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7-28
崔 丹(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吉林长春,130117)
张 颖(东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吉林长春,130024)
论女性主义文学视域下英美少儿小说研究
崔 丹(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吉林长春,130117)
张 颖(东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吉林长春,130024)
在英美少儿小说研究中,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以其特有的理论体系与批评方法独树一帜。值此新千年的第一个十年即将结束之际,在女性主义文学视域下重新审视英美少儿小说研究具有时代性意义。目前,国内外学者从女性主义文学视角出发研究英美少儿小说已呈“百花齐放”之势,但亦存在“顾此失彼”的诸多“失衡”问题,因此阐释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理论对英美少儿小说研究的独特影响,并对女性主义文学视域下的英美少儿小说研究的未来走向予以前瞻则具有独特性意义。
女性主义;英美少儿小说;文学视域
在英美文学评论的学术殿堂中,儿童文学始终被视作学术研究的“边缘地带”,[1]但这一领域一直充满着巨大的生命与活力。近年来,在儿童文学研究中,女性主义文学批评视角的运用已彰显出其独特优越性,因此常常被誉为“儿童文学批评新方向”。2010年不但迎来第61个六·一国际儿童节,而且迎来三·八国际妇女节100周年。在新千年第一个十年即将结束时,在女性主义文学视域下重新审视英美少儿小说研究,体现着鲜明的时代气息,突显学术批评对女性及儿童崇高的人文关怀之情,因此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与时代意义。
国外在女性主义视域下对英美少儿文学的诸多研究较为成熟,主要分为以下几个方面:少儿文学女性作家价值研究;少儿文学作品历史性价值研究;重释少儿文学经典研究;重塑少儿文学人物形象研究;社会性别在意识形态领域中的建构研究以及性别与种族兼收并蓄研究。
学者在女性主义视域下研究英美少儿小说时,多以肯定女性作家价值为研究出发点。德国著名儿童文学家艾利契·卡斯特纳也肯定了女性作家的天赋:“女人写作儿童文学的才能不仅仅来源于记忆或讲故事的天分,还源于她的女性和母性。如果依此判断,可以说她们的才能几乎是天生的。至于男人,即便他们当了父亲、教师和心理学家,他们也是局外人。”[2]正如托姆金斯(Tompkins)所说,19世纪通俗小说肩负的责任就是从女性主义视域重新塑造文化。而安·仑丁(Anne·Lundin)指出“一直以来照顾与教育儿童是妇女生活的重心,而她们通过语言与故事尽心竭力地完成这些使命”。[3]
多数评论家对英美少儿文学作品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给予高度评价。莫瑞格·斯泰尔斯(Morag·Styles)于1990年发表《从幼儿园中消失:1800-1850年间女作家创作的儿童诗歌》(Lost from the Nursery:Women Writing Poetry for Children1800-1850),肯定被埋没的女作家及其作品,修正还原文学史“经典的真实面貌”。[4]文学评论常常是“温故而知新”,评论家往往会跳出历史陈规,重新阐释经典作品的恒久艺术魅力。尼娜·奥尔巴赫(Nina·Auerbach)于1978年在其《女性社群》(Communities of Women)中重新解读《小妇人》中女性主义形象,认为这是一个描写“具有统治力量的女性社团的形成”的故事,分析“女性之间的团结,默契,忠诚及同情”。[4]
少儿阅读文学作品益处之一在于加深其对社会的认识,丰富其人生经验,因而少儿文学人物形象的塑造对少年儿童性格塑造及社会意识的形成有深远影响。重新解读作品中的少儿形象有利于培养少儿身份认同意识。安杰拉·卡特(Angela·Carter)在改写童话中的女性形象方面颇有建树,她曾用“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用旧瓶装新酒,但是新酒的压力使旧瓶涨裂”来形容自己改写的目的与意义,[5]特别是改写后所达到的重塑人物形象的效果。她将《小红帽》改写为《与狼做伴》,不仅改变传统童话中的女性形象,而且“打破两性关系的传统格局”。[4]
奥博斯坦(Oberstein)曾说,“儿童在许多层面上并非是整齐划一的,与成人一样,儿童因性别、民族、等级、文化、年龄的不同而有所区别”。[6]因此在少儿小说中研究探讨性别问题至关重要。往往此类研究旨在分析社会性别在意识形态领域中的建构状况,研究视角通常从男孩或女孩的成长过程出发。学者指出,在父权制社会中,儿童文学对少女颇显不公。伊丽莎白·费希尔在《纽约时报》中指责儿童书籍对少女的不公平待遇,“男孩成就动因是受到鼓励的,但是女孩的动因却被阻止”。[7]而著有《蓝色的海豚岛》的司各特·奥台尔也曾表示图书发行商曾希望他把女主角卡娜拉换成男主角。瑞诺兹(Reynolds)在1990年出版《只是女孩?性别与英国流行的少儿小说:1880-1910》(Girls Only?Gender and Popular Children's Fiction in Britain,1880-1910)旨在研究为女孩创作的书。而耐尔森(Nelson)1991年出版的《男孩将成为女孩:女性主义伦理与英国儿童小说,1857-1917》(BoysWillBeGirls:the Feminist Ethic and British Children's Fiction,1857-1917)则着眼于写给男孩子的书。
