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31
金毅强 曹立勤
(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
汉语句核及其组合形式
金毅强曹立勤
(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浙江金华321004)
各种试图在汉语句法中保留“主谓”术语体系地位的做法,都无法合理解释以非名词性成分为起句、以非动词性成分为核心的句子。“话题-说明”术语体系可以用于汉语研究,但不宜负载别的预设。“话题-说明”不是普通的句法术语,而是汉语句核的术语。以句核为起点,可以推导出汉语句核的基本组合形式,即汉语基本句句型。汉语句核的基本组合形式是汉语句法研究的基础。
话题-说明;句核;句核组合形式
所谓的“句核”,我们指的是所有思想完整的语言片段所必然包含的内容,该内容由两部分组成。有三套与之相关的术语:主语和谓语、主位(theme)和述位(rheme)、以及话题(topic)和说明(comment)。
自马建忠以“次”划分句法成分以来,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主语”、“谓语”等印欧式语法术语不适合汉语。最明显的表现有三方面:汉语中与“主语”相对应成分不限于名词性,种类多样;汉语中与“谓语”相对应成分不限于动词性,种类多样;汉语中这两类成分间只有松散的语义制约,没有一致性要求。这三方面违反了“主语”、“谓语”以及两者间关系的基本特征,以至于后来多年间许多学者维护主谓语法框架的种种努力都没有得到广泛认同。不过,这些努力证实了一个结论:汉语句法需要另外的术语。
“话题-说明”的提出,引发了热烈的讨论。几乎所有学者都承认“话题”概念对汉语句法研究有用,但对它在汉语句法中的地位却有不同看法。一类学者主张兼用“话题”和“主语”。最典型的就是将汉语归入“话题显著型”语言的李和佟颇森[1]等语言类型学学者。然而,用不同的术语来反映不同语言间的区别固然可以,用两套术语来描述同一种句法显然是不够经济的。还有些学者,如黄正德[2]、徐和朗均登[3]、石定栩[4]、徐烈迥与刘丹青[5]等采用生成语法,将“话题”和“主语”归于不同的结构位置。这种做法,与以往 “主谓谓语句”[6]、“宾踞句首”[7]等说法一样,都是通过改造“主语-谓语”框架来解释汉语起句成分的特点,区别只在于一个以“生产语法”为框架,另一个以“结构主义语法”为框架;但是,即使我们承认这两类作法的解释力,那也只是解释了以“名词性”为起句的汉语句子,也无法描述和解释大量以非名词性成分起句的汉语句子和以非动词性成分为核心的汉语句子,仍然无法证明主谓等概念适合作为汉语句法描写的术语。还有一些学者,如胡裕树与范晓[8]、范开泰[9]、王维贤[10]、施金淦[11]、邵敬敏[12]、陆俭明[13]等,认为“主语”和“话题”分属不同平面,典型的看法是:“主语”属于句法平面,而“话题”属于语用平面。三平面论把“主题”和“说明”看成语用平面的成分,而把“主语”和“谓语”等看成句法成分,存在如下几个问题。
其一,“主语”、“谓语”等术语根本不适合作为汉语句法的术语。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以非名词性成分为起句或以非动词性为核心的句子,如:
(1)说出来也不要紧。
前一部分是动词性的,后一部分是形容词性的,如果非用主谓体系来说描述,就只能说汉语的主语可以是非名词性的,谓语可以是非动词性的,或者认为“说出来”也可以是名称性的,而“不要紧”也可以是动词性的;然而,与其这样随意改变术语的内涵,还不如直接说汉语句子的前一部分和后一部分分别如何。三个平面的学者用主谓体系分析汉语句法时带有明显的选择性,将不利的句法现象排除在外,典型的表现就是他们对“主语”的描述。胡裕树[14]18在区分主题和主语时提出了汉语主语的三个特点:第一,一般不能带介词,只有少数例外;第二,位置固定,一般不能移后;第三,与VP的语义关系比较密切(就VP前的NP相比较而言)。