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7-06
许思齐,彭如青
(1.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中心, 广东 广州 510420; 2.韶关学院 外语学院, 广东 韶关 512005)
起哄话语的旁观者参与分析
许思齐1,彭如青2
(1.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中心, 广东 广州 510420; 2.韶关学院 外语学院, 广东 韶关 512005)
起哄指两人冲突性会话中一方有意将旁观者纳入会话框架的话语现象。本研究采用听众设计框架分析起哄话语中说话人设计旁观者参与会话的话语策略。研究发现起哄发起者主要采用四大话语策略将旁观者纳入会话框架:眼神示意、肢体动作、音量调控等非言语线索进行暗示;异空对话的物理设计方式;模糊指向的指示语暗示和扩大立场的指示语语言策略暗示;命令言语行为的语言策略明示。研究起哄者如何设计旁观者参与会话,有助于交际者预期会话的发展趋势,对话语策略作出适当调整,从而使交际得以顺畅进行。
参与框架;起哄;旁观者;受众设计;话语策略
会话并不总是以对话形式存在,多人参与的会话往往更能反映现实交际情境。但由于参与者角色众多、参与框架复杂,多人会话常常令研究者望而却步。正如Bou-Franch等人所说,研究者们似乎还没有准备好应付多人会话的庞杂的话语系统[1]。
多人会话对研究者在话语形式分析上提出了挑战,目前对该会话形式的研究往往采取的是化繁为简、多角度多层次的研究方法[2]53-54。国外研究主要关注的是不同层次的话语互动过程,例如主要参加者怎样与外围参加者进行话语互动[3-4],新媒体形式下的网络多人会话中的主要参与者之间、外围参与者之间各自的话语互动[5]。国内研究多见于对多人会话中的话语现象的探讨,并往往与礼貌结合起来,如多人冲突[6]、冒犯性不同意[7],打断和反应[8]。这些研究大多关注的是会话各方一开始就出现在现场语境的多人会话形式,但多人会话常常表现出一种动态涌现特征,即有些会话参与者是偶然出现在会话语境中的。本研究拟探讨一种动态涌现的多人会话形式——起哄话语现象,重点在于分析起哄发起者如何将旁观者纳入会话框架的话语策略。
《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对起哄的解释为:(1)许多人在一起胡闹生事、捣乱。(2)许多人向一两个人开玩笑[9]1044。可见,起哄是一种多人参与的会话形式,一两个人不可能起哄。
以上词典解释存在分类上的重叠,“开玩笑”可以是善意的也可以是恶意的,可以是建设性的也可以是捣乱性质的,它和“胡闹生事”或者“捣乱”之间的界限并不明确。其解释也没揭示起哄的人际语用功能,即起哄作用是人际冲突性的,还是人际修饰性的。作为日常工具,词典分类和释义并不能完全满足本研究的需要。
本研究的起哄是指两人冲突性会话中会话的一方将旁观者纳入会话框架的话语现象,其中冲突性既包括双方在话语上呈现对撞冲突,也包括一方保持沉默但在面子上受到冲撞。
Kádár和 Ran从跨文化语用学的角度分析了英语中的元词位(metalexeme)heckling(意为“起哄”)在汉语和日语中的词义构架[10]。他们认为起哄是一种社会戏剧,戏剧的中心人物为被起哄者和起哄者,前者拥有在台上表演的机构权利,后者作为潜在的表演者来打断或扰乱公开的表演者。他们总结出起哄的三大特征:(1)社会性,反映了社会或群体的价值观念;(2)非常规性,扰乱了常规的交际互动过程,体现了反结构、反约束(对起哄者而言)特征;(3)表演性,被起哄者的表演行为和起哄者的反表演行为目的都在于与观众形成情感上的共鸣。起哄常发生于政治演讲、体育赛事等公开性话语中,其作用为化解危机或释放精力。