麦肯(MacCann)在《儿童文学中的白人至上:1830-1900年间非裔美国人物的刻画》(WhiteSupremacyinChildren's Literature:Characterization of African Americans,1830-1900)中分析美国南北战争前后的废奴文学及其他文学作品中的黑人形象,指出儿童文学中白人至上主义是如何排斥及扭曲黑人形象的。Terry·Paul·Caesar在《托妮·莫里森<宠儿>的奴隶制与母亲形象》(Slavery and Motherhood in Toni Morrison's“Beloved”)中分析奴隶制度下作为黑人母亲的悲惨境遇,并指出在奴隶制社会中,“无论黑人母亲抑或女儿皆失去身份的同一性(oneness)”。[8]
国内对于女性主义视野下英美少儿文学研究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女性主义文学理论对少儿文学作品影响性研究;对英美少儿小说中女性作家研究;对英美少儿小说中女性人物研究;性别与种族研究。
在讨论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理论对英美少儿小说研究影响方面不乏真知灼见。张颖在《从性别角色模式化到主观性—管窥西方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对英美儿童文学的影响》中指出西方女性主义文学理论正在逐渐改变英美儿童文学的阅读与创作。文章通过审视西方文化传统的实践为少儿文学批评提出新定向。吴学先在《当代英国儿童文学概述—兼谈几种流行理论对儿童文学的影响》中从作者性别和文论两方面论述“女权主义对儿童文学创作与阅读的影响”,[9]指出女性作家创作少儿文学的适合性并分析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形象。
西方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任务之一就是从女性视角重新审视整个文学史,发掘被埋没或受冷漠的女作家及其作品。因此,英美少儿小说中女性作家自然成为研究焦点。肖东波在《风靡世界的<哈利·波特>——试析J.K.Rowling与女性主义》中对作者J.K.Rowling本人女性主义思想作出全新阐释。史菊鸿在《小小女艺术家的形象——从女权主义角度解读五部女性成长小说》中,通过分析五部女艺术家成长小说来剖析女权主义理论对女性作家在塑造主人公时的影响。作者指出女权主义作家及学者已经意识到女性“他者”地位的根本原因,即“传统的男性或父性话语霸权”,[10]并力求解决这一问题。张颖在《<秘密花园>的女性主义解读》中通过分析玛丽和迪肯两位人物的塑造,肯定弗朗西斯·霍奇森·伯内特是20世纪初一位具有“女性主义思想的儿童文学作家”。[11]
在英美少儿小说研究中,我国学者在研究女性人物方面已颇有成果。尹静媛从生态女性主义角度分析《秘密花园》中主人公玛丽形象。关合凤在《一位双性同体的绿色女士—<蓝色的海豚岛>的女性形象意义探微》中以生态女性主义批评视角解读女主人公卡拉娜形象,讴歌“女性关爱自然并竭力反抗父权制文化压迫的不屈精神”。[12]在性别与种族研究中,秉着“兼收并蓄”的态度,尤其关注非裔作家及作品,研究黑人对文化冲击做出的反应。王守仁在《白人文化冲击之下的黑人心灵——评托妮·莫里森的小说<最蓝的眼睛>》文章中指出“白人强势文化冲击下的黑人心灵文化迷失的悲剧”。[13]
国内外在女性主义视角下对英美少儿小说的研究出现“顾此失彼”的现象,存在研究方向、研究视角以及研究方法等诸多方面的“失衡”问题。此问题尤为凸显在以下几个方面:作家性别失衡;作品选择失衡;作品人物分析失衡;性别与种族关注失衡;研究视角与方法失衡。
文学批评多关注女性作家及其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形象解读,却忽略了男性作家本人对于少儿性别塑造的关注,及其在作品创作或人物塑造时或多或少地流露出对男权制及父权主义思想所持有的复杂感情。殊不知这一感情对少儿读者的性格塑造与身份认同将产生重大影响。如肯尼思·格雷厄姆创作的《柳林风声》,E.B.怀特的《夏洛特的网》、《精灵鼠小弟》等不朽作品中所反映出的作者对女性的关怀之情。
