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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德里亚视野中的符号化戏剧舞台生产

时间:2024-08-31

武 艺

(山西戏剧职业学院 文化艺术 管理系,山西 太原 030002)

鲍德里亚视野中的符号化戏剧舞台生产

武 艺

(山西戏剧职业学院 文化艺术 管理系,山西 太原 030002)

鲍德里亚提出的消费社会与符号化思想对于中国戏剧舞台的生产来说,是个启示:戏剧为着人们的娱乐和审美而产生、发展并维持着长盛不衰,在消费社会的大潮中却难以逃脱符号化的笼罩。在戏剧舞台生产上,要不向外求,向内收敛,才能重新认识戏剧的本体,认识对新潮时尚与文化积淀的发展和继承,才能不至于迷失,进而促进戏剧舞台艺术的发展更新。

鲍德里亚;符号化;戏剧舞台;生产

一、符号化介入到戏剧舞台生产

鲍德里亚是当代法国重要的思想家,在对消费社会的思考中,鲍德里亚认为社会的发展已经不需要用生产来束缚大众,只要有消费的需要,就会有相应的生产。但是“我们一直都在购买它,拥有它,喜欢它和享用它,但并不是消费它”[1](P18),不论是实实在在的商品,还是剧场里舞台上的演出,都将消费当作是一个意象。消费使社会“物化”之后,精神产品的消费也被印上了“物化”的烙印。作为精神产品的物质呈现的戏剧舞台,同样被卷入了这样的消费风波中。人们会计算观看一出剧将花掉多少票钱,看完之后的精神消费收获有没有与这个价格相比的同等价值。甚至在开始进行策划要去消费的时候,就已经看好了广告,以有没有大腕级的导演或演员为标准,若有则花钱也值得,若名气较小或出道很晚,加上广告宣传不够排场,观众就会取消消费。事实上,“消费逻辑取消了艺术表现的传统崇高地位”[2](P121)。戏剧舞台在消费社会中具有了符号化的特点,成为了一种具有精神品位含义的抽象符号。

在戏剧艺术的重要组成环节中,观众被复原成了符号化的消费者。广告的超强传播力量能够制造流行,大众中的流行一方面产生经典,一方面产生庸俗。就像作为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昆曲,曾经一度在明清时期辉煌过,但是在19世纪末至整个20世纪中,外部不利的生存环境将之破坏得一蹶不振,危机重重,昆曲人艰难地进行着探索与继承。1979年以后,环境的大变化带来的机遇给了它复苏的生命活力。众多的剧目上演,尝试着适应年轻人和整个观众消费群体的好奇心,在古代与现代,经典与时尚中间进行了可喜的尝试。昆曲是戏剧的代表之一,虽然它与纯物质的消费不同,但是它的创新模式被逐渐推广,于是“让一个符号参照另一个符号、一件物品参照另一件物品、一个消费者参照另一个消费者”[2](P135)。按照鲍德里亚的符号学观点,一种艺术从符号上变成了与观众消费之质相通的符号,已经具有了在大众中进行传播的特质。

鲍德里亚的符号化观点是将整个现实虚幻化。鲍德里亚眼中的生活真实是在消费社会中的符号化、幻影化,这与戏剧舞台表演的符号化一致,可以说鲍德里亚将生活戏剧化了,而戏剧在这样的社会中又具有了生活化的特点。比如大制作的戏剧演出,在广告中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宣传:耗资几十万。对于一个舞台制作来说,如果需要剧团自负这笔资金,除非万不得已,肯定不会走这一步险棋,因为用这样的投入进行生产,必定要在最后的销售(卖座)中赚回来,否则起码的商业运作都不能完成。资金的来源可以有很多种,不论是企业买单,还是国家扶持,这种现象的产生是有其消极意义的。“由消费产生的基本问题是:生活是根据其生存,或根据所赋予个人或集体的生命意义组织起来的呢?不过,这种‘存在’的价值,这种结构价值可能意味着经济价值的牺牲。但这个问题并不是形而上学的,它位于消费的中心,可以这样来加以理解:极大丰盛是否在浪费中才有实际意义呢?”[2](P26)浪费带来的结果就是庸俗化,强烈的功利目标,摧毁了戏剧舞台原本所具有的艺术意义。大制作的舞台无疑也就被赋予了“浪费”、“面子”等符号意义,要杜绝这些负面影响,就需要对这种异化的现象进行较为准确的理解。

