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笔人物画色彩设置研究

齐 永 新

(山东理工大学美术学院，山东淄博255000)



工笔人物画色彩设置研究

齐 永 新

(山东理工大学美术学院，山东淄博255000)

色彩设置是工笔人物画教学的重要内容，在教学中要引导学生建立色调意识，加强小色稿设计；在正稿制作中重视底色制作和肌理效果，依据材质特性选取适合的表现技法，突出平面性特征，把握虚与实、色与线等各种关系；通过洗擦、打磨等方法调整画面，达到雅致、精妙的艺术效果。顺应学生对色彩的独特感觉和喜好，引导学生把偏爱做足，形成色彩个性。

色调意识；主观色彩；色彩平面性；色彩个性

色彩设置在工笔画创作中占有重要的地位。著名美术史论家陈传席先生曾说：“写意画的灵性在用笔，工笔画的灵性在用色。”[1]7此话道明了色彩对于工笔画的重要性。工笔人物画是美术学专业国画方向重点课程之一，分工笔着衣人物和工笔人体两段授课，课程作业耗时大，学生需加班加点才能完成。从历届毕业创作来看，选取工笔人物画者居多，所以，该课程的教学效果直接关系到最后毕业创作的质量。在工笔人物画的教学中，人物造型是难点，色彩设置是重点，色彩承担着表达感情、体现立意、突出主题等任务。色彩对于工笔人物画而言，是能否打动人心的关键所在。在目前文献检索中关于色彩设置教学的论文还是缺欠状态，在教科书中主要以技法介绍和步骤讲解为主，缺乏与教学实践相关的问题探讨及对应策略。而教学不是单靠步骤图解就可以完成的，需要将多方面相关知识、个人创作实践体会融入其中，根据教学实际状况、结合学生个体差异才能取得较好效果。

一、色调意识与小色稿制作

色彩设置教学的第一步是引导学生建立色调意识，这是色彩设置的根本。很多画第一眼看上去不舒服，画面或柔弱或零乱，除了构图和造型因素外，很可能是色彩结构有问题。可能没有把各个色块置于相互协调的关系里，也就是没有建立起和谐统一的色调(即色彩基调)。在工笔人物画的色稿设计时，首先要确立整体色调，比如是冷色调还是暖色调，明度上是高调还是中调，要把握住总的色彩倾向，营造出明确的色彩氛围，形成画面主调，这是一幅画的主旋律。色调是工笔人物画获得整体色彩美感的一把钥匙，起统领全局的作用，是创造画面“特色”不可缺失的组成部分。只有色调明确、画面有合理的色彩结构才会给人以色彩的整体美感。有了主调，画面中任何色彩的设置都要受主调的统领和制约，不能超出主调的控制范围，更不能破坏主调，否则画面将会琐碎散乱，失去秩序的统一与整体的协调。色调意识的建立需要引导学生观摩分析大量的优秀作品，同时进行小色稿的设计训练。先由老师对各种类型作品进行主色调分析讲解，让学生掌握色彩整体的倾向性和规律性；再由学生对自己感兴趣的作品进行课上口头分析和课下文字分析，从中为自己的色稿设计寻找色彩兴趣点。

