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7-29
肖 勇,李 丹
(西北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西安 710072)
动态多元的散文翻译质量评估框架的构建
肖 勇,李 丹
(西北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西安 710072)
为避免陷入僵化的、抽象的、和缺乏方法论指导的以原文和译文静态"对等"为翻译质量评估唯一尺度的绝对论调.文中以散文的主题、美学意义为轴线,以最佳近似度为动态的评估标准,构建翻译质量的评估框架.研究结果表明:利用传统修辞学、功能语言学、认知语言学和现代文体学等多元方法发掘散文原文和译文的主题和美学意义,通过对比原文和译文在语义、语音、语相、意象和意境等层面的近似度,能够相对客观和全面地评价一篇散文的翻译质量.
散文翻译;质量评估框架;文体意义;评估标准
散文是指非是用韵文写成的区别于小说、戏剧、诗歌等文学体裁的其他文学作品,散文的题材丰富,有叙事、咏物、记人、抒情、说理、游记等,其形式多样,可分为杂文、小品、随笔等.散文作为文学体裁的一种,其作品除了要传递基本的概念、命题意义之外,本质上是要传达其文体意义包含主题意义和美学意义.文体意义体现在语言的各个层面,主要有语音层、语相(形)层和语义层,其中,语义(法)方面涵盖词汇、词组、小句、句子、语篇等层级.无论是翻译或是对照译文和原文进行译文质量评价,都需要用多元方法包括传统修辞学、现代文体学、功能语言学、语用学、认知语言学等从语言的各个层级,分析对比原文和译文的的文体意义是否达到动态对等的效果.对散文翻译进行质量评估,就要检验译文是否在语义层实现了原文的概念意义、情态意义和主题意义:包括原文的意图、意境、雅趣、韵味、格调等,是否在语音层实现了原文音韵节奏的形式美学意义,是否在语相(形)层实现了原文的遣词造句、修辞手段等所要传递的主题意义和形式美学意义.
译文质量评估框架应包括评估的标准、评估具体步骤、角度和方式等内容,针对不同的文学体裁,其评估的参数、步骤、角度和方式可以微调,从而体现评估框架的动态性和适应性.而评估框架的多元性则体现在具体的评估参数、角度和方式具有包容性,允许从传统修辞学、功能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现代文体学等多种角度建立评估参数,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不同方式切入评估进程.
1.1 译文质量评估的标准
散文原文当然是译文质量评价的绝对标准,这是翻译得以存在的基础,但是以静态"对等"为译文翻译质量的评价的绝对标准,过于抽象,过于理想,在翻译评价具体操作中不具备方法论上的指导意义,得出的结论往往是因人而异,难以反复验证,主观性、随意性较强,而且由于文化的差异、不同语言形式的限制,不同文学体系的诗学标准,文学文本的译文与原文的绝对对等是不可能实现的.那么,在译文评价的具体实践中,只能为译文设定一个可以企及的最高标准,并且依据不同的译文版本与这个最高标准的接近程度来判断译本的高低、优劣.奈达首先提出的"动态(创造性地)对等"或"功能对等"[1]和许多中国老一辈翻译家提出的"最佳近似度"[2]可以充当这种抽象的一元标准.在具体的翻译和翻译质量评价的实践中,译者和批评者应依据文本的类型、题材、体裁,从多种层次和角度分析和评价译文实现最高标准的程度,并做出最终的价值判断.散文文本的语言当然具备功能语言学从社会交际角度总结出所有语言所具有的三种抽象的纯理功能(意义),但其核心要素(不同于非文学语言)是从审美的角度来看的文体意义,而文体意义包含了文学文本的主题意义(通过语言的内容和形式体现)和美学意义(通过语言形式表征)[3].文体意义表现在语言的各个层面,主要有语音、语相(形)、语义层.散文翻译的任务是最大限度地将原文在语音(节奏)、语相(形)、语义三个层面表现出来的文体意义动态、但却"忠实"地传递到译文中去.具体的散文翻译的评估标准应是:译文是否或者多大程度上相应地传递出原文在语言的各个层次上所体现出的主题意义和美学意义.
