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古建筑符号在室内设计中的应用

杨 涛

（蚌埠学院 安徽 233000）

引言：

徽州建筑文化作为至今保存完好，体系丰富的世界文化遗产，其古村落充分体现了中国建筑的诸多特征。在徽派建筑当中有大量值得研究的传统元素，而这些元素中深层次的文化基因和应用价值有待人们去发掘。对于徽州文化的传承研究不是图案与符号的简单归类，而是去认识和了解深藏在徽派建筑中的文化元素。在此基础上，逐步挖掘其在现代设计中的应用价值。因此，如何提取、归类传统徽州建筑符号的文化元素，将其与现代设计更好地结合，是徽州文化研究者们面对的重要问题。随着国家对文化古迹保护工作的推进，在国内，中国社会科学院在20世纪80年代就成立了徽学研究中心，复旦大学、南京大学、安徽大学、安徽师范大学等院校成立了专门的研究机构，取得了重要进展和成果①徽州文化的学术价值和研究现状[EB/OL].（2014-09-14）http://www.gujian.cn/company/1117.html.。针对徽州古建筑的保护和传承，国内的学者也开展了相关的研究。徽州古建筑符号是多元文化融合的产物，它像一本蕴涵奥秘的书籍，等待人们通过它特有的符号语言读懂其中的内容。通过符号学的相关理论，创建了徽州传统建筑符号与现代设计沟通的一座桥梁，透过它使我们体会到每个建筑构件和装饰元素所表达的意义，使其能更好地融入现代室内设计，为现代室内设计添加徽州文化特征。

一、徽州古建筑符号的特征分析

徽州古建筑的本质是多元的，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包含多种因素。因此，在传承和研究徽州古建筑文化之前，必须了解建筑的构成形式、意义、功能和文化之间的关系，这也是传承徽州古建筑文化的难点所在。建筑符号学是人们研究和传承古建筑文化的一把钥匙，它帮助人们了解建筑的形式与功能、建筑各部分之间的逻辑关系，以及透过这些建筑构件所表达出的意义。根据莫里斯的符号理论，将符号学分为语义、语构和语用，文章将从符号学的三个方面对徽州古建筑进行艺术特征分析。

（一）徽州古建筑符号语义特征分析

在符号学理论中语义是很重要的概念，它是指人们在使用符号时对其进行赋义、赋值的过程。正如张宪荣教授在《设计符号学》一书中所说的那样，符号内容的所指往往可能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指示物、另一种是意义①张宪荣．设计符号学［M］.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2004.。建筑符号和语言符号系统非常相似，同样包含有能指和所指的内容。首先，原有建筑构件类似于语汇，它是符号意义的承载工具。其次，在徽州文化语境中每一个建筑构件都会表达直接内容体验以及潜在的隐性象征，包括吉祥寓意、审美取向、价值观念、生活方式等，它是符号学中的所指形式，是暗含于外部造型背后的内在因素。因此，徽州古建筑符号在内容层面往往会存在两种完全不同的所指，从而构成一个语义三角（图1）。从语义三角关系可以发现，徽州建筑文化作为古徽州人民劳动智慧的结晶，它既是历史的符号，又是随时代不断变化中的符号，它充满继承特征并处于动态发展中。不同的符号语意特征，是在徽州的民间风水学说和观念中逐渐变化形成，根据建筑符号不同的应用范围，将其符号语意特征归结为建筑外围符号，具有镇宅、禁咒、辟邪的语意特征和建筑内部符号，具有祈福纳祥的语义特征。