色稿设计强调色彩设置的主观性，不被客观物象固有色束缚。要运用对比与调和的辩证法则，对比的色彩要有调和，调和的色彩要有变化，这是把握画面色彩的关键。用色不能各自为政，各处颜色都应放在总体的构成关系中去安排设置，要与总体色调相协调，然后讲究色彩的丰富多样性，但多样的对比变化必须服从画面整体色调的需要。在进行小色稿的具体设计时，首先，对整个画面的设色要考虑色相、明度和纯度三方面的对比。讲究色相对比，画面色彩就不会混乱或贫乏；讲究明度对比，画面就会有好的素描关系；讲究纯度对比，画面就不会过于鲜艳或灰暗。对比的手法很多，从强到弱有补色对比、原色对比、间色对比、邻色对比以及同一色相自身在明度上的对比。另外还有冷暖对比、面积对比、繁简对比、强弱对比、虚实对比，等等。对比的交替变换能形成节奏，节奏是构成画面形式感的重要因素。在具体着色时可在大面积的重色中加小块亮色，在大面积的复色中加小块纯的颜色，在大面积的色块中加小块补色，通过对比加大艺术的表现力。其次，一幅画要有对比同时还需要调和，调和的方法主要是每一种物体颜色中含有一种共同的倾向，色彩性质相近的颜色放在一起，可形成统一和谐感。学习工笔设色就是要掌握色彩对比与调和的具体操作方法。可采用三色构成模式，即主色、衬色和中性色为一组，其中有两个色相是对比色(可以是补色对比，也可以是间色对比等)，此二色中突显的色叫主色，另一色价较弱而隐退的色叫衬色，中性色多是纯度较低的黑、白、灰、褐色等，在画面上起到调和对抗双方的作用[2]87。在一幅大型完整的作品中可能有两组三色或三四组三色，它们之间相互交替按比例有序地排列才会铺陈成为既富于变化又和谐统一的画面。最初训练用色不能太多，用色要记住“少则得，多则惑”的道理，如果无限制使用色彩就会容易泛滥，而且很难突出特色。最后是反复调整，对于色彩结构关系的把握应反复推敲不断调整。一个色块是偏冷还是偏暖、偏灰还是纯些，是需要暗一些还是要再亮一些，面积是否应大些或小些，放置在何处最好，这些都需要费尽心思地去考量。有时候可能只差一点，颜色关系就会改变，画面看起来就可能感觉不舒服。所以，对于色彩结构关系既要有理性规律的把握，又要有实践经验的积累，同时还要有敏锐的色彩感觉和审美修养。

初学工笔画的同学容易孤立设色，各色块之间缺少联系，只是简单的拼凑，没有整体统一的安排。因此，对学生的基本要求是：同类色要有比较，有明度的差别，画面有一定的黑白灰关系，要区分出色彩的深浅、鲜灰和冷暖，从整体上控制住色相、纯度和明度之间的关系。在教学时要求每一幅作品的小色稿要多做几套。初次设计没有经验，可以找自己喜爱的名家作品做个案分析和借鉴。学生根据自己作品的内容需求首先确定画面是冷色调还是暖色调，然后区分不同的明度和灰鲜，要设计出几套小色稿方案，挑选较满意的色稿给导师看，在导师的指导下不断修改完善直到满意为止。开始正稿制作前需特别强调：要把做好的小色稿贴在正稿旁边。有些学生以为做小色稿是完成一项作业，做完就收起来了。岂不知小色稿是整个制作过程中的上色依据，要随时参照、掌控色彩的进展程度。

二、正稿色彩制作的前期要点

(一)材质利用

材料的选择要符合画者的个性和喜好，色彩的设置也应顺从不同依托材料的特性，充分利用版面材料的各自特点。比如用绢画，应充分利用绢的细薄透明特性，可考虑在其背面通过衬托色彩的方法，使其色泽丰富，加强浑融耐看的视觉感染力，从而产生饱满浑厚的色彩效果。如古人所述：“凡正面用青绿者，其后必以青绿衬之，其色方饱满。”[3]28“绢上各粉色花，后必衬浓粉方显。若正面乃各种淡色，背面只可衬白粉，若系浓色，尚未显，则仍以色粉衬之”[4]121。背面色彩衬托之法的运用旨在加强色彩的浑融厚重，同时使画面更加统一谐调。这种绢或蝉翼类的薄熟宣适合淡彩薄画法，主要用透明的植物色，以描绘朦胧、虚幻、淡雅的场面为主。如果作画材料是厚熟宣或在背面托上一层的熟皮纸就适合画重彩，各种颜色多种方法直接切入、相互混用。另外，不同部位宜采用不同颜料，比如衣服、器物多用不透明色重彩积色，而人的面部、肤色以透明淡彩敷色为主；人物可多遍渲染以突出主体，背景可淡色弱处理，等等。颜色的选用不仅限于国画色，水干色、水彩色等都可适当选用。