这个说法里显然把主语预设为名词性的,而把谓语预设成为动词性的。除此以外,另外的句法成分,如所谓的“提示语”也不适合汉语句法。胡裕树[14]18将VP前的名词性成分中的一个作为主语,归入句子的内层结构,而把其它的名词性成分归入句子的外层结构,称为“句首修饰语”、“外位语”、“提示语”或“游离语”;后来,胡裕树与范晓[8]12将这些名词性成分统称为“提示语”。这个做法事实上是试图将一切不利于主谓体系的现象都归入到所谓的句子外层结构,来维护主谓体系。但是,如果这些成分只是属于句子外层结构,起提示功能的片段,那么,即便省略了,也不会对内层结构造成重大影响。然而,这显然有悖于汉语事实,在胡裕树[14]16给出的例子(2)和(3)中,有没有前一部分,意思完全不同,而在其它句子,如(3)、(4)、(5),前一部分就更不能省略了。
(2)参加这项科研的人,年纪轻的占多数。
(3)车票,我有办法。
(4)这个人心好。
(5)钱,谁都喜欢。
(6)鱼,我所欲也。
其二,三个平面间的关系不清。胡裕树与范晓区分了句子分析的三个平面,采用了三套术语。所有的句子都有三个平面,而“语义和语用都要通过句法结构才能表现”[8]13,这不是互相矛盾吗?难道我们指出“鸡,我不吃了”中的“鸡”在句法上是提示语,在语义上是受事,在语用上是主题就够了吗,这种区分又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承认句法和语义平面是静态的分析,语用才是对动态的,实际的句子的分析,那么一个实际的句子就不可能在三个平面都有一套各自独立的成分术语。
另一类学者主张废弃“主语”等术语,只用“话题-说明”等术语描述汉语句子,代表人物是赵元任[15]和徐通锵[16]428。徐认为:“主语”、“谓语”这些概念……不适用于汉语,我们没有必要抓住不放;想调整“主语”和“话题”这两个概念的关系,把“主语-谓语”和“话题-说明”这两个结构框架合而为一,确实是不可能的。徐因而主张只用“话题-说明”框架来描述和解释汉语现象,并从字本位理论出发研究了“话题”的特点,认为“话题”必定具有离散、定指、定量的有定性特征,处于句首的位置[16]474。放弃“主语”等印欧风格的术语,只用“话题-说明”等术语描述汉语句子,这应该是合理的;不过,徐通锵所给出的话题特征并不令人满意。其一,“位于句首位置”只能应用于单句,而不适用于复句,也无法描述“汉语套盒”现象等独特句型中非句首的成分。其二,“有定性”本质上与符号学中的“指称”现象相关,符号学传统中一般将“指称”限于名称性成分,徐通锵将传统语法中的“动词”和“形容词”结构单位也归入“定指”的范围,有些牵强;另一方面,如果我们不把这些结构单位包括进去,那么“有定性”就不足以描述汉语起句成分的特征。其三,“离散、定指、定量”作为语义特征,在分别句子成分时,可操作性不够强。
那么,汉语句子到底有什么特点呢?我们认为,要回答这个问题,先得明确汉语句法分析的原则。首先,我们可以采用“话题-说明”框架描述汉语,但要明确区分语言类型学意义上的“话题”的特征与作为汉语句法术语的“话题”的特征。我们是为了研究汉语句法特点而使用这些术语,而不是研究“话题”这种语言类型学上的现象在汉语中有何表现。因此,这些术语充其量只是为研究方便而起的名字而已,即便我们转而采用陈承泽[17]提出的“标语”和“说明语”,或者其它称呼,也没有什么不同。其次,“话题”和“说明”本质上是句核的两个部分的名称,有关“话题”和“说明”的应用要以此思想为基础。所谓“句核”,我们指的是每一个思想完整的语言片段所必然包含的内容,该内容由两部分组成——这或许是世界上的语言的共性,不妨称为“句核假说”。这个共性在不同语言中会有不同的表现,例如,在印欧语言中就表现为“主谓”框架,即主语为名词性,谓语为动词性,两者间有一致性要求。
