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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诗歌的模糊性及其英译

时间:2024-07-29

陈德喜 黄焰结

中国古典诗歌的模糊性及其英译

陈德喜 黄焰结

拟以几首古诗为客体,从主语(人称和数)、时态、措辞、音韵格律、主题和意境等多方面来研究中国古典诗歌的模糊性及其英译方法,从而论证了从模糊视角分析中国古典诗歌的必要性以及文中所提英译方法的可行性。诗歌英译不单要考虑其自身的模糊性,同时也要考虑尽可能用模糊性的手段来翻译,这样才能更好地将中国古典诗歌的精髓传译给外国读者。

古典诗歌;模糊性;英译

诗歌翻译虽是一项艰苦的工作,但还是有无数致力于将中国文化传译到西方文化的文人、学者不辞辛劳地从事着翻译工作。中国古典诗歌,字斟句酌,由“推敲”一典故便可见一斑。它多用典故,言简意赅,含蓄模糊;富含意象,意境深远,理解起来有时是千人千面;那翻译起来更是“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是因为汉英语的差异,即汉语重模糊,英语重明晰。汉语的表达重整体感应,是一种意境美的语言,重意合(而英语则讲究逻辑,重在形合,漠视所谓的整体感应)。法国诗人瓦勒利曾说过“诗中章句并无正解真旨。作者本人亦无权定夺”,“吾诗中之意,惟人所寓。吾所寓意,只为己设;他人异解,并行不悖”(钱钟书:121)。“诗无达诂”这种审美鉴赏中的差异性,说的就是中国古典诗歌的模糊性。像李商隐的《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锦瑟》一诗的创作意旨历来众说纷纭,莫终一是,有怀人、咏物、悼亡、自伤身世、寄托君臣遇合、诗集自序开宗明义……等诸说,但归结到一点,那就是不管诗人当时怎样谋篇创句,潜行于心的人生价值思考,都会自觉不自觉地倾注于笔端,只不过他更善于用诗化的形象和语言来表达。正是其创作意旨的模糊性,使得这首《锦瑟》,成为最不易讲解的一篇难诗。自宋元以来,多少专家、注家揣测纷纷,莫衷一是,至今仍无定论。

由此观之,中国古典诗歌的模糊性是显而易见的。但“诗是可以译的”(黎昌抱,2009),而且一直以来都不乏专家、学者对中国古典诗歌英译进行研究,如许渊冲(1984,1986,1997,2003),刘宓庆(2005),毛荣贵(2005),刘重德(1998),袁行霈(1996)等。其中,袁行霈为了阐明中国古典诗歌的多义性,提出两个新的概念:宣示义和启示义。……启示义,诗人自己未必十分明确,读者的理解未必完全相同,允许有一定范围的差异;他还说,一首诗歌艺术上的优劣,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启示义的有无(袁行霈,1996:6)。很显然,这里的多义性也就是所谓的模糊性。但除此之外,从模糊视角来探讨中国古诗英译却并不多见,因此文章拟从中国古典诗歌的主语、时态、措辞、音韵格律、主题和意境等多方面来阐释其模糊性及其相应模糊性的英译。

模糊,乃语言之共性(毛荣贵,2005:248)。模糊是语言的基本特性之一,是一种普遍现象。模糊性是现实世界的基本特征和常规现象,作为客观地反映现实世界的语言必然会带有模糊特性;另一方面,出于语言表达的策略考虑,人们也常常故意使用一些语义模糊的词语以适应不同的交际需要。一般说来,语言模糊现象产生的缘由可归纳为以下四点:描述对象类属边界的不缺东西,语言符号的收敛性,描述对象自身的“不可言说”性及不同社会角色对语言本身理解的差异性(毛荣贵,2005:229,230)。