(二)底色制作

画面开始着色一般先做底色，现代工笔人物画比较重视做底色，底色的作用是为其色彩的设置创造一个基本的色彩氛围。底色做为中间色的过渡，起着控制画面总体色调的作用，是为了主调的生成做好铺垫。具体操作时，若要无变化的平面干净效果，可立着画板用板刷平涂；若要积色有变化，可放平画板涂色，干后自然有微妙的色彩深浅变化。每遍涂色一定要淡，要干透后再涂第二遍，多遍积出想要的底色效果，底色制作宁欠勿过，要留有调整的余地，色彩亦不可变化太大。制作底色是为了使画面颜色看起来更丰富微妙，同时也是为了画面的色调更加统一，使得画面每一处颜色中含有一种共同的整体色调倾向，使画面色彩性质相近，形成画面整体统一的和谐感。

(三)选用技法

当代工笔人物画在传统的基础上广收博取，呈现出了绘画手段的突破性和多样开放性。工笔画技法除了传统的分染、罩染、平涂、积染、烘染、接染、掏染等之外，还有现代常用的撞水撞粉、干画、湿刷、脱落、洗擦等方法。当代工笔画还特别重视肌理的制作，色彩的肌理制作在画面上形成表层的物理效果，有近乎于触觉的性质，以此传达所要表现物象的质量感、体积感和空间感。当代意识超前的部分画家，为了创造特殊效果，表达独特审美理念，常借用其他工具进行制作，如拓印、喷色、揉皱、打磨、洒色、滚贴等“非笔彩技法”形成肌理效果[5]81，用这些方法或是做底色，或是做背景，或是某个局部的需要。这些尝试和努力着意于色彩美感和材质的塑造力，拓展出更为自由的色彩表现空间。在当代，肌理制作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成果，是画面艺术风格的重要构成因素。需提醒学生的是肌理制作要适度，不能盲目地堆砌和孤立地摆放。不是用的种类越多越好，一般选一两种为好，还要用对地方不要用过，不要为肌理而肌理，要与表现内容相契合，要与整个画面相协调，并重视偶然出现的效果，以增强画面绘画语言的多样性。总之，色彩肌理运用得好会收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然而若使用不当必然会损伤画面的品味和质量。

三、正稿上色过程掌控

不同于西方古典绘画表现光照下各物象所呈现出来的色相关系，中国工笔画在色彩设置上注重“结构色”关系，即在色彩本身的关系中生发出自足的一个表现空间，通过各色各样的固有颜色组合成为不同的间色，依据特定的法则进行平面化处理，演绎色彩的多样统一性。工笔人物画多采用平光处理手法，不为物理光源所左右，通过浓淡、厚薄、映衬等对比形成中国画特有的色彩结构，表达出诗意化的、带有主观性的感情色彩，传达的是单纯、洗练、装饰意味很强的艺术效果。工笔人物画具体的施色手法多是分染平涂，即在线条勾勒的轮廓内分染罩色，层层叠加，称为“积色体”[6]22。这样的渲染并不是简单地给物象施以颜色，而是这叠加了的颜色会产生厚实微妙的美感。正如工笔花鸟画家江宏伟所说：“一笔橙黄色轻松地掠过蓝灰层面，前后色相交汇相渗已蕴含了丰富的关系，这些美妙而丰富的现象，或许仅仅是设色途中的一个偶然，如果不用心体验是不会被重视的。然而恰恰是这些因素，表现出心灵感受的细腻，以及对事物反应的敏感。”[7]56这种层层的近乎平面的“合色”既有耐人寻味的美感又符合中国画的平面装饰意趣，是形成画面意味及形式感的主要因素。

