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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位序规模差异化研究

时间:2024-07-28

(1.咸阳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 咸阳712000;2.陕西师范大学 旅游与环境学院,陕西 西安710119;3.陕西国际商贸学院 商学院,陕西 咸阳712046)

“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位序规模差异化研究

包富华1,2,朱美宁2,3
(1.咸阳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 咸阳712000;2.陕西师范大学 旅游与环境学院,陕西 西安710119;3.陕西国际商贸学院 商学院,陕西 咸阳712046)

选取“一带一路”中国段建设涉及的18个重点省区2000—2014年四星级酒店数据,利用标准差、变异系数、基尼系数、首位度、赫芬达尔系数等分析了其位序规模差异。研究发现:①“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整体发展不平衡、首位分布明显,首位省区经历了由广东到浙江的变化。②双对数回归分析发现,其规模分布经历了先扩大后缩小的趋势。同时,“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的规模和位序分布具有较好的空间耦合,经历了由双分形向单分形的演变。③“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呈现平稳型、波动型、上升型和衰退型四种发展形态,并从旅游资源禀赋、交通基础设施、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度和旅游发展水平等五个方面分析了其规模差异化的原因。

四星级酒店;规模差异;位序规模;“一带一路”中国段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大众旅游的到来,我国旅游业得到了快速发展,作为旅游业重要支柱产业之一的酒店业也迅猛发展起来。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我国的入境游客和国内游客分别由2000年的8435万人次、7.44亿人次增长到1.28亿人次和36.11亿人次。我国旅游业的快速发展给酒店业带来了大量的客源,星级酒店规模由2000年的6029家增加到2014年的12804家。在旅游业已成为国家战略性支柱产业的宏观背景下,星级酒店特别是高星级酒店的规模在一定程度上是地区旅游业接待和服务水平客观和真实的反映。但由于各地在区位、交通、经济发展水平和旅游资源禀赋上的差异,我国高星级酒店的规模和分布也具有地区差异性。因此,在我国旅游业已成为国家战略性支柱产业、高星级酒店不断增加的背景下,研究星级酒店的规模和位序差异对指导其现实布局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国内外学者在酒店研究方面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在国外的研究中,Wall研究了加拿大多伦多地区饭店的空间分布[1];Broadway计算了加拿大蒙特利尔酒店不同时期的地理平均中心[2];Urtasun研究了马德里市1936—1998年240家酒店的空间分布[3];Sund研究了酒店分布的不均[4];Adam分析了感知空间集聚效应与酒店区位选择之间的关系[5];Yang研究了北京酒店的区位选择问题[6];Zhang分析了中国跨国酒店的区位选择影响因素,并以我国广东省为例剖析了城市化对酒店的影响[7,8];Li以香港特别行政区为例分析了商业用地的类型、旅游吸引物与四星级酒店分布的关联性[9];Fraj以西班牙为例实证分析了环境对酒店选址的重要性[10]。在国内的研究中,刘伟强分析了自元代以来北京饭店的空间分布与空间演变[11];霍云霈分析了我国四星级酒店的空间分布特征及演变规律[12];文吉考察了广州星级酒店的空间格局演变规律[13];李飞认为市场潜力和区位是连锁酒店选址的重要参考[14];侯兵以扬州为例分析了经济型酒店空间分布的形成机制[15];梅林分析了中国星级酒店空间分布的影响因子[16];姜海宁分析了长三角四星级酒店的空间分布格局[17];黄莹研究了南京经济型连锁酒店的空间组织与扩张[18];刘嘉毅分析了中国四星级酒店的布局及影响因素[19];包富华对我国东部地区高星级酒店的规模与位序差异化进行了研究[20]。

国内外在酒店的相关研究方面虽然取得了丰富的成果,但也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主要表现以下方面:①在研究尺度上,有关大尺度和小尺度的研究较多,缺乏中尺度的探讨。②在研究内容上,已有研究在讨论酒店的空间布局、城市区域内部酒店空间分布的研究较多[20],缺少对酒店规模和位序差异化方面的研究。③在研究对象的选取上,已有研究主要以星级酒店或五星级酒店为研究对象,忽视了四星级酒店作为高端酒店的指示力量,而对一定区域内四星级酒店的规模和位序分布差异研究不多见。本文基于位序规模理论,选取我国“一带一路”的18个重点省区作为研究区域,利用2000—2014年四星级酒店的面板数据,探讨其位序规模分布特征与影响因素,以期为“一带一路”四星级及高端酒店的发展、布局、建设和规划提供一定的参考。