Mcllvenny从受众角度对英国海德公园政治演讲中的起哄话语现象进行分析,揭示了公共话语中受众如何积极地支持、反对演讲者或与之发生冲突,以及如何与其他受众结成联盟的过程,他的研究尚未系统涉及演讲者如何将旁观受众纳入会话[3]。Mondada对起哄的互动过程进行了全面揭示,并对起哄话语现象进行了社会心理的解释,然而其研究是基于西方英美社会文化语境[11]。由于起哄属于冲突性会话,而冲突性会话具有明显的冲突性和对撞性[12],很大程度上会涉及与特定社会文化语境密切相关的面子和权势,因此有必要在中国社会文化语境中针对起哄进行再探讨。
(一)听众设计
会话不是简单的说话人与听话人二元对立角色。说话者往往要考虑到会话之外的语境的第三方。Goffman认为,说话者在会话中往往会将所有可能的受众考虑在内[13]。他指出,简单派别化的说话人、听话人角色不利于会话分析,这种分类假定了会话只涉及了两方,双方的角色总是在程序化地互相转换,双方关注的焦点也只是当前的谈话。这些假定在大多数会话中都不成立,会话应该考虑到整个交际中的大的情境。因此他提出了专门分析会话中不同角色参与会话的参与框架(participation framework)[14],该框架由主要参与框架和从属参与框架构成,囊括了会话发生时出现在语境中的所有人。
Clark和 Carson的听众设计(audience design)模型[15]是在Goffman的参与框架上发展而来,专门将听话人角色细分为被谈话者(addressee)、旁观参与者(side-participant)和偶然听到者(overhearer)。说话者通过五大话语或非话语的策略赋予参与者角色[15]:(1)物理设计,即参与者在视觉或听觉上可以触及会话空间,不存在物理或心理上的明显障碍;(2)会话历史,如果听者在上句话语中是参与者,而且没有收到说话者发出的相反的指令,那么他在当前的话语中也属于参与者;(3)体态语,指眼神、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4)说话方式, 主要是指音量、感情色彩的控制;(5)语言策略,指语言内容和语法手段。
(二)语料
本文语料主要选自热播电视剧《大宅门》、《心术》中包含起哄现象的冲突性话语片段。由于文学体裁是基于现实的再创造,因此本文语料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现实情景下起哄话语的构成。我们在电视剧中共收集到9个起哄话语,另外还收集到一个现实情境语料,共计10个片段。本文无意对起哄发起者的策略作穷尽式研究,故未作量的统计,仅选取其中的典型例子,分析起哄的受众设计方式。
根据本文定义,起哄话语至少要满足三个条件:即会话语境中存在潜在的旁观者,说话人与听话人存在话语冲突,说话人将旁观者纳入了会话框架。语料中括号内容为本文加注,是对相关电视画面声音等非言语内容的描写。
本研究从起哄发起者视角来分析旁观者参与会话,即主要参与框架下的说话者运用什么样的话语策略使从属参与框架下的旁观者参与到主要会话框架之下。
(一) 非言语线索暗示
非言语线索暗示即通过除语言内容之外的其他如眼神、肢体动作、声音控制、咳嗽等副语言特征进行。
例1:(白文氏对伙计说药铺的药是假的,伙计辩解,双方发生争执,引起药铺顾客围观——)
1白文氏(东张西望地):“伙计,你过来看看!”
2伙计:“什么事儿您呐!”
3白文氏:“你们这药是假的!”
4伙计:“假的?”
5白文氏(高声地):“假的! 这药怎么吃出渣子来了?”
6伙计:“渣子总是难免的,不能说药是假的!”
7白文氏:“制药制得不对才出渣子,制得不对还不是假的么?”
8几个买药的人围了过来。
9伙计:“哪家儿的药也不能说没点儿渣子。”
10白文氏:“你看这是原来‘白家老号’的药,怎么就没渣子?”
11伙计:“您出去看看匾!这儿就是白家老号。”
12白文氏:“这儿不是!这儿是百草厅,掌柜的姓董,没有白家什么事儿!”
13伙计:“您想怎么着吧?”
14白文氏:“退货!”
15伙计:“这药没毛病,不能退。”
16白文氏:“没毛病?你端两碗水来,把两家儿的丸药都泡到水里化开了,一看就清楚了……”(举起一盘药,大声道):“这是原来白家老号的药,这个丸药要是泡出渣子来,你这儿的丸药我全部买了。”
17伙计:“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18白文氏:“去端两碗水来!”
