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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礼动物检疫分析

时间:2024-07-28

王梓乐汪琳赵中权赵相鹏任彤张伟蒲静高志强尹羿

(1.西南大学 重庆 400715;2.北京出入境检验检疫局)

1 前言

在国际交往中,常常互赠礼品,以此作为和平的使者和友谊的桥梁。国家领导人出国访问时都会互送礼物,这种以国家元首、政府首脑或以国家和国家政府名义互赠的礼品,称为“国礼”[1]。每份国礼都具有重大的政治意义和重要的历史价值,体现了一个国家或民族的传统物质和文化特征。作为体现国家形象与政治语言的“国礼”,有丝绸、瓷器等传统的土特产品和奇珍异宝,也有像汗血马这样活着的“国宝”[2]。本文根据档案文献和相关著作,统计分析新中国成立以来进入北京的“国礼”动物,为后期国礼动物检验检疫监管相关研究奠定基础。

2 新中国接收的国礼动物

从20世纪50年代至2015年,共有24个国家49种动物作为“国礼”进入中国,主要品种和来源国如表1所示,2016年没有“国礼”进入中国。

表1 进入中国的“国礼”

(续表 1)

另外,斯里兰卡赠送中国“国礼”动物3次,美国除了麝牛还赠送了2次,英国、巴基斯坦和菲律宾赠送2次,印度尼西亚、加拿大、西班牙赠送1次。

3 走出国门的国礼动物

作为“国礼”走出中国国门的动物如表2所示,2008年至今没有送出动物“国礼”的报道。

表2 走出中国国门的“国礼”

大熊猫作为中国“国宝”级珍稀动物,为世界各国人民所喜爱,成为中国领导人表示友好时赠送礼物的不二之选。

4 动物作为“国礼”的原因

古往今来,世界各族人民都有以互赠花鸟鱼虫增进友谊的传统[3]。动物一直是人们传递友谊的一种重要方式,有很多国家或地区通过进行动物交换来传递友好信号。因为动物有以下特点:

4.1 显现出生命的强大感召力

相比于精美绝伦的工艺品,动物或撒娇,或卖萌,一个眼神就能立刻温暖人,让人心回归自然,从心底里油然生出喜爱之情。面对可爱的动物,连带也会或多或少对于它的家乡生出一些好感,会联想到两国人民的深厚友谊。

4.2 “独一无二”的珍稀

“国礼”动物中,大部分为来源国的珍稀野生动物,甚至是濒危物种,是人类窥探陌生自然界的窗口[4]。最具有代表性的“国礼”动物非熊猫莫属,憨态可掬的形象受到全世界的追捧,即使静静坐着啃竹子的样子也会满足人们的好奇心,熊猫本身成为了和平、友好的代名词。作为中国特有物种,其珍贵性不言而喻,更可贵的是它是中国爱好和平形象的完美诠释,拉近了两国人民之间的感情[5]。

4.3 代表了赠与国的民族精神

很多国家借动物表达一定的精神,比如:狮子、老虎等象征力量、勇敢;白象在东南亚象征国运昌隆;汗血宝马象征着土库曼斯坦草原民族自由奔放的性格和坚韧刚强的意志,同时马是长寿之物,寓意两国的亲密关系长远;鳄鱼是世界上唯一不会后退的动物,象征永不退缩;秋田犬是日本具有国家历史文物意义的7个品种的犬之一,有优良的本性、非凡的勇气,非常温顺,象征永远忠实;保加利亚牧羊犬是欧洲最古老的犬种之一,骄傲、霸气、坚韧、象征勇敢和智慧;被称为“马背上的国家”阿根廷以马作“国礼”。

5 “国礼”动物变化分析

具体选择赠送哪种动物作为“国礼”需要考虑很多因素,这些动物或是比较珍稀少见,或是在文化上拥有特殊寓意,或是受到本民族的尊重和喜爱。当然,受赠国喜欢与否也是需要考虑的。由于赠送国自然环境和民族文化的不同特点,动物类型表现出明显的地域特色,赠与行为本身也被打上了时代的烙印[6]。

分析建国以来“国礼”动物的数量、种类和来源国等信息,有以下变化:

从年代来看,20世纪50年代,我国与苏联、民主德国、越南等社会主义国家互赠动物频繁,为了宣扬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尽可能地搜罗各大洲的标志性动物,我国与社会主义国家间的动物交换频繁;到了20世纪60年代,随着中印、中苏等双边关系的紧张,接收的动物“国礼”数量就进入了低谷。70年代中国外交取得突破进展,接收动物“国礼”也最频繁;进入80年代,国际社会对互赠动物变得越来越慎重,接收动物“国礼”的数量开始下降,10年间收到9次;20世纪90年代,接收的动物“国礼”只有1对雪豹,而进入21世纪后的15年中,也只是收到了马、象、山羊、梅花鹿4种动物。每个年代获赠的“国礼”动物,所代表的意义都有所不同,反映的是我国与友国间的外交往来的层次[7]。

从来源国看,建国初期收到的“国礼”动物都是和中国最早建交的国家赠送的。20世纪70年代,中国陆续与加拿大、美国等数十个国家建交,并在联合国恢复了合法席位,我国接收的“国礼”数量和来源国大大增加。根据统计,日本是赠送给北京动物园“国礼”最多的国家,先后6次赠送“国礼”动物移交至北京动物园,外国赠“国礼”动物次数排位第二的是尼泊尔和柬埔寨,均为4次;美国、斯里兰卡和土库曼斯坦均为3次,英国、缅甸、巴基斯坦、越南和菲律宾为2次;印度尼西亚、加拿大、印度、西班牙、吉尔吉斯斯坦、阿根廷、蒙古等其他国家为1次[8]。