图1 语义三角

由于徽州古建筑符号是一个综合体，不仅包含有建筑构件、造型形式，还囊括了雕刻装饰、色彩表现、空间布局等内容。因此在分析徽州古建筑符号时，不能从单一符号的能指和所指角度去研究，而应该从符号体系的角度出发，以语义分类的方式去分析，形成符号的整体性和差异性。例如，在徽州古建筑符号中有马头墙、天井、门楼、三雕符号等，它们属于徽州最具代表性的建筑符号表现形式。通过分析它们的所指内容可以发现，建筑外围符号内容都包含有镇宅、辟邪的深层次语意特征，而建筑内部的符号语义大多变成了祈福纳祥类所指形式。常见的镇宅辟邪物有石狮、门楼装饰、门罩装饰、石雕柱础、梁枋等，而祈福纳祥类符号内容更加广泛，题材包括常见的人物、器物、佛八宝、动物、植物、文字等装饰符号。究其原因，由于符号能够分节，才有可能区分出不同的符号意义、符号价值。因此，任何分节符号都具有赋义、赋值的本质功能②张勇，武松梅.徽文化艺术元素在现代服装设计中的运用［J］.武汉纺织大学学报，2020（12）：28-29.。根据单一符号的分节理论，推广到徽州古建筑符号也是成立的。在一个徽州古建筑符号系统中，由于不同位置的符号有不同的功能和价值，因此会出现多个不同类别的符号语意特征。

（二）徽州古建筑符号语构特征分析

符号的语构学是将建筑形式作为交流的语言并探索其造型生成的方法、规则、含义以及语义转换等问题。一个完整符号语义表达是由多个符号组合完成，不同符号的组合是在一种规则下建立完成，而这种规则就是符号的语构①尼跃红.室内设计形式语言［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9.。徽州古建筑符号作为一个符号系统，必然也具备语构学规则，这是形成符号体系的必要条件。徽州古建筑符号的构图原则是在均衡而稳定的基础上建立，符号的表现是以祈福纳祥、教化育人为主要内容。在建筑符号系统中，语构规定每一个符号的能指与所指的结合关系，而各种符号的连接方式是建立在徽州文化这一特定的语境下完成的。例如，卢村木雕装饰是徽州雕刻的精华所在，每一个建筑构件中都雕刻一个故事。在众多雕刻符号中做工精细、立体感强的是“马上封侯”这幅雕刻图案（图2）。这幅图案是雕刻在一扇门板上，书生骑在马上，前方有一只猴子在迎接他，在人物的周围还有一群蜜蜂，这里的蜜蜂和猴子组成谐音“封侯”，所有的符号组合在一起比喻马上封侯，马上就要加官晋爵之意②刘仁义，金乃玲.徽州传统建筑特征图说［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5：207.。雕刻符号是徽州古建筑符号体系中重要的一类，在符号的语义传达中，大多数以符号组合形式出现。徽州古建筑符号在传达吉祥如意的寓意时，一般借用谐音的方式表达，比如喜（喜鹊）、禄（鹿）、封（蜂）、侯（猴），石榴象征多子，桃子代表长寿，牡丹表示富贵等。

图2 “马上封侯”雕刻图案

（三）徽州古建筑符号语境特征分析

语境是符号学中的重要概念，莫里斯在《符号理论基础》中首次提出符用学，认为符用学主要研究符号与符号使用者之间的关系。换言之，符用学研究的就是符号使用者是如何在语境中认知到符号意义。符号是意义的载体，接收者利用感觉器官来读取“符号”中的信息，而在符号正确传达过程中语境发挥重要的作用③戴志中，舒波.建筑创作构思解析——符号.象征.隐喻［M］.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2006.。要正确解读徽州古建筑符号，必须在徽州文化这一特定的语境中理解其深层意义。徽州古建筑符号的语境是一个多元融合的文化语境，它融合了道教文化、儒家文化等。首先，从地理位置来看，它处于南北文化相融的交汇点。古徽州原本是山高水险、天然封闭的环境，随着人口的迁移，将北方的黄河文化带入古徽州地区，经过文化的相互融合，最终形成了具有徽州特色的新安文化。其次，徽州古建筑符号受到道教文化的影响，道家思想在徽州地区根深蒂固。“道法自然”的哲学思想，融入了徽州古建筑符号的形成过程。徽州建筑坐落于山水之间，材料来自自然的木与石，符号的内容也有一部分表现了自然界中花、鸟、鱼、虫等，建筑色彩以黑白两色搭配为主，更深刻地反映了徽州符号通俗而又高雅、朴素而又不失唯美的艺术神韵。最后，儒家文化对徽州建筑符号的影响更为显著，徽州建筑装饰的雕刻题材以人物为主，所表达的内容也多为儒家文化，通常出现的内容有教道、冠礼、中庸、忍让等儒家文化经典思想。建筑装饰符号在徽州语境中的特殊性体现在装饰符号，不但具有艺术特征，还具有了家庭教化的功能①赵焰，张扬.发现徽州建筑［M］.合肥：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08.。

