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评价研究——基于江西赣州地区的调查

刘唐宇

（福建农林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评价研究
——基于江西赣州地区的调查

刘唐宇

（福建农林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通过借鉴GEM新经济增长模型中的创业环境分析框架，结合我国农村的具体实际，构建了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评价指标体系。以江西赣州地区3个县市9个行政村280位农民工的问卷调查数据为依据，运用因子分析法对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中的自然环境因素最好，经济文化环境因素最差，虽然总体创业环境一般，但改善的空间很大。为此，要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发展区域经济，积极培育并弘扬创业文化，落实回乡创业优惠政策。

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评价；因子分析

农民工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由于工业化、城镇化快速发展而出现的一个社会群体，是一支新型的劳动大军，已经成为我国产业工人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农民工问题受到了政策界和学术界的高度关注和深入研究。然而，已有研究主要集中在农民工的乡—城转移上，研究农民工城—乡转移的较少，而在这较少的研究文献中，研究农民工回乡就业创业方面的更少。近几年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农民工回乡创业问题，各地各级政府都陆续出台了一些农民工回乡就业创业的优惠政策和措施。但是，农民工回乡创业依然数量不多，规模不大。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创业活动水平的一个重要指标就是其创业活跃度，而创业活跃度的一个重要决定因素就是创业环境。众多研究表明，创业环境与创业活跃度呈很强的正相关关系。Gnyawali，Fogel（1994）指出，当商业环境越有利时，新创事业就越容易出现；当社会对于创新与创业行为越支持时，创业家就有越高的创业意愿。环境因素明显影响一个地区的创业行为，政府对于创业环境因素扮演着直接的重要影响角色。［1］（P43～62）因此，培育和优化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是提高农村创业活跃度和创建创业型农村的关键。［2］（P81～88）

一、引言

创业环境研究是创业研究的一个关键领域。郑炳章等（2008）曾以CNKI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为检索源，用与“创业环境”有关的关键词对1999～2007年在核心期刊发表的文章进行组合检索，共有361篇文章。对其进行筛选后得到与研究主题相关的有82篇文章，发现目前国内对创业环境研究的内容主要在创业环境要素、创业环境主体、创业环境绩效与评价、创业环境研究方法以及创业环境的比较 研究等五个 方 面。［3］（P58～61）本文在此仅就创业环境评价方面的研究文献进行回顾与梳理。

（一）创业环境的内涵及其构成要素

创业环境的界定对揭示环境对创业和创业行为的影响起到重要作用。Gnyawali，Fogel（1994）认为创业环境是创业者在进行创业活动和实现其创业愿望的过程中必须面对和能够利用的各种外部 因 素 及 其 总 和。［1］（P43～62）国 内 学 者 刘 庆 中（2007）认为，创业环境就是人们创业的外部条件，它是由综合因素构 成的整体。［4］（P61～77）对 于创业环境的构成要素，GEM认为，创业环境包括金融支持、政府政策、政府项目、教育与培训、研究开发转移、商业环境和专业基础设施、国内市场开放程度、有形基础设施、文化和社会规范等九个维度。［5］（P92）张玉利和陈立新（2004）把创业环境分为四大类：政府政策与工作程序、社会经济条件、创业与管理技能、金融与非金融支持。［6］（P29～34）刘庆中（2007）把创业环境要素视为创业过程外部影响因素的集合，具体包括融资环境、教育环境、技术环境、基础设施环境、政策法规环境、文化环境、服务环境和创业机会环境等。［4］（P61～77）

