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计划“3”与“1”之间的衔接及策略——以集美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为例

郭彩华，翁武银，倪 辉，郑 斌，王雪艳，刘光明

(集美大学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为了加强新工科建设，为了推动农林教育创新发展，引领带动相关专业提高建设水平，2018年9月17日，教育部、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国工程院发布了《关于加快建设发展新工科实施卓越工程师教育培养计划2.0的意见》(教高[2018]3号)，教育部、农业农村部、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发布了《关于加强农科教结合实施卓越农林人才教育培养计划2.0的意见》(教高[2018]5号)。卓越计划2.0旨在构建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的卓越人才培养体系，在卓越人才教育培养计划1.0的基础上，通过拓围、增量、提质、创新，扩大各个计划的实施范围，增强各项改革举措的力度，提升改革发展的质量内涵，以求探索出一套人才培养的中国模式、中国方案和中国标准。

卓越农林人才教育培养计划始于2013年[1]，教育部、农业部、国家林业局于次年共同组织实施了“卓越农林人才教育培养计划”，第一批入选的全国试点高校共有99 所，改革试点项目合计140 项，集美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列入第一批卓越农林人才教育培养计划改革试点项目名单，人才培养模式改革试点项目类型属于复合应用型[2]。在卓越计划2.0开始之时，有必要对卓越农林人才教育培养计划1.0的“试验”成果进行分析总结，为卓越计划2.0的实施及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提供参考。

一 卓越计划中“3”与“1”及“衔接”

谈到卓越计划，大家都熟悉“3+1”培养模式，这里的“3”指的是本科 4 年中，前3年时间在校内进行人文社会科学类通识课程、数学与自然科学类课程，以及工程基础、专业基础及专业类课程的学习；而“1”指的是本科的最后1年在企业行业专家深度参与下的企业培养时间。集美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的“3+1”培养模式如图1所示，其中的第一学期到第六学期属于“3”的阶段；第七学期和第八学期属于“1”的阶段，这一阶段的任务包括：企业培养、创新创业实践、毕业设计(论文)和毕业教育，由企业导师和校内导师共同负责培养。“企业培养”环节在企业完成，以企业导师的指导为主，时长至少3个月，考核方式：学生完成9门课的学习并提交学习报告，这9门课分别是入厂培训、食品加工工艺概论、食品机械使用与维护、食品企业工厂设计实训、食品质量管理及认证实训、产品开发案例分析、轮岗环节、顶岗环节和工程(项目)实训环节。创新创业实践和毕业设计(论文)，学生是在企业专家和学校教师的共同指导下回学校完成的，以校内导师的指导为主。所以严格地说，我们的“1”是“0.5+0.5”培养模式。

这里所说的“衔接”，指的是学生在完成第六学期的学习后，需要参加一个有企业专家参与的培训活动，我们称之为“暑期校内实训”。

图1 “3”+“1”育人模式图

二 卓越计划中“3”与“1”之间的“衔接”意义及内容

(一)“3”与“1”之间的“衔接”意义

“3”与“1”之间“衔接”的直接意义在于帮助复合应用型卓越农林人才班(下面简称卓越班)的学生提前了解企业的情况、实习岗位和内容，到企业后有能力参与企业的产品研发，或是担任化验员、体系专员等工作。如果不设置“衔接”，到了企业可能会出现因为“3”中所需的知识是以理论为主的，即便有实验实习训练，也会因为各门课的分割，而与企业需要的差异太大最后出现被企业嫌弃的情况。“3”与“1”之间“衔接”的间接意义在于拓展学生的知识面，如果“3”结束后直接进入企业学习，那学生的收获最多就是了解这家企业的生产和管理情况。在“衔接”中，我们以食品生产许可证的申请为依托，开展《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许可法》《食品生产许可管理办法》《食品生产许可分类目录》《食品生产许可审查通则》等法律法规和部门规章在企业实际应用时是如何落地宣讲；对《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生产通用卫生规范》(GB14881)、《危害分析与关键控制点(HACCP)体系及其应用指南》(GB/T19538)和《危害分析与关键控制点(HACCP)体系食品生产企业通用要求》(GB/T 27341)、《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微生物学检验》(GB4789.1-35)、《化学试剂标准滴定溶液的制备》(GB/T601)、《食品中水分的测定》(GB5009.3)等国家标准在企业筹建和生产管理中的应用案例进行分析；组织学生以小组的形式按即将进入企业的生产性质选择一种产品做食品生产许可证申请的模拟，并进行产品的实验室试制、感官评价和数据分析。借此让学生了解食品安全生产所需的知识，提升学生的工程能力，完成“3”与“1”之间的“衔接”。