二、徽州古建筑符号的平面化与特征提取

通过对徽州古建筑符号语义、语构、语境三个维度的分析可知，深厚的历史积淀和独特的文化理念造就了别具韵味的徽州古建筑符号。由于徽州古建筑符号多为三维造型，其中在原有的造型中会混合有光影的因素、透视的因素等，在现代设计应用中存在解读误差和重复应用的情况。针对上述问题，将原有的三维造型进行二维平面化和矢量化，简化原有造型的影响因素，方便符号的归类和设计应用。

（一）徽州古建筑符号的平面化

徽州古建筑符号包含构件符号和装饰符号两大类，其中构件符号有常见的马头墙、天井、梁、柱、门楼、隔扇等，建筑装饰符号有三雕、楹联匾额和彩画等。这些古建筑符号既有结构上的功能，也有信息传递的功能和审美方面的功能。针对不同类别的符号，其平面化的过程也不一样。对于建筑构件符号，平面化时应进行建筑符号多个观察方向的去色和抽象，这主要是由于构件符号的内容和形式都是以三维立体的形式表现，单一侧面的平面化不能清晰地说明构件符号的整体内容。因此，应该进行多角度的平面化。由于建筑装饰符号的表现形式主要以二维刻画为主，因此在进行平面化时可以从主视的方向进行。徽州古建筑符号是一个整体，装饰符号的内容和形式有具象和抽象之别，表现形式有简单和复杂之分，透过复杂的影响因素进行建筑符号的提炼、归纳和抽象，以及在新的设计环境中加以运用，这是徽州古建筑符号平面化的意义所在。

徽州古建筑符号的平面化可以分为三个方面进行（表1）。首先，通过摄影设备获得徽州古建筑符号的清晰图片，在这个阶段图片的分辨率尽可能清晰，保留完整的符号细节特征，图片的内容应该详细和丰富，对不同类型的符号进行简单归类。其次，通过PHOTOSHOP 等平面设计软件对原始图片进行去色处理，在这个阶段主要利用软件的色彩处理功能，去除原有符号中色彩和材质因素，从而保留原有建筑符号的本质结构特征，将其还原为二维设计中的点、线、面特征。在此基础上，对去色后的图片进行去重和进一步归类，区分每个符号的主要内容和次要装饰元素，保留符号主要内容特征，对不同内容表现的符号进行分类。最后，通过CorelDRAW 和Illustrator 等矢量图形软件对去色后的符号进行矢量化，由于去色后的建筑符号图片会存在色块缺失和黑白颜色过渡的问题，因此需要应用矢量绘图软件重新绘制符号特征。矢量图形是相对于点阵图形而出现的另一种绘图形式，它便于绘制各种线条，容易对图形进行放大或压缩，同时不会出现点阵模糊，更易于进行二次编辑，更容易修补黑白色彩过度或色彩缺失等问题，让符号的结构特征以最简单的黑色面块和线条呈现出来。