1.2 译文质量评估
1.2.1 原文和译文的文本分析
不同的文学体裁具有不同的文本倾向,在主题意义和美学意义上表现出各自不同的侧重点.宏观层面上,抒情类文学文本对美学意义的侧重高于主题意义,而叙事说理类文本恰好相反[4].翻译评估时,首先要承认翻译的局限性,译者很难如“机械对等论”所期待的那样理想化地在译文中重现原文的音、形、意、境等各个层次的美,没有完美的翻译,只有合格的或在语文规范和文化限制下的充分的翻译.具体到叙事和说理类散文体裁,除了要验证原文、译文的概念意义和情态意义外,同时要检验原文和译文在主题意义和美学意义层面上是否动态对等,达到最佳近似度,而“机械对等”翻译论那样不分体裁,不做侧重,试图将原文文本的形式和意义,主题意义和美学意义平等地统统移植到译文中去,结果译文要么缺少可读性,机械、呆板不符合译文的语文规范,要么在译文中丢失了原文的美学意义,使原文和译文的文学性不对等,降低了原文在文学界的地位.为便于对比,本文拟以Francis Bacon的Of Studies王佐良和孙有中的两个译本为例[5],深度发掘和对比散文原文和译文的概念意义、情态意义、主题意义和美学意义等多重意义上的相似度,并在语义、语音、语相、修辞、趣味、意境层面进行对比、分析和评估,为翻译质量评估结论提供充分论据,验证评估框架的效度.
1.2.2 对照评估
在第一步文本概念意义、情态意义、主题意义和美学意义分析的基础上,对比译文和原文,审视语言细节,进行详细的评估.根据体裁、主题相关度对语言细节动态地赋予权重.在散文翻译评估中,语义的真伪、语言的节奏、句式上的修辞美及其在译文中的传达质量应该被赋予较大的权重,主题相关度越高的语言细节应被赋予越高的权重.
1.3 评估方式
译文质量评估可以采取两种不同的评估方式:自上而下的评估模式或者自下而上的模式.[6]自上而下的评估模式是指在原文的主题意义和美学意义指导下检验原文的各个细节在译文中是否得到相应的处理,多大程度上体现了原文应有的效果.自下而上的评估模式是指从以译文的词、词组、小句、句子等语言层面,对照原文的概念意义、情态意义[7]和文体意义,判断译文的主题意义和美学意义的翻译效果.以下以弗朗西斯·培根的《谈读书》的两个译本为例来验证本文提出的动态、多元的翻译质量评估框架的效度.
弗兰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1561-1626)英国哲学家、作家,出生于贵族家庭.当时贵族和上流社会的写作语言主要是拉丁语,因为拉丁语被认为是精确、典雅的语言,能够体现学者和贵族的风度.培根的写作语言主要也是拉丁语,是非常讲究遣词用句和修辞的,当他用英文写作时自然也是讲究文法和修辞风格的.“of studies”的主题是要论述和说明读书的意义、作用和方法,但并不是板起面孔说教,更像是智慧长者与读者间的一场轻松的对话,在欣赏美文的同时,读者获得了些许教益.从原文的词汇上看,“maketh”“doth”“Nay”是古英语的词汇,“Abeunt studia in mores”,“cymini sectores”两句拉丁语的使用提示读者本文的写作年代,除此之外,作者用的是正式、书面、常用、简单、具体的词汇,说理清晰、易懂,并未故意使用生僻、古奥、抽象的词汇来卖弄学问、彰显浮夸的风格.原文突显的文体风格体现在句法上,大量使用平行结构,通过省略的方式衔接句子,使句式整齐、美观;句子语法、结构简单,多短句和圆周句,使句子节奏紧凑,无论说理还是议论都铿锵有力.
以下就尝试自上而下主要对比原文与王佐良的译本(下文简称王译)和孙有中的译本(下文简称孙译)的整体风格是否匹配,自下而上地一句一句地对比分析原文和译文的语义、形式和风格是否一致,评判译文的得失,对两个译本做出价值判断.
