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X2体外增强膀胱癌细胞的迁移、侵袭和干细胞特性

植 曦，周俊豪，田 湖，周冉冉，黄振辉，刘存东

1南方医科大学第三附属医院泌尿外科，广东广州 510630；2肇庆市第一人民医院泌尿外科，广东 肇庆526020

膀胱癌是泌尿系统第2常见的恶性肿瘤，已成为严重的公共卫生威胁之一［1,2］。约25%的膀胱癌为肌层浸润性膀胱癌，约75%为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3］。尽管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可以通过经尿道膀胱肿瘤电切术等外科学方式进行治疗，但术后复发率高达70%，其中约20%进展为肌层浸润性膀胱癌，最终导致远处转移，预后不良［4］。因此，了解膀胱癌侵袭转移和复发的分子机制，探索新的治疗靶点极具临床意义和研究价值。

人矮小同源盒基因2（SHOX2）是人矮小同源盒基因的同源物［5］，主要参与脊椎动物胚胎形成期的转录调控［6］。近年来，越来越多证据表明SHOX2在肿瘤的发生发展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在肺癌中，SHOX2可以作为诊断和预后的生物标志物［7-9］；在食管鳞状细胞癌、胃腺癌、口腔鳞状细胞癌中，SHOX2可以促进肿瘤侵袭转移［10-12］；在肝癌中，高表达的SHOX2与术后复发密切相关［13］。然而，SHOX2在膀胱癌细胞中的生物学功能和作用机制目前国内外尚未见报道。因此，本研究分析了TCGA数据库中SHOX2基因在膀胱癌与癌旁膀胱组织中的表达差异及其对膀胱癌预后的影响，利用基因集富集分析GSEA软件对SHOX2的生物学功能进行预测，并通过功能缺失性及功能获得性实验，在细胞水平观察SHOX2对膀胱癌细胞迁移、侵袭能力和干细胞特性的影响。本研究探索SHOX2在膀胱癌细胞中对上皮间充质转化（EMT）的调控作用及其可能机制，为深入研究探讨膀胱癌侵袭转移和复发的机制提供重要的理论基础与实验依据。

1 材料和方法

1.1 细胞株、主要试剂和耗材

人膀胱癌细胞株T24（美国典型物保藏中心）。RPMI 1640培养基、DMEM/F12培养基、胎牛血清和胰蛋白酶（BI）；SHOX2 鼠单克隆抗体（Abcam）；Ecadherin兔多克隆抗体、Vimentin兔多克隆抗体、β-actin鼠单克隆抗体、辣根过氧化物酶标记的羊抗兔抗体、辣根过氧化物酶标记的羊抗鼠抗体（proteintech）；基质胶、Transwell小室、超低吸附六孔板（Corning）；人EGF、人bFGF（Peprotech）；B-27（Thermo Fisher）；人胰岛素（Meilunbio）；总蛋白提取试剂盒、蛋白浓度测定试剂盒、蛋白上样缓冲液、PVDF膜、ECL发光试剂盒、细胞培养皿、六孔板、PBS、甲醇、4%多聚甲醛、结晶紫、TBS、吐温等（碧云天）。

1.2 膀胱癌细胞培养、SHOX2 shRNA及SHOX2过表达质粒转染

1.2.1 膀胱癌细胞培养 膀胱癌细胞培养于含10%胎牛血清、100 U/mL 青霉素和100 μg/mL 链霉素的RPMI 1640培养基中，于37 ℃、5%CO2温育箱中培养，取对数生长期的细胞用于实验。

1.2.2 SHOX2 shRNA转染 提前1 d将T24细胞铺于6 cm培养皿，在37 ℃、5%CO2温育箱中孵育过夜。待细胞融合度达70%～80%，更换含有8～10 μg/mL polybrene的新鲜培养基，添加1 mL慢病毒液，在37 ℃、5%CO2温育箱中孵育过夜。

每次实验设3个组：对照组（Scramble）、实验组1、实验组2；实验组1：shSHOX2-1：正义链为5'-CCGGgg accaatttcaccctggaacCTCGAGgttccagggtgaaattggtccTT TTTG-3'，反义链为5'-AATTCAAAAAggaccaatttcaccc tggaacCTCGAGgttccagggtgaaattggtcc-3'；实 验 组2：shSHOX2-2，正义链为5'-CCGGggatgcgaaagggatggag gaCTCGAGtcctccatccctttcgcatccTTTTTG-3'，反义链为5'-AATTCAAAAAggatgcgaaagggatggaggaCTCGAGtc ctccatccctttcgcatcc-3'。质粒载体为PLKO.1。