（二）创业环境评价的指标体系

叶依广等（2004）依据创业环境的内涵和功能提出了一个由与创业相关的宏观经济景气指标、鼓励创业的环境指标、支持创业的环境指标、服务创业的环境指标、保护环境的环境指标、综合体现创业环境水平的成果指标共6个一级指标、25个二级指标和54个三级指标构成的评价指标体系。［7］（P228～232）周丽（2006）在调查问卷的基础上确定了中小企业创业环境评价指标体系，指标体系由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经济环境三大系统和政策法律、金融服务、智力支撑、社会服务和产业五大支持体系构成。［8］（P42～45）朱涵（2008）以 GEM 的9大指标体系框架为基础，提出区域创业环境的衡量指标主要有8个：金融支持指标、政府政策指标、政府项目指标、教育培训指标、研究开发指标、商务基础指标、文化社会指标和总量经济指标。［9］（P17～18）李晓（2009）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对创业环境指标体系进行筛选优化，建立了一个区域创业环境评价指标体系。该体系共设置了6个一级指标、17个二级指标和38个三级指标，这6个一级指标分别为自然环境、经济环境、法律政策环境、创业服务环境、智力支撑环境和文化环境。［10］（P48～49）

（三）创业环境评价的实证研究

陈兴淋（2004）利用GEM模型对南京市创业环 境 现 状 进 行 调 研 和 评 价。［11］（P135～140）高 建 等（2006）运用GEM模型分析了2005年我国的创业环境，指出我国创业环境居于所有GEM参与国家和地区的第14位。在市场变化、有形基础设施等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但在商务环境、金融支持、知识产权、创业教育等方面仍然存在较大差距。［5］（P92）郭元源等（2006）依据城市创业环境框架，构建了由经济、环境、科教、服务、文化、创业企业现状6个一级指标、18个二级指标和59个三级指标构成的城市创业环境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模糊层次分析法对城市竞争力20强进行了实证研究。［12］（P141～145）葛宝山和李虹霖（2006）从区域角度对地区创业环境的要素构成进行分析，并对我国主要地区创业环境进行了实证研究。［13］（P69～70）王亚歌（2008）基于区域经济中的综合竞争力评价理论，设计了一套包含12个指标的创业环境评价体系，并运用因子分析法对我国各省区创业环境进行了实证分析。［14］（P6～7）买忆媛和甘智龙（2008）参照GEM分析框架，建立了创业环境因素与创业机会及创业能力实现关系的统计模型，然后基于2005年中国GEM报告的数据，使用主成分因子分析和最小二乘多元回归分析方法，就我国创业环境对创业机会与创业能力实现的影响进行实证研究。［15］（P274～278）李国军（2009）运用因子分析法对我国东中西部区域创业环境进行了比较研究。［16］（P173～176）

综上可见，由于创业环境的不稳定性及难测度性，目前对于创业环境的评价维度和指标体系并没有形成共识，而对于我国农村创业环境的研究文献并不多见。因此，分析评价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有助于提高我国农村地区创业活跃度和成功率，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二、评价指标的选取和调查问卷的设计

（一）评价指标的选取

要构建创业环境的评价指标可以在关于创业的分析框架中进行。目前，关于创业的分析框架很多，但最有影响的有以下几个：GEM框架、欧盟创业绿皮书所用的框架、瑞典小企业研究基金会所用MOS框架等。本文主要借鉴具有广泛影响的GEM分析框架。

GEM模型给出了两套推动国家或地区经济增长的机制，这两套机制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补充。由新经济增长机制可知，在一定的社会、文化和政治氛围下，创业环境影响创业机会和创业能力，创业机会和创业能力在创业的努力中进行合成，产生创业活动或产生新企业。不断产生的创业活动或新企业给经济增长带来持续的活力。其中，创业环境由9个方面组成：金融支持、政府政策、政府项目、教育和培训、研究开发转移、商业环境和专业基础设施、国内市场开放程度、实体基础设施的可得性、文化及社会规范。

GEM新经济增长模型为我们理解创业环境提供了一个较为全面的视角。但是，GEM模型对创业环境的分析是建立在对国家或地区一般创业环境的分析基础之上的，它没有区分不同创业主体的差异以及创业地区的差异。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是指影响农民工创业行为发生和发展的一切外部因素的总和，它既包括间接影响农民工从事创业活动的意愿和能力的总体环境因素（经济、社会、人文、自然环境因素等），又包括直接催化农民工创业行为发生和发展的环境因素（引导性、支持性、服务性、保障性环境因素等）。农民工回乡创业具有很强的地域特征，农民工的身份特征与其他创业主体也具有明显的差异。可以发现，GEM模型中所提出的创业环境要素有的在农村没有，有的对农民工回乡创业没有多大影响。在此，本文借鉴GEM模型关于创业环境的分析框架，提出影响农民工回乡创业的外部环境因素主要有以下9个方面：金融支持、创业政策、技能培训、创业培训、自然资源状况、农村基础设施状况、农村社会文化规范、农村经济发展水平和配套产业的完善程度。