3.1 自上而下
3.1.1 题目的翻译
王译是“谈读书”,孙译是“论学习”,原文“of studies”中介词“of”译成“谈”,“论”,静态词汇变成动态词汇,这是英汉两种语言本身形式的限制,英语多介宾短语,汉语多动宾短语,英语中的介词起到了汉语中动词的作用,译成动词是没问题的,表明是作者主动要谈的态度,但是“谈”要比“论”好,因为“谈”显得轻松随意符合原文的主题意义和风格,“论”却显得正式拘谨有悖于原文的风格.“studies”根据原文的上下文分析,作者是把“studies”和“reading”等同看待的,孙译直译成“学习”偏于口语化而且是现代白话,与原文的语体和时代感不符;王译译成“读书”一词即可指阅读这一行为,也可泛指学习活动,如“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贴合原文的语义,是书面语,也显古雅.
3.1.2 原文的语域分析
根据功能语法的理论,“语域是多种情景特征——特别是指语场、语旨和语式--相联系的语言特征构成的.”在不同的语域中,语篇的选词、造句、修辞、结构都会存在一些差异,对语篇进行情景分析,除了上下文分析,语域分析可以发现语篇在遣词造句、修辞结构背后的原因[8].“of studies”所谈论是读书的意义、作用、方法这样的主题,文章的对象一定是读书人,所用的语言必须与主题和读者相称,应该是文雅的书面体,因为作者的时代,词汇和语法上会有个别古英语的例子,又因为作者的地位和教育程度以及当时的诗学传统,文章有两句拉丁语,这些特点让当代读者会觉得原文风格古雅.作者培根本身喜欢用质朴、简省的文字写作,所以文章中的句式延续了他一贯的风格.所以整体上看,王译用词古雅,句式简短,不但词汇多用文言文和四字短语,其语法也多是文言文的语法,朗读起来,节奏铿锵有力,与原文的节奏相似.原文506个英文词汇,王译是695个汉字,而孙译是795个汉字,译文明显长于原文,是因为英文单词以双音节和多音节为主,译成汉语相对应的是两个或多个汉字组成的词汇.但是王译比孙译少了100个汉字,足以说明王译比孙译在遣词造句上要简洁的多.其原因是孙译虽也用了文言文的字词和四字短语但其语法却是白话文的语法,所以半文半白的语言稍显得不协调、罗嗦、节奏感差、读起来缺乏原文的力度.
3.2 自下而上
原文的第一句话是三个介词短语与动词“serve”搭配的平行结构,王译四字动词短语的排比结构与原文形式对应.孙译的第三个四字短语与前俩个短语结构不统一,破坏了原文的语气和结构的平行美.原文第二句是三个句子的平行结构,每个小句是以介词短语作状语开启的圆周句,王译结构与原文对应,每个小句的状语都是四字结构,孙译第一个小句的状语和第二、三小句的状语字数不一致,打破了原文的平行美.而且孙译把“disposition of business”译成“深谋远虑”是过度意译,有失准确.原文第三句 “but”引导的分句是个圆周句,强调的语义是“from those that are learned”,王译也翻译成了圆周句的结构,起到了强调主题的作用,形式上与原文对应;孙译则译成了松散句,忽视了强调的语气,形式与原文不对应,但是王译可能是考虑到四字结构的节奏美,把“expert men”译成“练达之士”不如孙译“专于一技者”的语义准确,考虑到原文是论说文,语义准确应比形式美赋予更大权重,此处翻译王译略逊一筹.原文第四句是三个判断句的平行结构,结构上两个译文都与原文对应,短语“the humor of scholar”具有嘲弄、戏虐的口吻并无严肃批判的意味,王译的翻译传递了原文作者的这一主题用意,孙译却会错了意,译成了批判的口吻,有违原文主题含义.原文第五句话的前面两个小句,是主动语态和被动语态相互对照形成递进的关系,类似于汉语对偶句中的串对,王译顾及到了这种形式上的文体意义,第二个小句以汉语习惯译成了主动语态,未传递出原文的语义角色关系,这是语言本身的限制.孙译并未顾及形式上的美学意义,第二个小句也未传递出原文的语义角色关系.原文第六句话是由五个小句组成,前三个小句是平行结构,每个小句有四个单词组成,节奏紧凑、语气强势,王译的三个小句的谓语是用单音节词动词充当,这是文言文的语法,用字简省,节奏感强,符合原文的节奏,孙译则用双音节动词充当谓语,这是现代汉语的语法,整体上也是排比结构,但不如王译那么凝练,契合原文节奏.而且“crafty men”现代英语中有“狡猾、诡诈”和“灵巧”之意,译成“聪颖者”词汇的感情色彩有误,是概念的误译,还与后文中“wise men”的语义有重叠之嫌.王译“有一技之长者”因为词根“craft”是“手艺、技艺”之意,王译做如此引申,符合培根此文所处的年代.