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7-29
王秋艳代国知
(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湖南 郴州423000)
扩张型心肌病(dilatedcardiomyopathy,DCM)属于特殊类型的心肌病,疾病发生后主要表现为心脏扩大、室上性和室性心律失常、心力衰竭、血栓、传导异常和猝死等,该疾病发生率上升趋势明显,男性发病率相对较高,多在40岁以后发病。该疾病发生后,5年内病死率可达到40%以上,不但危及患者个人生命安全,也给患者所在的家庭和整个社会带来沉重的负担[1-2]。扩张型心肌病患者发病期间存在多种并发症,室性心律失常是较为常见且严重的一种,可使得原有疾病更加复杂,也会增加患者死亡风险[3]。现阶段,临床对该疾病的发生机制有了更为深入的研究,各种因素共同作用使得心肌抗原暴露,导致炎症细胞被激活,促进炎症因子释放,引起自身免疫损伤。有学者在研究中发现[4],随着DCM患者病情严重性的增加,其血清超敏C反应蛋白水平明显上升,但该指标与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的相关性并不明确。基于此背景,我院以DCM患者为研究对象,对患者并发室性心律失常的危险因素予以分析,归纳超敏C反应蛋白与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的相关性,具体报道如下。
研究对象为DCM患者94例,均于2018年2月至2020年2月诊治,根据患者是否并发室性心律失常予以分组,单纯DCM组和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组分别为28例和66例。纳入标准:(1)患者病情符合DCM诊断标准[5]:①女性左室舒张末内径超出5.0cm(男性超出5.5cm);②左室缩短速率在25%以内或左室射血分数不足45%;(2)年龄不低于18岁;(3)患者认知状态良好,可在研究中主动配合。排除标准:(1)重要脏器功能存在严重病变者;(2)其他因素所致室性心律失常者;(3)合并感染者;(4)存在免疫系统病变者。同时根据Lown分级法[6]对66例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患者予以分级处理:0级为未出现室性早搏,Ⅰ级为偶发室性早搏,每小时不足30次;Ⅱ级为频发性,每小时不低于30次;Ⅲ级为多形性和多源性;Ⅳ级为室速反复或室性早搏成对反复出现,Ⅴ级为存在RonT现象和心室纤颤。
所有患者入院后,均予以心电图检查和心电监护,根据患者病情需要合理用药,记录患者用药情况待患者处于静息状态后,使用医用电子血压计对患者右上臂血压进行测定。连续测量两次,取平均值。于患者空腹状态下抽取外周静脉血5mL,使用医用离心机离心处理,速度为每分钟3500转,时长为10min,离心半径为16cm,取上层清液为待测标本,于-80℃的条件下存放,使用美国贝克曼库尔特公司生产的AU680型全自动生化分析仪检测超敏C反应蛋白(免疫比浊法)、肿瘤坏死因子-α和白细胞介素-1β水平。
1.3.1 一般资料对单纯DCM患者和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者性别、年龄、收缩压、舒张压、心率、心功能分级、左室射血分数、用药情况。
1.3.2 炎症因子水平将健康对照组、单纯DCM患者和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者肿瘤坏死因子-α、hs-CRP和白介素-1β水平进行比较。
1.3.3 不同等级室性早搏患者炎症因子水平将0级、Ⅰ-Ⅲ级和Ⅳ-Ⅴ级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患者肿瘤坏死因子-α、超敏C反应蛋白和白介素-1β水平进行比较。
1.3.4 危险因素分析经Logistic回归分析室性心律失常危险因子。
1.3.5 相关性分析经Spearman相关系数分析超敏C反应蛋白与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的相关性。
采用软件SPSS25.0录入处理文中数据,计数资料经n(%)表示,行χ2检验,计量资料经±s表示,两组对比经t检验,三组对比经F检验,危险因素经Logistic回归分析;相关性用Spearman相关系数分析,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单纯DCM患者和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者性别、用药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者年龄大于单纯DCM患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室性心律失常分级0级例数为20例,Ⅰ级6例,Ⅱ级8例,Ⅲ级6例,Ⅳ级12例,Ⅴ级8例。见表1。
表1 两组一般资料对比结果[±s/n(%)]
表1 两组一般资料对比结果[±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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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患者肿瘤坏死因子-α、超敏C反应蛋白和白细胞介素-1β水平高于单纯DCM患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两组炎症因子水平对比结果(±s)