（二）调查问卷的设计

根据前面的分析，笔者选取了9个指标来评价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在设计调研问卷时，把这9个指标都设计成肯定性命题。（见表1）

表1 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的评价指标

对该指标体系采用李克特五点评价尺度法进行评价，分别是“完全不同意”、“不同意”、“一般”、“较同意”、“完全同意”，从“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分别赋予1～5分的分值。受访者根据自己对每个问题的认同程度赋予1～5分不同的评价，1分表示该受访者认为此命题完全错误；2分表示比较错误；3分表示既不正确也不错误，即一般；4分表示基本正确；5分表示完全正确。认同程度越高的指标则分值越高，3分为中性，3分以下为否定性评价，3分以上为肯定性评价。

三、评价方法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创业环境进行评价的方法主要有定性分析与定量研究两大类，其中定性分析方法有冷热法、等级尺度法、道氏评估法、多因素评估法、准数分析法、详尽分析法、抽样评估法等。定量研究的方法主要有层次分析法、因子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聚类分析法、熵值法、地理信息系统研究方法（GIS）、投入产出方法和动力学仿真方法等。本文选用因子分析法对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进行评价。

（一）因子分析法的基本思想及其模型

因子分析起源于20世纪初，是K．Pearson和C．Spearman等学者为定义和测定智力所作的统计分析工具，目前已广泛应用于心理学、医学、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等领域的研究。它是多元统计分析技术中应用广泛的一种方法，其目的是用几个不可观测的隐变量来解释原始变量间的协方差关系。它的基本原理是通过一定的多元统计分析方法，测算出各个指标在样本之间的相对差距。从简化方差—协方差的结构来考虑对原始变量数据矩阵进行降维处理，即在一定的约束条件下，对原始变量作一次正交变换，得到一组具有某种良好方差性质的新变量，这组新变量彼此互不相关且在各自的特征方向上有最大方差。当几个公共因子的累计方差达到一定程度（自然科学一般要达到95%以上，社会科学一般要达到60%以上）时，说明这几个公共因子集中反映了研究问题的大部分信息，而彼此之间又不相关，信息不重叠。计算这几个公共因子的权重，然后进行综合评价结果的加权合成，并根据综合评价值的大小进行排序。

因子分析的数学模型为

其中，X1，X2，…，Xp表示p个原始变量；F1，F2，…，Fm表示m个公共因子，可以理解为高维空间中互相垂直的m个坐标轴；αij表示因子载荷，是Xi与Fj的协方差系数，若X为已标准化的向量，则αij表示Xi与Fj的相关系数；ε1，ε2，…，εp表示p个特殊因子，是原有变量不能被公共因子解释的部分。

（二）因子分析法的基本步骤

因子分析法的基本步骤如下：

一是判断原始变量是否适合于因子分析。因子分析是从多个原始变量中构造出少数几个具有代表意义的因子变量，其潜在要求是原始变量之间要具有较强的相关性。因此，需要对原始变量的相关性进行检验。常用的检验方法有：巴特利特球形检验、KMO检验和反映像相关矩阵检验。

二是确定公共因子。因子分析中确定公共因子的方法有：基于主成分模型的主成分分析法和基于因子分析模型的主轴因子法、极大似然法、最小二乘法。

三是旋转因子载荷。公共因子是否易于解释，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因子载荷矩阵的元素结构，故应考虑进行因子载荷旋转。常用的旋转方法有：正交旋转法、斜交旋转法和方差极大法。

四是计算因子得分。计算因子得分需要将公共因子表示为原始变量的线性组合，即：

其中，βji为因子得分系数。计算因子得分的方法有：回归法、Bartlett法和Anderson-Rubin法等。

五是计算综合得分。样本综合得分的计算公式为

其中，di表示第i个公共因子的方差贡献率，根据综合得分值就可对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进行评价。综合得分值越高，说明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越好，反之越差。