1 研究方法、研究区域和数据来源

1.1 研究方法

四星级酒店规模差异的分析方法:本文运用标准差(VOC)、变异系数(CV)、基尼系数(G)、首位度(S)、赫芬达尔系数(Hs)等5个指标以分析“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存在的规模差异。

标准差也称“均方差”,是数据离差平方与数据个数之商的算术平方根的结果,公式为:

(1)

变异系数是标准差和平均数之比,公式为:

(2)

基尼系数是反映地区要素相对均衡度的指标,取值在0—1之间,公式为:

(3)

首位度是最大值和第二大值的比值,公式为:

(4)

式中,P1为四星级酒店规模最大的省区;P2为四星级酒店规模第二大的省区。

赫芬达尔系数是反映该区域内四星级酒店规模集中程度的指标,值越接近1,表明四星级酒店在该区域内的集中度越高;反之,越低。公式为:

(5)

式中,Pi为前n位四星级酒店占各自总数的比值。

在上述5个指标中,标准差是衡量“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绝对均衡度的指标,变异系数和基尼系数是用以衡量“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相对均衡度的指标,三个指标的取值越大,表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均衡性越小,其规模差异越大;首位度和赫芬达尔系数是用于衡量“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集中度的指标,两者的值越大,表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规模越集中,发展越不均衡。

四星级酒店分布的分析方法:基于位序规模理论,本文运用罗特卡模型分析“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分布。该模型主要通过观察齐夫参数q的值来判断该区域内四星级酒店的集中程度,计算公式为:

P=K×R-q

(6)

式中,P为某省区四星级酒店规模;R为其所处的位序;K为理想首位省区四星级酒店的规模;q为“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的集中指数常数,也称为“齐夫参数”。对式(6)两边取对数,得:

lnp=lnK-qlnR

(7)

根据式(7)计算出齐夫参数q的值,再根据q值的大小将“一带一路”的四星级酒店分为三大类型:分别为首位型(q≥1.2)、集中型(0.85lt;qlt;1.2)、分散均衡型(q≤0.85)[21]。

1.2 研究区域和数据获取

“丝绸之路”既是连接东西方经贸文化的通道,又是连接亚、欧、非三大洲和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的桥梁。2013年我国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这是中国在当今复杂多变的国际地缘政治经济格局中顺应国际潮流、构建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一项重大举措[22],也是一项极具宏观眼光和雄伟魄力的构想。“一带一路”《愿景与行动》建设指出,“一带一路”地区主要以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为合作内容。四星级酒店既是设施建设的一部分,也是影响旅游和贸易发展、资金融通的重要因素,因此选择“一带一路”中国段作为研究区域,对支撑我国的经济战略布局具有重要意义。

根据《愿景与行动》的圈定,“一带一路”中国段包括了东部地区的辽宁、上海、浙江、福建、广东、海南,中部地区的内蒙古、黑龙江、吉林、广西和西部地区的西藏、云南、陕西、甘肃、新疆、宁夏、青海和重庆,共18个重点省区。本文以“一带一路”18个省区的四星级酒店数量为研究指标,数据来源于2001—2015年的《中国旅游统计年鉴》。

2 四星级酒店规模位序差异化分析

2.1 特征描述

随着“一带一路”经济和旅游的不断发展,四星级酒店数量增长迅速。“一带一路”中国段的四星级酒店由2000年的825家增加到2005年的3374家,2010年又增加到6567家,2014年已高达8708家,14年间其平均增长率为19.16%。其中,2001年的增长率最高,为46.79%,2005年为17.19%,2010年为5.95%,2014年为7.77%。观察2000—2014年“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数量的增长率可见,其增长经历了“先快后慢”的变化历程。以2009年为界可将“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增长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2000—2009年)为“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快速增长阶段,年均增长率为25.89%;第二个阶段(2010—2014年)是“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缓慢增长阶段,年均增长率为7.33%。

2.2 四星级酒店规模差异分析

整体发展不平衡:由表1可见,2000年“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标准差为15.22,2005年为34.11,2010年为44.19,2014年为42.24,14年来标准差增长了1.78倍,说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绝对差异在扩大。由表1和图1可见,其基尼系数也较大,14年的均值在0.70以上,表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整体发展呈不均衡状态。但基尼系数在不断降低,由2000年的0.83降至2005年的0.76,2010年降至0.72,2014年又降至0.68,说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规模差异在不断缩小。同时,四星级酒店的变异系数也在不断降低,由2000年的1.37降至2005年的0.99,2010年降至0.78,2014年进一步降低至0.65,说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规模差异在不断缩小。综合标准差、变异系数和基尼系数的数值可见,“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的整体发展处于不平衡状态,但其中的相对差异在不断缩小。