表1 徽州古建筑符号的平面化

（二）徽州古建筑符号的特征提取

徽州古建筑符号的特征提取是在建筑符号平面化的基础上，从变化的几何要素中找出不同的特点，去除相同的特征，从而在原有造型上进行特征的简化，使其能在设计中直接应用。在特征的提取中需要注意两个方面的要求：其一，根据历史、文化、环境的内在联系，按符号的不同类型进行归纳，找出不同类别的主要特征，并对其主要特征进行抽象化的表达。其二，概括和提炼后的建筑符号整体形象应鲜明和简洁，应用平面软件技术把传统的纹样、图形依照美的规律和法则加以整合，形成传统图形纹样的线和面表现形式。例如：马头墙是徽州常见的建筑符号，它的主要特征为中间平直、两端逐渐向上翘起，整体布局呈现多层次叠加结构。通过掌握它的主要特征，对比整体比例和位置，将其表现为几何线条和色块，达到原有符号的特征提取（表2）。

表2 徽州古建筑符号的特征提取

三、徽州古建筑符号特征在室内设计中的应用方法

徽州建筑符号题材广泛、内容多样，将它在现代室内设计中加以应用，能使空间表现出古朴的徽州文化韵味。在现代室内设计中，根据空间应用位置的不同，可以分为顶面、墙面和地面装饰，但是在具体的应用过程中会遇到徽文化符号的应用数量、方式、组合搭配等问题。由于徽州符号在室内设计中的表现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可以应用三维立体的造型或二维平面的装饰。因此，在应用过程中可以根据设计主题的需要进行符号的组合搭配。一般应选择一个符号体系作为设计中的主题符号，其他符号可以围绕主题符号进行搭配设计，使整体室内设计看起来有明确的主题，不会显得杂乱，从而产生符号体系的认同感。将徽州古建筑符号应用于室内设计，主要是通过符号的引借、抽象变形和分解重构的方式来表现。

（一）徽州古建筑符号的引借

徽州古建筑符号的引借，就是将徽州传统建筑中的局部、片段按照现代审美要求应用到室内设计中去，使其具有传统建筑文化特征。一方面由于古建筑符号种类丰富，具有自然的美感，增加了室内设计的题材范围；另一方面又加强了地域文化特征的表达，增加其文化的特殊性。这种方式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简单直接，总结传统文化特征，在现代室内设计中直接表现出传统文化的信息，它是最常用的一种手法①肖宏.从传统到现代——徽州建筑文化及其在现代室内设计中的继承与发展研究［D］.南京：南京林业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例如，合肥万达城的文华酒店的大厅设计（图3）。在色彩上直接引借了白墙、黛瓦的徽州符号，展现出朴素而又不失典雅的徽州韵味。在建筑形式上，引借了传统徽州建筑马头墙、门楼和隔扇符号，其中门楼借用了原始的符号形式，保留了原始符号的细节特征，而马头墙符号采用简化的方式，抽取主要特征。在空间装饰中引借多种符号建立了完整的徽州印象设计，从而使该空间设计既体现出徽州印象的风采，又颇具时代气息。

图3 合肥万达文华酒店大厅设计

（二）徽州古建筑符号的抽象变形

形态的抽象和变形是形态构成学中的重要方法，其中抽象的意义是把抽象事物的原有态势，还原为简洁的几何线条，而变形的意义是充分突出原有结构的特点，进行必要的夸张变化。在徽州传统建筑的发展过程中，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的审美心理也会有不同的变化，从而导致符号的造型形式呈现简约和抽象的表现趋势。在设计中把握原有符号的比例态势，以抽象的符号表现形式符合现代的审美理念。例如合肥万达城文华酒店的客房设计（图4）。室内空间的整体风格采用现代时尚设计，但是从装饰的细节可以体会到徽州建筑符号的抽象表现。在床头的墙面中采用了马头墙元素，其表现形式简洁抽象，保留了原有建筑特点。顶面装饰采用天井符号的抽象表现，应用灰色和向内的造型趋势抽象地表现出天井的符号特征。灯具的造型设计和背景墙装饰也同样采用了符号的抽象变形。

