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31
许东亮
(安徽师范大学政治学院,安徽芜湖241002)
对理解本体的再思考*
许东亮
(安徽师范大学政治学院,安徽芜湖241002)
从理解开始走向理解本体,进而从理解本体的角度反过来思考理解。通过理解本体找到一个共通的元元素与异元素,由这个元素构成理解的世界,并通过澄明的运动模式来重新理解理解本体及其相关联的世界。
理解;理解本体;异元素;元元素
“理解(Understanding;Comprehend),又称为领会、了解、懂得、思维作用(intellection),是指一种心理过程,与诸如人、情形或讯息之类的某种抽象的或有形的对象相关,籍此一个人能够对其加以思考,并且运用概念对该对象加以适当的处理。”此解释源自维基百科的解释,仅仅是对理解的一种西方式的定义。个人认为它仅限于对Understanding与Comprehend理解后的定义,不是对理解的定义。理解并不是如此理解。中国从古至今对理解的理解也很丰富,如按照各类的引证解释,可简单地归纳为:“顺着脉理或条理进行剖析;从道理上了解;指了解、认识;说理分析;见解。”等等。这是对理解的一种解读。理解某一事物,也就是已经对该事物实现了一定程度的概念表达或者说概念化。但我在此文中讨论的是对此概念的定义作进一步的理解,即走向理解本身进行理解。
作为理解的最根本的要素,不是指理解所要理解的内容所需的理解,也不是指理解之所以为理解的概念,而是说作为理解本体的那个理解后面的最根本、最元始的前提,可以简单理解为理解本体的异次元。为何是异次元,因为是指理解本身最后面的元开始,没有这个元开始,一切的理解将无法理解。
在那个异元世界里,我们可以把理解本体后面的那个世界分成两个理解方式,一个是指异的世界,一个是元的世界。在异的世界里,之所以为异,是因为异本体里存在着不同于异本体的异存在,如果按照比例来分,也可以理解为一部分是异的本体,而有一些不是异的本体,却是在异的本体里面存在着,并与异共同相容存在着。这些不同与异本体的异,不仅仅在此个异里也在其他的异里,但并不是在所有的异里,每个异之间相互关联着,不是全部地相互关联,而是部分相关地相互关联着。这些异本体共同存在在由元组成的世界里。而元就是作为异本体以及元本体存在的最初的开始。没有这个元,任何的理解都将不可能实现。元是指理解存在的最根本的载体世界,也可以简单地理解为理解这个世界最基本的那个世界,即元的世界。比如英语与汉语之间要达到互相理解,那么需要一个共通性,才能相互理解。例如英语中的“dog”,和汉语的“狗”具有共通性,即可到达一种理解。这是一种简单直观的理解,因为有共同的实物,一个真实的狗作为载体,即共通体。对于理解本身的理解,也有一个共通体即元。
如何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的一系列终极的问题呢?比如“人为何活着”、“人为何会有思”、“方形的圆”等等之类的问题。如果引入理解这个世界的概念,因在这里不依靠逻辑本身,也就是说类似为逻辑前提的那个世界。而我所说的那个世界,并不会必然地产生逻辑,不仅包含这个世界、那个世界,也包含着不存在的世界,海德格尔所讨论的是世界如何澄明为这个世界:“光可以涌入澄明之中并且在澄明中让光亮与黑暗游戏运作。但决不是光才创造了澄明。光倒是以澄明为前提的。然而,澄明,敞开之境,不仅是对光亮和黑暗来说是自由的,而且对回声和余响,对声音以及声音的减弱也是自由的,澄明乃是一切在场者和不在场者的敞开之境……原始直观及其明证性也依赖于依然起着支配作用的敞开性,即澄明。明证的东西乃是能直接直观的东西……唯有敞开之境才能照亮lumennaturale,即理性之光,理性之光虽然涉于澄明,却极少构成澄明,以至于我们不如说,它只是为了能够照耀在澄明中的在场者才需要这种澄明。”[1]我们可以粗略地看到,他所说的是一个如何澄明的世界。而我这里所要讨论的是指这个澄明所在那个世界的所支撑的另一个世界,在这个异元的世界是产生那个可以用来澄明的世界的基础世界。也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世界的最根本的基础。
这个异元的世界主要可以分为两个元素,一个是异元素,一个是元元素。由异元素和元元素共同构建的世界,就是理解本体背后的支撑理解的所指的世界。为何这个世界是最根本、最基础的世界呢?有没有比这个更清楚的世界呢?我在这里略微说明一下,如果我们把世界退到这个世界,当我们再向后退的时候,我们将会陷进无尽的后退之中。这里又如笛卡尔所说的那个不能怀疑怀疑本身那般。因为在这个世界里,理解即是理解本身,理解在理解本身中得到理解。你如果想理解理解,就必须先有理解,而所需的这个理解本身就是理解。理解不会从任何之中产生,只是在理解中产生理解本身。这就是与怀疑不同之处,怀疑最终需要解释怀疑不能再后退,而在这个世界里理解即理解本身,理由源自于自身,结果回到其自身,自证而明。