原文第七句话是典型的掉尾句,前三个小句是否定形式的平行结构,句子重心在最后一个小句,两个译文都紧扣原文的结构译出了原文的语义.但是王译给前两个小句的谓语动词增添了宾语,虽然使译文易懂了,但却破坏了原文的平行和节奏,孙译分别用四字动词短语翻译原文的每个小句的两个动词并列形式,节奏整齐,与原文相似.原文第八句话是由四个分句组成的并列长句,整个句子的谓语动词都是被动语态,表达作者说话的语气客观、冷静,而两个译文都是以主动语态来翻译,这是因为汉语本身缺乏恰当的被动语法形式来表达原文的客观、冷静的语义,需要加上标志词汇如“被”、“遭”等具有负面联想的词来辅助表达,这是语言本身的限制,如果原文的被动语态无显著的文体意义,只有语义和结构衔接的功能,译文可以按照汉语表达习惯来翻译.第一个分句是三个被动语态的平行结构,三个小句之间用省略衔接,王译用文言文语法翻译,虽无被动之形,却有被动之意,“书”字只出现一次,用语简洁,贴合原文语篇之形.孙译“书”字重复三遍,略显罗嗦,不符合原文的省略衔接的语篇形式.第二个分句中的两个小句的语义是相对的,根据前后文提供的语境,王译的翻译是相对准确的,因为“curious”means you are interested in something and want to know more about it.所以“ not curiously ”是“不用特别详细地”.孙译的原文“in parts”未译出,“not curiously”译作“不必谨小慎微”语义相对含糊,不明确.第三个分句两个译文语义和形式都接近原文,尤其是介词引导的状语“with diligence and attention”中两个名词都是多音节词,译成汉语的四字短语是恰当的.原文的第九句话也是并列长句,注意长句中的指代和照应关系,使各个小句衔接紧密,逻辑自然,如“them”指代“books”,“that”指代前句的语义内容.王译对原文的衔接理解正确,前两个小句译成顺承的逻辑关系,而孙译理解有误,译成选择的逻辑关系.两个译文对“in the less important arguments”和“the meaner sort of books”理解也不同,“argument”有“论点、论据、内容提要和主题”等语义,依据前后文,它与“books”并列,王译的理解较好,孙译的理解语义也通.“mean”有“平均、卑鄙、低劣”等语义,与“books”搭配,王译的理解也是恰当的,孙译的理解有点过度了,因为“粗制滥造”的书籍岂不毫无价值,何须读其摘要.原文第十句话是三个小句的平行结构,两个译本很接近,都是好译文,只不过,王译如果把“reading”译作“阅读”可以与题目相区分,并且与后面两个动作做对比,会更准确.“an exact man”王译的翻译不如孙译准确,因为“准确”形容“人”的搭配不合汉语习惯.原文第十一句三个掉尾句的平行,两个译文从语义到形式都很接近原文,都是充分的翻译.原文第十二句话是六个小句并列的平行结构,第十三句是对十二句的总结,两个译文语义上略有差别,都很接近原文,句子形式上也接近原文,都是充分的翻译.原文第十四句话开头是个逻辑衔接词,然后是用否定加比喻的形式来强调读书的功用,王译按照原文否定的形式来翻译,而且语义翻译充分,逻辑衔接词的语义隐含于句内.孙译用肯定的形式来强调读书的功用,语义翻译充分,但形式与原文偏离.原文第十五句是四个小句的平行结构,小句间用省略衔接,语义干净利索,语气一贯.两个译文从语义到形式都很接近原文,都是充分的翻译.原文第十六、十七、十八句是三个平行的掉尾句,平行结构主要是为了增强语气,使说理充分,令人信服,同时也要体现语句形式的整齐美.王译从形式、语气、语义到句子间的逻辑关系十分接近原文,可谓善译.孙译在翻译第十六句的第一个条件句时,对原文的语义理解错误, “if a man's wit be wandering”译作“有人甚至懒惰”是明显的错误.第十七句中“schoolmen”译作“经院哲学家”,其概念意义是准确的,但是与前一句中的“数学”,后一句中的“律师的案例”不属于同类词汇,行文失去平行美,不如王译把它理解成借代的手法,译作“经院哲学”.第十八句中,“beat over”有“探究、追查”的语义,孙译仅译成“处理事务”,是对原文语义的偏离.原文最后一句对读书的功用作结,“a special receipt”包含隐喻“读书是治疗心灵疾病的药方”,两个译文都译出了这个隐喻,“may”是表示某事可能发生的语气词,也可以表达含蓄委婉的语气,结合前文的说明,王译译成完全肯定语气,是正确的,因为这是最后一句话,说理的文章结语应该是给读者一个圆满而肯定交代,而不是如孙译那般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让读者还有所期待的结尾.
