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31
马苗苗
不孕症患者是指男女双方婚后有正常的性生活,但是未采取任何措施避孕≥1年,且未能成功妊娠的患者[1]。据国外相关数据统计发现,在不孕症患者中,女性原因占40%,男性原因占30%~40%,男女双方都有关的占10%~20%[2]。受传统思想的影响,男女双方婚后如果较长时间未能妊娠,会受到来自家庭、社会等各方面的压力,女性往往背负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长时间会出现心理负担加重,甚至出现无助感[3]。习得性无助感是指个体在经历多次失败以后,面对现状时会产生失控感的心理状态[4]。习得性无助感严重的患者,将这种无助感归结于自身的能力,偏执地认为这种无能为力是无法改善的[5]。不孕症患者这种不良的心理状态会影响患者疾病治疗的依从性,还可能使患者产生严重的心理疾病[6]。自我效能感属于个体内部的资源,自我效能感强的个体情绪控制感更强,反之容易陷入情绪低迷状态[7]。社会支持作为重要的外部资源,是疾病获益感的重要影响因素,疾病获益感越强的患者对生命的控制感越强[8]。国内对习得性无助感的研究主要是针对脑卒中吞咽障碍患者[9],较少针对不孕症患者,研究[10]发现,女性不孕症患者更容易有习得性无助感。因此,本研究探讨了女性不孕症患者习得性无助感现状及其影响因素,为减轻女性不孕症患者习得性无助感提供参考。
选取2021年4月-2022年11月在笔者所在医院住院的女性不孕症患者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符合不孕症患者的诊断标准,已婚,女性,具有正常的沟通交流能力,患者及家属知情同意。排除标准:有精神病史,存在言语沟通障碍。本研究通过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的审批。根据Kendall提出的样本含量粗略估计法,样本量以自变量的10~15倍确定[11]。
1.2.1 一般资料
采用自行设计的一般资料调查表,包括患者的年龄、文化程度、居住地、家庭月收入、是否为独生子女、生育史等。
1.2.2 习得性无助感量表(learned helplessness scale,LHS)
该量表由武晓艳等[12]编制,包含2个维度,18个条目,即绝望感(5个条目)和无助感(13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分别计1~5分,该量表的总分为18~90分,得分越高,说明患者的习得性无助感越严重。该量表Cronbach′s α为 0.942。
1.2.3 不孕症自我效能感量表(infertility self-efficacy scale,ISE)
采用郭启云等[13]汉化的不孕症自我效能感量表,此量表是专用于不孕症患者的自我效能感量表,包括16个条目,采用9级评分,1分为“非常不自信”,9分为“非常自信”,量表总分16~144分。得分越高,表示自我效能感越高。该量表Cronbach′s α为0.940。
1.2.4 领悟社会支持量表(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cale,PSSS)
该量表由姜乾金[14]修订汉化,主要评估患者领悟到来自家庭、社会及他人的支持,该量表主要包括2个维度,12个条目,即家庭内支持(4个条目)、家庭外支持(8个条目),采用Likert 7级评分,由“极不同意”到“极同意”分别计1~7分,量表总分12~84分,分值越高表明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越高。该量表Cronbach′s α为0.816。
研究者首先向患者及家属详细讲解本次调查研究的目的,同时讲解填写问卷的要求,征得患者及家属的同意后向其发放问卷,问卷匿名填写,现场回收。本次研究共发放110份问卷,有漏填项目的问卷视为无效问卷,最终回收有效问卷106份,有效回收率为96.36%。
女性不孕症患者习得性无助感、自我效能感、领悟社会支持得分情况。见表1。
表1 女性不孕症患者习得性无助感、自我效能感、领悟社会支持得分分)
不同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的女性不孕症患者,其习得性无助感得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见表2。
