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7-06
陈嘉文
(黑龙江大学信息管理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元宇宙(Metaverse)最初发展自科幻作品且兴起于娱乐产业,在当时更多的是人们对未来互联网发展的幻想,但近年来由于与建设元宇宙有关的技术取得了重要突破使得这一幻想有成为现实的可能[1],元宇宙也因此在2021年又一次掀起了研究热潮。目前包括科研领域在内的众多行业将元宇宙视为下一代互联网发展的目标[2],并且积极开展对元宇宙概念的探讨,寻求其与自身学科领域相融合的可能性。2022年3月,全国数十家博物馆以及各高校的馆长、学者联名发起《关于博物馆积极参与建构元宇宙的倡议》,表明博物馆应跟随时代发展,积极参与建构元宇宙[3]。图书馆与博物馆的职能相似,同时作为一种建构在人和信息之上的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必然也要跟随互联网发展的潮流,应对数字化技术应用的革新,进而在元宇宙时代到来时更快地进行融合与转型[4]。如2022年4月27日,澳门大学宣布正式启用360全境虚拟图书馆,海内外人士都能通过线上虚拟形式参观图书馆的每个角落,实现了图书馆与元宇宙技术的融合[5]。
自2019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全球数字化转型加速,人们的活动空间由线下向线上大规模迁移。如中国传媒大学和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在游戏“我的世界(Minecraft)”上举办毕业典礼,学生们能够以线上虚拟方块人的形象参加[6];丹佛的婚礼策划公司Wedfuly自2020年3月起就与在线视频会议工具Zoom合作,拓展出新奇的线上婚礼模式[7]。由上述案例可知,基于虚拟空间的跨界合作具有广泛的应用场景。在此背景下图书馆也应当积极做好准备,注重开展线上服务模式的多样化,拓展自身跨界合作范围,丰富跨界的合作内容与形式。目前我国图书馆跨界合作已有过诸多尝试,服务方式与合作模式上都有了一定的创新,但仍需要寻求一个更加契合时代发展的新路径以完善现有跨界合作机制,拓展跨界合作模式与内容[8]。元宇宙作为新型电子技术的集合[9](包括区块链、VR/AR、数字孪生、大数据、5G、云计算、人工智能等),具有高沉浸感、去中心化、万物互联等特性,可为图书馆跨界合作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一方面,它能为图书馆搭建一个更加包容、便捷的网络虚拟跨界合作平台;另一方面,能借由其万物互通互联、高沉浸感等优势特征扩展图书馆跨界合作的范围,拓展合作的深度。
笔者通过梳理元宇宙起源与发展历程,分析元宇宙的特性,从技术维度思考元宇宙与图书馆跨界合作的契合性,从图书馆跨界合作范围与合作深度两个维度剖析元宇宙技术对图书馆跨界合作的推进作用,并在此基础上分别从合作对象、服务内容和合作模式3个方面展望元宇宙在图书馆跨界合作中的应用构想。
1.1.1 元宇宙起源与发展历程
元宇宙的思想起源于美国数学家费诺·文奇(Vernor Vinge)于1981年出版的科幻小说《真名实姓》,他构思了一个网络高度覆盖的现实社会,同时以“另一层面”来表示与现实世界交叉融合的虚拟世界,人们可以使用虚拟世界中的新身份进行学习与工作。元宇宙的概念正式问世于尼尔·斯蒂芬森(Neal Stephenson)1992年出版的小说《雪崩》,其中的设定是人类可以借由VR设备在平行于现实世界的网络世界中与虚拟人共同生存,此后元宇宙这一概念开始流行于科幻作品中。2003年美国林肯实验室推出名为“第二人生(Second Life)”的网络虚拟平台,该平台被视为首个现象级虚拟世界。2018年电影《头号玩家》将一个成熟的开放式虚拟游戏世界“绿洲”生动地展现在大众面前,元宇宙逐步进入大众的视野。2021年7月Facebook宣布将公司名称更改为Meta(取自于元宇宙Metaverse),表明公司进军元宇宙市场,这一举动一时间在全球掀起元宇宙热潮。