图4 合肥万达文华酒店客房设计

（三）徽州古建筑符号的分解重构

徽州古建筑符号的分解重构是指传统建筑在一定的设计原则下，进行建筑符号的拆解与重新组织。由于现代室内设计是一个综合性的设计，在符号的应用过程中需要对原有的单个符号进行组合创新，形成适合现代室内设计所需要的符号内容，因此需要将整体建筑分解为较小的符号单元或元素，对其进行自由组合和排列，从而形成新的符号体系。建筑符号的分解重构打破了原有建筑符号的整体性，强调新符号体系的变化性。例如，位于上海青浦区的桔子水晶酒店设计（图5）。酒店在不同层次的设计上灵活运用了徽州文化的核心特点来汲取神韵气质，将文化元素渗透到每一个细节中。在餐厅的空间装饰中，以现代视角的设计语言为基础，通过分解和重构传统徽派的木构斗拱、瓦片、留白的山墙，运用新的材料进行原有符号的特征表现，应用半透的夹丝玻璃、黑色的金属构件，水磨石的地面、以重构的方式提取徽州的意境，延续徽派建筑黑白两色的特征，再点以中国传统色系软装搭配，表达了设计对传统的回归和未来的展望。

图5 桔子水晶酒店设计

四、徽州古建筑符号在室内设计中的应用案例分析

徽州的建筑符号在室内设计的运用中，应该注意两个方面。首先，根据设计风格的不同，有选择地去应用徽州古建筑符号。由于徽州的符号众多，根据不同的空间大小和风格设计，合理地应用拼贴、分解重构的设计手法。其次，徽州的建筑符号应该经过简化提炼，没有提炼的建筑符号，会使空间显得呆板沉闷。通过徽州古建筑符号在室内设计方法的研究，将其应用于徽风皖韵的餐厅设计（图6）。该空间设计为笔者指导学生的设计作品。首先在空间氛围的营造上，为了体现出轻松悠闲的餐厅环境，以符号引借的手法将徽州马头墙作为装饰元素。在符号的设计过程中采用抽象变形的设计方法，将其装饰于餐厅墙面上，保留墙面的底色，用黑色的线条勾勒出马头墙的主要特征，并将墙面以浮雕的形式进行突出，表现出时代感的同时，使徽文化的韵味更加浓厚。餐厅的地面布局采用古朴的灰砖地面去协调深沉安静的木质桌椅。在餐厅的门口接待处，景观墙采用徽派历史悠久的砖雕艺术装饰，营造出徽派文化独有的雅致氛围，采用分解重构的手法表现出徽州印象的水墨画背景，增加了空间的艺术表现力，显得极具文化典雅气息。在顶面的装饰中，引借徽州天井的建筑符号，用暖色的光源对空间氛围进行处理，使整体空间氛围亲和而温暖。在案例的整体色调处理中，以沉稳的黑灰色为主要色调，同时配合暖色氛围灯设计，利用最具特色的徽州古建筑符号营造出古朴宁静的用餐氛围。

图6 徽风皖韵餐厅设计

结语

徽州古建筑符号，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而且具有深厚的文化积淀，它承载着人们的精神活动和生活状态。文章首先分析了徽州古建筑符号的研究现状，在徽州文化的传承发展方面，更多的学者选择从理论和美学方向对其进行研究，而应用研究显得薄弱与不足，不利于徽州文化的发展和传承。针对研究现状及出现的问题，分别从语义、语构和语境三个方面对徽州古建筑进行符号特征分析，为其下一步的研究提供支撑。由于徽州古建筑符号是以三维造型的形式存在，不利于符号在室内设计中的应用，故采用原有建筑符号平面化的方式进行研究，在此基础上进行符号特征的提取。最后，对符号特征的应用方法进行分析，为其设计应用提供一些思路。在上述研究方法的基础上，结合实际设计案例进行可行性分析。通过分析徽州古建筑符号的特征，进一步研究徽州建筑符号在室内设计中的应用方法，并将其应用于实例分析之中，为徽州建筑文化在室内设计中的继承与发展提供理论依据，同时为徽州文化的传承添加一些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