前一个原则可以避免无关的东西掺杂到汉语句法研究。而后一个思想原则为我们提供了判定“话题”和“说明”的一些基本标准。其一,最简单的思想完整的语言片段由“话题”和“说明”两部分构成,较为复杂的语言片段可以由“话题”和“说明”多次组合生成,因为小的思想完整的语言片段可以组合成大的思想完整的语言片段。这种组合能力是“句核假说”的自然推论,例如,英语中,主语和谓语可以构成一个简单的思想完整的片段“SP”,也可以组合成复合句,还可以组合成包含主语从句的句子,即“(S1P1)P0”形式;理论上应该还能组成“S0(S1P1)”、“(S1P1)(S1P1)”、以及如“([S2P2]P1)P0”般的多层“主语”镶嵌的形式,不过,实际语言中,前两种由于英语的动词中心倾向基本没有出现,多层“主语”镶嵌的形式由于主语的简短化倾向也基本不出现。汉语的“话题”和“说明”也有这样的生成能力,除了最简单的“TC”形式和复合句外,还可以组成“(T1C1)C0”形式,
(7)冰比水轻是真的。
或“T0(T1C1)”形式,
(8)这个人心好。
或有些人[18-20]称为双主谓结构的形式“(T1C1)(T1C1)”,
(9)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成效显著。
或由“([T2C2]C1)”或“(T1[T2C2])”两种多层镶嵌结构作为“话题”或“说明”的复杂形式。与镶嵌结构相对应的“话题”或“说明”,理论上讲,都有四种可能的形式,即“T”/“C”、“(T1C1)”、“([T2C2]C1)”、“(T1[T2C2])”,共可排列组合出 12种形式。实际语料中,“(T1[T2C2])”既可能充当“话题”,也可能充当“说明”,而且可以与“T”/“C”或“(T1C1)”两类结构组合,例子如下:
(10)a他脾气暴躁,是众所周知的。
b他脾气暴躁,大家都知道。
(11)这事儿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田地搞承包责任制,我们谁也不反对。
甚至组合成“话题”和“说明”都用该结构的复杂形式“(T1[T2C2])(T1[T2C2])”,如(12)。
(12)他脾气暴躁,我们谁不知道?
“(T1[T2C2])”结构有这样的组合能力,很可能是受益于汉语中“T0(T1C1)”形式的普遍性。“T0(T1C1)”作为句子的广泛应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本身的语法化,使其成为一种有组合生成能力的结构“T0(T1C1)”。另一方面,“(T1[T2C2])”作为“话题”的组合能力强于“说明”——例(10)明显比(11)顺畅,(11)有更自然的说法,可以说不是基础生产的——很可能正是由于“(T1[T2C2])”本质上是结构化的句子:我们可以直接讨论句子,即在句子后直接加上“说明语”,如(10),但很难将句子作为“说明语”直接放在某话题之后,非要这样做,只能借助于某些特殊的手段,例如使该话题与“(T1[T2C2])”中的“C2”发生联系,如(11),从而变相地满足了构成句子句核的基本结构。相反,在实际语料中,另一种镶嵌结构“([T2C2]C1)”则几乎没有什么生成能力,见下例(13)。为什么如此呢?“([T2C2]C1)”就是“(T1C1)C0”的结构化,而“(T1C1)C0”的话题部分是“(T1C1)”,或者表示命题,或者表示事态,也就是说,“(T1C1)C0”或者是对命题的判断,或者是对事态的描写,假如把该结构用作话题,整个形式就是对命题的判断的判断或对事态的描写的描写,假如把该结构用作说明,该结构固有的静态性是没有办法直接附在另外的话题之后的,而且“(T1C1)C0”中的“C0”必然是一价的,如(13)中的“是”,不可能通过什么手段使其如“(T1[T2C2])”中的“C2”般与前面的话题建立联系。
(13)a冰比水轻是真的,是众所周知的(?)——冰比水轻,是众所周知的。(√)
b冰比水轻是真的,大家都知道(?)——冰比水轻,大家都知道。(√)
上述所有形式,包括各种镶嵌形式,在形式上都可以分成两个部分,都可以归约为“TC”形式,但是,从意义上讲它们的每个部分都是不可省的,不可归约的;因此,只要在实际语料中出现了,都应该把它们视为汉语句核的一种组合形式。也就是说,汉语句核主要的组合形式包括“T0C0”、“(T1C1)C0”、“T0(T1C1)”、“(T1C1)(T1C1)”、“T0(T1[T2C2])”、“(T1[T2C2])C0”、和“(T1[T2C2])(T1[T2C2])”等。这些形式中,后五种在多数印欧语言中都基本不出现,是汉语与多数印欧语言在句式上最大的区别,也是所谓“汉语特色句”的主要来源。其中,“T0(T1C1)”和“T0(T1[T2C2])”是所谓“汉语式主题句”的主要来源;值得注意的是,把它们看成多个话题放在一起,或称为“多重话题结构”[21],其实是不合理的,因为后面的小话题其实属于“说明”部分。