表2 两组炎症因子水平对比结果(±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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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Ⅲ级和Ⅳ-Ⅴ级患者肿瘤坏死因子-α、超敏C反应蛋白和白细胞介素-1β水平高于0级患者,三组炎症因子水平存在数据差异,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不同等级室性早搏患者炎症因子水平对比(±s)
表3 不同等级室性早搏患者炎症因子水平对比(±s)
注:与0级患者相比,*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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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组腰围、尿酸、白细胞计数和血肌酐水平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组患者年龄>60岁、心率>90次/min,收缩压>140mmHg、心功能>Ⅱ级、左室射血分数低于30%、超敏C反应蛋白>10mg/L概率均高于单纯DCM组患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表4 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单因素分析[n(%)]
年龄超过60岁、心率在每分钟90次以上、收缩压超出140mmHg、左室射血分数低于30%、心功能分级Ⅱ级以上和超敏C反应蛋白超出10mg/L为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危险因素,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5。
表5 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危险因素分析
经Spearman相关系数分析,超敏C反应蛋白和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之间为正相关关系(r=0.782,P=0.006)。
DCM是心血管病变中较为严重的类型,一旦合并心律失常,可增加患者死亡风险,心房颤动和室性心动过速均可导致患者猝死,需做好预防工作,以降低患者死亡风险[7-8]。该疾病以自身免疫反应为主要发病机制,多在病毒感染后出现,可刺激发生炎症反应,对患者心肌结构和功能造成损伤[9]。
研究发现,超敏C反应蛋白、肿瘤坏死因子-α和白细胞介素-1β均为动脉粥样硬化重要参与者,可考虑预测心血管事件发生概率[10-11]。肿瘤坏死因子-α可对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MHC)Ⅰ类抗原在血管内皮中的表达起到诱导作用,促使内皮产生白细胞介素-1、白细胞介素-6等炎症因子,诱发动脉粥样硬化[12]。该阶段脂质堆积,可使得超敏C反应蛋白大量释放,同样在动脉粥样硬化进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炎症因子浸润心肌细胞,即可使得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破裂,使得心室重构,也可引发电生理途径异常,继而从细胞水平上引发心律失常,如离子通道异常。折返环形成、动作电位时间延长等。与C反应蛋白比较,超敏C反应蛋白为高水平炎性因子,与机体炎症反应存在明显关联,证实机体应激性反应上升,增加儿茶酚胺等血管活性物质合成,提高心肌细胞自律性,导致心律失常[12]。白细胞介素-1β是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破裂过程关键性参与者,可募集炎症细胞,对炎症因子表达和细胞外基质在心肌重构中的参与有调节作用,可使得心肌组织发生变化,改变正常心肌电生理,诱发室性心律失常[13]。因此本文将三种炎症因子指标作为观察指标。
文中数据显示,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患者超敏C反应蛋白、肿瘤坏死因子-α和白细胞介素-1β水平低于单纯DCM患者,随着患者室性早搏等级增加,患者炎症因子水平进一步提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证实了炎症因子在室性心律失常发生发展中的作用。
文中进一步研究显示,超敏C反应蛋白与DCM并发室性心律失常为正相关关系(P<0.05),表明随着疾病发生发展,可使得超敏C反应蛋白水平上升,既验证了疾病免疫与炎症机制,也可为DMC并发室性心律失常起到预测作用。
总之,DCM并发心律失常可使得炎症因子水平上升,可将超敏C反应蛋白作为独立预测因子,可对疾病展开更为有效的管理,以减少不良事件的发生,改善预后。但样本数量不足,存在局限性,应在今后的研究中展开更为广泛而深入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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