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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理想主义与西柏坡的日常生活(1947-1949)

时间:2024-08-31

赵志强,段彦峰

(1.石家庄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35;2.西柏坡纪念馆,河北 石家庄 050411)



【近代华北历史文化】

道德理想主义与西柏坡的日常生活(1947-1949)

赵志强1,段彦峰2

(1.石家庄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35;2.西柏坡纪念馆,河北 石家庄 050411)

在革命过程中,中共以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方法对传统伦理和道德进行全面清理和扬弃,指导社会主体进行观念改造,建构了一套完整的理想主义的革命道德理论和规范。中共中央移驻西柏坡后,延续着自井冈山、延安时代形成的日常生活供给制,伙食生活并没有得到更好的改善,但革命者没有了延安时期的抱怨。西柏坡时期的供给制规定了个人的日常生活,以日常生活的规训和道德理想主义的高扬保证了铁的纪律,也奠定了民主集中制的经济基础。

道德理想主义;西柏坡;日常生活;供给制;伙食

西柏坡时期是中国共产党从农村走向城市的转折阶段,一直是政治学和中共党史领域十分关注的课题。当前学术界对西柏坡的研究很多,但大多着眼于中共革命走向胜利的宏大叙事和纪实层面,一般都会把焦点放在战争、革命或群众运动等重大历史事件上,而对于西柏坡时期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在此宏大叙事建构中所扮演角色的研究却付之阙如。①中共革命走向胜利的宏大叙事和纪实方面的主要作品包括:中共河北省委党史研究室编:《中共中央移驻西柏坡前后》,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8年版;王聚英:《最后一个农村指挥所——中共中央移驻西柏坡史》,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舒云著:《从西柏坡到中南海:红都秘事》,北京:长征出版社,2001年版;陈丽华、陈毓述:《开国前夜:毛泽东在西柏坡的风云岁月》,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3年版;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编:《苍茫大地主沉浮——中共中央在西柏坡》,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阎涛:《走进西柏坡》,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等。在这些关于西柏坡时期的叙事中,总会有意无意地把当时的生存环境、生活条件写得非常艰苦,好像越艰苦越伟大。②范文杰、范江龙:《西柏坡考证探究》,《档案天地》,2007年第5期。西柏坡时期的日常生活究竟如何?这一问题需要厘清!自中共建立以来,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形成的革命道德在日常生活中建立了一种崭新的道德历史类型,也树立了一种新的道德风尚和生活方式。但从中共革命道德与微观日常生活方面进行深入研究的成果还相对较少。其实道德早已广泛地渗透进日常生活中习惯性的一举一动,在不知不觉的情境下,形塑了我们对自身及社会世界的认知与理解。道德乃使得社会大众日常生活所以可能的基本要素。同时,也只有在革命成员日常的言谈与行动中,革命道德才能不断地更新与再生。本文试图以道德理想主义下西柏坡时期的日常生活为主要讨论对象,探析被革命道德浸润日常生活的机制,冀望能对近代中共革命与日常生活的复杂关系,提供一些初步的看法。

一、中共理想主义革命道德的炼成

所谓“道德理想主义”,就是把道德标准作为社会生活的基本规范,把道德目标的实现作为人生目的的价值参照系,个体的行为方式都要符合共同的道德规范标准,建功立业以道德修养为基础。

自秦汉以降,以儒家伦理道德思想构建的道德规范在中国传统社会的道德生活中占据了统治地位。近代以来,随着西方的侵略,传统的伦理道德遭到了强烈的冲击。以孙中山为代表的民主革命派曾经想把西方的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移植到中国社会,但遭遇到中国社会传统的顽强抵抗,也不能解决中国所面临的问题。新文化运动领袖李大钊、陈独秀、鲁迅、蔡元培、胡适等人猛烈批判旧道德,提倡新道德,拉开了伦理革命的大幕。

中共成立后,经过艰苦的努力取得了改天换地的伟大革命胜利。在这场历史巨变的进程中,中共以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对传统伦理和道德进行全面清理和扬弃,以道德理想主义精神指导社会主体进行观念改造,帮助参加革命者,特别是非无产阶级,逐步摒弃自私观念及其日常惯习,形塑成为无产阶级。无产阶级既是一种政治概念,也是一种道德精神,即“无产阶级精神”。美国学者本杰明·史华慈说:无产阶级的概念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概念了。对毛而言,无产阶级意味着自我批评的美德,一切服从集体需要的献身精神,毫不松懈的努力,对敌人的无比仇恨和铁一般的纪律,等等。*萧延中:《在历史的天平上》,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1997年版,第46页。