异的世界与元的世界的关系。异的世界由无限的扩张向元的世界无限运动,也可以说一个无限的不动的动者向动无限运动。这种运动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澄明,这种澄明是自为自澄明,而不是海德格尔所说的,在一个世界里由光向黑暗澄明,而是本体澄明本体,即理解理解本身的理解。在进一步理解中活的理解,一种有限的循环理解,其实就是理解本身的自我澄明运动。是由可知向不可知运动,由纵向无限到横向无限的运动,所以在这里没有说理解能完全被自己澄明。澄明本身也是无限的。理解之所以能理解理解本身,也就是这里的元元素功能,它就是一个理解的共通体。当你说不可知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明白了,不可知的理解,当想到任何的问题,都是以这个共通为前提来进行讨论,如果说一定有什么在这之外的,那么那个之外的也是在说之外之前,就已经被理解了。即先有这个元的开始,才会有一切。当你问何为存在,存在是不是最先的时候,已经有理解先于存在存在了。无论如何假设在先,也都必须是建立在这个元基础之上理解,即理解背后的那个元上。元的世界是有规律的,所谓的规律,是指一种理解之先的共通性规律,但其本身无规定性。理解的共通性就是无限后退的终止的理由。异和元是理解理解本身的基础。没有理解就没有对世界本原的追问,理解理解本原也即是在理解世界的本原。
理解在理解中运动着。无论是一个概念还是一件事物,都没有绝对的孤立的存在,总会以自身的特性为基础,存在于某个载体里,并与其他的不同的世界相关联着。我们可以简单地说,一个概念由不同小概念的集合所构成、所限定,这些不同的小概念本身又由不同小概念的集合所构成、所限定,以此无限地循环下去,所支撑的理解的网是一个越来越紧密的网,构成了每个概念都相关联的世界。这里的概念所关联,不仅是第一世界、第二世界,还有第三世界。这里的三个世界观是指波普尔的三个世界[2]。这些概念在一个概念里按照一定的比例构成,从而达到限定这个概念的范畴。概念无限主要是有两个极端,一是概念的汇集越来越多,趋于无限,所组成的概念,达到无所不包,如上帝那般。还有一种是构成概念单元越来越小,趋于无限小。小到没有,没有即是终点。凡属于在此两类范畴之内的问题以及概念,都只能以元元素来理解。
我们现在所说的是用“异元素”来理解的概念。而语义的理解是用叙述来解释这个语言的句子是如何被我们所理解和解释的,并对其进行陈述过程和宇宙中的客观对象之间的相互关联的说明[3]。这里所说的理解,更加接近本体逻辑上的理解。如果说木桌是由木头制成,木头是由树木长成,树木是由种子发芽而来的,这是从本质逻辑上对木桌的理解,还有一种是木桌为何称为木桌,也就是对木桌本体逻辑的追问,以这种逻辑思维而形成的一种理解,即是本体逻辑上的理解。圆、像圆的、现实的圆、理想的圆,这里是关于圆的概念相关的不同理解,这些理解再加上刚才所说的圆的概念本身的理解,以及加上我们为了理解圆所需的那个理解,此三个方面就构成了一个立体的理解的圆,也可以大概地理解为圆在一个多维的世界里被理解。这里存在着理解的异元素,同样也存在着元元素,但我们主要是以异元素来理解,元元素不仅仅在这里存在,可以说存在在任何地方,同样异元素里也有元元素,在此时的概念里也会有元元素。在以澄明的方式理解的过程中,必然会产生更多的新概念。新的概念是由不同异元素在元元素的概念内相融而成为新的概念。概念之间的相容,不是你死我亡的过程,而是保存了两方的本质。形成的过程,与其说这里类似于辩证的统一,不如说更像“太极”这个概念。“太极”本身即是新概念,即由阴阳所组成,里面有阳的本质,也有阴的本质,阴里面有阳的本质,阳里面有阴的本质,不仅如此,里面还有一个共通的元素,即元元素。仅仅靠阴阳本身,以及阴阳相互的理解,是无法融合为一体的,我们只能称他们为阴阳体,而不能称为太极。
此类事例很多,如中国的“天人合一”。当我们说“天人合一”的时候,我们一般所指的是天人合之后的“一”的状态,即不是“一”的概念,而是新的概念,如“神仙”此类的新概念。即不是指我们所说这个新概念产生之前的那一个混合体即“天人合”。它们之间是相容性,不是去除对方、改变对方。比如,一张白纸上有一个黑点,我们不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使其成为洁白无瑕的白纸,而是要基于白纸和白纸上的那个黑点,完成对这张白纸不同于其他白纸的新的理解。此时的理解也可以说是整体的理解,一种包涵理解本身及其事物本身的一种整体性理解。我们这里只是做个类比的说明,产生新的概念不仅仅只由“阴、阳”这两个概念组成。在理解过程中,由澄明以及在澄明历史背景下所产生的一种先见,使我们更进一步的理解。这种理解,不是向内理解的元世界,而是向外所需要理解的世界[4]。
理解“方形的圆”这句话需要一种向内的理解。从元的基础之上开始理解这句话。我们在理解“圆形的圆”与“方形的圆”这两种概念时应该清楚,前者是在概念之内,可以用概念来理解;后者却不在概念之内,但在元的世界之内,理解后者只能从理解后面的世界来理解。理解理解的共通性,后者是对前者概念的扩展,两者的交集在于“圆”,异在于“方”、“圆”的概念的区别。在元的世界里,不是理解概念,而是理解共通性。在概念和逻辑的前提下理解,永远无法抽离概念与逻辑去理解,理解只能达到整体理解。在元的世界里,不存在任何前提,理解本身即是前提,后者即能得到理解。从元的视角来看前者和后者,两者都是真实的存在。如时间这种概念,在这里也能被理解为真实的存在。