转染后24 h更换为新鲜培养基，向培养基中添加终浓度为3.5 μg/mL的嘌呤霉素进行筛选，药筛24 h后更换新鲜培养基，提取各组细胞的蛋白质，检测各项相关指标。

1.2.3 SHOX2过表达质粒转染 提前1 d将T24细胞铺于6 cm培养皿，在37 ℃、5%CO2温育箱中孵育过夜。待细胞融合度达70%～80%，将pc-DNA4-SFB-SHOX2和PEF-IRES-rtTA 1∶1 比例用转染试剂PEI 共转染入细胞，每次实验设2 个组：对照组（Vector）、实验组（p-SHOX2），转染12 h后更换新鲜培养基继续培养，36 h后，终浓度为3.5 μg/mL的嘌呤霉素药筛24 h后更换新鲜培养基，提取各组细胞的蛋白质，检测各项相关指标。

1.3 Western blot

细胞总蛋白通过总蛋白提取试剂盒提取，加入蛋白上样缓冲液，95 ℃下变性15 min，并保存于-20 ℃。凝胶电泳由10%SDS电泳液分离蛋白、湿法将蛋白转印至PVDF膜；5%BSA室温封闭1 h；加入一抗4 ℃孵育过夜；TBST 液洗膜3 次，洗5 min/次；加入二抗室温孵育1 h；TBST液洗膜4次，洗5 min/次；ECL发光试剂盒显影；GeneGnome XRQ化学发光成像系统获取图像。

1.4 划痕实验

细胞以4×105/孔接种于6孔板，培养细胞使汇合度接近100%，用100 μL枪头在6孔板内画1条宽度均匀的直线，使两侧细胞不相连接，PBS洗涤清除漂浮细胞，加入完全培养基，放入37 ℃、5%CO2温育箱中培养，分别于0、24 h在同一部位用倒置显微镜观察并拍照，计算划痕愈合率，划痕愈合率=（0 h划痕面积-24 h划痕面积）/0 h划痕面积，实验重复3次。

1.5 Transwell侵袭实验

用基质胶包被Transwell小室底部膜，于4 ℃风干，再水化基底膜。细胞提前用无血清RPMI 1640培养基饥饿处理12 h后，收集细胞制成细胞悬液，将200 μL含1×105细胞数的悬液加入上室，下室加入500 μL含10%胎牛血清的RPMI 1640培养基，放入37 ℃、5%CO2温育箱中培养24 h，取出小室，弃上室培养基，用干棉签轻拭去上室细胞，4%多聚甲醛固定，结晶紫染色，PBS洗涤，在显微镜下随机选取3个视野拍照计数。

2016年调查显示，对收入不满意的各族裔比例都在10%左右，满意度最高的是日裔医生(72%)，其次是白人(59%)和菲裔(57%)。2017年57%的男性医生和53%的女性医生表示他们收入足够支撑他们的目标(2016年这个比例是52% vs.47%)。

1.6 悬浮成球实验

将细胞分散接种于超低吸附六孔板中（2000细胞/孔），使用无血清DMEM/F12培养基，其中添加20 ng/mL人EGF、20 ng/mL人bFGF、5 ng/mL胰岛素、2%B-27。培养1～2周后，显微镜下观察并计算肿瘤球数目。

1.7 克隆形成实验

将细胞分散接种于6孔板中（1000细胞/孔），培养1～2周。PBS洗涤后，4%多聚甲醛固定，结晶紫染色，PBS洗涤。直接观察，计算克隆数。

1.8 生物信息学分析

利用GEPIA（http://gepia.cancer-pku.cn/）网站对TCGA膀胱癌数据集进行Kaplan-Meier生存分析；使用基因集富集分析（GSEA,http://software.broadinstitute.org/gsea/msigdb/index.jsp）软件分析TCGA 膀胱癌数据集。

1.9 统计学分析

应用SPSS 22.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学检验，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表示，组间比较用两样本t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图片数据的采集及处理用Graphpad Prism5和Image J软件进行。每次实验重复3次。

