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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传播的思考

时间:2024-07-28

林文

摘 要:东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相对丰富,但对其保护、传播和发展尚处于起步期,在传统媒体与新媒体融合趋势下,加大数字化传播的广度和深度是增强传播效果的有效路径。本文从基于数字化传播的技术层、实现多元传播的媒介层、打造产业闭环的产品层三个方面,对开展东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传播的技术支撑、媒介呈现和产业链条进行深入思考,力图建构文化共同体,通过民族文化的传播讲好中国故事。

关键词:非物质文化遗产;少数民族;数字化;传播;融合

中图分类号:G12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6)04-0153-02

作为多民族“文化共同体”,少数民族文化在整个中国文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给予民族文化价值的应有之义是讲好中国故事的重要方面之一。20世纪90年代以来,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不断流失、消亡和变化,文化主体的迁移和文化生态的改变,使其遭遇了严重的生存危机。针对少数民族文化的语言和非语言符号共同构筑起瑰丽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国内学者在人类学、传播学、社会学、民俗学等不同领域进行了观照和研究,深化其文化特质和重要价值作为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文化基因。

基于此,对于民族文化的传承与保护,对于“文化共同体”的建构,乃至文化的对外传播和文化认同,都在于我们要肯定并传播这些文化的“根脉”。东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拥有丰厚的精神文化图景,如赫哲族树皮挂艺“萨满舞”“河灯艺术节”“伊玛堪说唱音乐”、锡伯族的西迁节等等,都已经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不过近几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伴随技术和媒介的变迁以及“互联网+”的时代动因,面临着进一步的挑战,对东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与发展成为我们要解决的重要课题。

一、技术层:基于数字化传播平台

现阶段,数字化转型已经在诸多行业进行了探索与实践,数字、文字、图像、语音,包括虚拟现实、可视世界的各种信息等,通过采样定理都可以用0和l来表示。在新媒体时代下,运用数字化技术传播民族文化已然是媒介历史发展的自然选择,数字化技术对非物质文化遗产所带来的技术层面的传播效应和影响力,可以打破地域、媒介、时空的阻碍,消减了东北少数民族文化传播以及非遗文化传播边缘化的消极因素。

从类型上,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传播的技术大体可以划分为采集、整理、展示等不同的类型。

数字化采集技术,通常包括数字影像、图片、音频的采集。借助数字摄影、摄像和数字录音技术的优势十分明显,首先,传输影像速度远快于摄影等传统方式;其次,对影像、音频的后期编辑可以去粗取精,提高时效和品质;再次,提供了长久保存的可能性,而且不需要相纸、录像带和磁带等存储介质,降低了成本。目前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及保护中的数字摄影、摄像和数字录音技术运用已非常普遍。

数字化整理技术,将采集的素材进行制作和演示。比如,数字化故事编排与讲述技术、数字化舞蹈编排与声音驱动技术、数字动画的运用。针对东北少数民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音乐、故事等口头符号设置虚拟环境,如虚拟音乐厅、剧场等,可以自动对音乐、故事进行编排和导演,还可以根据剧情参与虚拟导演的过程之中;针对萨满舞等舞蹈类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可以在少数民资地区对舞蹈的动作、声音等进行数字化采集,然后建立相应的动作库和音频库,再通过编程开发出智能舞蹈编排系统;针对东北鱼皮艺术等可以数字动画进行还原,将其发展过程、制作流程、工作原理等以动态效果进行演示。

数字化展示技术多指网站、数据库、数字图书馆、数字博物馆、APP等利用网络数字化技术进行展示传播的技术方式,现如今,少数民族的各类数据库建设逐步推进,但是东北地区少数民族对于展示技术及平台的应用尚处于起步阶段。如中国国家博物馆、北京故宫博物院的网站建设和APP应用平台已初具规模,另外由故宫博物院和IBM合作开发的“超越时空的紫禁城”,是国内首个运用虚拟现实技术在互联网上展示著名文化遗产和再现文化历史的虚拟世界。它用高分辨率、精细的3D建模技术虚拟出宫殿建筑、文物和人物,并设计了6条观众游览路线。清王朝的宫殿建筑、历史文物、古代人物和皇家生活场景在细节和制作都得到了精细展现,“游客”不仅能游览故宫建筑和陈设,观看古代帝王家族的生活场景,还可以在虚拟故宫中设定自己的虚拟身份,跟随虚拟导游进行游览,参与昔日的射箭、斗蟋蟀、围棋等文化活动,参观一些皇家活动场景。

可见,数字化技术是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新媒体传播的重要技术手段和支撑,不仅带来了受众的高度互动,使受众在良好的交互性体验中感受文化的魅力与风貌,同时受众的反馈机制功能也得以发挥,尤其在参与创作、推广传播方面。

二、媒介层:选择多元的传播路径

2014年,传统媒体与新媒體的融合的主题从政府纲领进入到公共领域,成为当下媒体转型的趋势。一般来说,传统媒体指报纸、杂志、电视、广播等,传统媒体的社会公信力和传播力在新媒体的冲击之下逐渐式微,正如美国著名新闻人菲利普·迈耶早在写作《正在消失的报纸》中,描绘报纸逐渐消亡的过程,并预言不久报纸即将消亡。现如今,数字杂志、数字报纸、数字广播、网络、桌面视窗、数字电视、数字电影、移动电视等作为新媒体中已经进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人们对于新的传播媒介逐渐形成了惯性和依赖。对于东北民族文化非遗传播来说,这一趋势使我们清晰地认识到新媒体带来的发展动力与传播契机。