其二,“话题”和“说明”就是一个语言片段两个核心的成分。一方面,这要求我们承认汉语句核的各种个性,例如把下例中位于句首表示动作、状态、时间、地点的部分都视为“话题”:
(14)跑步可以锻炼身体。
(15)干净最重要。
(16)今天星期三。
(17)洞里冒出阵阵烟雾。
另一方面,这要求我们将“话题”、“说明”两个成分与外围成分区分开来。早期,吕叔湘[22]认为把(18)中句首各种成分“这事儿”、“我”、“现在”、“脑子里”、“一点印象”都分析为“主语”会抹杀一些应该重视的区别;
(18)这事儿我现在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胡裕树[14]15-22批判了赵元任废弃“主语”而只用“话题”的做法,认为这种做法会把句首的时间词、处所词和其它名词性成分等都看作话题,导致主谓谓语句范围扩大化和话题重重叠叠,并因而否定了赵的主张,提出了三个平面说。两位学者都感觉到了区分核心成分和外围成分的必要性,但都没有注意到这其实是“话题”和“说明”的内在要求,没有在“话题-说明”框架下进行区分。在貌似多重话题的结构中,有些成分其实是外围成分。如何把它们区分开来呢?可以采用范继淹[23]提出的“并立扩展法”分析层次,确定主话题,从而确定核心成分与外围成分的界限。例如,例(19)a可能有两种分析结果,一种是在“昨天”后,扩展为(19)b,这时“昨天”是主话题,“我们”是次话题,句核形式是“T0(T1C1)”;另一种是在“我们”后,扩展为(19)c,话题是“我们”,“昨天”是外围成分,句核形式是“T0C0”。
(19)a昨天我们开了个会。
b昨天我们开了个会,你们搞了个活动,他们吃了顿饭,真是个充实的日子啊。
c昨天我们开了个会,吃了顿饭,忙死了。
显然,前一种,或相似的情况很少出现,大部分情况下,该句式中的时间词都是外围成分。同样地,句首的地点词,例如
(20)上海我有熟人。中的“上海”,少数情况下可以是话题,但大多情况下是外围成分。此外,非句首的时间词、地点词大部分情况下也是外围成分,例如,(21)a中的“我”显然是话题,因为该句往往可以扩展成(21)b;而“城里”却算不上话题,因为“城里有事”很难作任何并立扩展,而且“城里有事”与“我有事”完全不同。
(21)a我城里有事。
b我城里有事,(我)要去一趟。从这个意义上讲,霍凯特用以说明“中国套盒”现象的例子(21)a大多情况下并不是真正的多层套盒;而吕叔湘用以说明主语层层套叠现象的例子(18)中,“现在”和“脑子里”一般情况下算不上是“主语”,这个句子其实是三重“主语”,或说“话题”的句子,而这个句子之所以出现三重话题,是因为其中包含了周边性成分,包含两重以上话题的句子并非汉语的常态。
以这样的标准分析,汉语的“话题”(“T”)可以是名词性、形容词性、动词性等多种类别的结构,从结构上讲可以是字,也可以是字组,后者既可以是向心结构,也可以是述补、话题-说明、甚至是介宾等离心结构。那么,汉语的“说明”(“C”)又怎样呢?汉语的“说明”部分,可以以动词为核心,并按动词的价构成类似于英语谓语部分的结构;不过,汉语中以动词为核心的说明部分,还可以构成一些特别的结构:把字结构、动补结构以及连动结构等——根据由清华大学中文系主持的国家基金项目的成果论文“汉语句型频度表”[24],在所有句子中,把字结构占1.37%,粘合式动补结构约占2.02%,连动结构占8.61%。此外,汉语的“说明”部分,还可以以名词或形容词为核心形成各种结构——相当于丁声树[6]22等所谓的形容词谓语、和名词谓语等;同样地,形容词核心或名称核心的价,会决定“说明”成分的结构,例如,一价的形容词往往单独构成“说明”部分,二价的形容词往往构成“话题 +‘对……'+形”、“话题0+(话题1+形)”或“话题+ 形+‘于……'”的形式,而三价的形容词往往采用“话题+形+名+补”或“话题+‘比……'+形+补”的形式[25],分别举例如下:
