]1421北宋时期的“昭义饷道”，也是沿着滏口陉之路，东连大名，西接泽、潞（今晋城、长治），其走向大致同于今天铁路的“邯长线”。[8]188北宋末年，磁州知州宗泽及其部将岳飞，率兵抗金，曾在滏口等地与金军作战。

除服务战争和统治者之外，此道也是东西商业贸易的通衢。首先是冶炼业的发达。汉武帝时，全国设铁官49处，武安为其一，即是说，武安当时为全国49个炼铁基地之一。现存有固镇汉代炼铁遗址。[9]97考古工作者在遗址发现有木炭灰烬和碎矿石层及重约 20公斤的未冶炼成铁的矿石烧结块，由此可见当时武安固镇冶铁业规模之大。到北宋，武安的冶铁业发展到了顶峰。在全国产铁地设管理冶铁“二十务”，武安即为一处。据《宋会要辑稿·食货》载，宋神宗元丰元年（1078年）“磁州，武安县固镇冶务，元额一百八十一万四千二百六十一斤，元年收一百九十七万一千一斤，邢州，綦村冶，元额一百七十一万六千四百一十三斤，元年收二百一十七万三千二百一斤”。[10]而当年全国“诸路坑冶”共收入铁五百五十万一千九十七斤。固镇和綦村这两处冶铁作坊，收铁量已占全国大半。可见，固镇的冶铁贸易在当时全国的影响是十分大的。元代时，固镇设有“铁冶提领”，[11]271管理邯郸一带的冶铁业，可见武安一带的冶铁业到了元代已成为管理包括邯郸一带的冶铁业的中心。明代武安苑城设有“三冶使”，[11]271-272并中断于有清一代。

其次是商业贸易的繁荣。据《宋会要辑稿》食货一五之一三记载，宋仁宗嘉祐年间（1056—1063年）武安固镇为磁州11个税务之一。到宋神宗熙宁十年（1077年）磁州税务的11个税务变为10个税务，武安固镇也名列其中，且固镇年征收商税额为1961贯，位列州城、邯郸城、武安城之后，为第四位，[8]185可见固镇经济商业贸易极为兴盛。近代以来，什里店属于武安阳邑公社管辖，而阳邑镇是太行山区最大的口岸之一。该镇居民有千户以上，交通四通八达，是进出太行山的一条通道，西通青塔川直达辽县，西北通管陶川可达沙河，西南通涉县黎城，东面直达武安县城。该镇有东西1公里长的一条街道，道两旁有几十家商店、货栈。山区的山货由此运往天津、北平，北平、天津、上海、武汉的商品通过这里运往山区，真是货畅其流，商业极为活跃。据统计，当时商店和货栈主要有信诚店、和兴永、大盛兴、豫和成、玉兴亨、后和店、德盛兴、大兴店。1940年又新增加了德镒和、德记、原顺兴、同信成、天增义等。公营商店有得兴隆、兴记、裕太、福生祥、大丰栈等。这些货栈在日占区武安城、邯郸市均有联号。这些联号都是冀南银行漳北办事处外币的代付点。就是这些商店和货栈，把根据地产的皮、毛、麻、花椒、核桃、杏仁、柿饼、中药材、粮食、瓜子、黄花菜等等，运到敌占区去销售，换回所需要的物资，进口的大宗货主要有食盐、布匹、染料、纸张、碱面、糖、火柴等等日用工业品。[12]91一些敌占区的商人也带着伪钞来到阳邑，兑换冀钞，收买山货。阳邑的商人经验丰富，他们在每年四五月间到出产山货的地区观察一下，大体就能估计出当年山货的收成，向农民作价收购，并到武安、邯郸、安阳卖出。据曾在阳邑银行工作的宋国华回忆：“每天有冀南区以及敌占区武安城及邯郸来往客商不下数十人贩运土布、海盐、山货等。”[12]91145正因为阳邑商业如此繁荣，所以被称为“小上海”。[13]