Pearson相关性分析显示,女性不孕症患者的习得性无助感总分与自我效能感总分、家庭内支持、家庭外支持、领悟社会支持总分均呈负相关(r=-0.513、-0.471、-0.504、-0.462,P均<0.05)。
以女性不孕症患者习得性无助感得分为因变量,以单因素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 及自我效能感、领悟社会支持总分为自变量 (赋值见表3), 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结果显示,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自我效能感、领悟社会支持是女性不孕症患者习得性无助感的独立影响因素。见表4。
表3 自变量赋值
表4 女性不孕症患者习得性无助感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n=106)
本研究显示,女性不孕症患者习得性无助感得分为(74.06±5.48)分,处于较高水平,该得分高于葛高琪等[10]的研究,这可能与疾病的特殊性有关,女性不孕症患者面对家庭、社会等各方面的压力,往往背负着巨大的心理负担,同时外界对不孕症患者的言论会让女性不孕症患者遭受到舆论伤害,使得其习得性无助感水平较高[15]。研究[16]发现,习得性无助感水平越高,患者的疾病治疗和预后越差,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越强烈。因此,临床护理人员及时识别和降低患者的习得性无助感,对改善患者的疾病预后,促进患者疾病康复具有重要作用。临床护理人员要关注患者的心理健康,为患者提供个性化的护理。
3.2.1 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
本研究显示,文化程度和家庭月收入越高的患者,其习得性无助感越低,与邹晓凤等[17]的结果一致,文化程度较高的女性不孕症患者,与临床护理人员的交流更流畅,对于健康信息的获取有较多的途径。在患者遇到困难时能够迅速地做出较全面的判断,从而降低了习得性无助感。临床护理人员应该根据患者的文化程度水平,采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与患者交流,及时为患者解疑答惑,为患者提供相关疾病知识,从一定程度上降低患者的习得性无助感[18]。家庭经济收入较高的女性不孕症患者,通常选择辅助生殖技术来解决不孕问题,而经济条件一般的家庭,辅助生殖技术价格昂贵,会加重女性不孕症患者的经济负担,患者的心理压力较大。因此,经济收入较高的女性不孕症患者,其习得性无助感较低。
3.2.2 自我效能感
本研究显示,自我效能感越高的女性不孕症患者,习得性无助感越低,与Smallheer等[19-20]研究一致。自我效能感是个体执行某一项行为能力的主观判断,也决定了个体为了达到目标而付出的努力程度[21]。女性不孕症患者自我效能感低时,往往选择消极的应对方法,不会主动寻求改变,加重了患者的习得性无助感。因此,临床护理人员应该采取积极的措施,提高女性不孕症患者的自我效能感水平,采取积极的心理干预方法、认知行为疗法,提高患者的疾病认知水平,增强其战胜疾病的信心,从而提升女性不孕症患者的自我效能感,降低习得性无助感水平。
3.2.3 领悟社会支持
本研究显示,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越高的女性不孕症患者,习得性无助感越低。女性不孕症患者常常伴有焦虑等不良情绪反应,对家属的依赖程度高,而领悟社会支持能够增强患者战胜疾病的信心,因此,家属的支持能够缓解女性不孕症患者的不良情绪,提高患者对疾病的认知,减轻患者的心理压力。临床护理人员不仅应该加强对女性不孕症患者的院内支持,还应该关注其家庭、朋友对女性不孕症患者的支持,构建完善的女性不孕症患者社会支持系统,提高女性不孕症患者的社会支持力度,降低女性不孕症患者的习得性无助感。
女性不孕症患者的习得性无助感处于较高水平,临床护理人员应该采取措施提高女性不孕症患者的社会支持水平和自我效能感,从而降低患者的习得性无助感。同时临床护理人员应该关注家庭收入较低、文化程度低的女性不孕症患者,提高女性不孕症患者的社会支持水平,降低其习得性无助感。本研究仅仅选取了1家医院的女性不孕症患者,今后应该扩大研究的样本量,进行多中心的调查研究,对各个因素进行交互研究,弥补本研究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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