1.1.2 元宇宙相关特性
元宇宙作为诸多技术的集合,具有很多区别于传统环境的特性,其相关特性主要包括以下5点。
(1)高沉浸感
在元宇宙中,应用脑机接口技术可以通过计算机解读人脑信号,进而直接对外部设备进行控制,实现高层次的脑机交互,使人产生强烈的临场感[10]。虚拟现实引擎、5G移动通信、数字孪生、光线追踪等技术则会实现元宇宙中的低延迟与现实感,使人的各类感官“虚拟化”,让人与其“虚拟化身”完全融为一体,从而产生深层次的沉浸感[11]。
(2)去中心化
元宇宙应用去中心化的区块链技术作为其技术基底,一方面能够利用非同质化代币(NFT)与非同质化权益(NFR)完成对数字资源的确权认证与交易管理[12]。另一方面,去中心化的特性使用户之间能够实现更加自由的交流互动,同时区块链的不可伪造性与可追溯性也能保障用户的隐私安全。
(3)万物互联
依赖于高度发达的互联网与物联网技术,元宇宙能够实现在虚拟空间中链接万物,用户可以借由不同形式的设备连接访问数字世界,在元宇宙超越时间与空间运作的综合环境下,实现实时的万物互联互通[13]。
(4)高娱乐性
元宇宙起源于科幻小说,后续则发展于游戏领域,游戏作为一种休闲娱乐产品,让人们的注意力超脱现实是增强其娱乐性的手段,因此游戏必然会向高互动性、高沉浸式的方向发展,这也是目前游戏领域最接近元宇宙构想的一个因素[14]。同时游戏领域拥有巨大的消费群体,这使其能获得充足的资金收益,用于进一步研发类似元宇宙的虚拟游戏世界所需的相关技术。元宇宙最初的发展会伴随着高度的娱乐性,因此在未来如何利用元宇宙的高娱乐性与去除过度娱乐化都是值得探讨的。
(5)专业化用户内容生产
传统网络环境中生产数字资源的模式一般为专业内容生产模式(Professional Generated Content,PGC),这一模式的特点是生产的数字资源质量较高但创新性不强且用户黏性较弱。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升级,部分互联网平台如抖音、B站等则完全依赖于用户生产内容(User Generated Content,UGC),这一模式下用户的黏性较强,但数字资源的质量却参差不齐。而在元宇宙中,高交互与去中心化的特性使其能够将两种内容生产模式融合,借由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平台可以根据用户的行为实时生成信息内容,进而实现专业化用户内容生产(Professional User Generated Content,PUGC)的模式。
1.2.1 跨界合作概念
跨界(Crossover)最早指代一种特殊的音乐风格,其同时含有迪斯科和节奏布鲁斯两种不同类型的音乐元素[15]。跨界合作(Crossover cooperation)则指的是跨越两个不同领域、不同行业、不同文化、不同意识形态等范畴而产生的一个新行业、新领域、新模式、新风格等[16],合作双方可将彼此的优势与特点相融合,创新产品与服务,进而提高自身的商业价值或社会价值。如2020年纽约潮流服饰品牌Supreme与意大利跑车制造商兰博基尼合作推出采用兰博基尼标志性配色的服饰单品[17],跑车与潮牌服饰的组合可看作一个典型的跨界合作案例。
1.2.2 图书馆跨界合作发展历程
