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村创新创业进展及政策建议

年 猛

(中国社会科学院 农村发展研究所， 北京 100732)

2014年9月，李克强总理在夏季达沃斯论坛首次提出：“要在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掀起‘大众创业’‘草根创业’的新浪潮，形成‘万众创新’‘人人创新’的新势态。”2015年6月，国务院出台《关于大力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正式从中央层面推进“双创”。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深入推进，创新创业已经由城市拓展至农村，越来越多的农民工、大学生、农业科技人员等返乡、下乡创新创业，农村正在成为创新创业者的又一新天地。从当前我国农业传统生产方式难以为继、农村空心化现象凸显、农民就业结构性矛盾突出等现实情况来看，推进农村创新创业、培育农村“双创”文化，可以激发农民群众的智慧和创造力，吸引高素质人才和社会资本“入驻”农村，是实现农业现代化、农民增收和农村发展的新动能[1]。因此，推动农村地区创新创业是当前发展农村的重要任务，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

一、农村创新创业的现状及特征

(一)农村创业成效显著

根据农业部公布数据，2015年，我国返乡创业农民工220万人共创办23.7万家小微企业；45.5万家农产品加工企业、180万家休闲农业各类经营主体以及147.9万家农民合作社，吸纳了1.6亿农村剩余劳动力，创造了35%的农民人均收入份额；截至2015年底，我国乡镇企业累积达到3 204万个，其中个体工商户2 505万个*http://www.moa.gov.cn/.。

(二)返乡创业主体多元化

尽管当前农村创业主要群体依然是返乡农民工，但大学生、农业科技人员等新型创业主体增长迅速，农村创业主体呈多元化特征。近五年来，返乡创业人数增幅始终保持在两位数左右的增速，“十二五”末期返乡创业的大学生比例已达到1%左右*http://www.gov.cn/xinwen/2016-06/22/content_5084418.htm.。据农业部不完全统计，2016年各类返乡下乡创业人数已经达到700万人，其中农民工480万人*http://www.moa.gov.cn/.，逐渐形成了一支初具规模的推动农村创新创业的队伍。与传统农民不同，当前返乡下乡创业人员是具有一定市场经验的农民工、技术水平的农业科技人员、知识文化水平的大学生以及经营管理水平的企业家，这些创业者给农村带来了新理念、新技术、新资源和新市场，改造着农业传统的生产和经营方式，给农村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2]。

(三)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特征明显

据统计，80%以上返乡下乡创业人员创办的企业涉及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具有产业融合特征，主要体现在农村电商、休闲农业、乡村旅游、农产品加工业等项目。

其中，最典型的商业模式创新是运用“互联网+现代农业”。目前大约有54.3%的返乡下乡创业人员是通过“互联网+”手段来了解市场动态、政策法规和产品推广*同②。一方面，借助“互联网+”构建农村电商平台，可以降低农村创业成本，有效拓展市场，不仅有利于农村初创企业迅速成长，也有利于在农村创造规模化就业机会。2016年，农村网商数量已经达到800万家，占全国总量的25.8%，网上销售额达 8 945亿元，占全国总量的17.4%。根据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阿里研究院联合发布的《农村网商发展报告2016》：淘宝村每新增1个活跃网店，平均可创造约2.8个直接就业机会，截至2016年8月底，全国淘宝村活跃网店直接创造的就业机会估计超过84万个[3]。此外，据估计，“互联网+”给农村带来了近两千万个就业机会*同②。另一方面，可以利用“互联网+”改造传统农业生产及经营方式，优化农村产业结构，提升农业生产效益，促进现代农业发展。例如，安徽石台县有位返乡创业农民工运用“互联网+”手段对其承包茶叶基地的茶树生产过程进行远程智能化监控，以提高茶叶生产规模和质量，同时又成立了茶叶合作社，带领2 000户农民开展标准化生产，带动了当地茶叶行业的现代化生产和经营*http://cpc.people.com.cn/n1/2016/1231/c64102-28991146.html.。

(四)农村创新创业政策服务体系逐步完善

为促进农村创新创业，国务院办公厅先后出台了《关于支持农民工等人员返乡创业的意见》《关于支持返乡下乡人员创业创新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意见》，以及农业部等其他部委联合或单独发布的《关于实施开发农业农村资源支持农民工等人员返乡创业行动计划的通知》《关于鼓励和支持大学生“村官”创业富民的通知》《关于加强农民创新创业服务工作促进农民就业增收的意见》《关于实施推进农民创业创新行动计划(2015—2017年)的通知》《关于建立全国农村创业创新园区(基地)目录的通知》等政策，从国家层面形成了比较完善的政策服务体系。据农业部统计，2015年全国共培训1.83万名返乡创业实用型人才，培育100万名新型职业农民，职业技能培训鉴定近40万人次，有力地支持了农村地区创新创业活动的开展*同②。

