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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龙在古籍文献中的具体形象性格分析

时间:2024-08-31

张 瑛

(克拉玛依广播电视大学,新疆 克拉玛依 834000)

浅析龙在古籍文献中的具体形象性格分析

张 瑛

(克拉玛依广播电视大学,新疆 克拉玛依 834000)

文化发展到了今天已经形成了缜密的体系,从龙的习性、偏好到龙的族群、谱系,甚至是龙的繁衍生息,都有证可寻、有据可考,而这些证与据则都是从文献或文化传说中得来的,因此笔者就从文献、神话传说等角度来剖析龙形象。

龙;古籍文献;形象;意义

一、龙在古籍文献中的神性体现

龙自古就是中华民族崇拜的对象,对龙的崇拜也经历了图腾崇拜、龙王崇拜等过程,甚至这些崇拜的方式还在相互交叉存在着,直至今日还不断影响着华夏这片神奇的土地。

在先秦古籍《山海经》中,龙就以神兽的形象频频出现在华夏大地上,充满了神异的色彩。如《海外南经》[1]中记载的“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海外西经》[2]中说道“大乐之野,夏后启于此价九代,乘两龙,云盖三层。”“西方葬收左耳有蛇,乘两龙。”《海外东经》[3]也有“东方句芒,鸟身人面,乘两龙”的记载,《海内东经》“雷泽中有雷神,龙身而人头,鼓其腹。”《大荒东经》“有司幽之国。帝俊生姜龙,姜龙生司幽……”阅此,不难看出在《山海经》中,描叙的龙多是神人的坐骑。如南方的火神祝融驾着两条龙、西方的金神苏收驾着两条龙、东方的木神句芒也驾着两条龙。这都切实的说明在先秦时期,龙就已经具有腾云驾雾、翻云覆雨的本领了。当然,《山海经》中还提及了另一种龙的形象——神,是以神人的形象存在的,或者说这些神人本身就是龙,比如“雷泽里有雷神,是龙的身子,人的脑袋,常自己敲打自己的肚子。”《大荒东经》[4]“有司幽之国。帝俊生了姜龙,姜龙生了司幽……”我们不难推测,姜龙是龙,那么他的父亲帝俊,这位有名的上古神祇是不是也是龙身,甚至就是龙神呢。

很多人认为龙是虚无缥缈的,却不想《山海经》在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历史上是一部永垂不朽的地理志,并不是作为神怪小说存在的,因此《山海经》提及的事情大多是客观的,只是记叙的角度有所不同。而涉及到龙的时候,山海经在其《山经》和《海经》中都不断提及,无论是以神的坐骑还是神本身的形象存在,都是对神性的强调。

龙不仅出现在如《山海经》这类先秦古籍中,更是频频出现在各类史书中,《史记》、《左传》等史家正传都有所记录。《史记》有载:“黄帝采首山铜,铸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须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龙,群臣后宫从七十余人……”[5]在此则记载中,龙是作为神的接迎使者出现的,这说明在西汉时对龙的神性的崇拜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

二、龙在古籍文献中的人性体现

龙的形象是在不断演变的,龙的性格也是在不断的演化之中。而对于龙的崇拜之所以历久不衰,也与其性格、特质的世俗化有着很重要的联系。笔者认为,龙在古籍经典中历经了从神异之龙到世俗之龙的转变,而这转变正是龙文化不断衍生和推进的根本因素。龙的世俗化体现在,其具有人的种种特质,如贪婪、懦弱、狡诈、崇高、善良等,这些特质的加入使得龙形象趋向普通百姓的审美思想、文化范畴,容易被接受,也能引发读者对于龙形象的具体描绘,重塑中华龙的人文内涵。下文粗略将龙的人性特点分为光明美好和黑暗邪恶两个方面,以便进一步具体阐述。