宽泛而言,中文里“模糊”一词可涵盖模糊、含糊、笼统、歧义等四个概念,译成英文分别是 fuzziness、vagueness、generality、ambiguity。目前国内外研究界对于“模糊”这一概念的认知和界定迄今仍是模糊的。而在翻译研究领域,模糊语言是指源文本和目标文本中具有不确定性外延的话语,其特点体现在所指对象界限的不确定性(邵璐:2008:2)。中国人对模糊美感的追求,与民族偏向于内向的性格特点和审美心理习惯有关。但是,喜好含蓄并非我们民族所特有,作为性格比较外向的西方民族并不排斥模糊和含蓄。西方文学艺术也不乏以模糊和含蓄见长的优秀作品(毛荣贵,2005:248)。由于英语的模糊美感的价值功能和审美效应均存在强烈反差,所以研究模糊语言美学效果在翻译过程中的遗失和补偿是翻译研究不能、也不该回避的问题(毛荣贵,2005:233)。正是缘于此,文章才从其模糊性视角探讨中国古典诗歌的英译方法。

一 中国古典诗歌模糊的英译

1.诗歌主语、时态模糊的翻译。

主语的模糊性指主语本身的不确定性,或主语人称、数的不确定性,有多重理解的可能。像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主语就非常模糊,可谓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这样翻译成英语时,主语的翻译就比较困难,有时要考虑如何选择合适的主语,还要考虑主语的人称和数的问题,这些是英汉语之间的差异造成的。据冯庆华教授(2001:266-268)摘录国内外九位著名译者的译文,他们都是用第一人称“I”来翻译这首诗的。笔者认为是否一定要将主语译为“I”是值得商榷的。下面是黄龙先生的译文:

STILL NIGHT’SMUSE

Afornt the bed the luna beams bright,

Wearing a look of seemingly rime white.

Eyes upcast toward the luna,

Eyes downcast,engenders my nostalgia.(转引自周方珠,2004)

这里译者巧妙地避开了主语的模糊,笔者认为很合李白创作该诗的意境。面对汉语中许多无主语的现象,翻译时要更加周全地考虑整首诗歌。唐朝诗人王维的《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加里·斯奈德(Gary Snyder)的译文是这样的:Empty mountains∶/no one to be seen./Yet-hear-/human sounds and echoes./Returning sunlight/enters the dark woods;/Again shining/on the green moss,above.中国古典诗歌英译的一个难题,就是如何解决主语的翻译的问题,加里·斯奈德(Gary Snyder)巧妙地解决了主语翻译的问题。其中以Yet-hear-/human sounds and echoes译“但闻人语响”,原作的陈述句式,变成了祈使句,改动不可谓不大,但它传达出了“当下”的时间感,由此也传递出原作中幽深冷寂的意味(刘宁,2004)。

时态问题是中诗英译的又一大障碍,而加里·斯奈德(Gary Snyder)的解决无疑是天才妙悟。“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此句涉及时态问题,由于历史久远,看似应用过去时态来翻译为妥;也有人认为诗歌翻译宜用一般现在时,当然汉语中不存在此类问题,但翻译成英语时,不得不考虑。加里·斯奈德(Gary Snyder)用“no one to be seen.Yet-hear-human sounds and echoes.”来译,巧妙地避开了时态问题,高明之至(刘宁,2004)。像叶维廉翻译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的译文:

Tian Jing Sha Qiu Si

Dried vines,an old tree,evening crows;

A small bridge,flowing water,men's homes;

An ancient road,west winds,a lean horse;

Sun slants west;

A heart-torn man at sky's end.