二、目前农村创新创业存在的问题与障碍

随着政府政策支持力度的加大，我国农村创新创业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由于起步较晚，仍面临以下主要问题与障碍：

(一)创业项目同质化、市场竞争激烈

尽管近年来返乡下乡创业人数逐年增加，但从创业项目的规模及行业类型来看，农村创新创业项目规模普遍较小，小微企业占到80%以上；创业项目同质化，主要集中在农村电商、乡村旅游等行业门槛较低、技术含量不高、商业模式单一、市场竞争比较激烈的行业。以农产品电商为例，根据北京工商大学发布的《2014—2015中国农产品电子商务发展报告》，全国大约88%的农产品电商处于亏损状态，仅有1%盈利[4]。除农产品电商外，以农家乐、民宿等为主要特征的乡村旅游也逐渐呈现出市场竞争加剧、盈利模式单一等特征。农村创业项目日益同质化，一方面会导致市场过度竞争，不利于行业可持续发展；另一方面，增加了农村创业者的风险，不利于农村创新创业氛围的形成和环境的建设。

(二)创新不足、科技含量低

从目前农村创新创业的项目分布来看，虽然80%以上的项目集中在“互联网+”、产业融合等新型业态，但这些项目大多属于商业模式创新，可复制性强，这也是造成目前农村电商、乡村旅游等创业项目“井喷”的重要原因。与此同时，具有核心技术、创业门槛较高的科技型创业项目在农村创新创业项目中相对较少，也成为制约农村创新创业发展的一个重要“短板”[5]。

(三)区域发展不均衡

从区域发展格局来看，不仅我国经济总体上存在东中西部区域梯度差异，在农村创新创业方面也存在巨大的区域差异。与中西部地区相比，东部地区开放较早，市场经济发达，村民头脑更加灵活，创业的氛围也更高。以农村网商为例(图1)，尽管与2015年相比，中西部地区增加更快，但从比重来看东部地区农村网商村庄占当地村庄的比重已经超过了60%[6]。

此外，从淘宝村的区域分布也可以看出东部与中西部地区之间的差距(图2)。《中国淘宝村研究报告(2016)》显示：到2016年8月底，全国共有1 311个淘宝村，数量前五名依次是浙江506个、广东262个、江苏201个、山东108个、福建107个，全部为东部沿海地区，而中西部地区最多的是河南也只有13个，13个没有淘宝村的省份大部分属于中西部地区[7]。

图1 农村有网商村庄占当地村庄的比重[4]

图2 2016年中国淘宝村数量分布[4]

(四)缺乏高层次创新创业人才

高层次创新创业人才及团队是推动创业升级到创新的核心力量。从目前农村创新创业的人群来看，返乡农民工占70%左右，而下乡创业的企业家、大学生、农业科技人员等相对较少，这也是导致目前农村创新创业项目层次不高、技术水平低、同质化严重的重要原因。此外，农村地区也缺乏一些专业的创新创业导师及相关咨询团队来指导返乡下乡创业人员的创业活动。

(五)创业融资难

农村创业融资难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金融发展滞后，与城市相比，农村地区金融机构少、金融体系不健全等问题长期无法解决，金融不发达、资金匮乏长期制约着农村经济的发展；二是制度性障碍，由于我国土地制度的特殊性，农村的宅基地、厂房等很难作为抵押物，制约了返乡创业农民工进一步获得银行贷款的能力，导致很多农村创业企业不得不向民间进行融资，但民间贷款利率较高，增加了农村创业者的金融风险。

(六)创新创业环境较差

优越的创新创业环境是吸引高层次创新创业人才的重要因素。长期以来，我国城乡之间存在较大的发展差距，且这种差距越来越大。与城市相比，农村地区不仅在交通等基础设施、教育等基本公共服务水平方面发展滞后，而且在创新意识、创业氛围等方面也远远落后。农村地区在与创新创业相关的“软”“硬”件环境建设方面都远远落后于城市，降低了农村地区对高层次创新创业人才的吸引力，制约了农村地区创新创业的进一步发展。

