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时代如何推动信息安全产业高质量发展——以江西省为例

刘辉林，毛长能*，刘伟明 ，吴 右

(1.江西财经大学，330013，南昌；2.昆山杜克大学，215300，江苏，昆山)

0 引言

自1994年互联网正式进入我国以来，它与人们生产和生活的融合逐渐深入，使得我国“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加速发展。如今在我国，数字经济举足轻重。据世界人工智能大会公布，近几年来我国数字经济规模高速增长，已达41万亿元，位居世界第2。数字经济发展形势喜人，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信息安全问题。特别是大型数字企业成长于宽松的监管环境，超大规模平台受到反垄断法真实约束的情况罕见，数字企业收集的个人信息量级呈几何式增长等[1]。近几年发生的一些信息泄露和网络非法攻击事件，如“滴滴出行”事件，引发人们的担忧。建立健全数据安全相关立法已成为事关国家安全、经济安全、社会安全的头等大事[2]。对此，我国政府十分重视，不断加强网络安全立法(图1展示了相关法律法规)，促使各级政府和企业网络安全合规化，推动网络安全技术的应用，以防范网络安全问题，保护个人信息。2018年4月20日至21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主任***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提出，“信息化为中华民族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遇。我们必须敏锐抓住信息化发展的历史机遇，加强网上正面宣传，维护网络安全，推动信息领域核心技术突破，发挥信息化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引领作用，加强网信领域军民融合，主动参与网络空间国际治理进程，自主创新推进网络强国建设，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做出新的贡献。”[3]在此背景下，推动信息安全产业高质量发展，利国利民，迫在眉睫。

图1 中国网络安全政策法规发展历程

在数字经济发展强劲力量的带动以及国家政策法规的支持之下，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发展迎来前所未有的机遇。目前，江西省正在深入实施“2+6+N”产业高质量跨越式发展行动计划，电子信息产业是江西省全力打造的两大万亿级产业之一。发展现代信息技术产业体系，需要健全信息安全保障体系[4]。所以无论就国家安全角度还是促进产业发展角度，江西省都必须把信息安全维护好，把信息安全产业发展好。我国信息安全产业的发展经历了不同时期也取得了一定成绩，但是还需要认真对待现阶段存在的各种问题，需要政府对信息安全产业的发展进行统筹规划、全面布局[5]。

1 文献回顾

较早发展数字经济的西方国家对信息安全产业的研究也要早于我国。信息安全产业发展主要分为3个阶段，这3个阶段都有其鲜明的特点，国内外在各个阶段进行的研究有不同的侧重点，我国在该领域上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第3个阶段。在信息安全产业发展的过程中，国内外学者对其研究产生了很多优秀的理论成果，但是受很多因素制约，很少有学者就微观领域进行深入研究。

学者普遍认为数字经济将为人类带来重大发展机遇。Frankel F 等[6]认为，数字经济将带来一次全方位的社会革命，对人们政治、生产和生活有重大影响。杨新铭[7]从微观(企业)、中观(产业)和宏观(经济运行)3个层面分析了数字经济快速发展的经济学逻辑，认为以“互联网+”为核心的数字经济可以颠覆企业盈利模式、改变市场结构、扩展资源配置的边界。Scott等[8]相信，数字经济企业尤其是大企业在一个国家或地区生根落户将推动基础设施、上下游和配套企业等产业集聚进而形成生态循环体系。Mcintyre & Srinivasan[9]研究发现，虽然在数字化融合过程中产品或技术的基本结构和性能并未发生颠覆性变革，但通过数字化技术广泛应用和信息资源高效整合，能够持续提升已有产业技术和生产工艺水平，增强当前产品或服务功能的丰富性，进而扩大市场份额或压缩经营成本等助推产业持续创新与快速发展。万永坤等[10]基于内在机理进行实证分析，发现数字经济以产业升级为中介促进了高质量发展，对创新、绿色、开放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显著。数字经济也催生出前所未有的信息安全问题。王世强[11]认为，数字经济显现出平台化特征，大型互联网企业在其中扮演平台角色，如果不加以监督，其垄断权力的滥用不仅会损害消费者与从业者权益，还将负面影响延伸至产业创新与国家安全等领域。

解决信息安全问题，很多学者认为必须发展好信息安全产业。王一卜等[12]认为具体地区发展数字经济的同时还应该做好数据信息安全的保障，带动发展数字信息安全产业，实现差异化竞争。董丽萍等[13]通过分析信息安全产业集群的战略价值和天津高新区信息安全产业集群发展的痛点，提出了促进天津高新区信息安全产业集群发展的可行性措施。

