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村落旅游开发潜力评价与发展策略研究——以永州市为例

窦银娣,符海琴,李伯华,刘沛林

(1.衡阳师范学院 城市与旅游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2;2.湖南省人居环境学研究基地,湖南 衡阳 421002)

1 引言

作为我国农耕文明的承载体,传统村落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美学价值和经济价值[1],既是新时代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载体,也是旅游产业跨越现阶段发展“瓶颈”的新生力量。但由于缺乏对传统村落旅游资源的深度挖掘,我国传统村落的旅游开发偏极端化,部分村落盲目跟风发展,导致开发资源浪费,内部组织破坏严重;有些村落开发条件成熟,却得不到系统规划,致使旅游资源浪费,村民外流,村落呈现整体化衰败。因此,如何深度挖掘传统村落的旅游资源,对不同特征村落进行有选择性、有重点的开发,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热点问题之一。

实际上,我国学者对传统村落开发研究已取得了较丰富的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从研究尺度来看,既有单个村落的微观尺度,也有区域视野的中观尺度,还有省域视角的宏观尺度[2-4];从研究方法来看,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相互补充、互为依据,使传统村落研究更具科学性[9-11];从研究内容来看,主要集中在对传统村落旅游资源的挖掘、保护、解读和价值评估等方面[12-16]。尽管如此,现有研究成果大多只关注了传统村落旅游发展的现状,较少根据当前传统村落旅游资源特征进行预测评估。事实证明,传统村落要想健康有序地发展,就必须在开发前期进行旅游开发潜力评估。旅游开发潜力,是指传统村落在发展旅游过程当中所体现出来的由潜在可能影响因素转变成为现实竞争力的能量总量[17]。当前,学术界对旅游开发潜力评价并没有一个特定的模式,在研究某一区域开发潜力的过程中,何种角度选取具有代表性和说服力的评价指标、如何构建合理的评价体系彰显潜力因素、如何对不同开发潜力对象进行差异化发展等问题一直是旅游开发潜力研究的重难点[18-20]。基于此,本文试图以永州市24个传统村落为例,从旅游可持续开发视角,提取主要影响因子,构建旅游开发潜力评价体系,并依据不同的开发类型,提出针对性的发展策略,为传统村落旅游开发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

2 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区域

永州市是湖南省南部的一个地级市,自古便为交通要道,三面环山,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温和舒适。永州市现辖管2个区9个县,总面积2万km2以上,境内有瑶族、苗族等35个少数民族定居,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区。自2012年来,永州市政府依据当地优势,积极申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截至2017年,在国家住房城乡建设部公布的前四批传统村落名录中,永州市共有24个村落入选(图1)。

图1 永州市传统村落分布

湖南省永州地区传统文化丰富,身为我国南方村落的博物馆,传统村落的数量较多且规模较大,村落整体分布在东北和西南部,多依山傍水紧靠农田,与周边环境和谐共生。村落大都以舜文化、莲文化、瑶文化为依托,资源品质较高、开发潜力较大。现阶段,永州市以“永州八景”为旅游基本定位,在此基础上传统村落迎来了新的发展契机，但如何制定规划方案,选取优先发展村落,避免资源浪费是摆在发展前期的首要问题。因此,对永州市传统村落进行旅游发展潜力评价,将有助于有关部门更合理地制订旅游规划方案。

2.2 数据来源

本文采用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对永州市24个传统村落旅游开发潜力进行分析与评估,研究过程涉及到定性指标和定量指标的数据收集。为保证定性指标的合理性,本文参考国家所颁发的《传统村落评价认定体系(试行)》等相关文件,综合其他文献内容,参考专家和当地从事旅游产业人员的相关意见对评价指标进行系统的预判和分析。为保证定量指标的科学性,本文参考了永州市2012—2017年的统计年鉴及政府工作报告,整合相关网络资料与数据,深入永州市各传统村落进行实地勘察,对研究范围内传统建筑的基本特征、保存情况、开发现状与相关基础设施进行记录,走访调查当地居民,了解人文因素对当地旅游开发潜力的影响。在后期的数据整理中,遵循相关原则,将被主观因素影响的数据进行修正或剔除,以此保证数据的严谨性和评价结果的客观性。

