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期刊杂志

基于职业倦怠干预的高校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建设

时间:2024-07-06

何义珠

(丽水学院图书馆,浙江 丽水 323000)

何义珠 女,1980年生,馆员。

职业道德是随着社会分工的发展并出现相对固定的职业集团时产生的一种职业规范。图书馆员职业道德是指图书馆从业人员应当遵循的行业规范,它是调整图书馆工作人员与读者、社会各界、图书馆内部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一种价值体系,是职业道德的有机组成部分和分支。在信息时代,知识和知识结构的嬗变,使得高校图书馆员在信息服务和信息素质教育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而图书馆员的职业道德又是决定其服务绩效的关键影响因子,因此加强职业道德和图书馆核心价值体系的建设是图书馆界需要直面的重要问题。2002年,我国颁布了第一个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中国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试行)》[1],从此,我国图书馆员的职业道德有了具体化的内容。

中国人力资源网曾公布过一项涉及4000名被调查者的网上职业倦怠调查,结果显示:约70%的被调查者处于轻微工作倦怠;39.2%处于中度职业倦怠;13%处于高度职业倦怠。一方面是图书馆员职业道德规范的姗姗来迟,一方面是职业倦怠症患者的大量涌现。如何将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建设与职业倦怠的干预和转化结合起来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

1 国内外馆员职业道德规范建设述评

美国是世界上最早开始研究图书馆员职业道德规范的国家,于20世纪30年代就制订出版了《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Code of Ethics for Librarians)[2],并且已有过多次修订并形成了系统详细的解释。法国图书馆协会国家理事会于2003年3月23日发布了《图书馆员道德规范》。日本是亚洲最早发布此类文件的国家,日本图书馆协会于1980年6月4日通过图书馆员道德规范——《图书馆员道德规范》。韩国图书馆协会于1997年10月30日发布了《韩国图书馆协会馆员伦理准则》[3]。2011年11月,国际图书馆协会和机构联合会开始就制订世界通用的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展开研究,并于2011年11月形成草案——《(International/IFLA-)Code of Ethics for Librarians(Draft)》为其他图书馆或信息机构制订或修改自身准则提供借鉴[4]。这为全球通用的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的出炉打下了基础。中国这方面的研究起步较晚,直到2002年才发布我国第一个统一规范的图书馆员行为准则——《中国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试行)》。《准则》是“以中共中央颁布的《公民道德建设纲要》为指导,总结我国图书馆活动的实践经验,为履行图书馆承担的社会职责而制定的行业自律规范”[1]。

2 高校图书馆员职业倦怠现象分析

职业倦怠(burnout)又称职业枯竭。1974年,临床心理学家弗鲁登伯格(Freudenberger)首次将“职业倦怠”应用在心理健康领域,它揭示的是一种与职业有关的综合症状。Maslach等人把对工作上长期的情绪及人际应激源做出反应而产生的心理综合症称为职业倦怠。皮特斯将职业倦怠定义为“燃尽或耗尽个人的心智、生理、情绪资源,其主要特征是疲乏、冷漠、理想幻灭、沮丧、显示个人已耗尽其能源或适应的能量”[5]。

笔者根据李超平博士团队翻译和修订的Maslach职业倦怠调查普适量表(Maslach Burnout Inventory General Survey,简称MBI-GS),编制了相关的影响因素问卷,对本区域内的150名高校和公共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进行了调查研究,研究结果表明:该市89.6%的图书馆员有比较明显的倦怠倾向,职业倦怠的发展随工龄的增加呈现出走高的趋势,在图书馆工作10年以上是馆员职业倦怠最严重的阶段。性别、职称虽对职业倦怠的一个或多个维度有一些影响,但在图书馆员职业倦怠的各个维度上不存在显著差异,其中学历和收入对职业倦怠的一个或多个维度有显著影响。

