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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乡村旅游与乡村经济时空耦合协调度研究

时间:2024-07-29

胡莉莉,李翠林

(新疆财经大学 旅游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在经济新常态下,乡村旅游作为乡村地区经济发展的新形式,是推动我国乡村地区扶贫攻坚的重要手段。2015年起,每年的国务院中央一号文件都强调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在乡村地区发展的重要性。乡村旅游是优化乡村经济发展的新动能,乡村经济是推动乡村旅游发展的物质基础。2020年,作为我国全面小康目标的实现之年,也是脱贫攻坚的收官之年,通过研究乡村旅游与乡村经济的耦合关联效应,助推乡村地区旅游业发展,探讨新疆乡村地区经济发展新模式,最终实现乡村振兴。

一、文献综述

国外对乡村旅游的研究由来已久,学者们从各个侧面反映乡村旅游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国外学者Deller(2010)认为乡村旅游能够改善美国农村基础设施,促进就业[1]。Snieska(2014)以立陶宛为例,指出发展乡村旅游是增加村民收入、促进乡村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2]。Martin(2017)认为乡村旅游的发展,有利于优化产业结构,增加就业率,减少农村贫困人口,对农村经济发展有重大作用[3]。

近些年,乡村旅游成为国内学者学术探讨的重要话题之一。国内学者张辉、方家等(2017)指出乡村旅游是发展农业、美化农村的朝阳产业,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4]。郭景福、赵奥(2019)认为在民族地区,乡村旅游可以利用当地生态环境和民族特色文化,发展特色小镇,拓宽特色产品市场,实现乡村振兴[5]。任强(2019)指出在我国农村地区,发展乡村旅游对经济的影响有利也有弊,需要发展其优势,减少不良影响[6]。

综上所述,国内外的研究多集中在乡村旅游发展对农村经济的单方面作用,对二者的相互关系研究较少。本文基于耦合理论,分析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的耦合协调度水平,并对各地州的耦合协调度进行空间性分析,促进乡村旅游和经济融合发展,助推新疆乡村地区发展。

二、区域概况

新疆是“一带一路”经济带上重要的枢纽地区和交通要塞,也是我国脱贫攻坚的主要地区之一。新疆农村拥有独具特色的自然风光和民俗特色,为发展乡村旅游提供良好的自然和人文环境[7]。新疆自发展乡村旅游后,带动乡村地区经济发展,截至2018年,新疆全区累计实现58.87万户、231.47万贫困人口脱贫,有力提高农村生活水平,进一步加快扶贫攻坚任务的完成进度。

三、数据来源和指标构建

本文中各项系统指标指数主要来源于2007—2018年的《新疆统计年鉴》《新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和《中国农村统计年鉴》等数据。各项指标在参考国内学者高楠、张新成、龙肖毅等[8-9]建立的系统指标的基础上,构建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系统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并计算其权重,如表1所示。

表1 新疆乡村旅游—乡村经济系统评价指标体系

四、研究方法

1.综合评价模型

第一,运用极差标准法,对各个指标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正向指标为

(1)

负向指标为

(2)

其中,uij反映第i个系统中第j个指标对系统的功效贡献大小,Xij为第i个系统中第j个指标的值(i=1,2;j=1,2,…,17),max(xij)、min(xij)为各系统中的最大、最小指标值。

第二,运用客观分析法,对系统指标进行权重赋值,将指标权重记为:

(3)

Vij=Sij/Xi

(4)

2.耦合协调度测量模型

第一,采用线性加权法计算系统的综合评价函数。公式为:

(5)

式中,U1、U2分别为乡村旅游系统和乡村经济系统的综合评价函数;λij为指标权重;uij为系统特征指标的得分。

第二,耦合理论源于物理学,指两个或多个系统之间彼此影响、融合发展的关系[10]。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系统耦合度的计算公式为:

(6)

第三,为进一步反映两大系统的关系,构建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系统耦合协调度模型,表示为:

(7)

T=aU1+bU2

(8)

式中,C为两个系统的耦合度;D为耦合协调度;T为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系统对协调度贡献的综合评价指数;a、b为待定系数,待定系数取值为a=0.5,b=0.5。

第四,为了更加准确地了解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系统耦合发展程度,本文借鉴龙肖毅、张咏梅、胡艳[11-13]等学者对耦合协调度区间的划分,把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划分为10个等级,如表2所示。

表2 乡村旅游—乡村经济耦合协调度等级分类

3.空间自相关

新疆十四地州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系统耦合协调度的空间Moran指数计算公式为:

(9)