3 研究方法

3.1 构建评价指标体系

传统村落旅游开发潜力评价涉及面较广且内部系统复杂,准确把握评价指标是研究解决的重点之一。在进行指标选取时既不能凭借研究人员的主观意志随意选择,也不能忽略外界因素的干扰,最终选取的指标必须符合事物的客观规律。本文依据湖南省永州市24个传统村落的具体表现,在综合各方意见后对旅游开发潜力的评价指标系统进行了构建,形成了以资源禀赋、开发环境和市场条件为主要指标的评价体系,并进一步将评价指标分解为9个二级指标和34个三级指标。

旅游资源是旅游开发的基础条件,在旅游系统中处于核心地位(表1)。传统村落旅游资源可分为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两种,物质文化主要指传统村落的建筑和布局,这也是吸引游客的直接观赏物。传统建筑可具体从建筑的久远性、稀缺性、规模、比例、丰富度、完整性等方面显现。村落的选址和格局与我国“风水”文化有关,体现了村落的宜居性。非物质文化的丰富度和规模影响传统村落旅游开发的力度,越丰富、规模越大的非物质文化越具有开发价值。永州市传统村落主要为明清建筑群,大都保存完好,村落成片分布,多以周氏文化、瑶文化为基本内涵框架。

表1 传统村落资源禀赋指标体系与赋值

(续表1)

开发环境是传统村落旅游开发的支持力量(表2)。它主要反映在当地旅游接待的能力上,具体可从当地酒店、饭馆、农家乐等休闲场所设施的数量、负责旅游接待的旅行社数量、旅游从业人数等方面体现。当地人居环境直接作用于游客的直观体验,环境越优雅,游客的满意度越高。人居环境可从旅游基础设施的建设状况、村落卫生环境和治安状况中体现。在旅游开发过程中起主要作用的是政府的决策和管理能力;同时,旅游资金投入比也是旅游开发的驱动力,村落的区位条件体现了游客来该地的难易程度。永州市旅游发展处于快速增长阶段,基本的配套设施正在逐步完善,区际间联系日渐紧密,政府部门在传统村落旅游开发方面给予了高度重视和支持,村落发展前景广阔。

表2 传统村落开发环境指标体系与赋值

旅游客源地是旅游开发过程中需要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表3)。游客是旅游收益的关键,市场条件涉及到游客的数量和他们的消费能力,主要由旅游开发现状和旅游需求两部分构成。村落开发现状可体现在村落的知名度和好评度上,而游客人数、旅游收入和增长率变化状况则集中体现了游客的旅游需求。永州市紧邻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在桂林市辐射作用的带动下,旅游产品的知名度逐年提升,开发较早的几大村落已拥有了一定规模的稳定客源。当今在大景区辐射和各村落点的带动下,永州市传统村落旅游产业发展将更加迅速。

表3 传统村落市场条件指标体系与赋值

3.2 因子分析法

因子分析法是一种较常见的研究方法,通常被运用处理一些复杂的指标系统。在研究过程中,因子分析法可综合变量的公共特性,对整体指标体系进行系统综合,提取出关联度较小、能解释事物基本特征的公共因子。总之,因子分析法是对演示变量数据进行有目的的降维操作,以期更明显地分析事物的内部特征。因子分析法主要由2部分操作组成,即公因子的构造和对公因子进行解释说明。

对构建的评价指标进行KMO(Kaiser Meyer Olkin)和Bartlett球形检验,以此测试变量的合适度。KMO的检验结果一般在0.7以上就可进行下一步的操作。当值低于0.7,需要对相关程度较小的变量进行剔除。Bartlett球形检验可检测变量的分布状态是否为正态,当显著性水平低于0.05时,证明矩阵中的关联性较强,可进行下一步操作。

确定因子的提取个数:确定标准化处理后的数据并进行提取因子数量操作,得到解释总方差矩阵表,一般会选取特征值大于1的公因子,方差累积贡献率在80%左右,证明指标变量中大部分信息被提取,提取的公因子可基本代表研究的事物。

解释公因子:一般操作后得到的初始载荷矩阵A′特征表现并不明显,需要通过最大方差法对原始矩阵进行旋转,得到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A。依据各公因子与原始指标的关系,综合专家意见,对选取的公因子进行解释与命名。

计算各因子的得分系数:通过回归法得到因子的得分系数矩阵,由此确定各因子的得分系数F。计算公式为:

Fq=aq1X1+aq2X2+…+aqjXj(q=1,2,…,t)

(1)