(一)光明美好

龙在许多古籍中是以龙人或龙王的形象存在的,笔者认为这样定位,是为了更好的突出龙的人性特点。

例如《聊斋志异之罗刹海市》中对三世子的性格特点做了细致的描述。“世子过,目生曰:‘此非异域人。’即有前马者来诘乡籍。生揖道左,具展邦族。世子喜曰:‘既蒙辱临,缘分不浅!’于是授生骑,请与连辔。”[6]这是《罗刹海市》中三世子与马骥初识的场景,集中描写了三世子不仅眼光独到、为人更是热情好客,充满贵族气息。而且我们也不难看出,三世子身上所具有的世俗气息,生性豪放,善于结交朋友,体现了龙的善良和美好的一面。在马骥入龙宫之后,龙王更是将自己的美丽的女儿许配给他,并且“拜为驸马都尉”。后来,马骥思念家乡,龙女也并未阻拦“仙尘路隔,不能相依。妾亦不忍以鱼水之爱,夺膝下之欢。”马骥归家之后,龙女一人抚养二子,待其稍长成后又送回马骥身边,马骥的婆婆死后龙女又奔丧而来……文中龙女所表现的温婉、善良与善解人意,不得不说是人性的崇高体现。但是从另一方面说,这种特质也由于蒲松龄受制于当时封建礼教的局限性。龙三世子、龙王和龙女的形象都体现了龙善良、好客、通情达理的美好特质,是对于龙形象和其象征性的一种深化。

例如《柳毅传》中的龙女就受到了婆婆和夫君的种种不公平的对待,受到很多刁难,“夫婿乐逸,为婢仆所惑,日以厌薄”。幸而遇到了柳毅途径此地,知道了其悲惨的遭遇并答应为她传递消息,这样就引出了本文的关键人物——钱塘君。钱塘君是龙族中嫉恶如仇和公平正义的代表人物,是龙的人性化的美好体现。当钱塘君听闻其侄女在泾川受婆家欺辱时“大声忽发,天拆地裂。宫殿摆簸,云烟沸涌。“这不仅说明他嫉恶如仇的本性,更说明他对家人的爱护之情。钱塘君的正义和龙女的知恩图报的美好情操都是龙的人性化的体现。

在中国的古典文学中,龙似乎是无处不在的神袛形象,生活在江河湖海,生活在云雾缭绕的群山之中,甚至就生活在我们周围,因此拥有了人类的许多美好品德,例如孝顺,《聊斋志异之苏仙》就是其品质的完美体现,文中记叙了民女苏氏在河中洗衣服却误怀龙种,其母质问,苏氏告知以实情,母不信,欲将此子“置隘巷”,然“女不忍也,藏诸椟而养之”,长大后这个孩子就飞升成龙,却给母亲留下了可以取万物的椟,保障母亲与外婆可以富足的生活,以明其志,报其恩。

(二)黑暗邪恶

世俗的世界里有光明就必有黑暗,有美好就必有邪恶,这些定理在龙的世界中同样适用。龙也如人一样,懦弱、蛮横、狡诈、狠毒,可以为了自身的利益而不顾一切。

四海龙王为大众所熟知,正是由于《西游记》的广泛传播,而其中东海龙王敖广则正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小人形象。孙悟空学成归来,去东海龙宫寻找兵器,敖广知其利害,前后拿出数件宝物,孙悟空都不满意,只好让其取走“定海神针”。由此可以看出龙王虽然是掌管水系的仙君,却也具有世俗人的种种黑暗面,如面对强势力量所表现出的懦弱,和企图依附于强大的力量来进行报复的行为,都表现出明显的世俗化,具有强烈的讽刺意义。

《封神演义》中的东海龙王敖光,就是一个仗势欺人、不分青红皂白的龙神形象,因为哪吒打死了其三太子,并且将其扒皮抽筋,所以他就要求李靖交出哪吒,欲将其杀死以泄恨。敖光对李靖说:“你的儿子在九湾河洗澡,不知用何法术,将我水晶宫几乎震倒。我差夜叉来看,便将我夜叉打死;我第三子来看,又将我第三太子打死,还把他筋都抽来了。”却不想那夜叉与三太子都是一副仗势欺人的嚣张模样,仗着在东海地界就不问前因后果,抬手便打,如果他们肯与哪吒讲明道理而不是恶语相向的话,也许就根本不会发生这些惨案。可是东海龙王却不管其事实是如何都要将哪吒杀死,体现了其自私的本质,具有很强烈的世俗性,是根本的人性体现。