(七)政策较城市滞后

中央政府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以来，有关部门陆续出台一些政策措施进行扶持，从具体实施情况来看，具有明显的城市偏向特征，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农村创新创业的发展。以众创空间为例，2015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发布，当年12月科技部就公布了首批备案的众创空间名单，皆服务于城市创新创业。而直到2016年11月科技部才公布了首批服务于农村创新创业的众创空间——“星创天地”，在此之前科技部已经公布了三批服务于城市的众创空间。此外，2015年4月财政部联合多部门发布了《关于支持开展小微企业创业创新基地城市示范工作的通知》，正式启动“小微企业创业创新城市示范”，并计划安排84亿元中央财政拨付资金支持。而农业部办公厅在2016年12月才正式发布《关于建立全国农村创业创新园区(基地)目录的通知》，开始启动“整合创建一批具有区域特色的返乡下乡人员创业创新园区(基地)”来促进农村创新创业环境建设，但具体的资金方案尚未公布。

三、农村创新创业的潜力分析

与城市相比，农村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短板，也是当前创新创业的一个“洼地”。因此，充分挖掘农村地区创新创业的潜力，不仅对于推进我国全面创新具有重要意义，也是我国建设小康社会和全面脱贫的一个重要抓手。

(一)潜在返乡下乡创新创业人群多

1.庞大的农民工群体是农村创新创业的主力军

图3 2011—2016年我国农民工总量及增速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

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16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2016年农民工群体总量达到了创纪录的2.81亿，比2015年增加424万人(图3)*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1704/t20170428_1489334.html.。与外出打工的一般农村居民相比，农民工群体具有市场意识强、技术能力高、眼界广、资金多等优势，不仅是农村地区创新创业的后备军，也是当前返乡创业的主力军。其中，从适合创业的年龄结构来看，21～40岁的农民工占全部农民工群体的比重达50.6%，约1.42亿人；从最具创新意识的群体来看，具有一定文化知识水平的拥有高中及以上学历的农民工占比达26.4%，约6 800多万人，这些都是返乡创业意愿最强、创新能力最强的农民工群体。

2.大学生、科技特派员等正在成为引领农村创新创业的排头兵

目前下乡创业的大学生、科技特派员等新型主体已经占到农村创业群体的30%左右，成为活跃农村创业氛围、引导农村创新的重要力量。

据中国人民大学发布的《2016中国大学生创业报告》，在我国政府创新创业政策的引导下，大学生创业意向普遍高涨，考虑过创业的学生占89.8%，而具有强烈创业意向的学生占18.2%；在创业者的行业选择方面，住宿和餐饮业是学生创业的首选，约占全部调查样本的13.8%，其次是农林牧渔业，占比达13.7%，其他包括IT、运输、教育、文化等领域[7]。根据教育部发布的《中国高等教育质量报告》，2015年我国在校大学生有3 700万人，2016年在校大学生人数继续增加[8]。从上述抽样调查可以推算出，我国大学生群体中选择与农业领域相关进行创业的意愿人数超过450万人。由此可以得出，大学生创业群体对农业的发展前景预期较好，农村对学生创新创业的吸引力也在不断增强。

科技特派员是引导农村科技创新的主导力量。科技部公布数据显示：目前我国科技特派员已经达到73.9万人，实现了农村地区全覆盖，服务带动超过6 000万人农民增收*http://www.moa.gov.cn/.。除科技服务引领农业创新外，科技特派员还是农村科技型企业创业的主要群体，是建设农村科技创新体系、构建现代农业生产体系的直接力量，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制约农村地区发展的科技和人才两大短板，有效激发了农村地区创新创业的活力。

(二)新型业态发展潜力大

1.农村电商发展空间巨大

一方面，我国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低、增长空间大。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2017年第3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2016年，我国农村网民规模达到2.01亿人，占全国网民的27.4%，城镇网民规模为5.31亿人，占比达到72.6%；从互联网普及率来看，农村地区仅为33.1%，城市地区则已经接近七成，达到69.1%[9]。尽管从网民规模来看城镇占据主导地位，但从互联网普及率来看农村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

另一方面，农村电商发展仍处于起步阶段，市场潜力巨大。根据商务部公布的数据，2014—2016年我国农村网络零售额增长近5倍，呈爆发性增长趋势(图4)。但根据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阿里研究院联合发布的《农村网商发展报告2016》，2016年我国有网商村庄占全部村庄的比重仅有17%，还具有较大的发掘潜力。按照目前农村电商发展的态势，到2020年，我国农村网络零售额将超过1.5万亿元，带动就业3 000万人以上。

图4 2014—2016年我国农村网络零售额 数据来源：中国商务部网站[17]