(二)“3”与“1”之间的“衔接”内容

“3”与“1”之间的“衔接”，即“暑期校内实训”，具体安排见表1。表1中英文或拼音缩写解释如下：SC证，即食品生产许可证，SC是“生产”的汉语拼音字母的缩写。GB14881指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生产通用卫生规范》，GB是“国家标准”的汉语拼音字母的缩写。HACCP(Hazard analysis and critical control point)体系即危害分析与关键控制点体系，CCP(Critical control point)指关键控制点，CCPs是数个关键控制点。GMP(Good manufacturing practice)即良好操作规范。关于表1中的时长，“SC申请设计”的12天与“SC证申请”6天、“产品实操”的7天有部分的重叠，整个校内实训的时长是4周。

表1 卓越班暑期校内实训安排

三 “3”与“1”之间“衔接”的策略

要做好“3”与“1”之间的“衔接”，组织者需要考虑师资队伍、教学模式和学习模式等问题，下面分三个方面展开讨论：

(一)对师资队伍数量和质量的要求

“衔接”时所聘请的企业专家不少于3位，男女搭配，企业专家合计参与校内实训的时长不少于总时长的35%。企业专家要求是高级工程师、工程师、食品检验技师或是技术主管，以此来保证校内实训与企业实际需求的高度对接，如为学生指导SC证申请的专家是食品检验高级技师、食品专业高级工程师、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全国特殊膳食标准化技术委员会(SAC/TC466)委员，也是集美大学聘用的兼职“双师型”教师。“男女搭配”这一要求，是因为企业专家是我们学生的榜样，我们有男生和女生，专家们各自的风采将为学生传递榜样的力量。

本校参与校内实训的教师不少于7位，设校内实训总负责人1名。对教师的基本要求：政治过硬，熟悉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有教学经验，有与企业的合作经历，能与所聘请的企业专家有效沟通，能与学生成为良师益友。同时，鼓励新入职教师与卓越班学生一起参与校内实训，这样既培养了新教师的工程能力，也为卓越人才培养的师资队伍的扩大奠定了基础。

企业专家加本校教师合计10人以上，由此来保证“校内实训”教学内容的丰度和质量。校内实训总负责人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职位，相当于是卓越班的班主任，他(她)需要做的工作除了表1中分配到的授课任务外，还需要提前与企业专家沟通授课时间及教学目的，每次上课前提醒专家上课的时间和地点，以避免专家因为忙而忘记来上课，当企业专家来校上课时要将专家带到教室并介绍给同学们；组织学生成立新闻报道小组，为企业专家的授课作报道；组织学生成立后勤保障小组，为全体同学购买实习保险、记录本以及产品实操所需的原料等；倾听学生的意见，解答学生的疑问。应该说总负责人的任务是重的，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任务呢？有学者认为：最纯粹、最典型的快乐，是在人从事建设性的、有意义的活动中产生的；是在完成任务、实现诺言、达到自己的愿望和理想时产生的；也是在得到他人的承认、被他人所接受、从客观上证实自我的时候出现的[3]。总负责人所做的恰是令人愉快的建设性工作。