式中,F为t个因子;X为原始的j个变量;a为各指标的因子得分系数。

计算各因子权重W,得到综合评价值E:

E=ΣWqFq(q=1,2,…,t)

(2)

本文从资源禀赋、开发环境和市场条件三方面,通过SPSS软件对永州市传统村落旅游开发潜力进行了因子分析操作,在分别得到三大主指标的得分值后,将24个传统村落进行综合排名,以分析现阶段各传统村落旅游产业的综合发展潜力。

4 评价与分析

4.1 传统村落资源禀赋评价

我们将永州市24个传统村落X1-X14指标的数据输入,得到KMO值为0.758,适合进行因子分析。根据解释总方差矩阵显示,前三个公因子的特征值大于1,且三个因子的总累积量为79.711%,基本能体现事物特征。根据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将主要体现“传统建筑稀缺度”、“传统建筑比例”等变量的第一个公因子命名为“传统村落外部显现”;将主要体现“传统建筑久远度”、“传统建筑丰富度”等变量的第二个公因子命名为“传统村落内部内涵”;将主要体现“传统建筑规模”的第三个公因子名为“传统建筑比重”。对选取出来的公因子进行得分系数的运算,最终得到各因子综合特征值及排名情况(图2)。

图2 传统村落资源禀赋评价

从旅游资源禀赋方面来看,排名前五的村落分别为干岩头村、谈文溪村、蔗塘村、楼田村和宝镜村。这些村落一般是规模较大的古建筑群,且文化底蕴较深,在旅游品牌打造上具有较大优势,在旅游资源的开发上具有不可取代性。如干岩头村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村,境内拥有大片周氏家族遗留的古建筑群,建筑种类较多且保存完整,能与周围环境融合发展,在旅游资源评估上占据优势地位。排名中间的村落,旅游资源的丰富度和品质不如靠前村落,建筑和文化底蕴还未凸显特色。排名靠后的村落,由于旅游资源整体表现不明显,需要后期的深入挖掘,但挖掘过程需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故在资源禀赋方面排名不佳。

4.2 传统村落开发环境评价

我们将调查到的X15—X27指标数据通过SPSS软件进行操作分析,得到KMO值为0.766,适合进行因子分析。软件提取出三个公因子,其方差贡献累积率达76.450%,基本包含变量特征。根据旋转后因子载荷矩阵的数据显示,将第一个公因子命名为“设施保障”、第二个公因子命名为“体系保障”、第三个公因子命名为“环境保障”。把这三个公因子的得分系数带入公式,得到传统村落开发环境的综合评价值与排名(图3)。从传统村落开发环境上看,永州市旅游产业整体开发处于初级阶段,各村落的发展现状较接近。其中,表现较好的有干岩头村、元家庙村、楼田村、宝镜村和谈文溪村。该类村落由于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早期就开始筹备开发,现已形成一定的发展规模,旅游发展潜力随之增长。元家庙村境内拥有三大明清建筑群,且当地经济发展较好,相较其他村落有较完善的旅游配套设施,当地居民的开发意愿较强烈,故在传统村落开发环境中排名靠前。而排名靠后的村落,由于经济、政策等因素的影响,或发展定位与其他村落不同,导致现阶段旅游开发进展缓慢。

图3 传统村落开发环境评价

4.3 传统村落市场条件评价

通过SPSS软件计算,在传统村落市场条件方面的评估中得到KMO值为0.730,适合因子分析。挑选出特征值大于1的两个公因子,且方差累积率为82.088%,基本包含变量信息。根据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将第一个公因子命名为“现旅游基础”，将第二个公因子命名为“现经济基础”。把各因子的得分系数带入公式,得到传统村落市场条件综合评价值与排名(图4)。从传统村落市场条件看,永州市各村落表现各异。排名首位的干岩头村已具备稳定的客源和营销运行模式,旅游产业带来的收益比重较高,旅游市场条件较好,但该村落易受到市场的影响,使自身处于迎合市场发展的被动状态。同时,过多商业元素的干预,使村落的传统性降低,旅游开发潜力受到影响。排名中等的村落还处于旅游开的发前期阶段,在市场上的知名度不高,但由于外界因素的较少干预,游客的好评度较高,在后期资金和政策的支持下,村落的发展前景将更加广阔。排名第九位的井头湾村,位于江华瑶族自治县西南部,尽管游客好评度较高,但由于经济、交通等因素的制约,旅游市场的开发有待提升。