(22)她很漂亮。
(23)他对我很客气。
(24)这首曲子我很耳熟。
(25)她忠诚于教育事业。
(26)他高我三寸。
(27)他比我高三寸。
如此看来,汉语的“说明”部分,与“话题”部分相似,从词性上讲,包括名词性、形容词性、动词性等多种类别;从结构上讲,可以是字,也可以是字组,后者既可以是向心结构,也可以是述补、话题-说明、甚至是介宾等离心结构。
每一个思想完整的语言片段都由两部分组成,这或许是世界上各种语言的共性。无论是“主语-谓语”,还是“话题-说明”,与其说是句子成分的术语,不如说是这两个部分,即句核的术语。将“话题-说明”视为汉语句核的术语,是汉语句子研究的起点。这样做的最直接的效果,就是帮助我们避开汉语研究的一些误区,如实地总结汉语句核的特点,推导出汉语句核的组合形式,即汉语基本句的句型。这些结论对汉语句子的后续研究,例如汉语句子的扩展方式、语序等问题,都是基础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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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锐)
[Abstract]Theories of Chinese syntax that resort fully or partially to terminology“subject-predicate”cannot explain with reason those Chinese sentences that consist of two parts with the former of which is not nominal and the latter of which is not verbal。“Topic-Comment”is more appropriate for Chinese syntax,if applied without presupposition。“Topic-Comment”is not so much ordinary syntactic terms as terms for the sentential core。The basic permutations of Chinese sentential core may be deducted from this sentential core,and lay the foundation for further studies of Chinese syntax。
[Key words]topic-comment;sentential core;permutations of sentential core
Chinese Sentential Core and Its Permutations
JIN Yi—qiangCAO Li—qin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Xingzhi College,Jinhua,Zhejiang 321004)
H14
A
1008—7427(2016)01—0044—05
2015—02—11
浙江师范大学校级基金项目“英汉句子本貌对比研究”(KYJ06Y07383)。
金毅强(1979—),男,浙江金华人,硕士,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讲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语言哲学、符号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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