其中,Di为各地州乡村旅游—乡村经济耦合协调度,S2为各地州耦合协调度的方差,Wij为空间权重矩阵,Moran' s I的取值范围为[-1,1]。

五、结果分析

1.综合评价指数分析

基于式(5),计算出新疆乡村旅游系统的评价指数(U1)和乡村经济系统的评级指数(U2)。由表3可知,在2007—2018年期间,乡村旅游系统和乡村经济系统大体呈现上升趋势。乡村旅游系统指数从2007年的0.0450增长到2018年的0.9995,增长率为22倍;乡村经济系统指数从2007年的0.0235发展至2018年的0.9622,增长率为41倍。这表明乡村经济的发展速度远远高于乡村旅游,显示出其蓬勃的发展潜力。

表3 新疆乡村旅游与乡村经济系统综合评价指数

为了进一步分析新疆乡村旅游—乡村经济系统综合评价指数发展水平,将两大系统分为三种类型:U1>U2为乡村经济发展滞后型,U1=U2为乡村旅游与乡村经济发展同步型,U1

图1 乡村旅游—乡村经济系统综合评价指标

由图1可知,2007—2009年,综合评价指数为U1>U2,属于乡村经济发展滞后型,说明乡村旅游对乡村经济的作用大于乡村经济对乡村旅游的作用。2010—2017年,综合评价指数为U1U2,乡村旅游发展贡献率再次超越乡村经济。在2008—2018年期间,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评价指数发展速度交替增长,但总体来说,乡村经济系统评价指数高于乡村旅游系统所占年份更多,发展更为迅速。

2.耦合协调度分析

根据公式(6)-公式(8)计算出新疆乡村旅游与乡村经济系统的耦合度(C)和协调度(D)。由表4可以看出,2007—2018年期间,新疆乡村旅游—乡村经济系统的耦合度和协调度水平呈现递增趋势。并根据表2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将新疆乡村旅游与乡村经济耦合协调度划分为以下七个阶段。

(1)高度失调阶段(2007—2009年)

2007—2009年,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耦合协调度很低,主要是因为乡村经济评价指标指数较低。在此阶段,农村地区经济发展缓慢,基础设施落后,以农牧业生产为主,生产方式粗放,生产水平较低下,农村贫困地区较多。2008年,自治区旅游局对农家乐服务质量进行等级评定,加强星级农家乐管理,一定程度促进乡村旅游的规范发展,但发展水平不高,依旧存在管理不够规范化的问题。

(2)中度失调阶段(2010年)

随着新疆农林牧渔业产值和农村经济收入的增长,使乡村经济系统的综合发展指数不断提高,这主要是国家政策大力扶持的作用。同时,新疆政府确定旅游优先发展项目、旅游基础设施项目和重点景区建设项目,对乡村旅游发展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3)低度失调阶段(2011年)

2011年,旅游局划拨300万元专项资金用于星级农家乐补贴,提高农村地区服务接待水平,加大对农牧民脱贫致富的支持力度,进一步促进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的发展,但由于耦合度指数下降,二者依旧处于失调阶段。

(4)勉强融合阶段(2012—2014年)

2014年,国家发改委、旅游局等发布新疆243个村成为全国乡村旅游扶贫重点村,为新疆乡村旅游发展带来了机遇。同时,政府对新疆多个乡村旅游示范村(乡镇)进行精准扶贫,带动农牧民直接就业2万人,为农村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最终达到勉强融合的水平。

(5)轻度融合阶段(2015—2016年)

2015年,随着***主席正式提出“一带一路”倡议,新疆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上的重要省份,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促进地区经济快速发展。2016年,随着《关于大力发展休闲农业的指标意见》提出,政府大力开发休闲农庄、乡村酒店、特色民宿等,不断探索乡村旅游发展新模式,促进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进一步融合。

(6)初级融合阶段(2017年)

乡村旅游的盛行,使两大系统的耦合协调速度不断加快。2017年,政府大力发展乡村旅游,探索“农(牧)家乐+扶贫”“观光农业+扶贫”等新型旅游发展模式[14],并投入3650万元支持乡村旅游扶贫工作,使农村地区旅游扶贫效果显著,进一步带动乡村经济发展。

(7)中级融合阶段(2018年)

2018年,国务院发改委制定提升乡村旅游质量的政策,发挥乡村旅游促进消费、改善民生等带动作用。政府也积极发展新疆乡村旅游,带动乡村地区脱贫致富工作,累计实现231.47万贫困人口脱贫,加快完成扶贫攻坚的任务,也带动耦合协调度达到中级融合阶段。