2 结果

2.1 SHOX2基因在膀胱癌组织中高表达并与不良预后相关

TCGA膀胱癌标本数据分析显示，与癌旁膀胱组织相比，SHOX2基因在膀胱癌组织中的表达量升高（P=0.01，图1A），此趋势在配对的膀胱癌组织中更为明显（P=0.001，图1B）。GEPIA网站Kaplan-Meier生存分析显示，SHOX2基因表达水平与膀胱癌患者总体生存率呈负相关（P=0.01，图1C）。

图1 SHOX2基因在TCGA数据库膀胱癌组织中高表达并与不良预后相关Fig.1 SHOX2 gene expression was significantly elevated in bladder cancer tissues based on TCGA-BLCA datasets and was associated with poor survival of the patients.A:Relative SHOX2 mRNA expression in bladder cancer tissues(n=408)and adjacent bladder tissues(n=19,*P=0.01).B:Relative SHOX2 mRNA expression in bladder cancer tissues(n=18)and paired adjacent tissues (n=18,**P=0.001).C:Kaplan-Meier survival analysis of overall survival of patients with bladder cancer with high and low SHOX2 expression level using GEPIA(P=0.01).

2.2 SHOX2基因表达水平与EMT及肿瘤干细胞特性呈正相关

SHOX2基因表达水平与EMT（P=0.01，P=0.03，图2A）及肿瘤干细胞相关的基因集呈正相关（P=0.006，P=0.008，图2B）。

图2 SHOX2基因在GSEA数据库中与膀胱癌的EMT及干细胞特性呈正相关Fig.2 SHOX2 gene expression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EMT-related and stemness-related gene signatures of bladder cancer based on GSEA database.A:Data from GSEA indicate significant correlations between SHOX2 gene expression and EMT-related gene signatures of bladder cancer (HALLMARK_EPITHELIAL_MESENCHYMAL_TRANSITION, P=0.002;GO_EPITHELIAL_TO_MESENCHYMAL_TRANSITION,P=0.03).B:SHOX2 gene expression wa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stemness-related gene signatures of bladder cancer(BOQUEST_STEM_CELL_UP,P=0.006;LIM_MAMMARY_STEM_CELL_UP,P=0.008).

2.3 构建SHOX2敲低、过表达的稳定细胞株

Western blot分析显示，在转染SHOX2 shRNA的膀胱癌细胞T24 中SHOX2 蛋白表达水平显著降低（shSHOX2-1，P=0.004；shSHOX2-2，P=0.03，图3A）；而转染SHOX2过表达质粒的T24细胞中，SHOX2的蛋白表达水平显著升高（P=0.007，图3B）。

图3 SHOX2 shRNA及SHOX2过表达质粒转染T24细胞后SHOX2蛋白的表达水平Fig.3 Expression of SHOX2 in T24 cells after transfection with SHOX2 shRNA or SHOX2 lentivirus.A:Effect of SHOX2 shRNA and scramble shRNA on SHOX2 expression in T24 cells detected by Western blotting (**P=0.004,*P=0.03 vs scramble).B:Effect of SHOX2 lentivirus and vector control on SHOX2 expression in T24 cells detected by Western blotting(**P=0.007).

2.4 SHOX2促进膀胱癌细胞的迁移、侵袭

划痕实验结果显示，shSHOX2敲低组细胞划痕面积愈合百分比与对照组Scramble 相比明显减少（shSHOX2-1，P＜0.001；shSHOX2-2，P=0.02，图4A）；过表达SHOX2 组细胞划痕面积愈合百分比与对照组Vector相比明显增加（P＜0.001，图4B）。

Transwell侵袭实验结果显示，shSHOX2敲低组细胞穿透至下层的数量较Scramble 组明显减少（shSHOX2-1，P=0.002；shSHOX2-2，P=0.003，图4C）；过表达SHOX2组细胞穿透至下层的数量较Vector组明显增加（P=0.004，图4D）。

图4 SHOX2促进膀胱癌细胞的迁移、侵袭Fig.4 SHOX2 promotes migration and invasion of bladder cancer cells.A:Wound healing assay of T24 cells transfected with SHOX2 shRNA or scramble shRNA (Original magnification:×40)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 (***P＜0.001,**P=0.02 vs scramble).B:Wound healing assay of T24 cells transfected with SHOX2 lentivirus or the control vector (×40)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 (＊＊＊P＜0.001).C:Transwell assay in T24 cells transfected with SHOX2 shRNA or scramble shRNA(×200)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 (shSHOX2-1,**P=0.002 vs scramble;shSHOX2-2,**P=0.003 vs scramble).D:Transwell assay ofn T24 cells transfected with SHOX2 lentivirus or the control vector(×200)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P=0.004).