可见，国内外学者普遍认识到数字经济的机遇与挑战，并主张推动数字经济与信息安全产业协调发展。但是，国内外对于信息安全产业的微观对策研究是不足的。本文以江西省为案例，通过收集地区企业数据和行业报告，分析了信息安全产业发展的问题、路径与对策，在一定程度补充了该领域的微观研究案例。

2 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发展现状

2.1 “根植沃土”——发展基础厚实

信息安全产业发展以互联网和电子信息产业为基础，有好的互联网基础和电子信息产业基础才能发展好信息安全产业。

近年来，江西将数字经济作为“一号工程”打造，全力壮大电子信息产业规模。“十三五”期间，江西全省电子信息产业营业收入保持年均18%以上增长的强劲态势，2020年突破5 000亿元，规模居全国第8、中部第1。2021年1—10月，江西电子信息产业营业收入达到5 172.6亿元，进位至全国第7位，保持中部第1，预计全年营业收入将迈上6 000亿元新台阶。根据江西省电子信息产业最新的发展规划，到2025年，江西全省电子信息产业规模力争达到1.2万亿元。2017—2021年江西电子信息产业营收情况如图1所示。

在互联网基础设施方面，“十三五”以来，江西省移动通信网络设施不断增加。4G基站数达16.1万个，实现江西全省所有设区市、县城主要城区和行政村全覆盖；5G正式商用，新建5G基站1.8万个。截至2020年底，累计部署窄带物联网(NB-IoT)基站7.3万个，开通3.03万个，基本实现NB-IoT网络全覆盖。省内各设区市千兆光纤宽带网络建设全面启动，互联网宽带接入端口达2 532.9万个，光纤宽带接入端口占比超过95.1%，万兆无源光网络(10G-PON)端口数达9.8万个。骨干网持续优化扩容，基本建成布局合理的双平面骨干网络架构，互联网省际出口带宽达34.8太比特每秒(Tbps)。数据中心建设初具规模，共计建成40个数据中心，可容纳标准机架5.4万个，其中超大型数据中心2个、大型数据中心3个。工业互联网标识解析体系加快完善，已建成工业互联网标识解析综合应用型二级解析节点(江西联通)、工业互联网标识解析综合应用型二级解析节点(江西移动)、工业互联网标识解析赢家时装服装行业二级节点，并成功接入国家顶级节点，节点数量居全国第8位。下表1展示了江西省“十四五”期间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目标。

表1 江西省“十四五”期间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目标

2.2 “科学施肥”——政策措施得当

江西省政府非常重视信息安全，采取一系列的措施来促进其发展，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2.2.1 加强了顶层设计 江西省编制了《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十四五”发展规划》《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创新驱动三年行动计划》及《江西省促进信息安全产业发展的实施意见》等规划文件。对全省信息安全产业发展布局、技术攻关、人才引育、创新平台、重点新产品等进行了全面规划，明确了以南昌、鹰潭、赣州和上饶为信息安全产业发展重点，加快鹰潭高新区网络安全“高精尖”技术创新试点示范区建设。

2.2.2 支持了技术研究 江西省在省级科技计划项目的基础研究计划、重点研发计划和创新型省份建设专项(“03专项”及5G项目)等计划中重点支持信息安全领域的关键技术研究。2021年持续将信息安全、区块链等技术列入省级科技计划项目申报指南，继续将物联网态势感知、物联网安全检测纳入“03专项”及5G项目指南重点支持，并支持网络安全技术研发及应用等技术攻关。

2.2.3 构建了创新平台 2021年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江西研究院在南昌高新区成功签约揭牌。江西省将依托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江西研究院，充分利用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的科技资源，将其打造成为江西高端智库和产业发展平台，推进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江西研究院利用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在信息安全领域的技术力量，提升信息安全创新能力。另外，江西省“03专项”2021年工作要点中明确支持继续做大做强鹰潭核心基地，推动政产学研用深度合作，提升鹰潭泰尔物联网研究中心、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江西研究院鹰潭分院、智慧云测物联网安全检测中心等公共服务平台的支撑能力。同时，江西十分重视信息安全领域的平台建设，2018年依托南昌大学组建了江西省网络空间与信息安全重点实验室，该重点实验室围绕互联网+金融风险控制与安全、智能网络、电子物证、全光网安全保密通信、新型密码技术和大数据安全与应用等前沿领域进行研究。

2.2.4 营造了创新环境 “十三五”期间，由江西省科技厅牵头，联合省应急厅等九部门共同主办了3届江西省公共安全创新创业大赛。2022年将举办第四届江西公共安全创新创业大赛，鹰潭可以积极对接，承办相应赛事，构建信息安全服务体系，激发企业创新活力，培育高水平的创业团队和具有核心技术的高成长性企业。