四、数据来源与指标的描述性统计

（一）数据来源

原始变量数据来源于笔者2009年暑期对赣州地区3个县市9个乡镇的9个行政村农民工280位农民工所进行的问卷调查。这三个县市分别是瑞金市、宁都县和兴国县。它们都是人口大县，农村劳动力资源丰富，常年外出务工的农民工人数都在15万人以上。笔者选取了三类农民工作为问卷调查对象：一类是回乡后未创业的农民工；一类是尚未回乡的农民工；一类是回乡后已创业的农民工。三类农民工的选取均采取系统抽样的方法，抽样框的来源是各行政村干部所提供的《江西省××县（市）××乡（镇）××村××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登记表（2008年）》。①

（二）指标的描述性统计

通过访问式问卷调查、分发式问卷调查和电话式问卷调查三种途径，共获得“回乡后未创业农民工”有效问卷85份，“尚未回乡农民工”有效问卷95份，“回乡后已创业农民工”有效问卷100份。赣州地区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评价指标的描述性统计见表2。

表2 赣州地区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评价指标的描述性统计

五、实证分析与结论

（一）实证分析

本文采用SPSS13．0统计软件对原始数据进行分析。首先进行适合性检验，得到9个指标之间的相关系数。结果表明，它们之间的相关系数值都比较大，大部分相关系数值大于0．3，各变量呈较强的线性关系，能够从中提取公共因子。另外对数据进行KMO和Bartlett检验。KMO值越接近于1，意味着变量间的相关性越强，原有变量越适合作因子分析。常用的KMO度量标准是：0．9以上表示非常适合；0．8～0．9表示适合；0．7～0．8表示一般；0．6～0．7表示不太适合；0．5以下表示极不适合。而Bartlett球度检验系变量间的偏相关系数，矩阵是单位矩阵，即矩阵非对角线数值（即偏相关系数）均为0，若检验结果不能拒绝零假设，表示数据不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对样本原始数据进行KMO和Bartlett球度检验的结果见表3。由表3可知，KMO抽样适度测定值统计量为0．778，Bartlett球度检验统计量为721．154，其相应的 P值（Sig．＝0．000）＜0．05，表示可以拒绝偏相关系数为0和相关系数矩阵为单位阵的原假设，原变量数据适合进行因子分析。

表3 KMO and Bartlett＇s Test

为了使主因子有明显的含义，需要对因子载荷矩阵进行正交旋转，使每一个原始变量在主因子上载荷向0和1分化，使因子结构更加简单，从而可以对每一个主因子的实际意义作出更加明确的解释。本文采用方差最大法对因子载荷矩阵实施正交旋转，得到旋转后的主因子载荷矩阵。旋转后的因子载荷值、特征值和方差贡献率见表4。

表4 旋转后的因子载荷值、特征值和方差贡献率

由表4可以看出，因子F1在创业培训、技能培训、创业政策和金融支持4个因子上有较大的负荷，这4个因子反映了农民工在回乡创业方面的政府支持情况，笔者把因子F1命名为政策因素；因子F2在经济水平和社会文化2个因子上有较大的负荷，这2个因子反映了农民工回乡创业在经济发展水平和社会文化规范方面的支持情况，我们把因子F2命名为经济文化因素；因子F3在基础设施和自然资源2个因子上有较大的负荷，这2个因子反映了农民工回乡创业的自然环境方面的支持情况，我们把因子F3命名为自然因素。

通过SPSS13．0软件可以计算得出各因子得分系数矩阵和各个样本农民工在各个主因子上的得分。为了对赣州地区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的整体水平有一个明确的综合性评价，我们以三个主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其权重，计算赣州地区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的综合得分，其综合得分计算公式如下：

（二）判定标准

为了对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进行评价，我们首先要设定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的评价标准和评价等级。我们设定6个评价标准和评价等级。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的评价值域和评价等级见表5。