正稿上色较费力气的是结构分染，初学者容易染实，画面显得僵死刻板缺少美感，失掉中国画的味道。虽然工笔人物画要有一定的结构和体积，但是整体感觉还是平面的，这就需要用心推敲。平面性是工笔人物画的艺术特色，是中国画姓“中”的落脚点之一。所以要把握住平面性与素描性的关系，即在施色过程中寻找色彩的平面装饰性与素描结构性的平衡点。因此，找结构时要小心，不可画过画死，要明白“快就是慢，慢就是快”的道理，要静下心来分析，把握住“平中求不平，不平中求平”的分寸。下笔要虚淡，特别是物象的边缘部分，尤其人物的面部和手脚是关键之处，要谨慎小心晕染，尽力达到好像没画多少，又好像什么都有了的境界。如同工笔人物画家何家英的《韩国留学生》，其面部晕染干净清澈、虚灵通透，恰到好处。何家英先生曾讲：“工笔画用色要‘坚’，画面要‘透’”[8]86，要以坚实的色块支撑起画面的形式因素，使画面表现得有力度且磊落大气。同时画面要空灵、通透，体现出一定的灵性和节奏感。节奏、空灵的感觉主要取决于虚实强弱的对比变化，哪里是主哪里是次，哪个地方要强哪个地方要弱，这都要有整体的安排。如果画面色彩到处都强则会显得闹；如果到处都弱则会缺乏力度。同理，如果到处都实画面就闷堵，就会缺少空灵感和回味的余地；到处都虚则画面缺少视觉冲击力。富有节奏空灵感的画面才有打动人的艺术效果，高质量、有品位的工笔人物画无不精致耐看、画面自然灵动有力度。另外，还要把握好色与线的关系，色与线既是独立的、有各自所承担的任务，有独立的审美价值；又是联系的、相融的，不能孤立存在。线条勾勒宜细不宜粗，宜轻不宜重，可在染完后再次勾勒或局部复勾，尽力避免画面出现“板”的毛病。

正稿制作的过程就是一个反复调整的过程，特别是用厚熟宣纸作画，最后处理多采用洗擦手段并辅以打磨。洗画面微妙的地方时需用羊毫笔，减弱甚至否定的地方用狼毫、油画笔。打磨时可慎用细砂纸，主要用于洗过干后纸面不平的打磨，当然为了某处减弱虚处理也可适当打磨。在施色过程中，需要鼓励学生大胆下笔，不要缩手缩脚不敢画，画过了画重了可以洗，可以进行调整。通常学生不敢洗，怕用水洗过了会漏矾，画面没法收拾。可指导学生在画材处理阶段，增加一道刷矾和托纸的程序。画前刷一遍胶矾水是为了反复擦洗不漏矾，附背托裱增厚是为了不被洗透。采用洗的手法既能调整画面，把画过了的地方减弱，又能洗去浮色使画面沉稳，使色与纸相融，色就像从纸中“生”出来的。通过洗还可以产生朦胧含蓄、和谐融洽的意境效果。“洗”是工笔画创作非常好用、有效的手段，掌握此法就可以放开手脚大胆画。所谓工笔画的雅致、精妙很大程度上是这个阶段推敲调整出来的。

四、偏爱成就特色，引导形成个性

众所周知，不同的审美趣味和观念引导不同的观察角度和方法，而不同的观察又导致在表现的对象中选择不同的造型、色彩诸要素和形式内容，从而最终体现出不同的艺术效果和表现方式。工笔人物画的色彩设置一般可分为两种：一是以客观色彩为主，在尊重客观固有色的基础上，进行主观调整，依据色彩美感的基本规律，保留符合画面审美特征的色块，改造或调整与色调不搭的色块，注重画面的装饰效果，用平面布置的方式表现物象。二是以主观色彩为主，完全从个人感受出发，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大胆夸张变化，在不破坏色彩协调的前提下加强对比使主体形象突出。因此，在把握住用色规律的同时，要顺应自己对颜色的独特感觉和喜好，把偏爱做足。用色因人而异、各有不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不同的环境、不一样的心境下也可能有所差别，用色的风格反映了作者个人的喜好。人的精力有限，爱好不同，美感趣味也不一样，所以必须选择自己所喜爱的表现方式，坚持不懈才能成功，才能最终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大师作品之所以经典并令人难忘，就在于他们作品的色彩具有创造性特色，就像莫兰迪的幽雅色彩、塔马约的多变色调、马蒂斯的鲜明纯色，等等。