图4 传统村落市场条件评价

4.4 传统村落综合评价

综合各方参考意见,将指标权重资源禀赋(0.4)、开发环境(0.3)、市场条件(0.3)与永州市24个传统村落在各主指标的总特征值Eq进行计算,得到各村落的综合评价特征值F′,其具体计算过程为:

经计算,特征值最高为5.011,最低为2.124,整体分布在3—4分,高分比重不大(图5)。其中,靠前的村落有干岩头村、宝镜村、谈文溪村、楼田村和蔗塘村;排名靠后的村落有陈朝村、水车村、小坪村和虎溪村,综合排名表现与资源禀赋类似,证明旅游资源是影响传统村落旅游开发潜力的主要因素。以综合特征值3.5、2.5为界,划分出强潜力型村落、中等潜力型村落和弱潜力型村落。结果显示,永州市强潜力型村落有6个、中等潜力型村落有14个、弱潜力型村落4个,证明永州市现阶段的高潜力型村落较少,大部分为中等潜力村落,整体开发难度较大。

属于强潜力型的村落有(综合排名从高到低):干岩头村、宝镜村、谈文溪村、楼田村、蔗塘村和元家庙村。强潜力型的村落一般都拥有较丰富的旅游资源禀赋和开发基础,拥有固定的客源市场和游客类型。随着旅游产业的开发建设,发展因子迅速成熟,发展潜力也会逐步增强,该类村落应优化开发。如干岩头村旅游开发时间较早,且旅游资源丰富,品质较高,在三方面和综合排名上均居首位;宝镜村是省级旅游名村,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发展空间大;谈文溪村是国家3A级景区,现已形成了固定的营销和开发模式,游客市场稳定,开发基础好;楼田村人文气息浓厚,以大文学家周敦颐为核心,打造人文内涵化的旅游村落是当前旅游开发的主要方向;蔗塘村的李家大院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和观赏价值,旅游开发前景广阔;元家庙村拥有三大古建筑群,旅游资源具有地域性特征,具有较大的开发价值。此类村落的潜力值会随着时间变化而异,且变化的大小受人为因素的影响较大,在开发过程中易出现同质化和资源破坏,在开发前期应制定科学长远的规划,积极提升现有因子发展空间,寻找有序的发展模式。

图5 传统村落综合潜力评价

属于中等潜力型的村落有(综合排名从高到低):上甘棠村、井头湾村、横塘村、龙溪村、河山岩村、塘基上村、小桃源村、坦田村、下灌村、田广洞村、芬香村、九泥村、访尧村和兰溪村。该类村落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由于某些方面表现不佳,阻碍了村落整体的旅游开发。这一类村落有上甘棠村、井头湾村、龙溪村、河山岩村、坦田村、下灌村、兰溪村、芬香村和九泥村。这9个村落大都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但由于经济发展、地理位置等方面的“短板”,导致旅游发展节奏缓慢,发展潜力相较强潜力型村落来说表现不足。如拥有大片明清古建筑的上甘棠村,在资源禀赋方面排名靠前,但由于位置偏僻等因素,致使其开发条件不成熟,难以形成自己的旅游市场,旅游发展潜力在整体表现上不突出。此类村落应该尽早解决自身发展软肋,以优化区域产业系统为契机,逐步优化旅游产业发展环境。第二种情况是以田广洞村、访尧村、横塘村、塘基上村和小桃源村为代表的村落,这类村落在三方面都表现一般,并没有突出之处,但由于各方面条件都不算太差,可作为储备开发资源,现阶段应以本地经济支柱产业为主,旅游开发为辅。永州市中等潜力型的传统村落所占比重较多,说明现阶段永州的发展环境还需进一步完善。

属于弱潜力型的村落有(综合排名从高到低):陈朝村、水东村、小坪村和虎溪村。陈朝村和小坪村主要以工业发展为主,虽经济和基础设施建设水平高于一般村落,但旅游开发资源大多已被破坏,导致开发潜力较小;水东村和虎溪村旅游产业的发展还处于最初阶段,各种发展因子尚未激活,当地居民主要以发展农业为主,多数青壮年外出务工,村落建设较缓慢,此时也不适宜发展旅游产业。虽然现阶段该类村落旅游发展的主要条件并不成熟,但由于旅游系统更新能力较强,村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会逐步孵化相关发展因子,旅游发展潜力便会随之发生变化。因此,不能完全否决该类村落的旅游发展前景,应以长期视角保护村落价值的完整性,等待发展机遇。