表5 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评价值域与评价等级

（三）结论

根据各样本农民工在主因子上的得分、综合得分和本文设定的判定标准，可以计算出赣州地区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三个主因子评价结果中各评价等级所占的比重和综合评价结果中各评价等级所占的比重。赣州地区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评价结果所占比重见表6。

由表6可知：第一，赣州地区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总体处于一般水平。回乡创业环境评价等级为差和较差的占51．79%，虽然高出评价等级为一般以上，但是其评价等级非常好的仅占0．71%，好的占5%，而非常差的没有。第二，赣州地区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改善的空间很大。其评价等级为差的占了将近50%，只要赣州地区各级政府发展地方经济，培育创业文化，改善金融环境，落实创业优惠政策，赣州地区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将会得到明显改善。第三，赣州地区农民工回乡创业三大环境因素中，最好的是自然环境因素，其评价等级为一般以上的占了53．56%；再次是政策环境因素，占49．63%；最差的是经济文化环境因素，占47．85%。

表6 赣州地区农民工回乡创业环境评价结果的比重分布

六、政策建议

（一）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大力发展区域经济

中长期内我国经济仍将保持快速增长趋势，赣州市未来经济发展的外部需求充足。国内外产业转移的进程有加快趋势，为赣州市利用外资提供了机遇。赣州市良好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较为完善的基础设施、丰富的自然资源和劳动力资源等为赣州市未来经济发展提供了良好条件。要充分利用区位优势（靠近“珠三角”和海西经济区），大力实施“对接长珠闽，建设新赣州”发展战略，根据实际情况借鉴和吸收“长珠闽”等沿海发达地区经济发展的成功经验，实现与“长珠闽”特别是珠三角地区和海峡西岸经济区的经济一体化。积极承接沿海产业向内地的转移，打造新的增长极，继续加大招商引资力度，着力培植和壮大四大主导产业（钨、稀土、氟盐化工和脐橙），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水平。

（二）积极培育并弘扬创业文化

新生产力理论认为，现代社会生产力是一个开放整合的系统，是由文化力、经济力等共同合成的一种新的社会创造力，科技教育信息等文化的力量上升为当代社会的“第一生产力”。创业文化是一种推动经济持续发展的恒久力量。要提供创业的文化基础与社会氛围，激发全社会对致富的强烈欲望与不懈追求，抛弃阻滞经济发展的保守文化，实现由外力型发展向内力型发展的根本转变。为此，一是要在全社会建立舆论体系，营造一种“想创业、敢创业、会创业、创大业”的强烈社会氛围。要充分利用地方各类新闻媒体大力弘扬创业精神，广泛宣传鼓励和支持回乡创业的政策规定，大张旗鼓地宣传农民工回乡创业的好典型、好经验，为农民工回乡创业培育良好的舆论氛围。二是可以开展诸如“创业之星”等称号的评选和表彰活动。中国农村劳动力资源开发研究会每两年开展全国“创业之星”评比和经验交流表彰大会，效果很好。赣州地区各级政府可以设立各种荣誉称号，如“创业之星”、“创业标兵”、“优秀企业家”或“创业先锋”等，每隔一段时期评选一次，并举行事迹报告会或经验交流会。另外，要充分发挥先进典型的示范引导作用，对做出贡献的回乡创业农民工可以给予一定的政治荣誉和物质奖励。

（三）落实农民工回乡创业优惠政策

1960年代以来，创业活动在世界各国特别是在发达国家得到了高度重视，许多国家都出台了促进创业的政策支持体系，有力地促进了社会经济的转型与发展。近几年来，赣州市已经出台多项有关扶持回乡农民工创业的政策措施，如《关于鼓励外出务工人员回乡创业的实施意见》（赣市发［2005］28号）、《关于推进全民创业、和谐发展的意见》（赣市发［2005］36号）、2008年又发布了《关于推进农村富余劳动力就近就地转移就业与吸引外出务工人员回乡创（就）业的意见》和《关于扶持返乡农民工和城市困难企业下岗职工新创业的若干政策措施》等，同时，财政、工商、税务等部门以及各县市也分别出台了扶持回乡农民工就业创业的配套措施。另外，各县市还纷纷建立公共创业服务机构，设立回乡就业和创业服务窗口，开展项目开发、项目推介、创业培训、小额贷款、跟踪服务等“一条龙”服务。但调研中绝大多数农民工反映，创业政策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落实。因此，落实回乡创业优惠政策成为当前各级政府的工作重点之一。