(二)线上线下教学模式的应用

通过4周的培训，我们希望迅速提高卓越班学生应对企业实际问题的能力，这个愿望是美好的，但要把愿望转化成学生们实际的能力必须通过学生们自己主动的努力才能实现。郭建鹏[4]认为，现代认知心理学把人的大脑看成是一个信息加工器，人们通过推理、搜索、匹配、提取等学习方法获得关于外在世界的心理表征，将新的信息与先前的知识同化后储存在信息加工系统中。我们通过何种方式来引导学生主动完成信息的搜索、提取和推理，将我们想要的校内实训目标固化到他(她)的信息加工器中呢？我们的方式是线上线下教学模式，表1中所列的教学活动是线下模式，线上活动依赖于QQ群开展，由校内实训总负责人主负责，其他授课教师(包括企业专家和新入职教师)辅助，在线上进行指导，时间段是早上的9点至晚上的10点，QQ群里总有教师在，学生的疑问能随时解答。Toh等[5]指出，善于教学的教师会让学生知道如何将新的经验整合到已有的经验中，而学生也会发现按教师的指点去整合新经验更容易做到。QQ群除了起到及时指点和答疑作用外，还可以利用“公告”“文件”等栏目，将教师的引导语、上课的课件和法律标准等提供给学生，促进学生主动接收、消化和思考，有利于学生将所学归类、整理并进行再创造。

(三)协作学习与翻转课堂的开展

校内实训4周至少有2周是小组的协作学习时间。教师利用建构主义理论来引导小组的协作学习。建构主义教学设计提倡主动性、情境性、协作性、体验性的原则[6]。我们通过引导学生主动提出他们想进行SC证申请的产品；告诉他们完成SC证申请所需要做的工作，即为他们创造一个情境；让学生根据需要完成的任务，分工与合作，在团队中承担个体、团队成员以及负责人的角色，培养组织管理能力和协作能力；实训的最后一天让每位学生上台汇报他们这段时间的所得，让他们体验主讲者的感觉。

在4周的校内实训中，我们把郭建鹏[7]提出的包括目标(Objective)、准备(Preparation)、教学视频(Instructional video)、回顾(Review)、测试(Test)、活动(Activity)和总结(Summary)七个环节的 O-PIRTAS翻转课堂模式通过我们的“变式”用于教学。目标O：完成一个产品的SC证申请；准备P：给学生空白的食品生产许可申请书和相关的法律法规；教学视频I：是企业专家和本校教师的现场授课；回顾R：在线上传上课的PPT和相关标准，由学生自行下载学习；测试T：选定产品，完成SC证申请所需的相关设计，并在实验室完成产品的试制；活动A：是组织企业专家对学生已经做了的SC证申请资料检查和指导修改；总结S：让学生们以小组的形式汇报这4周的主要学习成果；全体相关教师都在场聆听学生的汇报，并对学生的学习目标达成度按布卢姆(Bloom)教育目标分类学中的“应用、分析、评价、创造”层次来评判。通过如此的翻转课堂模式，我们将学生的能力水平提高到布卢姆认知目标分层模型中的“高级认知”[8]。

四 卓越农林计划的实践成效分析

我们的暑期校内实训即“衔接”最初于2015年暑期在2012级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卓越班的学生中实施，至今已连续进行了5年，下面我们从卓越农林计划学生的参加数量、学生的学习所得、及企业与我们的合作三方面，讨论卓越农林计划实践的成效，分析“衔接”所起到的作用。

(一)学生的参加数量及思考

自2014年起集美大学每年从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学生中依据自愿报名原则组织一个卓越班，这个试点班的学生数30人。学生们在大三的第六学期结束后再次确认参加意愿，这时的参加数在这里称为入厂学生数。我们专业这5年学生参加卓越农林计划的情况见表2。

表2 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连续五年学生参加卓越农林计划的情况统计表

从表2可以看出，2012级至2016级，合计入厂学生数是83人，如果按平均数来算，每年是16人入厂；5年中的入厂学生数占试点学生数的比率平均为55.3%。那么试点学生数中还有约45%的人为什么不参加卓越班的入厂实习呢？分析查找原因显示，部分学生要考研，部分学生要参加公务员考试，还有极少几个学生因为有课程需要重修，不能长时间离开学校，归纳起来的理由是没有时间下厂进行连续的至少3个月的实习。

分析参加入厂实习同学的心理，他们对食品行业有一定的期待，希望通过实习深入地了解企业，寻找自己的兴趣点，考察一下自己能否承受得住在企业的辛苦劳作，探究这个行业是否是他将来能够安身立业的行业，或者是自己该如何努力才能在这个行业站住脚跟。正因为如此，作为教师的我们为此感到高兴，但也感到压力，因为我们的工作情况将决定着能否为这个行业培养好“关键少数”，所以5年里我们一直努力工作着。