《张羽煮海》作为元代杂剧的经典代表之作,对于龙的龙性中的黑暗面也做了深刻的阐述,将其塑造成了一个趋炎附势的反面形象,以突出其典型的小人形象。笔者认为作者这样描写,不仅是对龙性的批判,更是对人性的黑暗面的批判,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对于龙形象的深化起到了很重要的意义。

龙形象及其性格特质在几千年的文化长河中不断演化,从单纯的神性崇拜逐渐过渡到人性的衍生,是文化的必然进程,也是龙文化得以发展和提升的重要过程。龙的人性着重体现在光明与黑暗两个方面,也是对应着世俗的伦理要求,是对世俗人性真实美好的呼唤,具有积极的意义。

三、龙在古籍文献中的兽性体现

《史记·周本记》有关于褒姒红颜祸水致使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才使其王位不保,《史记》中说褒姒是龙体,是“周王矣”的罪魁祸首。《列女传·孽嬖传》云:“褎姒者,童妾之女,周幽王之后也。初,夏之衰也,褎人之神化为二龙,同于王庭而言曰:‘余,褒之二君也。’夏后卜杀之与去,莫吉。卜请其漦藏之而吉,乃布币焉。龙忽不见,而藏漦椟中,乃置之郊,至周,莫之敢发也。及周厉王之末,发而观之,漦流于庭,不可除也。王使妇人裸而噪之,化为玄蚖,入后宫,宫之童妾未毁而遭之,既笄而孕,当宣王之时产。无夫而乳,惧而弃之。先是有童谣曰:‘弧箕服,寔亡周国。’宣王闻之。后有人夫妻卖,弧箕服之器者,王使执而戮之,夫妻夜逃,闻童妾遭弃而夜号,哀而取之,遂窜于褒。长而美好,褎人姁有狱,献之以赎,幽王受而嬖之,遂释褒姁,故号曰褎姒。”[7]这段文字叙述中的龙性不同于拒人千里之外的神龙形象,也不同于具有世俗性的人龙形象,而是一种游离于二者之外的兽的本身特质,这种特质不受世俗道德观的制约,是一种本质的、原生态的行为或思想,没有好坏之分。

龙的兽性其实是龙存在的原初形态,是不可避免又不断发展的形态,具有很强的不可塑性。龙作为神兽甚至是仙君的形象不断发展,但是很多时候,龙也具有和其他动物一样的本质特征,充满着原始而本性的内涵,而这种内涵又是不可预测,并且很难以道德的标准来定义的。

龙从原始的图腾,演化到今天经历了兽性——神性——人性的不断发展,而这个过程似乎是在不断循环的,只有这样龙的形象才会以各种形态和性格出现在各个朝代、各类文人的笔下,留下永垂不朽的经典著作。文学赋予龙新的文学和历史意义,使其历久弥新,亘古长存。可以说,龙作为中国神话传说的母题之一,其象征意义所具有的深刻的文化内涵已经渗透到华夏民族的各个领域,具有不可重复和不可代替性,是炎黄子孙的精神支柱和文化代表。

[1][2][3][4] 刘志雄,杨静荣. 龙与中国文化[M]. 北京: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5][7] 司马迁. 史记[M]. 北京:中华书局,2008.

[6] 庞进. 中国龙文化[M]. 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

On the Image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Dragon” in Classical Books

ZHANG Ying

The “dragon” culture has become a complete system, which includes the habits, ethnic groups, ancestry, and reproduction of dragons. All these evidence can be obtained from classical books and legends. The author dissects the image of dragon by studying these classical books and legends.

dragon; classical books; image; meaning

I277.3

A

1008-7427(2012)05-0061-02

2012-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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