5 发展策略分析

传统村落旅游产业前景广阔,正确认识各村落的不同潜力值,是进行旅游开发的基本前提。本文综合了湖南省永州市24个传统村落的表现特征,结合文献资料,将旅游潜力评价体系分为资源禀赋、开发环境和市场条件三大方面,并细分为34个基础指标,经过因子分析法得到综合排名结果,最终将各村落划分为强潜力型、中等潜力型和弱潜力型三种类型,并依据相关评价结果,主要从政府、企业和居民三个主体视角,从整体发展和分类发展两个层面提出了旅游发展建议(图6)。

图6 永州市传统村落旅游发展策略

5.1 整体发展建议

主要是:①审度发展态势,优化开发环境。在规划初期,永州市应抓紧发展机遇,优化自身发展环境,合理定位旅游产品,促进传统村落旅游产业新一轮的发展。近年来,传统村落越发受到国家关注,农村的发展成为新时代中国梦进程中的重要一环。政府部门在积极响应国家发展政策、引进外资和旅游专门人才的基础上,还应不断巩固区域旅游发展的基础条件。如了解人民群众的生活状态,及时完善相关旅游法规,保质保量完成旅游基础设施的建设,提升居民的整体文化素质,形成和谐的生活氛围,打造区域特色旅游品牌,逐步增强旅游产品的品质。②厘清自身优势,完善内部结构。在传统村落旅游开发前期,需进行旅游产品开发的准备工作,即对自身发展结构形成一个合理化的认识。首先要进行大量的实地探查工作,然后依据收集到的信息对相关村落进行旅游发展潜力的评估,并将评价结果进行分类。第三,依据结果对各村落进行有针对性的开发。旅游系统具有复杂的运行机制,其内部的完整性是保障区域发展的重要因素。在区域在旅游开发中,要建立一定的反馈系统,构造指挥调控中心,发挥“大脑”指挥作用,时刻监控系统核心因素的运行状况,当发现问题后及时解决,以此确保旅游系统的正常运行。③构建集群效应,融合保护理念。永州市24个传统村落整体分布较分散,这会影响到开发后期的一体化管理,分散的位置会引起村落间联系程度受阻,在旅游定位上可能会出现同质化现象,从而引发区域间关于旅游市场的竞争,这种竞争若没有及时的引导,会质变为不正常的畸形竞争,最后导致竞争双方旅游发展潜力降低。要保持和谐有序的发展状态,必须构建区域集群模式。以区域为整体进行品牌打造,可整合各村落的优势资源,共享区域间的基础建设,有利于品牌的形成和推广。由于传统村落是农耕文化的载体,在旅游开发的各个环节都应该深化以保护为前提的发展理念,要在最大化发挥村落价值的基础上探索出一条可持续发展道路。

5.2 分类发展建议

永州市24个传统村落旅游开发潜力并不一致,要对不同类型的传统村落采取不同的发展措施。对强潜力型的村落,开发前期要根据当地优势条件,借鉴相关发展经验,对村落的整体发展进行合理的规划与品牌打造;在开发过程中,要进一步完善村落内部的基础设施,融合当地特征进行设计,确保村落与环境的和谐共处;在开发后期,要近一步优化系统的发展体系,扩充开发较为成熟的村落功能,如将现阶段发展良好的干岩头村、宝镜村设计为多功能旅游休闲地,增强观光能力的同时开发生态教育、民俗体验等功能,以此拓宽游客市场,形成区域竞争优势。对弱潜力型的村落,首先,村落应主动探寻其他发展途径,以周围其他中、强潜力村落的旅游发展为依托,积极进行开发环境的优化;其次,以其他产业辅助村落的开发,在区域合作中找到自身优势产业和发展方向,提高整体经济实力。第三,在发展的各个环节要注意村落价值的保护。对中等潜力型的村落,一是在进行实地考察和科学评估分析后,及时认清自身的发展“短板”;二是逐点攻破发展劣势,不要随意“跟风”发展,避免前期资源的浪费;三是划区域进行试点开发,如对田广洞村的“鬼崽岭”进行试点,以此优化区域整体的发展环境,扩大潜力空间。永州市中等潜力村落所占比重较多,在规划开发过程中应给予重点关注和相应的政策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