2.3 “生根发芽”——布局成效显著

依托江西省良好的产业基础和政府的大力支持，目前全省信息安全产业已初步形成了南昌、鹰潭、赣州、上饶和抚州等5个集聚区。它们特色鲜明，各有侧重，形成一种错位发展的关系，具体如图2。2021年8月12日，江西政企签约建成江西省首个省级信息安全产业园，中科智鹏和绿盟科技两家行业领先的企业签约落户，使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迈上新的台阶。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产值从2020年建链前的9.3亿元增长到2021年底的24.02亿元，2年不到增幅达158%。

图2 2017—2021年江西电子信息产业营收情况

2.4 “含羞待放”——发展前景广阔

当今，第4次科技革命加速推进，数字经济蓬勃发展，深刻改变着人们生产生活方式。网络安全作为保障数字经济行稳致远的“基石”，已经迎来重大机遇。根据工信部于2021年7月12日起草的《网络安全产业高质量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21—2023年)(征求意见稿)》，未来3年全国网络安全产业规模预计将超2 500亿元，且年复合增长率超过15%。图3是研究机构对中国信息安全市场规模的统计和预测。总而言之，江西信息安全产业“根植沃土”，也能够被“科学施肥”，并且已经在这片红土地上“生根发芽”，加上有良好市场环境的酝酿，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未来可期”。

图3 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布局图

(资料来源：前瞻产业研究院整理)图4 我国2021—2026年信息安全产业市场规模预测

3 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存在的问题

经过几年的努力，江西信息安全产业已经打下不错的基础，但仍存在制约产业发展的短板。

1)产业规模相对较小，产业发展尚处于初级阶段，规模化信息安全产业集群尚未形成。2020年，北京市信息安全产业规模超700亿元，上海市信息安全产业规模超120亿元，浙江省达到111.93亿元，而江西只有24.02亿元。可见，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规模相对于经济发达省市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图5是白皮书发布的信息安全企业数量前5的省市。

(资料来源：中国网络安全产业联盟、前瞻产业研究院整理)图5 2020年网络安全产业企业总数分布省市TOP5

2)缺乏头部企业带动，缺乏原始创新能力，核心技术产品及配套解决方案不足，产品附加值不高。未来，随者市场竞争进一步加剧，具有技术、品牌、人才和资金优势的厂商将成为潜在的行业整合者，行业内的不同业务类型、产业链上下游等兼并收购持不可避免。虽然绿盟科技、中科智鹏等企业在省内成立分部，一定程度上在推动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但是就技术、品牌、人才和资金等方面，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距离先进省份仍然有一定的差距。图6展示了我国信息安全上市企业在各区域的分布，江西省内暂无信息安全上市企业总部。

(资料来源：前瞻产业研究院整理)图6 中国信息安全上市企业(总部)分布

3)产业链链条不完整，产业协同能力不强。产业链上游关键技术受制于人，导致供应能力不强。如在基础软硬件集成适配技术研发等环节存在缺链部分，在演点安全、数据安全、工业互联网安全技术产品研发等产业链关健环节存在短板弱项。产业链下游应用面不宽，政府、电信和金融的比重较高，在其它领域的需求仍待进一步挖掘。图7展示了产业链的上中下游各自的主要业务。

图7 信息安全行业产业链

4)技术型人才储备不足，整体层次不高，难以自给自足。近几年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规模急剧扩张，需要大量相关的人才。但是由于江西省一流大学稀缺，人才外流且相关专业性人才储备不够，导致难以形成良好的人才供应生态，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信息安全产业依托人才进行规模扩张和效益提升。

4 其他省市先进经验

互联网与人们生产和生活的融合正在不断加深，为了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保护个人信息和维护国家安全，我国很多省市越来越重视信息安全的顶层设计。表2列举了几个信息安全产业发展较好的省市“十四五”规划中关于信息安全的内容。

通过汇总和分析，本报告归纳出表2中省市规划中耦合度比较高的内容。一是推动信息安全产业与新技术融合发展，鼓励企业加大科技创新力度，满足新技术带来的新需求；二是全方位加强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完善网络安全保障体系，提升信息安全保障能力；三是加强互联网行业数据安全治理，加强对互联网平台的监管，提升网络安全问题感知和应急处置水平。