现代绘画追求自身的趣味特点和独特的色彩运用，只有与他人拉开距离，另辟蹊径，不重复别人走过的路，才能形成自己强烈的个性和独特的精神面貌。工笔画的艺术感染力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色彩个性强烈，工笔色彩的个性是作品魅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有色彩个性的作品不一定是好作品，但是没有色彩个性的作品一定是有缺憾或平庸的。基于此，在教学中就应该特别留意学生的“偏爱”和“喜好”，不同的口味要顺应不同的方式。对于那些稳重理性、喜欢写实绘画的学生要因势利导，在尊重客观色彩的基础上，变被动为主动，引导学生转变观念，少一些再现模式，多一些创造成分。而有的思维活跃、想法新奇、不安于现状且喜爱变形的学生，多数会追求色彩的个性和创新性，对此应当多鼓励和引导，通过对西方大师色彩的剖析，开阔眼界，提高学生对色彩的审美水平，肯定学生作品中主观色彩的表现意识，并加以引导强化。比如有的学生画面整体色彩并不理想，但某个局部色彩关系处理得很精彩，而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就需要老师有敏锐的色彩感觉去发现学生小色稿中的闪光点，指导他用这一组色彩关系来统领全画，重新调整色彩结构，从而完善画面的色彩。

五、结语

色彩的运用是有规律可循的，但绝不是恒定不变的，也会随着画家的观念、修养、情感、心境、见识等诸因素的改变而变化，所以要“悟得活用”，这是老师所不能教的，要靠个人的悟性和灵气，还有持之不懈的勤奋努力。常言道：“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设之色在表达客观自然之“趣”的同时，要传达出画家主观之“意”，我们不能拘泥于已有的现成之法，正如清代石涛所言：无法而法，乃为至法。要以我之法，达我之意，在追求画面生动气韵的同时，还要表达出作者理想的色彩感受。总之，工笔人物画色彩的设置要尽力摆脱客观真实感的束缚，多关注艺术本体语言，多关注色彩的情调、美感趣味和形式结构，加大主观色彩的表现力度，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有自己特色的色彩表现手法。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有敏锐的感觉能力，勤练多画掌握作画技巧并熟知色彩的基本知识与运用规律，更关键的是要提高自身的文化修养与审美趣味。

[1]陈传席.工笔·写实·灵性[J].国画家，2008，(6).

[2]赵经寰.视觉形式美学[M].成都：四川美术出版社，2012.

[3]王概.芥子园画传：第1卷[M].北京：中国言实出版社，2014.

[4]王概.芥子园画传：第3卷[M].北京：中国言实出版社，2014.

[5]唐秀玲.重彩技法语言解析[M].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2008.

[6]牛克诚.色彩的中国绘画[M].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2002.

[7]江宏伟.当代名家艺术观·江宏伟教学篇[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

[8]何家英.漫谈工笔画之“透” [J].中华书画家，2014，(6).

(责任编辑 杨 爽)

On Color Configuration in Meticulous Figure Painting

Qi Yongxin

(AcademyofFineArt,ShandongUniversityofTechnology,Zibo255000,China)

Color configuration is a dominant content in the teaching of meticulous figure painting. In the process of teaching, students’ attention should be geared to establishing a sense of color tone and enhancing color sketch design; and the grounding design and texture effect deserve more attention in the final draft by adopting appropriate expressive technique in accordance with the texture, highlighting its planarity, and handl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lor and lines, blankness and solidity, and attaining the elegance and delicacy in art creation through polishing. Students are to be encouraged to follow their unique sense of color preference and elaborate on their instinct for color, and thus shape their own individualized color preference.

the sense of color tone; subjective color; planarity of color; individualized color preference

2016-06-20

国家艺术基金项目“美术创作工笔人物画‘丝路纪行’”(20166035)。

齐永新，男，山东淄博人，山东理工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

J212

A

1672-0040(2016)06-008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