2.5 SHOX2增强膀胱癌细胞的干细胞特性

悬浮成球实验结果显示，shSHOX2敲低组细胞形成肿瘤球的数目与对照组Scramble 相比减少（shSHOX2-1，P=0.002；shSHOX2-2，P=0.007，图5A）；过表达SHOX2 组细胞形成肿瘤球的数目与对照组Vector相比增加（P=0.002，图5B）。

克隆形成实验结果显示，shSHOX2敲低组细胞克隆形成数与对照组Scramble相比减少（shSHOX2-1，P＜0.001；shSHOX2-2，P＜0.001，图5C）；过表达SHOX2组细胞克隆形成数与对照组Vector相比增加（P＜0.001，图5D）。

图5 SHOX2增强膀胱癌细胞的干细胞特性Fig.5 SHOX2 enhances cancer stem cell-like characteristics of bladder cancer cells.A:Tumorsphere formation assay of T24 cells transfected with SHOX2 shRNA or scramble shRNA(×100)(shSHOX2-1,**P=0.002 vs scramble;shSHOX2-2,**P=0.007 vs scramble);B:Tumorsphere formation assay of T24 cells transfected with SHOX2 lentivirus or the control vector (×100) (**P=0.002).C:Colony formation assay of T24 cells transfected with SHOX2 shRNA or scramble shRNA(***P＜0.001 vs scramble);D:Colony formation assay of T24 cells transfected with SHOX2 lentivirus or the control vector(***P＜0.001 vs vector).

2.6 SHOX2通过TGF-β信号通路诱导EMT

在光镜下观察膀胱癌细胞T24的形态变化，结果显示抑制SHOX2表达可使细胞呈现连接紧密的卵圆形的上皮样形态（图6A），而SHOX2过表达可使细胞呈现连接松散的长条形的间充质样形态（图6B）。

Western blot结果显示，抑制SHOX2的表达可使膀胱癌细胞T24 中的EMT 标志分子E-cadherin 蛋白（shSHOX2-1，P＜0.001；shSHOX2-2，P＜0.001，图6C）表达水平升高、Vimentin 蛋白（shSHOX2-1，P＜0.001；shSHOX2-2，P=0.01，图6C）表达水平降低，而过表达SHOX2的膀胱癌细胞中Vimentin蛋白（P=0.04，图6D）表达水平升高。此外，抑制SHOX2的表达可使T24细胞中的TGF-β信号通路重要组件TβR-I蛋白（shSHOX2-1，P=0.03；shSHOX2-2，P=0.02，图6C）表达水平降低，而过表达SHOX2的T24细胞中TβR-I蛋白（P=0.003，图6D）表达水平升高。

图6 SHOX2通过TGF-β信号通路诱导EMTFig.6 SHOX2 induces EMT through TGF-β signaling pathway.A:Morphology of T24 cells transfected with SHOX2 shRNA or scramble shRNA (× 200);B:Morphology of T24 cells transfected with SHOX2 lentivirus or the control vector (Original magnification:×200);C:Effect of SHOX2 shRNA and scramble shRNA on E-cadherin(***P＜0.001),vimentin(***P＜0.001,*P=0.01)and TβR-I(shSHOX2-1,*P=0.03;shSHOX2-2,*P=0.02)expressions in T24 cells detected by Western blotting;D:Effect of SHOX2 lentivirus and the control vector on vimentin(*P=0.04 vs vector)and TβR-I(**P=0.003 vs vector)expression in T24 cells detected by Western blotting.