表4 新疆乡村旅游与乡村经济耦合协调度及等级

六、新疆各地区耦合协调度空间演变分析

1.新疆各地州耦合协调度时空特征分析

以五年为一个节点,通过对各地州的指标数据进行收集和处理,最终计算出各地州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系统耦合协调度。据表5可知,新疆各地州乡村旅游与乡村经济的耦合协调度发展速度存在一定差异性。2008—2018年,新疆乡村旅游与乡村经济耦合协调度发展速度最快的城市主要包括吐鲁番、昌吉和巴音郭勒,这三个地州耦合协调度从高度失调发展至融合阶段,耦合等级实现飞跃发展。而克拉玛依市和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的耦合协调度发展水平相对滞后,耦合速度低于其他地州。

2008年,北疆地区①的五个城市耦合协调度大于0.1,比南疆地区城市协调度更高,说明这一时期北疆地区的乡村经济和乡村旅游发展速度高于南疆地区。2013年,南北疆地区除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外其他城市都已达到勉强融合阶段,该时期南北疆地区城市耦合协调度指数差异逐渐缩小。2018年,南北疆地区各城市的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发展速度较快,耦合协调度都已达到初级融合,但只有北疆的吐鲁番市和昌吉回族自治州达到中级融合水平。大体来说,在2008—2018年期间,北疆地区的耦合协调度水平高于南疆地区,这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相一致。

表5 2008—2018年新疆各地州

2.新疆各地州耦合协调度的空间自相关分析

以2008年、2013年和2018年为研究年份,运用GeoDA1.0.3软件,计算新疆各地州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系统耦合协调度的Moran指数,对其进行空间自相关分析。Moran散点图有4个象限,第1象限表示高数值地区被其他高数值地区包围(H-H),第2象限表示低数值地区被高数值地区包围(L-H),第3象限表示低数值被低数值地区包围(L-L),第4象限表示高数值被低数值地区包围(H-L)[15]。其中,第1和第3象限表示正的空间自相关关系,第2和第4象限表示负的空间自相关关系。

如图2所示,2008年各地州的Moran值为0.016974,2013年为0.0543363,2018年为0.0990333,表明2008—2018年,新疆各地州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耦合协调度的Moran指数呈现上升趋势。由于这三年的Moran值都大于0,说明各地州的耦合协调值呈现空间正相关,空间分布距离上呈现聚集形态,且空间相关性随着时间的推移集聚程度愈发明显,但总体来说,各地州的空间相关性依旧不高。

图2 2008—2018年新疆各地州耦合协调度的Moran散点图

七、结论与讨论

1.结论

运用耦合模型,计算和分析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的耦合协调度发展阶段。以五年为一个节点,选取2008年、2013年和2018年三个重要年份,对新疆十四地州的耦合协调水平进行空间演变分析。通过时空对比分析,发现各地州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的空间差异,并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依据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系统的评价指数,2007—2009年、2018年属于乡村经济发展滞后型;2010—2017年属于乡村旅游发展滞后型。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两大系统在发展过程中存在发展速度不一致,且乡村旅游发展滞后型占据比例较高,需进一步加强乡村旅游的发展。

第二,在2007—2018年期间,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具有较强的关联效应,带动两大系统共同发展。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水平从高度失调的0.1275,发展至中级融合的0.7002,实现了跨越式增长,但未实现优质融合。

第三,对新疆十四地州的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耦合协调度进行分析,发现吐鲁番、昌吉耦合协调度等级最高,达到中度融合阶段,其他城市依旧处于初级融合。可以看出新疆十四地州在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融合发展过程中具有一定的空间差异性。

第四,2008年,北疆地区大部分城市的耦合协调度高于南疆地区;2013年,南北疆地区除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外其他城市都已达到勉强融合阶段,南北疆差异性不断缩小;2018年,南北疆地区各城市耦合协调度都已达到初级融合,但达到中级融合阶段的城市较少,且集中在北疆地区。

第五,运用Geoda软件,对新疆各地州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系统的耦合协调度进行空间自相关分析。2008年、2013年和2018年,新疆各地区的Moran值均大于0,具有空间正相关关系,且莫兰指数逐年递增,各地州耦合协调的空间分布情况呈现聚集状态,相关性日益显著,但各地州的空间相关性依旧不高,亟待进一步加强。

2.讨论

针对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的关系,分析其耦合协调度水平,以及对各地州耦合协调度进行空间演变分析,更加直观地了解新疆各地区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的发展情况,为以后各地州乡村旅游发展提供差异化信息。但本文只选择了2008年、2013年和2018年这三个年份进行时空差异性分析,不够全面和深入,需要进一步对各地州耦合协调的时空演变进行分析,才能更加全面了解新疆乡村旅游和乡村经济发展现状和问题,为实现乡村经济振兴做出贡献。

注释

①新疆以天山山脉为界分为南北疆,北疆地区包括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吐鲁番市、哈密市、昌吉回族自治州、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塔城地区、阿勒泰地区、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南疆地区包括阿克苏地区、巴音郭勒蒙古自治州、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区、和田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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