3 高校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建设路径

职业道德属于自律范围,它通过公约、守则等对职业生活中的某些方面加以规范,大多没有实质的约束力和强制力,主要依靠文化、内心信念和习惯,通过工作人员的自律而实现。也就是说精神的力量在职业道德建设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但是近30年来,我国图书馆界一直是一个技术主宰的世界,精神的东西多被人忽略[6]。另一方面,受生活、工作、环境压力的影响,我国现在已经进入职业枯竭的高发时期,现代人对工作的厌倦,在时间上越来越短,职业倦怠的比例越来越高。上海一项调查显示,在同一岗位工作满两年的人群中有33.3%的人出现了职业倦怠现象,有2.6%的人患上了职业枯竭症。《2008中国职场人士工作倦怠现状调查》显示,74.6%的职场人产生了工作倦怠。因此,在对图书馆员进行有效的职业倦怠干预的基础上,加强其职业道德建设成为现代社会一个重要的课题。

3.1 创新继续教育和培训机制,提高馆员综合素质

由于个人能力不足而导致无法使个人的绩效维持在特定水平,从而得不到期望中的待遇,这种情况是导致个人职业倦怠的原因之一。美国、日本、新加坡、意大利等发达国家的职业道德准则和规范中都有关于提高图书馆员素质的条款。IFLA在2011年颁布的草案《(International/IFLA-)Codeof Ethics for Librarians(Draft)》中也提出图书馆员应不断提升自身知识技能,帮助鼓励同事共同进步。因此,提高馆员综合素质不仅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转化职业倦怠,同时也是职业道德建设的需要。

管理大师彼得·德鲁克说,员工的培训与教育是使员工不断成长的动力与源泉。在当今这样一个知识被迅速“折旧”的时代,信息更新换代的速度日益加快,各种信息收集和处理技术日新月异,对馆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当前继续教育存在着“两轻两重”现象,即重理论培训轻实践培训、重学科培训轻方法培训,它需要我们从整体的高度来认识馆员的继续教育。笔者认为,建立相对完善的继续教育后续跟踪机制,提高继续教育者智力资源的运用水平不失为一种好方法。针对新兴的服务项目,提供整体的培训教育,满足师生更高层次的信息需求。图书馆界可借鉴国外知名企业的做法,为图书馆员制订继续教育,甚至终身教育计划,将教育与培训贯穿于图书馆员的整个职业生涯,使他们能够在工作中不断更新知识结构,随时掌握最先进的知识与技术,保持与社会的同步发展,从而成为图书馆最稳定可靠的人才资源。

3.2 建立职业倦怠预防机制

职业倦怠是一种由工作单调机械、无新意引发的心理枯竭现象。加拿大著名心理大师克丽丝汀·马斯勒将职业倦怠症患者称之为“企业睡人”[7]。图书馆员所处的工作环境相对封闭,与外界主动交流和接触的机会少,再加上馆员的工作时间长且固定,节假日和晚上也要开馆。馆员既要服务,还肩负育人重担,既有精深的脑力劳动,也有繁重的体力劳动,但是社会对图书馆职业的偏见导致图书馆员社会地位偏低。始终处于读者的高要求与现实环境的长期压抑和透支之中,图书馆员所承受的压力使其不可避免地成为“职业倦怠症”的高发人群。笔者认为,图书馆员职业兴奋点的培育、业绩考核和激励机制的建立和社会支持系统的构建是干预职业倦怠的一剂良药。

3.2.1 培育新的职业兴奋点

高校图书馆是一个信息集散中心,它的信息深度加工功能是支撑高校教学和科研工作的主要力量。但传统图书馆“重藏轻用”的观念在当今仍很明显。比如在高校的评估指标里,“生均图书”的要求就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那些经费不足的高校图书馆涉入深层次信息服务领域而导致读者不认可图书馆员的工作价值,让图书馆员无心工作,职业倦怠就像传染病一样在图书馆界蔓延。而培育图书馆职业的兴奋点也就成了一种很好的解决方法。