从动物品种来看,建国初期,大部分“国礼”动物为来源国的珍稀野生动物,甚至是濒危物种。但随着国际上保护动物意识的提升,目前国际社会对国家间互赠动物也变得越来越慎重,动物“国礼”中野生动物的比重也在下降,马、鱼等养殖动物等随着外贸升温也逐渐变得频繁。

6 “国礼”动物存在的风险

动物们在国际舞台上尽显其风采的时候,也存在风险,其可能存在的风险有政治风险、运输饲养风险和疫病传播风险。

6.1 政治风险

在战争中动物可以作为间谍,利用动物携带间谍装备去充当间谍获取机密[9]。冷战期间,前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为了缓和苏美关系,曾送给美国时任总统肯尼迪一条名叫“绒毛”的可爱小狗。肯尼迪对狗进行了严密检查,以防其身上有窃听器或定时炸弹。

早在1958年美国反共热潮正酣的时候,美国国务院拒绝了毛泽东政府提供的一只大熊猫。

在2005年,中国大陆提出送一对熊猫给台湾,陈水扁当局选择了拒绝。直到2008年台湾大选后马英九成为台湾地区领导人,大熊猫“团团”和“圆圆”才从四川成都抵达台北。《纽约时报》报道称,“熊猫抵台一事已运作了3年多,它们的到来标志着台湾海峡两岸的新气象。”

中日两国首脑曾亲自敲定日本八木山动物公园以访问的形式引进大熊猫的项目,2012年,中日关系因钓鱼岛主权问题一度恶化,当时日本仙台市议会有议员称,“正是因为大熊猫太具有象征意义,所以我们不敢冒此风险。”项目被迫暂停。

6.2 运输饲养风险

频繁的捕猎和落后的运输技术造成的高死亡率导致一部分珍稀动物数量急剧减少[10]。50年代缺乏经验,造成肉食动物咬坏笼箱险些逃逸。大型草食动物及走禽、雉鸡等鸟类撞伤、撞死;爬行动物钻出笼箱;通风不良造成动物中途死亡。

“国礼”动物在收礼国繁衍生息也是问题。我国对“国礼”动物的饲养很重视,“国礼”动物被送至北京动物园时,“形单影只”的情况极少,比如,墨西哥螈等群居性动物,一次赠送的数量往往较多。而体型较大的野生动物,也是“成双成对”进驻北京动物园[11]。动物园的养殖人员会尽力促成物种的延续。

6.3 疫病传播风险

动物跨境就存在传播疫病的风险,尤其是来自疫区的动物。目前我国接收的“国礼”动物主要有马属动物、反刍动物和禽类,结合双边贸易协定及风险分析,有以下疫病传播风险:马病毒性动脉炎、马鼻肺炎、马流行感冒、马传染性贫血、马鼻疽、马流产沙门氏菌、西尼罗热、马梨形虫病8种常见马属动物疫病;口蹄疫、蓝舌病、Q热、牛结核病、副结核病、布氏杆菌病、牛地方流行性白血病、牛传染性鼻气管炎、牛病毒性腹泻、鹿流行性出血热、赤羽病、施马伦贝格病12种反刍动物疫病;禽流感、新城疫、马立克、禽衣原体、禽支原体和鸡白痢鸡伤寒6种常见禽类疫病。

鉴于“国礼”动物饲养管理环境发生变化后,可能发生的应激反应以及随之带来的“国礼”动物安全健康隐患,“国礼”动物赠送时往往携带相应的饲料及饲养器具。这些饲料及饲养器具多数不在我国相关进境准入名录内,也可能携带相应的检疫风险。

7 “国礼”动物的检疫监管

“国礼”动物是各国的外交手段,是国与国之间互示友好的象征,“国礼”动物不同于普通的商业动物,政治意义远胜于经济价值。所以“国礼”动物与普通商业动物的检疫监管过程具有显著的不同,“国礼”动物按照国际礼仪的要求享受进境通关礼遇,即便利通关措施、安全快速运输、舒适的饲养环境、专业护理以及其他福利待遇。除检验检疫部门外,涉及外交部、外方驻华使馆、海关、公安、民航、国内承办单位、进口代理商等多部门,各部门和单位之间需职责分工明确、形成良好沟通机制、紧密合作,建立检验检疫机关与上述其他单位和部门的横向联络机制,以做到全程各工作环节的有效衔接,保证“国礼”动物入境后享受应有礼遇和安全保障。

[1]苏念.国礼 国货 中国梦[J].协商论坛,2013,(4):37-39.

[2]李景贤.国礼:中外交往史上的缩影和见证[J].党史博览,2010,(9):14-17.

[3]刘晓晨.兄弟之盟:新中国同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动物外交[J].史林,2015,(2):166-174.

[4]黄薇.迎来送往的国礼[J].文史参考,2012,(22):56-58.

[5]黄新建.国难下的国礼:国宝大熊猫[J].文史杂志,2006,(5):68-69.

[6]简博.送“国礼”的讲究[J].决策与信息,2015,(1):72-73.

[7]北青网.那些年,北京收到的动物国礼 [EB/OL].[2014-05-23]http://news.163.com/14/0523/03/9STB1IU600014AED.html.

[8]乔轶轮.北京动物园还是一个接受和派出外交“使节”的地方[J].人与生物圈,2006,(4):23.

[9]季必友.动物间谍[J].家教世界:创新阅读,2015,(21):44.

[10] 张民军.中英“麋鹿外交”[J].中国浦东干部学院学报,2013,5(7):105-109.

[11] 王文轩.大熊猫在海外的生活[J].科学之友,2009,(9):6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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