5 对策建议

5.1 突破信息安全关键技术

5.1.1 集中力量开展核心技术攻关 综合统筹基础研究、产业研究、共性技术攻关等相关项目，增加信息安全领域项目立项比例，统一规划、合理布局，开展核心技术攻关，集中突破国产应用系统迁移适配、应用系统优化和终端平台适配优化等基础软硬件集成适配优化关键技术，密码安全领域的加解密、数字签名、密钥管理、密码应用系统集成开发、数字水印等技术，大数据安全领域的虛拟化安全、云安全、数据流动监控与追溯、云平台安全防护、大数据安全管理等技术，物联网安全领域的终端可信认证、安全检测、数字防伪等技术，工业互联网安全领域的工业大数据分析、工业大数据安全防护、平台入侵实时监测、网络威胁防护等技术以及高可用、高稳定、高性能工控防火墙、网闸、漏洞扫描等技术，进一步发展恶意软件防护、终端安全管理、终端检测与响应等端点安全技术，数据脱敏、数据泄露防护、勒索软件防护、数据安全保密等数据安全技术，持续探索威胁态势感知、网络空间资产测绘、高级持续性威胁防范、网络取证溯源、新型未知威胁与大规模安全事件预警等应用技术。

5.1.2 加强新技术安全应用研究 围绕5G、VR、智能制造、移动物联网、无人系统等行业领域发展方向和发展需求，加快布局新技术应用安全研究。围绕5G网络基础设施安全需求，研究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实现对各类5G 安全事件的智能化识别、实时预警、动态研判和应急处置。围绕智能制造领域的工控安全和工业互联网安全需求，研究运用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实现数据加密安全、风险监测与预测。围绕移动物联网基础安全需求，研究运用可信认证、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实现数据信任机制重塑、取证溯源、风险态势智能感知。围绕无人系统运行安全、网络安全和数据安全需求，研究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实现安全风险实时监测、威胁情报分析评估等。推动新技术与信息安全技术融合创新，推进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技术在智慧城市建设中的安全应用。

5.2 塑造信息安全领先企业

5.2.1 加大优质企业培育力度 以支持优秀企业做大做强为目标，重点培育一批主营业务突出、核心竞争力强、辐射带动作用大的骨干企业，打造“龙头企业”“新锐之星”等优秀企业品牌，培育一批信息安全“独角兽”和“瞪羚”企业，加快推进信息安全产业链上下游企业“个转企”“升规”，着力扶持一批在新兴行业领域有特色、有能力、有前景的“专精特新”中小企业，推动建立骨干企业与配套企业专业化协作体系，带动“专精特新”企业发展，构建协同共生、优势互补的信息安全产业生态格局。鼓励优质企业参与国际标准制定、加入信息安全国际性组织，推动信息安全产品和服务融入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价值链。

5.2.2 提升优质企业合作水平 组建信息安全产业联盟和信息安全协会，发挥高等院校、研究机构、优质企业等信息安全各类主体力量，推动信息安全技术创新，打造信息安全产业创新共同体，促进“政产学研用资”合作，带动形成互相支撑、协同发展、深度合作的信息安全产业发展环境，支撑促进优质企业快速发展。举办国际性的信息安全大会，论坛，吸引聚集业内高端资源，促进江西省信息安全优质企业与省外、国外信息安全优质企业在前沿技术研究、安全产品开发、解决方案设计等方面开展深入交流和实质性合作，推动共性技术研发和推广应用，为江西省优质企业走向全国、跻身国际市场提供支持。

5.3 完善信息安全产业金链

5.3.1 推进产业集聚发展 在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链链长制工作领导小组的指导下，有序推进信息安全产业集聚、产业链企业发展、招商引资，整合产业相关资源，打造共赢产业生态。支特有条件的地区根据自身资源特点和产业基础，合理定位、突出优势，创建信息安全产业集聚区，建设形成“5+N” 的产业集聚区，建立有序竞争、错位发展、各具特色的信息安全产业生态。在省级信息安全产业重大专项、重点示范工程建设等相关资金中优先支持信息安全产业园、信创产业集群等重点区域建设，支持建设国家网络安全产业园区、国家网络安全“高精尖”技术创新试点示范区，打造国家网络安金产业集聚示范基地。支持引进国内信息安全龙头企业与科研机构入驻重点区城，调动产、学、研、用资各方力量，构建以产业集聚区为主阵地的协同创新、融合发展的产业生态，带动产业链上下游集聚发展，实现规模与创新能力的双提升。