5年里暑期校内实训的内容和组织方式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升级，表1的这一版是我们今年的最新版。今年暑假有一个学生自己在社会上找到实习岗位且已开始实习了，我们动员他先参加暑期校内实训后再去实习，他担心企业总监不同意，但当企业总监看完我们的实习计划(与表1类似，不同在于有具体的时间点和授课教师的姓名)后，总监的态度是支持他来参加校内实训。可见，对食品行业了解的企业总监比我们的大三学生更明白我们校内实训的价值。

分析最终不入厂实习同学的心理，这几年整个社会参加考研的人数逐年上升，家长的期待和学生自己要继续深造的愿望强烈起来；公务员一直以来都是大众羡慕的职业，一些同学想试试看；前面的学期不够努力，有个别课程需要重修的同学与卓越班至少3个月的入厂实习在时间上是冲突的。所以约45%的学生最终会放弃卓越班，我们在实施卓越计划2.0时必须正视这个问题。

卓越计划2.0有拓围、增量、提质、创新的目标，在学生人数上我们该如何增量呢？辛志宏等[9]撰文说，南京农业大学的“复合应用型”食品科学与工程卓越农林人才班是食品科学与技术学院从原“食品科学与工程”“生物工程”和“食品质量与安全”3个专业大一学生中遴选的，人数是20 名。从数量上来说，南京农业大学的卓越班比我们的实际入厂卓越班人数多4人；从专业上来说，他们的生源来自3个专业。这种多专业组合的办法值得我们学习，我们可以考虑把我院生物工程专业的学生也纳入卓越班后备人选中，以扩大生源。南京农业大学卓越班值得我们学习的另一个做法是，他们对卓越班的优秀毕业生通过保送方式进入本专业的硕士培养阶段的本-硕贯通培养模式。

从我们自己这5年的经验来看，卓越班刚开始时的试点学生数不能只限于30人，可以是整个专业的全体学生，甚至是全院的所有学生，这样大三结束后学生再选择时基数就会大很多；学院和学校层面需要出台激励政策，让卓越班里想读研的优秀毕业生通过保送方式直接进入本专业的硕士培养阶段。这样卓越计划2.0中“增量”的实现就有可能。

(二)学生的学习所得及期待

对已毕业的4个年级卓越班的部分学生，我们通过微信、QQ和电话采访，向他们了解，他们对暑期校内实训和企业培养阶段所学的知识和理念的看法，以及对自己后期择业或工作的影响，表3是8位学生的采访结果。

表3 8位参加卓越农林计划后学生的去向及体会

表3中每个年级列出2位同学的访谈结果。需要说明的是2013级中列出的集美大学诚毅学院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的一位卓越班编外学生，在表2所统计的人数中是不算的，应该说他是这个计划的受益人之一，更确切地说他是自己主动来参与的，在参与的过程中他的积极性甚至超过卓越班的在编学生，毕业后他经历了：期待→实践→迷茫→再实践→再迷茫→最后做出正确的选择，在迷茫的阶段他也有过放弃的念头，但最后他坚持了下来，现在他是我们学校的在职硕士研究生，也是某食品企业的技术骨干，所以把他的感言也列入表3中。

从表3可以看出，经过卓越计划的培养，部分学生已选择在食品这个行业里奋斗，这对老师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但是有奋斗目标不等于已经成功地进入了这个行业，就像这个编外生，在实际的工作过程中会因为各种原因而陷入迷茫。度过迷茫期需要勇气，更需要明白迷茫期其实也是一种酝酿期[10]，清代画家郑板桥的诗：“十日不能下一笔，闭门静坐秋萧瑟；忽然兴至风雨来，笔飞墨走精灵出”，让我们仿佛看到了画家陷入迷茫→酝酿→突破的情境。所以同学们在奋斗的过程中，要能静下心来分析“迷茫”出现的原因，如果是自己的知识不够用了，可以再学习再充电；如果是觉得所在的企业已经限制你的发展，可以换一家企业试试。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因为任何一个行业的精通都需要一个人投入一辈子的时间。现在社会推崇工匠精神，要成为“工匠”需要长期的不懈努力，作为教师，我们衷心地希望，卓越班的学生最终能成为食品行业里有坚定信仰和卓越创造力的食品专家或是“工匠”！