3 讨论

SHOX2最早在肺癌中被证实与肿瘤的发生发展有关，SHOX2的表达量在肺癌早期即可发生变化，多项研究表明SHOX2启动子甲基化可作为肺癌诊断和预后的生物标志物［7-9］。有研究在原发性肝癌临床手术标本中对比分析SHOX2表达量和患者术后复发的关系，发现SHOX2与肝癌的术后复发密切相关［13］。近年来，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SHOX2可以通过促进肿瘤的侵袭转移来影响肿瘤的预后［10-12］。本研究通过分析TCGA膀胱癌标本数据，发现SHOX2基因在膀胱癌组织中高表达，并与膀胱癌患者临床预后不良密切相关，这支持了SHOX2 在膀胱癌中的致癌作用。同时，我们通过对TCGA数据库中膀胱癌样本进行GSEA富集分析，预测SHOX2可能的生物学功能。结果显示，SHOX2基因表达水平与上皮间充质转化（EMT）及肿瘤干细胞特性呈正相关。

为了进一步验证SHOX2在膀胱癌细胞中的生物学功能与作用机制，我们采用SHOX2 shRNA 及SHOX2过表达质粒转染膀胱癌细胞T24，构建SHOX2敲低、过表达的稳定细胞株。划痕实验、Transwell侵袭实验结果显示，下调SHOX2的表达后，T24细胞的迁移、侵袭能力明显下降，而上调SHOX2的表达则显著增强T24细胞的迁移、侵袭能力，这表明SHOX2可以促进膀胱癌细胞的迁移及侵袭。EMT在肿瘤的侵袭转移中起关键作用［14,15］。EMT是指具有极性的上皮样细胞转化为运动能力较强的间充质样细胞，从而使细胞在细胞外基质中的移动能力增强［16,17］，EMT对膀胱癌的侵袭转移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18,19］。有研究证实了SHOX2在食管鳞状细胞癌细胞中可以促进EMT的发生［10］，本研究也发现，在膀胱癌细胞T24中抑制SHOX2的表达可使细胞呈现上皮样形态，且EMT标志分子E-cadherin蛋白表达水平升高、Vimentin蛋白表达水平降低；而过表达SHOX2 可使T24 细胞呈现间充质样形态，且Vimentin蛋白表达水平升高，说明SHOX2在膀胱癌细胞中可以促进EMT，这与我们的生物信息学分析结果一致。

肿瘤干细胞是指具有自我更新和多向分化潜能的肿瘤细胞亚群［20,21］，干细胞特性的维持与膀胱癌的侵袭转移和复发密切相关［22-24］。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EMT过程可以使肿瘤干细胞富集，从而使肿瘤细胞的干细胞特性增强［25,26］。有研究发现，EMT也可以增强膀胱癌细胞的干细胞特性［27,28］。本研究通过悬浮成球实验和克隆形成实验，发现下调SHOX2的表达后，T24细胞的成球数和克隆形成数均下降，而上调SHOX2的表达则可显著增加T24 细胞的成球数和克隆形成数，说明SHOX2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强膀胱癌细胞的干细胞特性，与生物信息学分析结果一致。

TGF-β信号通路在诱导肿瘤细胞EMT过程中起重要作用［29-31］，许多研究证明TGF-β信号通路可以促进膀胱癌细胞EMT［32-33］。有研究发现SHOX2在乳腺癌细胞中可以通过调控TGF-β信号通路中的重要组件TβR-I来诱导EMT过程［34］。本研究发现，在膀胱癌细胞T24中抑制SHOX2的表达可使TβR-I蛋白表达水平降低，而过表达SHOX2可使T24细胞中的TβR-I蛋白表达水平升高，说明SHOX2可能参与调控TGF-β信号通路。结合实验结果，本研究认为SHOX2可能通过激活TGF-β信号通路，参与调控EMT过程，进而增强膀胱癌细胞的迁移、侵袭能力和干细胞特性。

综上所述，本研究首先通过生物信息学分析，发现SHOX2基因在膀胱癌组织中高表达且与膀胱癌患者临床预后不良相关，其生物学功能与EMT和肿瘤干细胞特性密切相关。通过功能缺失性及功能获得性实验证实SHOX2能增强膀胱癌细胞迁移、侵袭能力及肿瘤干细胞特性，其作用机制可能与TGF-β信号通路参与调控的EMT有关。这表明针对SHOX2靶点的基因治疗可能成为减少膀胱癌侵袭转移和复发的潜在治疗手段，但SHOX2是如何激活TGF-β信号通路，最终诱导膀胱癌细胞EMT，值得进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