也没有采用标准的汉语句型句式,同理也不用考虑主语和时态的问题,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2.诗歌音韵、格律模糊的英译。

元朝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是一首经典之作,其强烈的艺术感染力经久不衰。表面上看是一些意象的简单堆砌,实则构成了一曲完美的图画;寥寥数语,押韵,朗朗顺口。翻译成英语,要想保留其汉语的原文风貌,比较难。叶维廉先生的译文更多地用了“异化”,尽量保留了原文文风。最大限度地再现了汉诗的语言特征,保留了汉诗的模糊性:第一,题目直接采用汉语拼音,未作任何诠释。第二,保留原诗结构和形式。如译文仍然采用原诗“adj+noun”的结构,九个意象之间仅用逗号连接。第三,全诗基本上与原诗词序相同。第四,用“heart-torn”保留了原诗的含蓄(江媛,2008)。汉语是以形为主的表意文字,由于语法的特殊性,汉诗往往没有谓语、功能词等,所指也不拘于一时一地一人,因此往往产生出意象并置或叠加的效果。叶译就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原诗的这个特点,读者可以根据原作品的召唤结构和自己的人生阅历去想象,去补充,去创造,在头脑里按照自己的理解拼出各种意象之间的组合。再者,汉语重意合(与英语不同,其重形合),其灵活的意合结构和相对模糊的数的概念使诗化的语言获得得天独厚的可塑性,为读者提供自由的观、感和解读空间。为了保持原文的韵律美,作者用目的语的“/s/”做韵脚,以求最大限度保持原文一韵到底的韵律特点。叶维廉先生的译文正是采用了这种模糊性的翻译,最大限度地给译入语读者留下了解读空间,才堪称上乘之译。周方珠教授(2004)也是持这种翻译观点的。

其实,古诗英译韵不韵的倒在其次,关键看内容的翻译是否贴切准确,即“达意”,在保证此前提下,可以再过多地考虑音韵格律的问题。翻译古典诗歌,其实就是基于翻译要实现原作与译作之间精神交流的信念。美国著名汉学家傅汉思(Hans H.Frankel)在一篇专门讨论古诗英译的文章中,分析了翻译家处理汉诗之音韵、格律、句式等方面的种种努力,并深感无奈地说,当译者试图保留原作的某些特征时,它往往要以牺牲另一部分特征为代价。温伯格在点评中就不无遗憾地指出,绝大多数的翻译者,都努力以西方诗歌的格律形式对应中国的古诗的格律,这不免牵强而机械(刘宁,2004)。

3.诗歌措辞(diction)模糊的翻译。

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中,“西风”,在东西方文化中的意思大相径庭,英文中“西风”是送暖的春风,相当于中文的“东风”,故西风译为“westerly wind”或“zephyr”。此曲中“马”对应在汉语中很模糊,没有确指;要根据具体的语境和语体来选择合适的“horse”来翻译此“马”。此曲宜用古诗中常用的马的对应词“steed”较为妥帖。

《锦瑟》被称作中国古典诗歌斯芬克斯之谜,在这首短短只有八句的诗歌中李商隐一下子就用了五个典故,每一个典故都让人回味无穷,却又难以确切地说出诗人使用这些典故到底意图何在。这种表意的模糊性及情感的不确定性增加了诗歌的内涵,令读者回味无穷。要把李商隐的《锦瑟》中的这些典故翻译成另外一种语言而保持原诗的丰致情采着实需要下一番苦功夫,具有极大的挑战性,同时译者还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体创造性。下面是许渊冲和特纳等译者对《锦瑟》颔联中“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中用的两个典故“庄生晓梦”,“望帝春心”的英译。其英文翻译的措辞非常贴切,也很传神。

(1)The sage……day-dreaming:The king that sighed his soul…… (John A.Turner trans.)

(2)Dim morning dream to be……;Amorous heart poured out…….(X.Y.Z.trans.)