虽然对英美少儿小说文本研究较为丰富,但在女性视野下的作品选择却过于集中。即使秉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思想而将批评建构于经典文本之上,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的方法在保证研究的深入的同时却“忍痛割爱”其他具有高度审美价值的经典作品。如目前对《秘密花园》的女性视角解读研究如火如荼,但却对弗朗西斯·霍奇森·伯的《小爵爷》、《小公主》,梅格·卡波特的《公主日记系列》等优秀作品置若罔闻;对斩获许多文学大奖较为新颖的作品如:《写给我天堂里的妹妹》(1981),《姐姐的守护者》(2004),《莫妮卡的芒果雨》(2006)等甚至无人问津。研究焦点多集中于作品中女性人物分析,即使选择少儿作品,其研究视角也是从成人女性如妻子、母亲等身份着手研究作品中所体现的女性主义思想。如对《安琪拉的灰烬》中母亲形象的研读表现得淋漓尽致,却忽略对身为少年儿童的主人公视角的捕捉与分析。
英美少儿小说评论家在女性主义视角下研究文本时多集中于非裔英籍或美籍女作家及作品,如对托妮·莫里森的小说《宠儿》研究较为深入。但往往缺乏对其他少数族裔作家,特别是男性作家作品的关注度,如对爱尔兰裔美籍作家弗兰克·迈考特创作的《安琪拉的灰烬》,阿富汗裔美籍作家卡勒德·胡赛尼著的《追风筝的人》,以及司各特·奥台尔面描写印第安小孩的经典之作《黑珍珠》等应予以较多关注。
在研究中,研究视角多集中于女性主义传统视角与方法,部分研究虽涉及心理分析或生态主义研究,但涉及学科交叉领域的研究视角较少,尤其鲜有运用后殖民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以及符号学女性主义等较新的女性主义流派研究英美少儿小说,殊不知多元视野中女性主义文学为英美少儿小说研究提供了独特的审美视角与方法。
在女性主义视域下考察英美少儿小说时,关注点应聚焦于透析英美少儿小说中作家“儿童观”的形成背景、形成原因、表现方式,对作品审美价值及少儿读者自我性别认知与身份认同的影响。儿童文学在本质上是由成年人主宰、生产、指导的文学,“在儿童文学塑造的世界中成人往往先入为主”,[14]即无时无处不体现成人社会的“儿童观”。而西方的“成人社会”俨然成为男权主义父权制文化语境的缩影,这可追溯到西方文明的两大源头。在古代希腊罗马文化和基督教文化中的女性皆因处于“第二性”或“他者”的身份而被置于边缘地位。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写到:“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变成的。”所谓“变成”,即“第二性”的命运不是“先天而是后天的,是被社会造成的”。[15]成长在这样的文化语境中的作者所具有的“儿童观”无疑都会通过作者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深刻笔触直接或间接地体现在少儿文学的大观园中,这对英美少儿文学研究提出新的挑战,亦为少儿文学批评研究提出崭新的研究课题与方向。即在解读作品时,如何评价作品中所体现的作家“儿童观”?其形成背景是什么?形成原因何在?对于作品价值的意义何在?又是如何体现在作品之中?如何传播给少儿读者?最终对少儿性格塑造、身份认同和未来发展将产生怎样的影响?这些问题都值得研究者进行深入考察与探究。
少儿小说成人阅读魅力应立足于女性主义文学批评视域,进而拓展英美少儿小说中成人阅读空间。少儿小说的创作对象虽为少年儿童,但经典的作品却往往令成人如获至宝,爱不释手,每每读后都会掩卷深思。连任美国四届总统的罗斯福曾写信告诉作者,他把《柳林风声》一口气连读三遍,足可证明少儿小说的独特魅力,这就是所谓的“错位的接受”。[16]正如安徒生所说,“孩子们会更喜欢他的故事,成人则会对蕴藏其中的思想发生兴趣”。许多儿童小说的经典意义就在于其成人的可读性。C.S.刘易斯说:“儿童文学必须是十岁时阅读有价值,到了五十岁重读时同样有价值。”希尔弗斯坦说:“我希望不论什么年龄阶段的人,都能在我的书中找到认同,拿起一本书能够体验自己去发现去领悟的感觉。”这样一来,“由于成人成为隐含读者,儿童文学被赋予隽永的意味”。[17]因此通过女性主义文学理论这一独特视角深入剖析孕育其中的“小儿一样”的文章和“野蛮一般”的思想,[18]并超越语言建构文本层面反思现实社会中的性别关系,是英美少儿文学研究的重中之重。
经典英美少儿小说的重新解读给读者留下丰富的品读空间。“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无论文化如何进步,经典文学作品总会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在价值与美学维度上焕发新的光彩。因此,在新的时代召唤下,运用女性主义文学理论重新对英美少儿小说解读,力求使作品洗尽铅华,尽显魅力。如从女性主义视域下重新解读《麦田里的守望者》、《蓝色的海豚岛》、《黑珍珠》、《纳尼亚传奇系列》、《公主日记系列》、《夏洛的网》、《精灵鼠小弟》、《吹小号的天鹅》、《柳林风声》、《彼特·潘》、《哈里·波特系列》、《绿野仙踪》、《小公主》等作品具有重要学术与时代意义。
在研究英美少儿小说时,也应兼顾其对中国少儿小说的影响性研究。在全球化的今天,中国已经成功地“走出去”,但同时,也把许多新思想、新文化、新观念“请进来”,更有许多文化是“不请自来”。对于多元文化视野下吹来的“欧美风”,学者一定要抱有谦虚审慎的态度。在秉承“拿来主义”的原则下,要本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原则,真正做到“师夷长技以制夷”,力求实现真正意义上中西文化的沟通与交流。