图书馆跨界合作是指图书馆与其他行业领域及社会机构进行合作,创建新的服务内容与服务模式,达成实现图书馆自身价值的目的。国内外均非常重视图书馆的跨界交流与合作,美国图书馆协会(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ALA)自成立以来就非常注重国际间图书馆的交流与合作,同时也鼓励图书馆尝试不同类型的跨界合作[18],如20世纪70年代美国图书馆开始涉猎健康服务领域,建立了第一所科学健康图书馆,供读者查阅权威的科学健康知识[19],同时期的科学健康图书馆与罗宾斯图书馆、剑桥公共图书馆等6家公共图书馆联合,与奥本山医院开展跨界合作,共同建设消费者健康信息网络,为当地民众提供更为专业的健康教育和信息服务[20];德国政府鼓励大学以外的研究,因此德国的三大国家图书馆联合与科研机构跨界合作建立国家型专业化虚拟图书馆,为用户提供专著采购、期刊摘要目录、专业数据库元搜索、专业互联网资源整合等服务[21];土耳其图书馆则专门为自身的跨界合作服务建设众创空间(Maker Space),为用户提供诸如医疗咨询、电子设备借用、娱乐节目赏析等贴近日常生活的各项服务[22]。
国内图书馆特别是公共图书馆也开展过丰富多样的跨界合作,包括与美术、时政等领域跨界共同开展展览服务,在提升图书馆展览资源利用率的同时,扩大了展览服务的覆盖面[23];与书店联合创建“你选书,我买单”新型服务模式,拓展图书的借阅渠道,同时提升图书借阅率[24];与数字资源供应商合作,运用其提供的歌德电子书借阅机拓展云借书服务[25];与互联网企业合作完善线上借书流程[26];与商业企业合作打造诸如地铁图书馆[27]、咖啡图书馆[28]等多元化图书馆。可以看出,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跨界合作对于图书馆拓展完善自身的服务职能都是至关重要的。
图书馆开展跨界合作,目的是拓展自身生存空间、寻求更长远的发展,具体体现在不断优化的图书馆服务工作中。而元宇宙作为诸多新兴技术的集合体可为当下图书馆服务提供新的契机。
首先,元宇宙的高沉浸感与虚拟现实的特征,能够支持图书馆在虚拟环境中建设全新的VR图书馆,有助于图书馆为用户提供诸如无地域限制的图书馆馆舍空间导览、第一人称视角浏览虚拟图书馆、残障群体的无障碍数字阅读等各类虚拟服务,建设全新的虚拟服务体系[4]。如联机图书馆活动(OPAL)与联盟图书馆系统(ALS)在虚拟平台“第二人生”上创建的“Cybrary City”网络图书馆城市,在虚拟世界中开展图书馆服务;加拿大的麦克马斯特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等均在“第二人生”上设立了分馆,向读者提供文献查询借阅、参考咨询等服务,读者还可以借由虚拟机参观虚拟图书馆,获得沉浸式的图书馆阅读体验[29]。
其次,元宇宙的去中心化特性可为图书馆的数字资源产权保护和收益管理奠定基础,同时借由元宇宙中的数字孪生、3D建模、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可以完善图情机构数字资源的整合标准以及服务形式等[12]。元宇宙万物互通互联的特性,一方面可以实现图书馆社会教育资源的多方参与和共建共享,另一方面,结合云计算、大数据、数字人文等信息技术手段,图书馆可以在元宇宙视域下进一步为用户提供沉浸式的个性化学习服务,完善图书馆的社会教育职能[30]。如上海图书馆[31]和吉林省农业科学院图书馆[32]均已利用大数据技术开展个性化信息服务,通过分析用户的借阅数据,为其推送感兴趣的信息内容。
最后,元宇宙的高娱乐性与游戏性则可以使图书馆尝试跨界,在游戏领域进行合作,为用户提供贴近其生活的游戏、休闲、社交等服务,拓展图书馆的服务形式[33]。而在元宇宙专业化用户生产内容(PUGC)的生产模式下,图书馆可以通过对用户所产生的信息资源进行整合和重组,为用户建设个性化的信息资源知识库,提升用户的信息创造价值,同时进一步满足用户自我实现的需求[6]。如在元宇宙环境中,图书馆可以通过分析信息行为为用户建立小型的专题数据库,及时收集整理用户浏览过的信息资源,定期推送相关的信息产品。此外,图书馆还可以为各学科领域的科研人员构建个人数字化图书馆,收纳科研人员及其团队的一切科技论文、著作等学术成果,在方便科研数据管理的同时,也有助于实现学科知识资源的共享。