从职业生涯规划的角度看,培育图书馆员新的职业兴奋点需要内部动力和外部动力。外部动力应当是给予馆员一定的物质支持和一定的社会地位;而内部动力可以归结为个人兴趣,个人兴趣很大程度上又取决于图书馆整体工作环境的优化。对馆员而言,要找出图书馆岗位的兴奋点,一方面要从多角度客观地评价自己、挖掘自己的工作价值;另一方面对内增加个人的专业技术资源,对外增加来自社会和家庭的支持资源。

3.2.2 满足图书馆员的“三种需要”

“无论是在图书馆学理论研究中还是在图书馆实践活动中,人的问题始终是一个重要的问题[8]。”Maslach认为,对职业倦怠的预防和干预,应同时关注个体和工作场所两个方面,而不仅仅是关注员工自身[9]。依据马斯洛的理论,个体成长发展的内在力量是动机。而动机是由多种不同性质的需要组成,各种需要之间有先后顺序与高低层次之分,每一层次的需要与满足将决定个体人格发展的境界或程度。美国哈佛大学教授戴维·麦克利兰(David McClelland)于20世纪50年代在一系列文章中提出的成就需要理论(又称“三种需要”理论)强调了人对于成就和发展的需要[10]。

图书馆员的被尊重和实现自我的高层次需求属于激励因素。一般说来,柔性激励主要满足图书馆员的高层次需求,因而具有有效的激励作用。图书馆员的柔性激励不仅强调物质报酬,还提出尊重人格、参与管理、减少管理中对人的监控,给个人以足够的发展空间,强调通过意识观念的渗透和同化,内化影响人的行为方式。

3.2.3 建立社会支持网络

相关研究显示,支持系统可使个体减轻压力,缓和倦怠感的产生[5]。也就是说,建立一个社会支持网络可以缓解图书馆员的职业倦怠。从社会和组织层面看,除了保障图书馆员基本待遇外,要肯定图书馆员的工作价值,在图书馆界形成良好的公共信任氛围,让图书馆员对自身所从事的图书馆工作有信心,并将其作为一种可追求的事业。从图书馆员个人层面看,需要积极主动争取社会的支持,通过参与社会活动,让更多的人认识到图书馆员的价值和对社会的贡献;与读者建立良好的关系,提高读者对图书馆员工作的认可度;多与图书馆各界同仁交流,在提升自身综合素质的同时,对自身职业建立合理的期望,避免产生“现实的震撼”而带来压力与倦怠感。

[1] 赵亚兰,陆自荣.图书馆研究的“职业伦理”与“职业道德”使用分析——兼论《中国图书馆员职业道德准则(试行)》的概念使用[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07(4):7-8,148.

[2] 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Flora Belle Ludington.Code of ethics for librarians[EB/OL].[2012-01-10].http://www.ala.org/advocacy/proethics/history/index5.

[3] 王欣妮.中外图书馆员职业道德规范比较分析[J].图书馆建设,2011(6):11-14.

[4]IFLA.(International/IFLA-)Code of Ethics for Librarians(Draft)[EB/OL].[2012-01-20].http://www.ifla.org/en/news/ifla-code-of-ethics-for-librarians-draft.

[5] 苏素美.美国教师的“职业倦怠”之探讨[J].教育资料文摘,1995(3).

[6]新世纪中国大学图书馆发展之我见(之五)——中山大学图书馆馆长程焕文访谈录[J].大学图书馆学报,2001(1):2-5,13.

[7] 方鹏翔.高校辅导员职业倦怠产生原因与对策研究[J].赤峰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2011(8):188-189.

[8] 程焕文.图书馆人与图书馆精神[J].中国图书馆学报,1992(2):35-42.

[9]胡唐明,郑建明,秦嘉杭.知性的干预 德性的柔化——图书馆职业倦怠研究[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10(9):4-8.

[10] 谭小华,李桂梅.高校图书馆馆员需求特点及柔性激励[J].中外企业家,2009(18):195-196.

免责声明

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无法核实真实出处,未能及时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有版权异议的,请联系管理员,我们会立即处理! 部分文章是来自各大过期杂志,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准确地方联系删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