总之，着力培育和优化农村创业环境是鼓励、吸引和扶持农民工回乡创业的关键环节。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强化农民工的创业动机，吸引更多农民工回乡创业，不断放大农民工回乡创业的政策效应，在广大农村地区形成以创业带动就业、以就业促进创业的良性互动格局，加快新农村建设，构建创业型农村，使之成为以城带乡、以工促农的有效载体。

注 释：

①据调研村干部介绍，调研村农民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保险参合率为96%，高于江西省平均水平91．3%。

［1］Gnyawali，D．，Fogel，D．．Environments for Entrepreneurship Development：Key Dimensions and Research Implications［J］．Entrepreneurship Theory and Practice，1994，（18）．

［2］刘唐宇．农民工回乡创业的影响因素分析——基于江西赣州地区的调查［J］．农业经济问题，2010，（9）．

［3］郑炳章，朱燕空，赵 磊．创业环境影响因素研究［J］．经济与管理，2008，（9）．

［4］刘庆中．我国开发区创业环境与创业绩效的关系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07．

［5］高 建，等．全球创业观察中国报告——基于2005年数据的分析［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

［6］张玉利，陈立新．中小企业创业的核心要素与创业环境分析［J］．经济界，2004，（3）．

［7］叶依广，刘志忠．创业环境的内涵与评价指标体系探讨［J］．南京社会科学，2004，（Z2）．

［8］周 丽．中小企业创业环境评价模型及实证研究［J］．中国流通经济，2006，（10）．

［9］朱 涵．区域创业环境评价体系的构建［J］．大陆桥视野，2008，（6）．

［10］李 晓．区域创业环境评价指标体系的优化［J］．统计与决策，2009，（15）．

［11］陈兴淋．南京创业环境现状评价：一项基于专家问卷的实证研究［J］．南京社会科学，2007，（7）．

［12］郭元源，陈瑶瑶，池仁勇．城市创业环境评价方法研究及实证［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6，（2）．

［13］葛宝山，李虹霖．我国典型地区创业环境实证研究［J］．经济纵横，2006，（7）．

［14］王亚歌．我国各省区创业环境综合评价——基于因子分析方法［J］．时代经贸，2008，（7）．

［15］买忆媛，甘智龙．我国典型地区创业环境对创业机会与创业能力实现的影响［J］．管理学报，2008，（2）．

［16］李国军．创业环境评价及区域比较［J］．云南行政学院学报，2009，（2）．

The Environment Evaluation of the Peasant Workers＇Returning to Hometown to Start An Undertaking——Based on the Survey of Ganzhou Area in Jiangxi Province

LIU Tang－yu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Fuzhou 350002，China）

Mainly using entrepreneurial environment analysis framework of GEM new economic growth model for reference，and combining with the specific conditions of Chinese rural areas，this paper constructs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entrepreneurial environment of the peasant workers＇returning to hometown to start an undertaking．Based on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data of 280 peasant workers in nine villages of three counties of Ganzhou area in Jiangxi Province，it empirically analyses the entrepreneurial environment of the peasant workers＇returning to hometown to start an undertaking by using factor analysis．It shows that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factor is the best，but the economic and cultural environment factor is the worst．Although the overall entrepreneurial environment is general，there is a large space for improvement．Therefore，we should make full use of local advantages to develop regional economy，cultivate and promote entrepreneurial culture positively and implement the entrepreneurial preferential policies effectively．

the peasant workers；returning to hometown to start an undertaking；environment evaluation；factor analysis

F241

ADOI10．3969／j．issn．1671-1653．2011．03．006

1671-1653（2011）03-0033-07

2011-03-29

刘唐宇（1966－ ），男，江西泰和人，福建农林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农业经济管理、人力资源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