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幻想 虚无与现实——《一只下金蛋的鹅》赏析

陆艳芳

（武汉工业学院，湖北 武汉 430023）

科学与幻想 虚无与现实
——《一只下金蛋的鹅》赏析

陆艳芳

（武汉工业学院，湖北 武汉 430023）

《一只下金蛋的鹅》是艾萨克·阿西莫夫众多作品当中的一部。本文从这部作品的真实的历史背景，独特的叙事角度，通俗的叙事语言，以及严密逻辑下小说真实的载体等几方面来评析作品，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这位大师亦真亦幻的科幻作品。

还原历史；隐含作者；真实载体；虚无和现实

一、引言

《一只下金蛋的鹅》是艾萨克·阿西莫夫的一部短篇科幻作品。和他众多的作品一样，文章的主旨是普及科学知识，关注人类未来的。文章的取材虽是大众化即对核辐射危害的认识，叙述却是不落窠臼。小小的篇章糅合了化学知识（金属的同位素转换），核物理知识（放射性）以及冷战时期人们对核的深深恐惧。如同中世纪练金术的现代翻版，其用心之巧，可见一斑。这种取材于生活的创意更接近科幻的原意，是幻想，却也是科学。

如何在虚无和现实之间架起桥梁，取决于虚虚实实的巧妙设计。当虚构与真实交织，作品旨在探寻世界的真本状态而作者却避言曰，作品纯属虚构，这些迷离的不确定的摇曳，让读者眼前一亮，引发欲罢不能的阅读渴望。

二、亦真亦幻在作品中的实现

2.1 还原历史的真实

科幻作家S．K．罗宾逊甚至这样写道：科幻小说是“一种历史文学……在每一个科幻小说的叙述里，都有一种明显或隐含的虚构的历史，它将小说描写的时期与我们现在的时刻或我们过去的某个时刻联系起来”[1]。艾萨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曾把科幻小说定义为：“由于现代技术的出现，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面临社会的急剧变化。科幻小说是产生于这一现实的文学形式[2]。《一只下金蛋的鹅》其主题正是与现实紧密联系，反映了历史的真实。作品的主题——二战时期核辐射的危害直接体现在文章中——

The Goose was obviously a mutation，a sport － a creature that had had a different chemistry from birth. The best guess was that it was the result of radiation. Nuclear tests conducted in 1954 and 1955 had resulted in fallouts passing near MacGregor's farm. We checked the records. The Goose had been born shortly after one of the fallouts.

这只鹅显然是个突变体，一个变种——生来具有不同寻常的化学特性。这或许是辐射的结果，这种可能性最大。1954年到1955年间进行的核试验所产生的尘埃曾经从麦格雷戈的农场附近飘过。我们查过记录，这只鹅是在一次尘埃过后不久出生的[3]。

2.2 身份交织的叙事角度

作品有时用第一人称，给人以亲临其境的感觉。有时又是第三人称的写法，即作者从文章中隐去（有时也探一下头，发几句议论），隐在一个不受时空限制的地方，变成全知的上帝，凡人间之事甚至天上地下之事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即所谓的“隐含作者”[4]。这种艺术的介入法，即由他代替作者潜入作品，体现作者的意图，表达作者意欲表达之事，显然比作者直接抛头露面巧妙得多，也更易于位读者所接受。

在文章开头，有这么一段话——

I'm not much of a writer myself，so I'm having Isaac Asimov write this up for me. I've picked him because he's a biochemist，so he understands what I tell him. Besides，he writes science fiction and that is very important.

我自己不大会写作，所以我请艾萨克·阿西莫夫替我整理这篇东西。我选中他是因为他是个生物化学家，他能明白我的意思。而且他还写科幻小说，这一点很重要。

In a miserable attempt at a joke I said，"We could advertise in the newspapers." And that gave me an idea. I said excitedly，"We could write this up as a science-fiction story." They stared at me. "Why not?" I said.