如果人和上帝之间需要一个中介即是赫尔墨斯,赫尔墨斯的存在具有双重使命,即理解和解释。如果人直接能与上帝对话,那么赫尔墨斯即是理解本身,这时的赫尔墨斯不是单独的存在,而被分别归到上帝与人之内,成了一种相互理解共通的基础,对此时赫尔墨斯的理解,即是对理解本身的理解,即理解元的世界。解释不仅归于理解本身,也藏匿于理解的元世界里。如果没有这层理解,一切都成为不可能,思也不能为思,存在也不会存在,甚至永远处于不可说的境界之中。如果说理解是一种心理活动,石头会理解什么吗?人不具有理解能力,那么和石头又有什么区别呢?生物如果不存在理解之中,那生物本身又是如何延续、进化的呢?生物是否都具有有心理活动呢?不得而知。存在在理解本体中,但理解本体在存在之先,这是理解理解本体的关键之所在,如果说存在是本原的话,那么理解这个本原的关键即是理解本体,而这个理解本体不仅在理解这里,也在存在的本原那里,都与元的世界相连接。
我们一般所讨论的是因理解而产生的一系列概念,对概念从逻辑上进行因果关系讨论,或者对概念本身与他者的关系的讨论,或者从时间上来追究概念是从何而来,却从未对概念本身后面的所支撑概念的那个层次的世界作进一步研究与探讨。还有一些,例如拉瑞·劳丹这样的哲学家,是以“问题”[5]的解决作为衡量标准,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从方法论的角度来定位科学的。我们这里所讨论的理解这个思路,与一些哲学家所追问的思路是不同的思路。因不在一个思路上,也不在一个维度上,也就无法进行比较。在我所讨论的维度里,不牵扯到真理、合理等等一些概念,因没有必然的联系,也就不存在必然的联系。以元的世界为基础理解这些问题,其结果与前提不一样的世界解释的结果也会不一样,在那个思维世界里会认为没有一个共同的基准。但在元的世界里是可以进行比较的,是以他者的思维世界为基础,从而否认了理解背后的那个世界是存在的。但这个维度的世界却真实有效地存在着,只有你不愿去理解,或者装作不知道,然而这也是徒劳的,因为当一味否认的时候,也就同时证明了其理解的存在,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
[1][德]海德格尔.面向思的事情[M].陈小文,孙周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2]陈启伟.现代西方哲学论著选读[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
[3]郭贵春.走向语境论的世界观:当代科学哲学研究范式的反思与重构[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
[4][法]笛卡尔.探求真理的指导原则[M].管震湖,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
[5][美]拉瑞·劳丹.进步及其问题[M].刘新民,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
Rethinking on the Ontology of Comprehension
XU Dongliang
(School of Politics,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Anhui 241002,China)
This essay explains“comprehension”from the angle of the ontology of comprehension.A connected meta-element and different- element is found via the ontology of comprehension.The world of comprehension is made of this element.The paper attempts to understand the ontology of comprehension and its related world via clarified action mode.
comprehend;comprehend-ontology
B01
A
1008-4681(2014)01-0078-03
(责任编校:简子)
2013-11-12
许东亮(1981-),男,安徽淮北人,安徽师范大学政治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科学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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