这两句模糊的英译显得都很成功,给译文读者留出了自由发挥的想象空间,符合诗人的本意,均为很成功的译作。

在汉诗英译中,因选词不当造成的信息流失或信息超载现象司空见惯。傅雷先生指出“即使最优秀的译文,其韵味较之原文仍不免过(超额翻译,笔者注)或不及(欠额翻译)。翻译时只能尽量缩短这个距离,过则求其勿太过,不及则求其勿过于不及。”中国古典诗歌翻译对选词有严格的要求,即语义精确、语体贴切、音韵和谐,三点面面俱到,才是最佳选词。像黄龙先生的译作就很注重选词的推敲揣摩: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王实甫:《西厢记》)。I yearn for the lune outsife the West Chamber,The gate greeting a jar the zephyr.Gently stroking the wall,floral umbrages dance in the air,I visualize the advent of the fair.原诗中“月”、“风”、“花影动”和“玉人来”等词语的运用完美地表现了中国古典诗歌的意境美、结构美、音韵美等主要特点。译者分别选择了“lune”,“zephyr”,“floral umbrages dance”和“advent of the fair”作为上述词语的对应词,较好地体现了原文的风格与神韵。这都是选词精当的结果。(转引自周方珠,2004)

4.诗歌主题模糊的翻译。

大凡文学艺术作品总是要表现其中心思想,即作品的主题、命题不确定的作品读者的吸引力更大。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所思何人?是故人,是亲友,是恋人,还是妻儿父母?经历过与家人骨肉分离之苦的读者认为其主题与自己的经历相同;终日思念故友的读者会认为其主题与自己的苦衷相似;天各一方,度日如年的恋人也许会认为其诉说的是自己的相思之苦。如此这般各种经历的读者都能在鉴赏《天净沙·秋思》的过程中产生共鸣。这便是命意不确定性,即主题模糊的意义所在(周方珠,2004)。

许渊冲先生的一条翻译原则,就是翻译要像放风筝,只要不背离原意,就可以充分发挥译语的优势。他从译入语读者的视角来思考文化内涵的传递,在句式结构上最大限度地考虑到译入语的特征,他理解原诗,没有囿于原诗的形式,将原诗拆散,重新组合,进行再创作,却不背离原诗的内容。仍以《天净沙·秋思》的翻译为例:

Tune:“Clear Sky Over Sand”Autumn

At dusk over old trees wreathed with withered vin crows;

'Neath tiny bridge beside a cot a clear stream flows;

On ancient road in western breeze a lean horse goes.

Westward declines the sun,

Far,from home is the heartbroken one.(许渊冲,1986)

翻译大家许渊冲的翻译不可谓不到位、不美:最后一句“夕阳西下”译成“Far,far from home.”全曲的景象就能更生动形象地传达出来,其中“far”一词的重复,道破了原诗的主题,这一简单的处理把漂泊在外的旅人的黯然神伤渲染得淋漓尽致,具有极强的感染力,令读者沉吟低徊,产生不尽的联想,更易达到移情的境界,从而领略到原诗的意境。但是这同时也把读者的思维空间束缚在:此曲仅仅是描述羁旅漂泊的游人思乡之苦。与叶维廉的译文相比,读者拥有更多的思考空间,也许更贴近当时马致远的命意吧。这便是应了毛荣贵提出的“以模糊译模糊”的准则(毛荣贵,2005:312)。

5.诗歌意境模糊的翻译。

中国古诗翻译成英语,意境可谓最难翻译,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古诗的意境本来就只可意会,不可言谈。又如何能翻译成英语呢!茅盾曾为文学翻译下过一个定义:“文学的翻译是用另一种语言,把原作的艺术意境传达出来,是读者在读译文的时候能够像读原作时一样得到启发、感动和美的感受。”(茅盾,1984)故张今先生说它是“文学翻译的经典定义”,因为文学翻译正是以意境的表达与再现作为自己的最高目标的。对于译者而言,首先须把握意境的总体特征,即情景交融的表现特征,虚实相生的结构特征和韵味无穷的审美特征,然后才能通过艺术语符去表达原文的神韵。意境以意蕴、情趣取胜,展现的往往是一种模糊美(刘宓庆,2005)。意境创造的极致就是创造含蓄美、朦胧美,也就是模糊美。(孙迎春)以模糊美为本质特征的意境,要求意余言外,含蓄蕴藉,具景外之景,象外之象。如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在这渔翁身上,诗人寄托了他理想的人格。这渔翁对周围的变化毫不在意,鸟飞绝,人踪灭,大雪铺天盖地,这一切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依然钓他的鱼。那洁白、光明、空旷、寂静的意境,正是禅家所推崇的混然无别、澄彻透底的心境;那就是一张明晰的黑白山水画,那种模糊美任由读者自己在脑中描绘,给欣赏者留出无尽的思维空间。渔翁那种悠然安闲的态度,遗世独立的精神,正是谪后在外的柳宗元所向往的。他以一个空空佛境传达了儒家“独善其身”的人生信仰。许渊冲的译文如下:(许渊冲,2003)