表1 2000—2014年“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数量差异及其变化

首位分布明显:14年间,广东四星级酒店的规模增速最明显,一直处于领先发展态势。2000年广东的四星级酒店为63家,位于第二位的上海仅有25家;2005年广东四星级酒店规模增至139家,位于第二位的上海仅有91家;2010年广东的四星级酒店为177家,位于第二位的上海有146家。但在2014年,广东的四星级酒店规模缩减至147家,而浙江以175家的规模位居第一。由此可见,“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首位省区分布明显,首位省区经历了由广东到浙江的变化。同时,“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首位度也经历了不断降低的变化。首位度由2000年的2.52降至2005年的1.53,2010年增长至1.21,2014年降至1.19。首位度整体呈降低趋势,表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总体发展趋势由集中分布向均衡方向发展。

规模差异逐渐降低:赫芬达尔系数反映区域内要素规模指标的集聚程度,数值在0—1之间。其值越大,表示要素越垄断;其值越小,表示越竞争。由表1和图1可见,2000—2014年“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赫芬达尔系数呈下降发展态势,2000年为0.23,2005年降至0.21,2010年增至0.20,2014年则降至14年来的最低值,为0.19。赫芬达尔系数的下降态势表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由集中不断趋于均衡,这与前文首位分布分析得出结论相符。进一步表明“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在客源市场上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导致集聚程度降低。

图1 “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CV、G、S、Hs变化

3 “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位序规模分析

3.1 位序规模分布分析

为了进一步反映“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位序规模的共时性变化,本文分别选取2000年、2002年、2004年、2006年、2008年、2010年、2012年和2014年“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位序和规模数据绘制出变化趋势图(图2)。图2中横坐标代表“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规模位序,纵坐标代表“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规模数量。

图2 “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位序规模分布变化

由图2可见,“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规模的整体发展具有较好的相似性,大部分省区四星级酒店的规模呈现出不断上升的发展态势,且在8个时间层面的发展趋势基本相一致,但也存在着差异性,即2000—2014年“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规模分布经历了先扩大后缩小的趋势。其中,以2008年为节点,2000—2008年“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呈现出明显的规模差异,特别是前14名的规模差异显著。2008—2014年“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规模差异比2000—2008年进一步缩小,这与全球金融危机有关。受金融危机的影响,全球经济低迷,入境旅游深受影响,因此2008年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规模增速放缓。但各省区抵抗金融危机的能力不同,如广东、上海的四星级酒店增速放缓,浙江保持了较好的增长速度;而“一带一路”的西部省区所受影响较小,主要是由于国内高端客源较稳定,因此增长速度稳定。各省区抵抗金融危机的差异性使2008—2014年“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内部差异逐渐缩小。总体而言,“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发展具有较好的一致性,其规模分布经历了先扩大后缩小的趋势。

已有的相关研究证实,将具有分形性质的地理要素点绘制在双对数坐标图上,若地理要素点呈直线分布,则表明该要素为单分形性质,若形成两个直线段,则为双分形性质[21]。观察2000—2014年“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位序规模双对数坐标图可见,“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位序规模分布与齐夫结构特征相吻合,同时可判断其分型性质经历了由双分形向单分形演变。由于篇幅有限,仅截取2000年、2005年、2010年和2014年的双对数坐标图,见图3。

图3 “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的位序规模双对数坐标

为了进一步分析其分布规律,根据式(6)和式(7),运用EVIEWS软件计算得到2000—2014年“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位序规模分布的回归方程,结果见表2。由回归分析结果可见,“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历年规模和位序拟合度(R2)均较高,模型拟合结果理想;方程的相关系数R值均大于0.83,表示变量间的相关性很高,说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规模和位序分布具有较好的空间耦合性,这与位序规模分布得出的结论一致。由表2的回归方程可见,齐夫参数q值呈不断下降的发展态势,2000年为1.517,2005年降至1.218,2010年降至0.905,2014年降至0.660,因此可判定“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分布经历了“首位型—集中型—分散均衡型”的演变过程。其中,2000—2005年呈首位型分布(q≥1.2),2006—2011年呈集中型分布(0.85lt;qlt;1.2),2012—2014年呈分散均衡型分布,说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呈分散均衡发展。对比理想K值与实际K值可见,2000—2014年两者的差值先扩大后缩小。其中,2000—2008年其差值由51增长到100,2009—2014年由88增长到100后又不断降到37,表明随着经济和旅游的发展,“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发展潜力在不断增长,但受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其发展潜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表2 “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位序规模分布回归结果