在邯郸学院藏太行山文书中有民国八年至民国二十三年的什里店泰顺堂各种账本12册，1956年至1970年什里店文南堂日记流水账5册，另外还有民国三年全兴店记账本1册等，这些商号账册能够展现出一些什里店地区社会生活的基本状貌以及什里店经济发展的基本情况。

三、太行文化走廊上的一颗明珠

关于走廊文化，最早是费孝通先生在“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思想中提出的民族走廊文化概念。他认为中华民族聚居地区由六大板块和三大走廊构成，六大板块指北部草原区、东北高山森林区、青藏高原区、云贵高原区、沿海区、中原区，三大走廊是指西北民族走廊、藏彝走廊、南岭走廊，[14]165板块之间以走廊相联结。“它（中华民族）的主流是由许许多多分散孤立存在的民族单位，经过接触、混杂、联结和融合，同时也有分裂和消亡，形成一个你来我去、我来你去、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而又各具个性的多元统一体”。[15]381对民族板块与民族走廊理论进行研究，成为研究费老“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思想的最重要的途径之一。太行走廊是有关专家在河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太行山东麓的古村落研究——‘十里店’的追访与续读”开题报告会上提出的。[16]有关学者认为费孝通先生在晚年提出“民族走廊”理念，而“什里店”所在汉人区可界定为“太行走廊”，可以此从点到线、从线到面地带动该区域的典型村落研究，整合太行山区的区域文化资源。笔者认为太行走廊是指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以汉族为主体的各族人民沿着太行山这一特定的地理环境频繁迁徙往来和活动的一个带状地区或通道。具体来说，太行走廊包括纵向的和横向的。纵向的是以太行山为分界线，太行山以东、京港澳高速公路（G4，北京——新乡段）以西的太行山东麓和太行山以西、二广高速公路（G55，大同——济源段）以东的太行山西麓的太行走廊。无论太行山东麓还是西麓，自古以来就是中华文明发祥之地。以太行山东麓为例，先秦时期就形成了纵贯南北、与太行山平行的古都走廊，如北京燕下都、灵寿故城、邯郸、邢都、邺城、安阳等古都，无一例外都在这条廊道之上。近来又有学者将视线下移研究太行山地区的古村落的历史社会变迁，如邯郸学院顾海燕副教授承担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乡村记忆与学术名村“十里店”再研究》、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谷更有教授承担的河北省教育厅重大攻关项目“太行山东麓古村落及其历史文化研究”和邯郸学院鲁书月教授承担的“太行山东麓古村落研究——‘十里店’的追访与续读”等项目就是研究太行走廊古村落的社会与历史等。什里店位于太行山东麓，是太行走廊东麓文化上的一颗明珠。横向是以古太行八陉为基础的连接今河北与山西、豫北与山西之间的太行走廊。太行八陉就其地理位置讲，可分为南四陉（轵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和北四陉（军都陉、蒲浦阴陉、飞孤陉、井陉）。随着中国历史上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的北移，南北四陉的作用也随之变化。在宋代以前，政治中心集中在长安、洛阳、开封、邺等，南四陉是中原的自然北屏。元以后，建都北京，政治中心由中原移至京都，太行北四陉成了安邦卫国的门户。早在先秦时期太行八陉中的一些已成为皇帝行幸的道路，这对以后太行八陉交通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先秦时期，周穆王出巡，由洛阳东启程，经太行陉进入山西，到达平定县东，遇雨雪在井陉狩猎，又北行至五台。隋唐时期，随着经济的繁荣，太行八陉中有些得到开发和拓展，主要是代州（今代县）经飞孤陉至易州（今易县），石艾（今平定）经井陉至恒州（今正定）、潞州（今长治）经滏口陉至邯郸（今邯郸）、泽州（今晋城）经太行陉至怀州（今沁阳）、幽州（今北京）经军都陉至妨州（今怀来县东）。明清时期，以北京为中心的驿运路线已形成一个较完整的交通网络，太行八陉基本成为驿道干线，这对近代以来京、晋、冀交通的发展有重要意义。轵关陉在明清时期是河南济源向西北通往杲落（今垣曲）的路线，太行陉是河南怀庆府（今沁阳）通往山西泽州（今晋城）的交通大道，现在仍是沟通豫北和晋东南的主要通道。白陉是河南辉县通往山西陵川县的必经之地。井陉是平定州（今平定县）至真定府（今正定）的唯一通道，今天已是太原通往河北最大公路、铁路干线，如京昆高速（G5）、石太高铁均已开通。飞孤陉和蒲阴陉基本上是一条干线，是大同府通往河北广昌（今涞源）的要道。这条路至广昌后又折向北至蔚州（今蔚县），今天这条线铁路、公路并行，是晋北通往河北的主要干线。军都陉是京师顺天府（今北京）通往延庆州（今延庆）的天然通道。如今这条线是京新高速公路（G7）重要组成部分，是京都通往张家口及内蒙的主要干线。滏口陉是潞安府（今长治）通往邯郸的主要路线，今天邯长公路、铁路均得到开发。而什里店至今仍是邯长公路和铁路的一个站点。