新媒体是建立在数字技术处理信息基础之上的数字化媒体,具有交互、即时、延展和融合的新特征与新优势而日益成为媒体发展的一种高级形式,特别是在新媒体环境中传者和受者的角色不再固化,以传受合一的体验更便捷地进行信息的生产与传播,同时整合了大众、组织以及人际传播的功能。现阶段东北地区的媒介融合速度尚缓,网络融合能力滞后,虽然东北地区也进行了有益的尝试,比如2015年1月,赫哲族伊玛堪皮影戏《西温莫日根》在哈尔滨首演成功,该剧将两项世界文化遗产——赫哲族伊玛堪说唱与皮影戏相结合,讲述了主人公西温莫日根历经苦难,带领乡亲们最终重建家园的故事,这种原汁原味的艺术形式的确可以再现非遗的魅力与样态,但若要在信息社会加速东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速度与广度的话,新媒体的传播优势要远超于此。

例如,2006年建立的中国藤网站是由美国俄勒冈大学和中佛罗里达大学共同开发文化遗产传播项目,以互动社交媒体为平台,对中国的民间传统手工艺、礼仪习俗等内容进行记录和传播。这一网站的设计中增加了交互功能,任何人都可以上传自己所了解的中国民俗和感兴趣的非遗文化。通过登录网站人们可以详细地近距离了解中国文化遗产的概况、艺术家的成长经历、工作过程的视频和图像、文化。

因而,东北少数民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播要积极借助互联网网站、数字报刊、移动电视等,一方面不断通过大众媒介加强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正如美国传播学家麦库姆斯和肖所假设的,传媒给予的关注越多,公众对该问题的重视程度也就越高。在新媒体日益占据主流位置的时代背景之下,这一功能没有弱化,反而在微博、微信、客户端等媒介平台上进一步加强,通过推送等功能引发公众关注,使其强化点成为社会与舆论的话题,比较有效的方式可以利用网站新闻等板块的设计、微信公众平台的推送、微博的信息更新,推进新媒体平台的传者与受者的交互性。

另一方面要利用微传播的形式,包括数字化博物馆APP、微博、微信等典型传播手段。近两年作为第五媒体雏形的手机媒体日益成为人们交流、互动的媒介平台,除两微一端的发展,社交元素的价值不断提升,APP呈现井喷之势,如何利用APP进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是亟待开发和研究的重点,比如全国首个非物质文化遗产APP项目《广东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电子地图》(手机版)已经正式上线,而具有东北少数民族地区特色的项目鲜有出现,这对于东北少数民族非遗的传播具有相当的借鉴意义,同样也需要政府、专家、民众形成多方的合力。

三、产品层:打造非遗文化的产业链条

东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包含甚广,其中口头传说和表述(包括作为无形文化遗产媒介的语言)、表演艺术、社会风俗、礼仪、节庆等,各民族特色不一,因此,要综合打造以建构文化共同体为核心,以东北非遗文化宣传为起点的产业链条,注重其带来的经济价值,尤其是对于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的积极意义;同时,这一过程中打造的产品需要还原民族文化的独特本质,需要确定其在东北整体文化传播中的角色,做好文化的记录者、解读者和传播者,在协同社会发展的基础上,进行民族文化的传播。因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民族历史的“叙述”,东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中丰富的语言文化、说唱、文化形态等是建构民族想象和推广民族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

文化产业的发展将成为我国经济支柱性的产业,是“十三五”时期我国培育新型文化业态,扩大和引导文化消费的重要平台。要改变东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播的瓶颈,赢得产业化生机,就需要在打造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产品上下功夫,即通过对东北少数民族的相关民族文化“产品”进行数字化包装,再辅以民族文化的各种元素,使其以现代、精品的新形式和新面貌呈现给受众,加大东北少数民族的文化传承和传播的历时性和共时性。

在视觉文化占据主导的时代,多媒体产品综合开发,特别是制作、开发与推广具有民族特色以及东北少数民族地域文化的视听产品,是产业链条的重中之重。一般来说,视听媒体是多种传播形式复合的媒体形式。从传播形态上看,新的传播技术可以综合、协同传统大众媒体的类型和功能,最大化的显现内容需求;视听媒体既能进行文字的传播,还兼具视频和声音的传播,更便捷的是,视听媒体还能把文字、视频、声音存储下来,供受众在自己方便的时间进行消费,而生产出的视听产品具體应包括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物质化及服务化的产品。

在进行视听产品生产和传播的同时,也要注意到盲从性复制使“非遗”的可解读性遭到破坏,无法形成保护性开发的问题,应从历史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上辨识、解读出它的历史年轮、演变规律,尤其是内在的精神蕴涵。非物质文化遗产蕴涵着一个民族传统文化最深厚的根源,保留着形成该民族特有的思维方式、心理图腾和价值观念。在挖掘、开发、保护时,要格外重视其精神观念,即人和文化的关系,使得所继承和传播的遗产具有真正的历史文化价值,而不是表现外在的文化形式。

参考文献:

[1]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2][美]詹姆斯·W.凯瑞.作为文化的传播[M].丁未,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

[3]肖远平,柴立.中国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发展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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