经过艰苦的奋斗,中共在道德理想主义的旗帜下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革命道德理论和规范。中共的革命道德主要来源于马克思主义伦理道德、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以及自身的革命实践经验。*张林林:《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道德建设研究》,硕士学位论文,湖南师范大学,2012年。

抗战时期,经过主动和自觉的努力,中共理想主义革命道德成为完整和成熟的道德体系。毛泽东的《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周恩来《我的修养要则》,刘少奇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中共七大《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陈云的《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等,对共产党人的道德原则和道德规范作了系统的说明。革命道德包括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和核心、集体主义的基本原则、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相结合的旗帜、无私奉献、顽强拼搏、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革命精神。这种革命道德“是指具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无私奉献、艰苦朴素、目标远大和嫉恶如仇等品德的集合”。*史华慈:《德性的统治:“文化大革命”中领袖与党的宏观透视》,许纪霖、宋宏编:《史华慈论中国》,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年版,第147页。这种革命道德体现了一种平等的理想主义,塑造了全新的人与人关系和崇高的牺牲精神,建构了一种集体人格,提供了革命凝聚力,形成了其他党派组织不能企及的战斗力。*王海光:《血缘文化与“文化大革命”(论纲·上)》,《领导者》,2012年第2期。经过延安整风运动,中共的革命道德从思想上和组织上渗透进每一个革命人的灵魂深处,成为一个集战斗精神和忠诚于一体的新人:具有高度的政治觉悟、强烈的战斗精神和严格的组织纪律性,并将这种道德贯穿于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显而易见的是,在革命年代,理想主义是很多人参与革命运动的重要驱动力。

二、西柏坡时期供给制下的日常生活

道德在日常生活领域发挥作用通常有两种途径:一是通过个体在日常生活中自觉遵守道德规范的心理和行为;一是通过日常生活的道德制度安排(正式的和非正式的)。

从毛泽东建立井冈山根据地开始,中共部队和机关就实行军事共产主义的“供给制”。*关于中共供给制的研究,可参见朱鸿召:《延安日常生活中的历史》,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杨奎松:《从供给制到职务等级工资制——新中国建立前后党政人员收入分配制度的演变》,《历史研究》,2007年第4期;陈明远:《文化人的经济生活》,上海:文汇出版社,2005年版;刘岩、梁雪美:《人民解放军供给制的发展历程》,《党史博览》,2014年第6期;陈涛:《供给制在中国的历史命运》,硕士学位论文,山东大学,2008年。中共的供给制是在长期艰苦的战争条件下形成的。毛泽东说过:“我们的党是连续打了二十多年仗的党, 长期实行供给制……实行供给制的人员, 第二次国内战争多的时候有几十万人, 少的时候也有几万人, 抗战时期从一百多万增加到几百万, 一直到解放后初期, 大体是过着平均主义的生活。”*毛泽东:《读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谈话记录》(1958年11月9-10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学会,2001年版,第474-475页。供给制保证了革命的胜利。朱德曾讲过:“我们是在供给制条件下过来的,打仗不要钱,伙夫不要钱,什么都不要钱,革命成功就靠这个制度, 将来建设新的国家也要靠这个制度。”*《朱德在全军后勤会议上的讲话》(1948 年12 月26 日), 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编:《后勤工作文献》(第3册), 北京: 解放军出版社, 1997年版, 第594-595页 。

抗战时期经过几次修订,供给内容几经改变。西柏坡时期的供给制延续了延安时期的制度安排,同时根据战争的快速发展和经济条件的改善,供给内容有所改变。革命领袖、干部和一般工作人员及战士过着一种革命化、制度化的日常生活,使本应成为日常生活的伦理准则和规范文本慢慢变成了一种带有人生意义和价值目的的道德理想主义。

在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中,最让人有切肤之感的是吃饭伙食问题。 下面以吃饭伙食为例来说明革命道德理想主义下西柏坡时期供给制的日常生活。

中共的伙食供给制肇始于井冈山根据地初创时期的三湾改编,红军时期的物资供给经常极端匮乏,这种平均主义的供给方式能够使有限的生活用品满足最低限度的需求,支撑了革命发展。全面抗战爆发初期,抗战根据地的供给制基本上是沿袭土地革命时期的供给分配方式和标准。1940年以后,随着各根据地财政工作的恢复和统一,供给制得到发展和完善。西柏坡时期延续着延安的供给制度,供给标准根据具体情况时有调整。