19买药的人(喊叫着):“对!对!端水去!”“你害什么怕呀!”“心虚了吧?”“真金不怕火烧!”“货比三家嘛!”(《大宅门》第9集)
会话发生的大的语境为公开的空间—药铺,其中有来来往往的顾客,这些顾客可能是会话的潜在的旁观者。两人之间的谈话并不一定意味着一方的谈话的内容就是直接针对另一方,有时说话的内容其实是间接指向第三方,即旁观者。白文氏要退药,按理说只涉及药铺伙计,会话本应只涉及两人,虽然会话的语境是在公开场合。但白文氏的目的似乎不止于此,很明显,东张西望(line 1)就是一个信号,表明白文氏在与直接谈话对象对话之前,早有预谋,意识到并认可旁观者的存在,从而有意在他们面前呈现一场表演式的话语。白文氏的非言语行为已经带有吸引其他顾客注意的意图。因此白文氏与伙计之间的谈话已经由私下的二人交流(private communication)转为向公共空间扩展的趋势。当伙计对白文氏说药品为假的话语表示质疑时,白文氏又利用提高音量(line 5)的方式再次吸引旁观者的注意。直接的谈话对象就在眼前,没有必要提高音量,表明她意在向旁观者透露话语内容、吸引现场语境外其他人的注意。由于白文氏与药铺中其他的买药顾客有着共同的身份——顾客,让他们听到关于药品真假的会话内容,是有可能吸引他们参与到会话中并对自己形成话语声援的。第三处暗示旁观者参与的话语表现为肢体动作配合提高音量(line 16),举起药盒和大声说话都带有明显的表演性特征[10],目的就是为了拉拢买药的顾客,对自己形成话语支持。
眼神示意、音量控制、肢体动作等非言语线索(non-verbal cue)[5]都在吸引和暗示其他买药顾客的参与,即指定了话语被认可的听众。
(二)异空对话
异空对话是指说话人和目标听话人不是处在同一物理或时间空间,但说话者能够在心理上预计到目标听话者处在自己的话语可及范围内。
例2:(药铺来了一位老供应商,被发现买到了一棵假人参,交易失败后——)
伙计(拖长声音对着门外大叫):“特盘移山参一棵,四百两,陕西恭德堂范记。”
(供应商低头匆匆往外走)(镜头切换,门外一群过路人纷纷对着供应商哈哈大笑——)
旁观者A (大喊): “陕西范记!饭桶吧你!”
旁观者B (大喊): “眼睛长哪儿去了?夹到卡巴裆里了吧!”
旁观者C (大喊): “那是屁眼儿!”
众人齐(大笑): “哈哈……”(电视剧《大宅门》)
伙计说话时处在店铺内,而且正在店内干活,他并没有刻意去看门外的情景,但凭着先前的知识和经验可以判断门外会有路人经过,也就是说伙计预期到他所在的会话场景中存在着一群偶然的听到者。通过对着门外大声喊话,使话语内容传播到本来和自己隔着一道物理屏障(大门之外)的与说话人自己不在同一物理空间的旁观者耳中,这样也就把门外的过路者也纳入到会话参与框架中来。
(三)语言暗示
1.模糊指向的指示语暗示
模糊指向的指示语是指在特定的语境中指示语所指代的对象不明,可以有多种解读,既可以指直接听话人,也可以暗含目标听话人。
例3:(药店里一群人围着争吵的白文氏和卖药的伙计)
1伙计:“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2白文氏:“去端两碗水来!”