以上，笔者简单回顾了什里店地区的历史变迁。什里店地区经历了历史的沧桑变迁，从渐渐被人们遗忘到如今又重新走入人们的学术视野。我们应重新审视包括“太行八陉”在内的太行走廊上的众多文化遗产，充分发掘它的现实意义。笔者认为，“太行走廊”的现实意义主要在于经济交流和文化旅游两个方面。但从目前的研究成果来看，对“太行走廊”的发掘还十分有限。基于此，我们期待有更多的学者注意“太行走廊”，使其经济和文化价值能够得到充分的发挥。

[1]顾海燕．流水账中的日常生活——以“十里店”文南堂账本为例[J]．山西档案，2015(5).

[2]河北省武安县地名办公室．武安县地名志[M]．1984.

[3]李香如，刘玉平．武安文物大辞典[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1.

[4]刘广瑞．“邯郸廥烧”与城市经济发展[N]．光明日报，2011-12-15．

[5]李吉甫，贺次君点校．元和郡县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3．

[6]严耕望．唐代交通图考[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7]杨金廷，张润泽．赵简子、赵襄子的东进战略与滏口陉[N]．光明日报，2009-8-4．

[8]孙继民，杨倩描，郝良真．邯郸简史[M]．北京：中国城市经济社会出版社，1990．

[9]邯郸地区文化局．邯郸地区文物普查资料汇编[M]．1978．

[10]徐松．宋会要辑稿[M]．北京：中华书局，1957．

[11]武安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武安县志[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0．

[12]武博山．回忆冀南银行九年[M]．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1993．

[13]魏宏运．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的商业贸易[J]．历史教学，2007（12）．

[14]费孝通．民族社会学调查的尝试[M]//费孝通文集第8卷，北京：群言出版社，1999．

[15]费孝通．中华民族的多元一体格局[M]//费孝通文集第11卷，北京：群言出版社，1999．

[16]鲁书月，顾海燕．推动学术名村研究，建设“太行走廊”[EB/OL]，中国社会科学网，[2015-04-22].http://www.cssn.cn/shx/shx_sxk/201504/t20150422_1597616.shtml．

（责任编辑：贾建钢 校对：朱艳红）

Continuity and Discontinuity：The Research of Shilidian's Change in Historical Geography Perspective

YANG Jin-ting, LIU Guang-rui
(Handan University, HanDan 056005, China)

Shilidian because the Literatures of the Taihang Mountains once again become academic village.Shilidian was able to save the rich literature of the instrument.Thanks to the impact Shilidian own history geography social change.Shilidian area since ancient times is one of the birthplace of the Longshan culture, then become binding region Fukou pass between North Road and South Road, is the pearl in the Taihang cultural corridor.

Shilidian; Taihang Eight Pass; Taihang Corridor; Fukou Pass

G275.2

A

1673-2030(2016)02-0093-05

2016-03-05

杨金廷（1958—），男，河北临漳人，邯郸学院党委书记，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刘广瑞（1982—），男，河北邢台人，邯郸学院地方文化研究院讲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