按照延安时期的伙食等级制度,西柏坡的伙食分为大、中、小灶。伙食费按照以下标准供给:(1)大灶:每人每月肉1斤12两,油1斤半,炭30斤。(2)中灶:每人每月肉3斤9两,油1斤12两,盐1斤3两,菜35斤半,炭35斤半。(3)小灶:每人每月肉7斤2两,油2斤6两,盐1斤3两,菜35斤半,炭35斤半。*《工校供给部关于一九四八年八至十二月工校各单位暂行供给标准的通知》(1948年8月20日),中央档案馆、西柏坡纪念馆编:《西柏坡档案》(第3卷),北京:中央档案出版社,2012年版,第1113页。

这个标准比照1942年西北局机关的的标准还低。1942年西北局机关的大中小灶等级供给标准为:大灶每人每月须吃8次肉,每次4两;馒头每月须吃4次;菜内应增加油4到5钱;米要碾细,米汤中加豆子。中灶饭以现在水平为标准;每人每天须吃3两肉。小灶每日米面各半,在一半中,大、小米又各半(若有大米时以大米为主);伙食(菜)维持现在水平;饭菜应注意调剂及变换。*《西北局工作人员待遇的规定》(1942年7月29日),中央档案馆、陕西省档案馆:《中共中央西北局文件汇集》(甲第2卷),内部馆存本,1993年版,第168-171页。

由于大生产运动的成功,生活条件得到改善,1944年的标准改为:大灶肉2斤、油15两、菜30斤、盐1斤、石炭45斤(如烧木柴则为90斤);小灶肉4斤、油1斤半、菜30斤、盐l斤、石炭70斤(如烧木柴则为140斤)。*《1944年度各机关部队学校一般的生活及财政供给和节约标准》,《陕甘宁边区政府文件选编》(第8辑),北京:档案出版社,1988年版,第77页。

西柏坡的伙食供给中,大、中灶肉的供应比延安时期有所降低,菜的供应稍有增加;小灶肉的供应有所增加。

粮食方面,大、中灶以小米为主,适当调剂麦子,小灶以白面为主。大灶每人每日小米1斤6两(每人每月调剂麦子15斤,扣小米10斤);中灶每人每日小米1斤6两(每人每月调剂麦子30斤,扣米20斤);小灶每人每日白面1斤3两。*《工校供给部关于一九四八年八至十二月工校各单位暂行供给标准的通知》(1948年8月20日),中央档案馆、西柏坡纪念馆编:《西柏坡档案》(第3卷),北京:中央档案出版社,2012年版,第1115页。

对于老年有优待规定,年满五十岁,军龄或党龄具备十年者。或者年满四十岁,军龄或党龄具备十六年者可以吃中灶。

大中小灶的分餐制度是严格执行的,不同级别的人严格按照分餐制度。毛泽东一家人中,毛泽东作为党主席吃小灶,夫人江青吃中灶,儿子毛岸英和女儿李讷吃大灶。即使送给毛泽东的饭没有吃,其他人也不能吃。

大中灶就餐为集体就餐,中灶可以由勤务员送到住所。集体就餐有着集体化生活的饭厅规则:(1)开饭时间现定早饭八点三十分,下午饭四点,均以打钟为号,过时不候(特殊例外)以后视天气长短,随时改定时间。(2)每桌编制大灶八人,中灶六人,按照人名不得随意变动(特殊情形例外),每桌选组长一人,负责检查点人数及与留菜等。(3)如未打钟任何人不得先吃。(4)如桌上人未到齐,由桌上组长同志应负责留菜,否则不再打菜,因公外出应事先通知由灶上留饭菜。(5)本灶按照总务科增减人数通知单开饭,如未通知,一概拒绝开饭。(6)临时客人由各单位行政负责人填写客饭证,须先通知各灶管理员,署明灶别,否则拒绝开饭。(7)编过桌的人员,一律不准打饭(如有特殊情形须在开饭前半点向组长声明)。(8)没有特殊事故,一律不准到厨房里去。(9)洗碗水倒在缸内,不准随意在地上乱倒。(10)打菜盆子不准随意拿到别处去。*《研究室行政工作制度》(1948年12月),中央档案馆、西柏坡纪念馆编:《西柏坡档案》(第3卷),北京:中央档案出版社,2012年版,第1294页。

西柏坡时期吃饭制度每日两餐制或三餐制,大灶是两餐制,吃饭规则与延安时期相比没有什么变化。*《饭厅规则》,陈俊歧编著:《延安轶事》,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55-256页。一日三餐制自汉代以后逐渐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饮食制度。中共革命时代的两餐制是对粮食供应不足的因应。平山县的太行深山区在改革开放以前还保持一日两餐的习俗。