3买药的人(喊叫着):“对!对!端水去!”“你害什么怕呀!”“心虚了吧?”“真金不怕火烧!”“货比三家嘛!”(《大宅门》第9集)
会话中说话人可以利用人称代词、社交指示语指定会话的直接参与者[3]。而如果没有显性的人称代词和社交指示语的使用,参与者的指向就会比较模糊,这就使话语可以间接指向主要会话框架之外的旁观的第三方。当伙计问白文氏要干什么时,白文氏的回答“去端两碗水来”,并没有明确的人称代词指向,这个命令性言语行为并没有明确指出施为对象,这就存在言后行为的执行者有可能是伙计,也有可能是围观的人。假如伙计拒不执行白文氏的命令,旁观的买药者就可以应答,这就提供了一个使会话外围的旁观者成为会话中心参与者的机会。后续的会话内容也表明了旁观者向会话中心靠拢,会话参与角色由旁观者变为合法说话者的迹象(Line3)。
2.扩大立场的指示语暗示
扩大立场的指示语暗示是指说话人在与直接听话人对话中,将表达个人立场的指示语扩大为表达群体立场的指示语,以此将原本不相干的其他在场者纳入到会话中。
例4:(医生要给一个病情严重的小孩先看病,向排队的老伯解释)
医生:老伯,这孩子啊才五岁,马上就要失明了。我们是抢时间,麻烦你行个方便。
老伯:我看他挺好的啊!又是哪一家领导的孩子?!要开后门了!你欺负我们不懂行是吧?你不要以为我们群众都是好糊弄的!(《心术》第五集)
当医生向老伯一人解释情况并提出请求之后,老伯的回答理应只是代表自己的个人回答,但从老伯的回应中来看明显将个人立场扩大为群体的立场,用集体声音代替了自己一个人的声音。“我们”和“我们群众”两个表示扩大说话人立场的指示语将现场排队的其他病人都纳入到了医生与老伯的会话语境中。老伯通过使用这一策略,表明了他向现场其他排队的病人的暗示,暗示他们参与到对抗医生要求插队的话语反击中。
(四)语言明示
例5:(顾客拿了一袋散称的商品去柜台过秤付款)
1店主(冷冷地说):“两块六毛钱。”
2顾客:“我只有两块钱,拿一点出来吧。”
(顾客又拿回去拨了一点出来,再次拿到店主面前过秤)
3店主(一边称一边说,动作和声音都显得不耐烦):“这次称多少就是多少,我一分都不会少。”
4顾客:“我就只有两块钱。要么再拿点出来要么零头去了。”
5店主:“您哪,没钱出来买什么东西?”
6顾客:“你什么态度?一进来就没好脸色,好像我欠了你十万八千。大伙瞧瞧,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会话一直是在顾客和店主两人之间来回进行。但到最后一个话轮时(line 6),顾客由于受到店主的言语冒犯,将话语转向了店内的其它顾客。社交指示语“大伙”明确指向其他顾客,命令言语行为“瞧瞧”,则表明说话者向旁观者发出了言语邀请,请求旁观的参与者加入到顾客与店主的对抗性会话中来。
综上所述,起哄本质上是一种冲突性话语,是两人冲突性会话向多人冲突性会话的过渡阶段。研究发现,起哄发起者往往采用:(1)眼神示意、肢体动作、音量调控等非言语线索;(2)异空对话的物理设计方式;(3)模糊指向的指示语暗示和扩大立场的指示语暗示;(4)命令言语行为明示等策略将旁观者纳入会话框架。
本研究的不足之处主要在于分析还只是单向的,即没有系统分析旁观者如何响应起哄发起者的情况。鉴于此,后续研究需进一步关注受众的回应过程,从而力求反映起哄的整体动态呈现。
尽管如此,本研究发展了Clark和 Carson的受众设计策略,尤其是对起哄发起者如何将旁观者引入会话的话语策略做了进一步细分和探讨。了解这些策略,将有助于交际者预期会话的发展趋势,对话语策略作出适当调整,从而使交际得以顺畅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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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bystander involvement in Booing
XU Si-qi1, PENG Ru-qing2
(1.Research Center for Linguistics and Applied Linguistics,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 Guangzhou 510420; 2.Faculty of English, Shaoguan University, Shaoguan 512005, Guangdong, China)
Booing refers to the conversation in which one of the two conflict parties takes some strategies to incorporate the bystanders into the conversation. This research has adopted the audience design framework to analyze the discursive strategies of the speaker in a conflict dialogue to involve the bystanders in the conversation. It is found that the speaker uses the following four major categories of strategies to involve the bystanders: the paralinguistic strategies such as eye contact, body language, volume control and other nonverbal cues; dialogue happening in a dialectical space through physical design; ambiguous deixis and expansive stance-taking deixis; explicit Speech Act of command. The findings are intended to help the communicators to expect the direction of the communication so that they can coordinate their communicative strategies.
booing; participation framework; bystander; audience design; discourse strategy
H030
A
1007-5348(2016)11-0104-05
(责任编辑:廖铭德)
2016-09-23
许思齐(1988-),女,湖北仙桃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中心博士生;研究方向:社会语言学、语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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