(三)学校与企业的合作情况及问题

我们学校与福建安井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绿新(福建)食品有限公司、泰山(漳州)食品有限公司、厦门银祥集团有限公司、大闽食品(漳州)有限公司等多家当地的食品龙头企业共建了校外实践教学基地，这些企业多年来给了我们学校大力的支持。

卓越班学生和普通班学生不同在于实习时间长又集中进行，这样企业就需要付给他们实习工资，由此会引出“学生有要求，企业也有要求”的问题。把学校和企业的合作中出现的问题进行分析和归纳，发现主要是三个方面的问题。

一是，企业接纳我们的学生其出发点是要为本企业培养人才，所以他们会提出学生最好能签约企业。但刚读完大三的学生对于将来的发展、目标还不明确，所以不肯轻易签约的。

二是，有的企业能付工资，但提供的岗位，是需要上夜班的岗位。这5届的学生大多是独生子女，他们从出生到现在基本上的时间是在学校里度过的，所以他们习惯于正常班，也就是白天班，还吃不了上夜班的苦。有人会说，大学生应该在痛苦中磨砺，应该接受受苦教育。德国心理学家尼采认为“最富有精神的人，前提为，他们是最勇敢的人，也绝对是经历了最痛苦之悲剧的人。”[11]，尼采强调了痛苦的积极力量，但事实上痛苦也具有毁灭的力量[12]。其实，人的一辈子是会接受各种各样的痛苦，但学生们现在的状态还不适合接受上夜班的苦，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承受痛苦的能力会随之增长的，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

三是，有的企业认为接受的是实习生，所以开出来的工资比本地区或本市的最低工资标准少很多。现在的学生很有经济头脑，他们不能接受不符合国家或地方法律法规的条件。

针对这些问题，我们与企业进行反复沟通。但企业与学校之间合作的长期性和稳定性始终是个难点。针对第一个问题，开展“衔接”(暑期校内实训)变得十分重要，学校通过帮助学生准备入厂实习所需的知识和能力，到企业后能在合适的岗位上为企业做贡献，以弥补企业不能与学生签约的缺憾。

绿新(福建)食品有限公司、大闽食品(漳州)有限公司，2013级和2015级都有学生到这两家大型食品企业实习，我们学生的工程能力、专业素养、实习态度和实习表现均得到他们充分的认可。当我们为2016级学生联系实习单位时，他们的回复是：感谢提供信息，我们需要你们的实习生。可见前面两届学生的好表现为我们赢得了口碑。所以我们既要感谢企业的支持，也要感谢我们自己的学生。但落实学生的实习企业和岗位这项工作操作起来困难还是很多的，我们现在与企业合作方面主要靠我们的校友做桥梁，帮助沟通与协调才得以实现的。

这5年的实践，使我们深知校友对学校对专业意味着什么。我们的教师需要全面理解工程认证中的“学生中心、产出导向、持续改进”的先进理念，面向全体学生，在思想上引导学生，在学习上严格要求学生，在心理和生活上关心学生，把学生变成自己和学校一直都能依靠的朋友。

五 结束语

教育部、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国工程院发布的教高[2018]3号文件中提出了面向工业界、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以加入国际工程教育《华盛顿协议》组织为契机，以新工科建设为重要抓手，持续深化工程教育改革的意见；教育部、农业农村部、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发布的教高[2018]5号文件中提出的目标要求是：经过5年的努力，建立多层次、多类型、多样化的中国特色高等农林教育人才培养体系。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是教育部这两个意见中都涉及的专业，因为专业的加工原料来自农村、农民、农业，其生产的产品需要按照“工程”标准加工，所以我们对学生的培养标准需要以教育部这两个意见为指导，依托工程教育认证标准和专业补充标准，进行多层次、多类型、多样化的培养。卓越农林人才教育培养计划1.0中我们做得好的方面，如设置“3”与“1”之间的“衔接”，可以在卓越计划2.0中发扬光大，毕竟企业和社会需要的是懂行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