5.3.2 促进产业链贯通顺畅 围绕江西全省主导产业、重点行业对信息安全产业的需求，系统梳理信息安全产业链的关键流程和环节，聚焦信息安全产业链薄弱环节，进一步健全招商引资运行机制，依托世界VR产业大会等系列活动，将信息安全产业纳入重点产业招商、重点招商项目推介范围，加大产业链招商引资力度，深入实施 “三请三回”和“三企入赣”行动，开展精准招商、专业招商、产业链招商，提升招大引强质效；结合产业链供需短板，搭建信息安全产业往供需对接平台，持续推动信息安全产业链向上游延伸、向下游拓展，精准打通供应链的堵点和断点，促进信息安全产业链上下游融通发展、产供销协调配套，推动信息安全产业快速发展。

5.4 推广信息安全产品应用

5.4.1 扩大信息安全产品应用范围 围绕数字化治理的信息安全需求等，扩大信息安全产品采购范围，确保可靠适用的信息安全产品在党政机关部门的全面应用。按照网络安全法要求，分阶段、分步骤、分行业逐步推进安全监测、威胁评估、端点安全、数据保护、商用密码等信息安全技术产品和软件应用，推动金融和重要领域密码应用全覆盖，实现信息安全技术产品和自主软件在制造、能源、电力、交通、金融、智慧城市建设等关键领域和重点地区的规模应用。持续完善重大信息化工程项目建设和运管规范，落实重大信息化项目和工程建设、验收、使用和改造等的信息安全要求，确保信息安全产品和设备配备与使用，推动密码技术产品在数字基础设施中的部署和创新应用，保障数字基础设施安全。

5.4.2 重点支持关键产品创新应用 依托“重创工程”“03专项”等，从产业发展需求出发，发挥信息安全产业联盟、信息安全协会等载体的作用，重点推动信息安全企业在产业链上游的关键产品线上发力，加快推进安全数据库、安全中间件等基础软硬件产品及密码产品创新。依托江西省信息安全产业链链长制，推动创新产品的市场应用。积极争取国家网络安全技术应用试点示范，推动关键技术产品在重点行业领域的试点应用，形成一批创新能力强、产品可靠性高的关键产品创新应用示范基地。建立信息安全创新产品和优秀解决方案遴选与推荐制度，鼓励有能力、有资格的第三方机构开展认定评价，形成合理的进入和退出机制，实施动态管理、促进优胜劣汰。

5.4.3 组织开展优秀产品宣传推介 利用政府门户网站、权威新闻媒体等官方渠道，展示优秀信息安全企业、机构和产品。借助世界 VR 产业大会、世界赣商大会、江西省互联网大会、网络安全宣传周等平台论坛，通过设立系列信息安全产品展台、举办信息安全技术产品及解决方案主题论坛等方式，推介优秀信息安全产品和解决方案。积极承办国家级信息安全大会、论坛，提升优秀信息安全产品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5.5 加强信息安全人才培养

5.5.1 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从下一代入手，把网络安全教育融入现有教育体系，提升青少年信息安全技能。加强科研院校的网络安全、密码科学与技术等学科专业建设，鼓励高等院校、职业院校设立相关学科专业，支持建设信息安全重点实验室、实训平台等基础设施，针对前沿性、前瞻性学科问题持续开展创新性研究和关键技术研发。支持建设信息安金现代产业学院，推进信息安全企业与高校深度融合。支持高校围绕产业发展需要，建立校企联合培养机制，鼓励共建产业人才培养基地、信息安全实验室或研究中心，通过合作办学开课、联合举办创新创业大赛，推动产业领军人物进“课堂”，促进优秀在校生入企实践，培育造就一批创新型、实践型信息安全人才。

5.5.2 提升从业人员能力 围绕新兴技术领域，持续开展从业人员培训。组织开展信息安全领域技能竞赛，“以赛代选”“以赛促用”，通过荣誉证书、给予奖勋、储备入库等多种方式，选拔和留住高精尖人才。建立从业人员教育培训与认证制度，支持有资质的机构开展信息安全培训、信息安全职业技能评价，促进人才培育系统化，建设全省信息安全专家库和人才库。

5.5.3 吸引特色人才入赣 依托江西省“双千计划”和省重点人才工程，发挥省高层次人才产业园、高层次人才联谊会等平台载体作用，借助世界VR产业大会等平台开展人才引进活动。引进产业链中关键环节所需的信息安全高端人才、实用人才、特色人才和行业紧缺人才，重点引进大数据安全、工业互联网安全及物联网安全等领域的关键技术创新产品研发领军人才和技能型人才。持续开展“三请三回”活动，吸引赣籍优秀人才回乡创业就业，对“两院”院士等来赣创业高层次人才，按照有关规定享受相应支持政策。持续完善信息安全高端人才、技能型人才引进与激励机制，建立优秀信息安全人才创业平台、发展平台，确保人才招得进、用得好、留得住，为信息安全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丰富的人才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