在西方女性主义视野下研究英美少儿小说,国内外研究中不乏成熟的研究角度及方法,并已取得一定的研究成果,值得借鉴,但也要看到目前国内外特别是国内还有进一步研究空间。未来的研究应立足于国内外研究的基础之上,力求打破目前研究中的“失衡”现状,选取经典作家兼具文学审美价值的代表性作品,突出作品的典型性、新颖性、可读性等特点,平衡研究作家及作品人物解读的性别观,兼顾各少数族裔英美籍作家及作品,采取女性主义文学理论与多种文学理论相结合的视角与方法,挖掘英美少儿小说中的独特审美空间,最终总结其对中国少儿小说批评研究发展的启示与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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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吴学先.当代英国儿童文学概述——兼谈几种流行理论对儿童文学的影响[J].外国文学评论,1996(1):134.
[10] 史菊鸿.小小女艺术家的形象——从女权主义角度解读五部女性成长小说[J].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1):114.
[11]张颖,苏芳.《秘密花园》的女性主义解读[J].外国问题研究,2009(3):47.
[12] 关合凤.一位双性同体的绿色女士—《蓝色的海豚岛》的女性形象意义探微[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9(5):97.
[13] 王守仁,吴新云.白人文化冲击之下的黑人心灵——评托妮·莫里森的小说《最蓝的眼睛》[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3):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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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周作人.读(十之九)随感录[J].新青年,1918(5):3.
Reflection on Research of Anglo-American Children'Fiction in Literary Perspective of Feminism
CUI Dan,ZHANG Ying
In the study of 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feminist literary criticism has been significantly applied due to its peculiar theoretical system and criticism method.On the occasion of the first decade of the new millennium draws to a close,reexamining of 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 from the feminist literary perspective has significance of the times.At present,the scholars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who have studied 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 from the feminist literary perspective has shown“the blossompotential” trend,butthere is the problemof“imbalance”,namely,this trendis unable to attendeverything at once.Thus the interpretation of feminist literary criticism theory has specific influence on the study of 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 and has peculiar significance in foresight of the future of 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
feminism;Anglo-American children's fiction;literary perspective
I712.078
A
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青年基金项目“女性主义与英美少儿小说研究”(2010007)
崔丹(1982-),女,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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