二、解除戏剧舞台生产与消费的异化

戏剧舞台的中心是演员,当导演、编剧、演员、舞美师等众多人员开始进行策划创作时,就开始了艺术的生产,而舞台上开始进行表演之时,就是产品面世销售的过程,消费者就是观众,消费者进行戏剧欣赏就是在做商品的消费与使用。生产戏剧作品的过程,要受到诸多因素的限制,但最重要的是要得到观众的认可,要按照观众的价值与审美取向来确定。

网络对戏剧舞台艺术传播的影响。鲍德里亚认为,“在电子化、网络化的数字化社会里,符号发生了变化,由作为物的符号变为数字的符号,人们处在一个数字符号统治的时代,‘任何事物只有变成符号才能存在的时代’,我们处在一个数字化符号拜物教的社会中。”[1](P169)一场演出的观众是有限的,每场演出的演员演技与体验表现都是有差异的,再细化一点,演员的身体状态、演技,舞台的现场设备,灯光的临场控制,观众的多少、素质、热情程度等方面都会决定某一场演出的效果,使他具有唯一性。然而数字化的设备可以让一场演出中的现场或场面永远地记录下来,当然观众的现场感不能复制。所以网络戏剧出现了,“与现有剧场不同的是,这个剧场没有建筑物,没有地址只有网址,没有售票处,舞台就是电脑电视的画面,而观众席就在观众家中。”[3]而且作为一种娱乐形式和教学辅助,数字和网络被大大地使用。这对戏剧的传播来说,可谓有利有弊。一方面扩大了戏剧的影响,另一方面加速了戏剧的萎缩。如果从中国的消费来说,城市中能够消费一场戏剧票费的人很多,可是真正成为剧场中的消费者的并不多。更多的人偶尔的一次消费则是提升品位满足审美虚荣的符号化行为,而非经常性的艺术欣赏行为。

鲍德里亚明晰地提醒着在当今社会人们对艺术的热衷追求不过是对文化循环的追逐。戏剧艺术的危机更为明显,它的现场性制作的人力物力消费力量恰恰难以对抗大众参与文化循环的力量。

数码符号对戏剧舞台场面的影响。艺术家们曾竭力进行过可贵的探索,如第四堵墙与打破第四堵墙,在当代舞台的发展中,舞美的成功有绝大部分原因是借着数字化的技术仪器实现的,如逼真的灯光,能将人的情感和戏剧冲突进行强化的音响,它们为戏剧的舞台生命力提供了绝好的条件。但是与此同时它削弱的是演员的中心地位,一个相貌平平的演员通过化妆可以成为绝代佳人,这种突出演员的做法在没有先进的灯光和场面时,就变成了演员经常性的不知所措,自由的表演空间变成了局限的表演空间,自然加快了艺术死亡的速度。鲍德里亚说“生产的东西,并不是根据其使用价值或其可能的使用时间而存在,而是恰恰相反——根据其死亡。死亡的加速势必引起价格上涨速度的加快。”[2](P29)这样的戏剧不在少数,急剧地火暴,然后迅速地推出舞台。戏剧的遗憾也就出现了,一部辛辛苦苦排练制作的戏剧可能在参加完一次到两次比赛就歇菜了,成为了网络或数码影像资料。真正经典的艺术是能在新理念中被赋予新的舞台符号意义重又登上舞台的。可以说,戏剧舞台的符号化意义同它的本质特点上一样了,也成为即时性的了。

鲍德里亚提出的消费社会与符号化思想对于戏剧舞台的生产来说,是个启示,戏剧舞台生产要走出“形式和技术游戏的摆设里发挥作用的那种逻辑程序”[2](P103),不向外求,向内收敛,才能稳定地发展,才能重新认识戏剧的本体,认识继承与发展,新潮时尚与文化积淀,才能不至于迷失。不过可以说当代社会的消费观念局限了戏剧的发展,总要在夹缝中寻找到发展的航标才可以。

[1]张天勇.社会符号化——马克思主义视阈中的鲍德里亚后期思想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2](法)鲍德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

[3]孙文辉,浩歌.未来的戏剧——网络戏剧[J].东方艺术,1997(6).

B089

A

1673-1395(2012)04-0173-02

2012-03-01

武艺(1983-),女,山西临汾人,助教,硕士,主要从事戏剧戏曲学研究。

责任编辑 袁丽华 E-mail:yuanlh@yangtze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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