图书馆进行跨界合作基本上围绕着图书馆服务而展开,而元宇宙特性与图书馆服务建设方面具有较高的契合性,因此元宇宙对于图书馆跨界合作具有一定的推进作用。笔者分别从跨界合作范围与合作深度两个维度加以具体剖析。
数字化时代我国图书馆为了更好地生存与发展,正积极与各行业开展跨界合作,就合作对象而言主要包括营利组织和非营利组织。图书馆为寻求更多经济支持,会选择与营利性组织合作,一方面可以获得一定的资金来源,另一方面也可以扩充一定数量的用户群体。目前我国图书馆进行跨界合作的营利组织主要有实体书店与出版社等[34]。图书馆的开放包容也吸引着与图书馆具有相似职能的其他公共服务机构与之进行跨界融合,目前与图书馆进行跨界合作的非营利性机构主要有博物馆、档案馆等[35]。由上可知,图书馆进行跨界融合的尝试较为丰富,但合作的范围还不够多元化。
在元宇宙视域下,图书馆跨界合作范围能够得到充分扩充。元宇宙作为一个线上平台,可以将图书馆与各机构通过虚拟网络连接起来,在虚拟世界形成多主体参与的图书馆跨界合作系统,各参与实体间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阻碍,建立合作关系,高速的移动网络也使合作的流程更加便捷化。由于元宇宙具有万物互联的特性,其内容必然具有极强的丰富性与多元性,因此图书馆在此背景下可选择的跨界合作对象种类也会更加多样,合作机构的类别除了文化产业之外,还可延伸到其他领域,如互联网公司、游戏公司等科技型企业,图书馆也可以借助元宇宙平台尝试构建一对多的多参与实体跨界合作模式。
图书馆寻求跨界合作是为了完善与丰富自身的服务职能,图书馆只有与跨界合作对象达成更深层次的合作关系,获取更长远的收益,才能进一步提升自身的服务价值,而深度的合作需要合作双方进行良好的交流沟通,双方的信息差越小,合作关系就越密切。但是目前我国图书馆进行跨界合作时往往存在合作程度较浅、合作时间不够持久等问题[36],一方面是由于缺乏统一的跨界合作体系,图书馆难以规划出战略性的合作方案,合作效率与合作质量无法得到大幅度提升,合作双方的权益也缺乏一定的保障。另一方面则是缺少能够连接各合作主体的平台,图书馆跨界合作时主体间的交流存在一定的阻碍。
在未来元宇宙视域下图书馆跨界合作的情景中,跨界合作的各参与实体都具有各自的虚拟化身,图书馆可以通过虚拟形象与各合作对象进行低延迟的面对面交流,商讨合作的细节,使信息的分享与交流更加便捷,双方合作更加深入。可以利用元宇宙优质的去中心化的特性,将各合作机构通过移动网络进行虚拟连接,建立一个完整的线上图书馆跨界合作体系,优化线上合作流程,推进图书馆与各机构能够达成更为深入、持久的合作。综上所述,图书馆与跨界合作对象可以依赖元宇宙中高速的移动网络与发达的电子技术达成更为密切的合作关系,实现整个活动流程的线上化开展,极大地丰富图书馆的服务内容与服务方式。
图书馆可以凭借元宇宙技术创建自身的虚拟身份,与其他机构进行网络化交流与合作,同时元宇宙多方面的技术特性也使图书馆跨界合作有望突破现有的桎梏,创设新的合作模式。
元宇宙自身发展附有的商业价值,使图书馆在其视域下进行跨界合作时,可以涉及以往未曾接触过的科技、经济以及娱乐领域,借此挖掘新的跨界合作对象,完善图书馆服务体系,提升图书馆在社会上的知名度。如图书馆可以与电子游戏领域公司合作,据《2021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统计,2021年我国电子游戏用户规模已达6.66亿人,占全国总人口的47%,同时每年用户规模还在保持稳定增长[37],可见电子游戏已经成为很多人消磨时间、休闲娱乐的选择,对于青年群体来说,电子游戏更是成为一种主流文化[38]。图书馆与游戏领域进行跨界合作,一方面可以吸收游戏玩家扩展图书馆的用户数量,另一方面可以通过游戏走入青年群体的娱乐生活,为其提供更多接触图书馆的机会,鼓励他们走近图书馆,提升阅读兴趣,发挥图书馆社会教育职能。但是目前图书馆没有很好的途径与游戏进行合作,双方之间存在着一定的技术壁垒。而元宇宙视域下的虚拟世界能够打破这个壁垒,图书馆可以利用游戏引擎构建一条连接电子游戏的虚拟管道[39]。具体到应用场景,可以将游戏内的一些“成就”“彩蛋”设置在虚拟图书馆的某些文献中,吸引玩家群体进入图书馆查阅书籍;同时可以将游戏内的图书馆(某些游戏中会设定其世界观下的虚拟图书馆)与正规的虚拟图书馆进行链接,方便用户通过游戏内的途径进入拥有真实文献馆藏的图书馆内进行娱乐或学习等。