3.2 发展态势分析

为进一步分析“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发展态势,本文分别对18个省区四星级酒店的位序规模进行了排序,见图4。根据其位序的变化态势可将“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发展态势分为四种形态:①平稳型。发展态势主要表现为四星级酒店的规模和增长速度均有限,位序规模变化幅度不大,主要包括内蒙古、广东和西藏3个省区。2000—2014年内蒙古四星级酒店的位序一直稳定在第十四位和第十五位;2000—2012年广东四星级酒店规模始终排在第一位,2013—2014年位居第二位;西藏一直稳定在第十七位和第十八位。因此,广东属于高位稳定性,内蒙古和西藏属于低位稳定型。②波动型。发展态势主要表现为四星级酒店的位序规模随时间波动,但幅度不大,酒店数量增长速度较稳定,主要包括重庆和新疆两个省区。2000—2014年重庆在第八位至第十位之间波动。其中,2000年重庆位于第十位,2003年升至第八位,2005年降至第十位,随后在2006—2010年间一直在第八位和第九位之间波动,2014年降至第十位。2000—2014年新疆在第六位至第十二位之间波动。其中,2000年新疆位于第七位,2001年降至第八位,2002—2005年一直居于第十二位,2006年升至第十位后在2007—2008又升至第八位,2009年降至第九位,2010—2012年又升至第六位,2013年和2014年分别降至第十位和第九位。③上升型。发展态势表现为四星级酒店的数量和位序均不断增加,主要包括浙江、福建、辽宁、广西、宁夏和甘肃这6个省区。浙江由2000年的第三位上升至2005年的第二位,2010年保持在第二位,2014年又升至第一位;福建由2000年的第十三位上升至2005年的第七位,2010年又升至第三位,2014年保持在第三位;广西由2000年的第十二位上升至2005年的第十一位,2010年又升至第十位,2014年降至第六位;宁夏由2000年的第十八位上升至2005年的第十六位,2010年降至第十八位,2014年又升至第十六位;甘肃在2000-2006年一直保持在第十四位,2010年升至第十三位,2014年降至第八位。④衰退型。发展态势主要表现为四星级酒店的数量增速有限,位序规模呈下降态势,主要包括陕西、青海、黑龙江、吉林、云南、上海和海南这7个省区。陕西由2000年的第九位降至2005年的第十三位,2010年降至第十四位,2014年又升至第十三位;青海由2000年的第十五位降至2005年的第十七位,2010年升至第十六位,2014年又降至第十七位;黑龙江由2000年和2005年的第八位降至2014年的第十一位;吉林由2000年的第十一位降至2005年的第九位,2010年降至第十二位,2014年仍为第十二位;云南由2000年的第四位降至2014年的第七位;上海由2000年的第二位降至2005年的第六位,2010年升至第五位,2014年仍保持在第五位;海南由2000年的第六位升至2005年的第五位,2010年降至第九位,2014年又降至第十四位。

图4 “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发展态势分析

4 影响因素分析

影响“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位序规模差异的因素较多,多因素相互作用使其位序规模分布不断变化。在以往星级酒店的影响因素研究中,文吉以广州为例,选择消费力、旅游力、商业力、投资力、开放力、交通力和城市力等7个指标分析了星级酒店的空间布局[13];梅林认为宏观力、生态力、内动力、消费力、中介力和外动力等6个因素影响了星级酒店的发展[16];何建民认为中国星级酒店主要受旅游市场影响,而支撑旅游市场的是人口规模、经济发展水平、自然资源、技术、政治和社会文化等6要素[23];姜海宁的研究表明旅游资源、经济水平、交通和区位是影响长三角五星级酒店空间格局的4大因素[17];李飞认为GDP、人均GDP、非农业人口、消费品零售、批发零售总额等是影响中国经济型连锁饭店市场选择最重要的因素[14]。本文结合“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呈现出的四种发展态势从旅游资源禀赋、交通基础设施、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度和旅游发展水平等五个方面分析其四星级酒店规模差异化的原因;选取“一带一路”5A级景区和4A级景区的数据,采用相应的加权模型计算出18个省区的旅游资源丰度(X1)以表征各省的旅游资源禀赋;选取铁路和航空里程线以衡量交通基础设施(X2);用人均GDP度量经济发展水平(X3);用进出口总额表征对外开放度(X4);用旅游业总收入占GDP的比重衡量旅游发展水平(X5)。采用SPSS 17.0软件进行多元逐步回归,结果见表3。由表3可见,四个回归方程中,R2均大于0.86,Adj R2均大于0.84,表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位序规模影响因素的模型拟合较好。根据变量的回归系数和显著性可见,“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位序规模主要受旅游资源禀赋、交通基础设施、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度和旅游发展水平等五个因素的影响,但处于不同发展类型的酒店所受影响因素不同(表3)。