西柏坡时期伙食供给的数量基本能满足需要,饭菜质量有待提高,至少要减少米饭中的沙子,这也是供给部门不断反省和力图改进的成果。革命者对于大中小灶的分餐制已经完全适应,即便是新参加者也没有了延安时代的抱怨。

西柏坡时期的供给制规定了个人的日常生活,以日常生活的规训和道德理想主义的高扬保证了铁的纪律,也奠定了民主集中制的经济基础。中共的革命道德理想主义理念灌注进革命者的日常生活领域,遵守这种道德规范的日常生活事件也就成为理所当然的“正常”,人们不会去反思自己和他人的日常行为,不会去质疑人们如此行动的动机,因为一切都在得心应手、司空见惯和熟视无睹中被赋予了最高的合法性。*郑震:《论日常生活》,《社会学研究》,2013年第1期。

三、几点思考

第一,中国革命道德理想主义是在继承中国传统道德的基础上给予了全新的解释,成为革命胜利的道德保证。中国的理想主义传统表现在:一个是追求圣人标准的道德伦理,一个是开明的政治权威人格,两者合二为一,即所谓“内圣外王”,就是中国传统的道德理想主义。中共发动革命以来,以全新的崇高的目标追求和更高的道德要求重新构建了革命秩序,依靠标准的“道德理想主义教育”在日常生活中重建了一个新型的革命道德体系,以革命参加者的高尚道德维系革命的合理性、合法性,以获取人民的支持,从而取得了革命的胜利。

第二,革命道德秩序通过组织的强大力量规训着革命者的日常生活。参加革命的人们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组织,包括自己的各种权利和身体本身。通过组织化的强大形构能力, 人们的道德得到了改造和升华。日常生活中时间的组织化管理是个人道德重塑的开始。这种形塑和改造中,革命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主体内容,并且以供给制为表征成为一种日常化机制,注入了人们的血液里,改造着革命者的灵魂。曾经住在两河的中央团校的教职员工也和学员们一样,一日三餐以小米、玉米类的粗粮为主,到了定期改善时,才能够吃上一些细粮和肉类。会餐同样是在打谷场上,每个小组一盆菜,大家蹲下来围着吃,互谅互让,绝无挑拣争食现象。……尽管物质生活条件艰苦,但大家没有怨言,没有牢骚,满脑子装的都是学习、工作、牺牲、奉献。大家始终保持着昂扬向上、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宋紫峰编:《中央部委机关在平山》,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279页。

第三,道德理想主义的达成不可能一劳永逸,人性有沉沦的可能,特别是在日常生活领域,更需要小心谨慎,不断地自省,更需要外在制度的束缚。新中国成立初期的“三反”深刻说明了这一点。中共的“道德理想主义,不是一种简单的乐观主义人性论,也并非一种悲观主义的论述,而是将两者混合在一起并承认其相互转化可能性的道德系统”。*唐小兵:《重访中国革命:以德性为视角》,《思想》(台北),2015年第28期。道德理想主义的崩塌最容易首先是从日常生活领域开始,因此,毛泽东才会在七届二中全会上告诫全党,提出了著名的“两个务必”的要求。从历史和现实来看,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是并行不悖的。

Moral Idealism and the Daily Life in Xibaipo (1947-1949)

ZHAO Zhiqiang1, DUAN Yanfeng2

(1.Shijiazhuang University, Shijiazhuang, Hebei 050035; 2.Xibaipo Memorial, Shijiazhuang, Hebei 050411, China)

During the revolution,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conducted a comprehensive clean-up and discard on the traditional ethics and moral based on the Marxist viewpoint and method, to guide the social subject to carry out the concept of transformation and construct a complete set of revolutionary moral theory and norms. After 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moved to Xibaipo, they continued the daily life supply system of Jinggangshan and the formation of the Yan’an periods. They didn’t get a better improvement of the food, but revolutionaries were without complaining as in Yan’an period. In Xibaipo period, the supply system provided for individuals’ daily life, the soaring of the daily life provision and moral idealism ensured the iron discipline, which also laid the economic basis of democratic centralism.

moral idealism; Xibaipo; daily life; supply system; food

2015-10-12

石家庄市2015年度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课题《西柏坡的日常生活研究(1947-1949)》(wh1506)

赵志强(1970-),男,河北衡水人,历史学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近代社会经济史研究。 段彦峰(1968-),男,河北深泽人,西柏坡纪念馆副馆长,研究馆员,主要从事西柏坡历史研究。

K269.6

:A

:1008-469X(2015)06-0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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