From hill to hill no bird in flight,

From path to path no man in sight.

A straw-cloaked man afloat,behold!

Is fishing snow on river cold.(许渊冲,1984)

总之,要真正地展现意境美,最重要的莫过于对诗歌真正含义的理解。只有像音乐家和今天好莱坞演员一样,去体验诗人的处境或情感,译者只有深刻地感悟到其神韵,才能译出天籁般的译文。顾正阳教授为传译意境美,把意境分为表层意境、里层意境两个层面来探讨。对于曲径通幽的意境,通常可采用直译、解释性提示等方法以展现诗歌的模糊美、诗歌中的“三味”。他说译者只要进入角色、走进实景或模拟景,灵光就会闪现,美妙贴切的译文就会像潺潺流水从笔下流淌出来(顾正阳,2006)。

二 结语

文章通过大量的译例证明,要想成功地把中国古典诗歌翻译为英文,译者要从主语、时态、措辞、音韵格律、主题和意境等多方面来阐释诗歌的模糊性,然后才能进行相应的传译。这也就是从模糊视角分析中国古典诗歌的英译的必要性。上文中也提到了形式上的对等(叶维廉的译文),有时能兼顾到这一点自然是最好;但不能影响“达意”。许渊冲教授曾论述过:“内容”就是要传达原诗的“意美”,“有节调”就是要传达“音美”,又要传达“形美”(许渊冲,1984:73,)。在三美之中,意美是最重要的,是第一位的;音美是次要的,是第二位的;形美是更次要的,是第三位的。我们要在传达原文意美的前提下,努力做到三美齐备(许渊冲,1984:81)。有时风格的翻译也会被考虑进去,像黄龙教授(2000,12),周方珠(2004)教授就比较强调翻译风格的对等。毛荣贵教授就认为可“以模糊译模糊”,实在不能以模糊翻译的,再以准确语言翻译。所以,模糊风格的古诗也应译得模糊一些。关于形式对等与风格模糊翻译问题,这里没有展开分析,这是作者今后将重点开展研究的内容。

[1]顾正阳.古诗词曲英译美学研究[M].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06,5.

[2]黄龙.最新热门专业翻译指南[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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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周方珠.翻译多元论[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4.

On Fuzziness of Classical Chinese Poetry and Its Fuzzy Means in Translating

Chen Dexi Huang Yanjie

The paper,through the case study of several well-known poems,investigates the fuzziness of classical Chinese poetry and its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subject(person & number),tense,diction,rhyme and meter,theme and artistic conception.It also proves that it is necessary to analyze classical Chinese poetry from the fuzzy perspective and it is feasible to make use of the fuzzy methods to translate Chinese poems into English.It argues that both the fuzziness of the poetry and the fuzzy means should be taken into account in translating so that the essence of classical Chinese verse can be rendered into foreign languages to promote cultural communication and cultural fusion.

Classical Chinese verse;Fuzziness;English translation

H315.9

A

1672-6758(2012)02-0068-4

陈德喜,讲师,安徽工程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芜湖。研究方向:模糊语言学、语用学。邮政编码:241000

黄焰结,博士,北京外国语大学2010级,北京;副教授,安徽工程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芜湖。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邮政编码:241000

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10YJA740038);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2010sk541)

Class No.:H315.9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郑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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