翻译质量评估最终是要按照评估标准做出价值判断,价值判断虽不可避免一定的主观性,但是经过上文对两个译本与原文不同层次和角度的对比和分析,评估结论具有相对的客观性,而非随意的主观判断.在评估的过程中始终跟据译文与原文的相似程度,判断不同译本的优劣,或是某个译本是否是充分翻译.综合上文对“Of Studies”两个译文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的分析,原文共十九句话,王译只有在第七句和第十句的处理上逊于孙译,而在文章的整体文风、用词的时代性、语言形式、语义解读、语言的节奏方面的翻译都要胜过孙译,是比较充分的翻译,与原文的近似度较高.孙译虽有一些语义解读的错误,个别语句的节奏与原文不符,以及用语半文半白的缺点,但是语义晓畅易懂,句子的形式整体上也比较接近原文,与原文的近似度虽不如王译,也是合格的翻译.
传统上的对散文翻译质量的评估缺乏系统的框架指导,有意或无意地以原文和译文的静态“对等”,作为评估的绝对标准,评估主体也往往依据自己的经验和知识,作出随想式、点评式的判断,其结论是因人而异,难以反复验证,缺少客观性.以最佳近似度为评价译文质量的标准更符合翻译的现实,这个标准是动态的、有弹性的,译文不可能与原文一样,但是可以无限接近,在具体的翻译评估中,评估主体可以根据评估对象的类型、翻译的难度和限制等多种因素设定多大程度的近似度是合格和充分的翻译.依据评估框架对散文翻译进行质量评估,虽然可以做到系统化、相对客观化,但主观因素还是客观存在的,评估者具有不同的翻译观、采取不同的评估模式、具有不同的认知方式、采取不同的视角和评估参数等都会得出差异性的结论,这是本文提出的评估框架的不足之处,但这本身也是多元的评估框架的包容性的体现,反映了文学翻译的主观性和复杂性的客观现实.针对不同体裁和题材的散文翻译,评估者只要在把握散文的主题意义和美学意义基础上,可以动态调整或增加评估的角度和参数,反复验证评估结论的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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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 张立新)
Construction of Dynamic and Multifaceted Quality Assessment Framework of Prose Translation
XIAOYong,LID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Northwestern Polytechnic University,Xi’an 710072,China)
In order to avoid falling into the inflexible,abstract and absolute argument which lacks the instruction of methodology and takes “static equivalence” as the sole assessment criterion of translation,In order to avoid falling into an absolute argument that “static equivalence” is the sole assessment criterion of translation,which is inflexible,abstract and lacks the instruction of methodology,the paper proposes a translation quality assessment framework which is structured with the stylistic features (the thematic and aesthetic meanings) of the original and translated prose as its axis and the optimal approximation as its flexible criteria.The research indicates that the relatively objective and comprehensive assessment is naturally concluded by exploring the thematic and aesthetic meanings of the original and translated pro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nventional rhetoric,functional linguistics,cognitive linguistics,and modern stylistics and analyzing the approximation of the original prose and translated versions in terms of semantics,phonetics,graphology,imagery and artistic conceptions.
prose translation;quality assessment framework;the stylistic features;assessment criteria
10.16185/j.jxatu.edu.cn.2016.11.012
2016-01-15 基金资助:西北工业大学高等教育研究基金(2015GJY06);西北工业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科研资助项目(3102014RW0029)
肖 勇(1978-),男,西北工业大学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翻译理论.E-mail:xiaoyong@nwpu.edu.cn.
H315.9
A
1673-9965(2016)11-093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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