表3 “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位序规模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结果

注:数值为回归系数;括号内数值为t检验值;***、**、*分别表示在1%、5%、10%水平下显著。

平稳型(内蒙古、广东和西藏)主要受到交通基础设施、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度和旅游资源禀赋的影响(回归系数分别是0.563、0.654、0.453和0.313),其中经济发展水平对平稳型的影响最大;波动型(重庆和新疆)主要受到交通基础设施和旅游发展水平的影响(回归系数分别是0.452和0.533),其中旅游发展水平对波动型的影响最大;上升型(浙江、福建、辽宁、广西、宁夏和甘肃)主要受到旅游资源禀赋、交通基础设施、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度和旅游发展水平的影响(回归系数分别是0.317、0.403、0.412、0.514和0.354),其中对外开放度对上升型的影响最大;衰退型(陕西、青海、黑龙江、吉林、云南、上海和海南)主要受到旅游资源禀赋、经济发展水平和旅游发展水平的影响(回归系数分别是0.375、0.523和0.346),其中经济发展水平对衰退型的影响最大。

5 结论

本文得出以下结论:①特征描述性分析表明,“一带一路”中国段四星级酒店的增长经历了“先快后慢”的变化过程。标准差、变异系数和基尼系数三个指标的分析结果表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整体发展不平衡,绝对差异较大但其中的相对差异在不断缩小。②首位度分析结果表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首位省区分布明显,首位省区经历了由广东到浙江的变化。首位度整体呈降低趋势,表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总体发展趋势是由集中分布向均衡方向发展。赫芬达尔系数呈下降态势,进一步证实了该结论。③利用罗特卡模式对“一带一路”2000—2014年18个省区四星级酒店的位序规模分布分析得出以下结论:一是“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整体发展具有较好的一致性,规模分布经历了先扩大后缩小的趋势。同时,“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呈位序规模分布,规模和位序分布具有较好的空间耦合,分型性质经历了由双分形向单分形的演变。二是“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规模位序双对数回归方程拟合较好,齐夫参数q呈不断下降的发展态势,说明“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分布经历了首位型—集中型—分散均衡型的演变过程,进一步证实本文得出的“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分布向分散均衡发展的结论。理想K值与实际K值的差值先扩大后缩小,表明受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发展潜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三是根据规模和位序的变化将“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发展态势分为平稳型、波动型、上升型和衰退型四种发展形态。四是从旅游资源禀赋、交通基础设施、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度和旅游发展水平等五个方面分析“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规模差异化的原因,对“一带一路”四星级酒店的发展布局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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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onRankSizeDisparityofFourStarHotelsinChinaSectionoftheBeltandRoad

BAO Fu-hua1,2,ZHU Mei-ning2,3
(1.College of Tourism and Economic Sciences,Xianyang Normal University,Xianyang 712000,China;2.College of Tourism and Environment Science,Shanxi Normal University,Xi′an 710119,China;3.College of Commercial,Shanxi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Commerce,Xianyang 712046,China)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differences of the four-star hotels in China Section of the Belt and Road key provinces from 2000 to 2014 with the standard deviation,coefficient of variation,Gini coefficient,primacy ration and Herfindahl coefficient using the data from the 18 provinces.The research found that:①The overall development of the four-star hotels in the Belt and Road was not balanced and the first distribution was obvious,the first province experienced changes from Guangdong to Zhejiang.②Double logarithm regression analysis found that the size distribution of the four-star hotels in the Belt and Road experienced expanded to narrowing trend.At the same time,the scale and the rank distributions of the four-star hotels in the Belt and Road were in good spatial coupling and the type of nature evolved from the double fractal into single fractal.③The four-star hotels in the belt and road presented four types:Stable type,fluctuations type,ascending and decline type.Causes affecting the four-star hotels in the Belt and Road were analyzed from the aspects of tourism resources endowment,traffic infrastructure,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the degree of openness and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level.

four-star hotels;disparity of size;rank-size distribution;China Section of the Belt and Road

10.3969/j.issn.1005-8141.2017.07.022

F592.3;F719.2

A

1005-8141(2017)07-0891-06

2017-05-12;

2017-06-21

国家旅游局“万名旅游英才”研究型英才培养项目(编号:WMYC20151058);陕西省普通高等学校优势学科建设项目资助(编号:历史地理学:0602);咸阳师范学院“骨干教师”资助项目(编号:XSYGG201622)。

及通讯作者简介:包富华(1984-),女,四川省内江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全球化与旅游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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