元宇宙背景下图书馆跨界合作的服务内容会倾向于数字资源的开发与利用,整个合作流程也会呈现虚拟化特征,从合作双方前期的沟通、合作章程的签订到最后活动的开展以及用户结果反馈,均在元宇宙平台线上完成,很大程度节省了图书馆的现实空间资源。图书馆跨界合作对象的多元化,可使其活动更加内容丰富,如图书馆可以通过与科技企业合作构建虚拟数智人,创新图书馆的服务内容与模式,推动实现全智慧图书馆[40]。图书馆间服务内容的全面聚合也可以借由元宇宙万物互联的特性得以实现。长久以来,由于地域限制,大部分图书馆联盟都是以省市划分,文献的特色性较强,但是种类往往不够全面。近年来兴起的区域一体化图书馆联盟,进一步扩大了图书馆的合作范围,从单省市的图书馆联盟发展到了多省市多馆类的跨系统图书馆联盟,实现了资源与服务在各个地区的无障碍流动[41]。依赖于元宇宙万物互联、虚实相融的特性,现实的空间距离将不再成为阻碍,图书馆界可以在虚拟世界中建立一所集全国的数字文献资源于一体、有极大存储空间的大型虚拟图书馆,用户可以使用虚拟形象进入虚拟图书馆,利用来自全国图书馆的各类资源与服务,以往由于距离限制无法借阅到的典藏书籍,也能依赖数字孪生技术在虚拟图书馆中参观与阅读。
图书馆复合型跨界合作体系是以图书馆为核心的全链路式文化信息传播合作体系,合作机构包含信息传播源端的出版机构、信息传播平行端的书店以及信息传播终端的用户3个部分[42]。在元宇宙环境下,高速移动通信网络的全覆盖带来了高效便捷的线上化合作方式,因此合作体系中的源端、平行端和终端的参与实体间能够实现跨越空间的无障碍交流。在面对有不同需求的用户群体时,去中心化的网络环境使图书馆可以与多个机构开展合作,同一时间举办不同的线上活动,彼此间的运行互不干扰,图书馆能更好地满足不同用户群体的信息服务需求,提升图书馆自身的线上活跃度,同时提升网络用户参与图书馆活动的积极性。区块链是元宇宙的核心基础设施[43],其不可伪造与可溯源性使图书馆在跨界合作时的安全性得到保障,合作双方能够在高信任度的环境下进行协作,增加了跨界合作的深度与持久性,进一步推进图书馆复合型跨界合作体系的建设。依靠此合作体系,参与主体可以通过高速移动网络实现信息资源的共享,同时去中心化的特性使各机构能够在虚拟空间中同步进行内容生产,其中不仅包括信息源端与平行端的专业化内容生产(PGC),还包括信息终端的用户内容生产(UGC)。同时元宇宙中的区块链技术使其上的任何交易记录都能够通过链式结构追本溯源,在尊重知识产权的同时,跨界合作多方的安全也会有所保障。
通过梳理元宇宙概念起源与发展历程,剖析元宇宙的相关技术特性,思考元宇宙与图书馆跨界合作的契合性,从图书馆跨界合作范围与合作深度两个维度论证元宇宙对图书馆跨界合作的推进作用。最后分别从合作对象挖掘、服务内容聚合和复合型合作模式建设3个方面提出在元宇宙视域下图书馆跨界合作的应用构想。
笔者基于元宇宙的高沉浸感、去中心化、万物互联、高娱乐性、专业化用户生产内容等技术特性,提出其在图书馆跨界合作体系创建中的构想,论证了其与图书馆跨界合作的契合性、对图书馆跨界合作体系建设的推进作用以及图书馆跨界合作在实际应用场景的构想,旨在为元宇宙与图书馆跨界合作的研究与实践提供相应的理论参考。期望未来随着元宇宙的不断发展,能进一步丰富和完善在元宇宙视域下图书馆跨界合作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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