我无可奈何地开了一个玩笑：“我们可以在报纸上登广告。”这倒使我产生了一个点子，我兴奋地说：“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写成科幻小说。”他们都盯着我。“怎么不可以？”我说。

在以上两段话里，故事叙事者（narrator）与受述者（narratee）身份交织，让人产生亦真亦幻之感。然而，正是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亦真亦幻的话语，虚虚实实的巧妙设计，让读者在作者有意制造的虚幻和现实之间摇曳，因而产生一种此作品是真实的而非虚构的科幻作品的感觉。

2.3 通俗易懂的叙事语言

科幻小说的想象世界与经验世界之间是一种对话关系，可谓藕断丝连。这种特殊的认识客观世界的形式不是遁世主义文学，而是思想文学，在许多情况下它所提供的认识是可摸触的思想，科幻小说就成了人类伸向未来的凭借或是平台。

作品中，作者把深奥的科学道理（如生物化学中金属的同位素转换、核物理等）浅显化了，取而使之通俗易懂，充分体现了阿西莫夫贯穿终身的平实的写作风格。这种生活化的口语对话，贯穿在《一只下金蛋的鹅》整部作品中，俯拾即是。字里行间里体味到的甚至不觉得是在阅读，理念和事件似乎只是从作者的心头流淌到读者的心田，中间全无遮拦。阿西莫夫的作品之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拥有如此广泛的读者，我想，最根本的一点，在于他能以浅显的文笔描绘最为抽象的主题，激发人们的想象力，引导人们去思考人类与时代、社会、科技、历史、未来等诸多方面的关系，具有相当大的感染力。

2.4 真实的载体

纵观科幻小说的发展历程，我们看到，虽然科幻小说家描绘的是一个幻想的世界，但他们并未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面。在整个故事的叙述过程中，时间背景（20世纪50年代）是真实存在的，空间背景（农场）真实存在的，而且，小说的载体——鹅这种动物也是真实存在的，蛋也是真实存在的，那只奇特的鹅因为核辐射产生突变发生产金蛋的过程所涉及的金属的同位素转换，核物理，放射性等情节和幻想全部是以科学为依据，而且有着严密的逻辑。

我们知道，科幻小说是以科学为对象和线索进行幻想并构成其主要的内容，其幻想是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之上的。如果把作品比喻为一棵树，那么科学性是其树基，而幻想性则是其花果。[5]从科学性和幻想性的比重上来分，科幻小说主要有硬科幻和软科幻之分。艾萨克·阿西莫夫的小说是一种“硬科幻”，《一只下金蛋的鹅》是一部硬科幻小说（英语Hard Science Fiction，简称Hard SF）作品的核心思想是对科学精神的尊重和推崇。在手法上，硬科幻以追求科学（可能的）的细节或准确为特性，着眼于自然科学和技术的发展。

三、结语

用浅显易懂的语言，把复杂的现象和奥妙的事物讲得如此简单明白，并且旁征博引、幽默风趣、挥洒自如；从生活中寻找真实的载体，把故事的情节置于真实的历史背景之下，虚虚实实欲盖弥彰的讲述者和作者身份的的交织。在科学与幻想之间，作者构建了一座虚无和现实之桥，让读者去思考科学，理解科学乃至欣赏科学。

在阿西莫夫余年的创作活动中，最有成就的是多达近卷的科学幻想小说。然而，由于创作速度较快，他的科幻作品往往缺乏生动的故事性和心理活动的细致描写。在这部作品中，也折现出些许的缺憾。

[1] Brian W. Aldiss，David Wingrove，Trillion Year Spree. The History of Science Fiction [M]. Atheneum：Gollancz，1986

[2] Michael White: Asimov: The Unauthorized Life，Big Apple Tuttle，1994.

[3] 刘乃银. 英语泛读教程（第二册）[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

[4] W.C. 布斯. 小说修辞学[M]. 华明，等，译.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

[5] Thomas M. Disch. The Dreams Our Stuff Is Made Of [M]. Touchstone：Interzone，1998.

Real or Fictitious——appreciation of “A Goose That Lays Golden Eggs” by Isaac Asimov

LU Yan-fang

“A Goose That Lays Golden Eggs” is one of Isaac Asimov's massive science-fictions. This paper attempts to pursue the reasons of the effect of the work’s being real from the real topic, the real background of narrative, narrative point of view and popular but narrative language so as to help readers to understand his science-fiction works better.

historical background; interweave; implied author; real carrier; nothingness and reality

I106

A

1008-7427（2012）05-0067-02

2012-03-09

作者系武汉工业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