2.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需求空间大

根据农业部统计，近年来我国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发展迅速，“十二五”期间营业收入超过10%。进入“十三五”开局之年，我国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继续保持高速增长。2016年，全国接待游客近21亿人次；营业收入超过5 700亿元，比上年增长29.5%；从业人员845万人，比上年增长近7%，带动672万户农民收益，比上年增长22%*http://www.moa.gov.cn/.。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是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的一种新型产业形态，随着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消费行为的升级，行业需求空间大，将成为农村地区未来一段时期内的主要经济增长点。“十三五”时期我国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将继续保持高速增长，根据目前的发展速度，预计至2020年全国接待游客将超过30亿人次，营业收入将超过1万亿元，从业人员将超过1 200万人，超过1 000万户农民收益。

3.特色农产品加工业发展前景广阔

农产品加工业具有行业覆盖面宽、产业关联度高、规模效应强、科技含量高等特征，是促进农民就业增收、农业现代化和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重要支撑力量。2015年，全国有7.8万家规模以上的农产品加工企业，主营业务收入接近20万亿元。根据《全国农产品加工业与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规划(2016—2020年)》估计，“十三五”时期我国规模以上农产品加工业主营业务收入年均增速将保持在6%左右，至2020年将达到26万亿元。其中，农产品加工业与农业总产值之比将达到2.4∶1，主要农产品加工转化率将达到68%左右，规模以上食用农产品加工企业自建基地拥有率将达到50%*同上。。

随着我国特色农业的快速发展，形成了一些具有区域特色突出、效应良好和竞争力强的特色农产品产业区。发展特色农产品加工业不仅延伸了特色农业的产业链和价值链，也从产业源头上解决了农产品加工业同质化竞争的难题，有助于总体上提升我国农产品加工业的竞争力。因此，特色农产品加工业将是我国今后一段时期农产品加工业的主要增长点和重点发展领域。

四、进一步促进农村创新创业的主要政策建议

(一)建设农村创新创业综合试验示范区

为促进农村创新创业、落实中央部署，农业部、科技部、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门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措施，但这些政策过于分散，难以形成合力。因此，建议由国务院牵头组织农业部、科技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等部门开展农村创新创业综合试验示范区建设工作，对农业部农村创新创业园区基地、科技部“星创天地”等政策进行整合，构建一个完善的税收优惠、财政金融支持、科技支撑、体制机制改革的创新创业服务体系，为全国农村地区创新创业的发展积累经验。

(二)促进城市与农村创新创业资源有序对接

与农村相比，城市不仅聚集了大量的人才、技术、资金、平台等创新创业资源，也具有较为丰富的管理经验和服务优势。促进城市“双创”平台等资源向农村延伸和共享，不仅有助于从总体上实现对创新创业资源的充分利用，避免由于重复建设而导致的资源浪费，而且有利于农村地区更快地复制城市经验。实现创新创业资源的共享，必须从城乡一体化角度出发，同时发挥政府破除体制机制障碍和市场优化配置的作用，改变农村创新创业者单打独斗的局面，让农村创新创业者能够享受到城市的创新创业资源、政策及服务。

(三)加强农村科技投入及服务

与城市相比，农村科技投入相对较少、科技服务体系不够完善等直接制约着农村地区由创业迈向科技创新阶段。因此，一方面应进一步提高政府对农村地区的科技投入，加大先进技术在现代农业中的推广、应用和补贴力度；另一方面应通过组织科技专家服务团、选派科技特派员、成立产业技术联盟及平台等方式培育农村科技发展的多层次服务主体，以满足农村地区产业发展的需求。

(四)探索农村创新创业融资新模式

融资难、融资贵是长期制约农村地区发展的主要难题，也是当前创业者返乡下乡创业的主要拦路虎。应积极探索应用PPP模式建立农村创新创业发展基金，并采取市场化运营的模式；创新银行、保险、信托、基金、担保等多层次金融机构协作支持方式，同时培育一批天使投资人，引导和鼓励众筹等新型融资平台健康发展，丰富农村创新创业融资方式，在不断降低农村创业者融资成本的同时为其提供更加方便、优质、高效的金融服务。

(五)加快推进农村土地制度等体制机制改革

一方面，加快推进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创新宅基地、集体土地等流转新模式，使其成为农民创业资金来源之一。另一方面，提升村级政府商事服务效率，转变传统治村观念，简化农村创业手续并降低相关费用，积极宣传和推广农村创新创业相关优惠政策和知识，逐渐创造具有农村特色的创新创业生态环境。

(六)培育多层次农村创新创业主体

人才是创新的根基、创业的主体，如何培育和吸引优秀人才到农村去是实现农村创新创业可持续发展的重中之重。一方面，可以吸引大学生、农业科技人员、回国创业人员等知识文化技术水平较高的人员以及已经具备创业和管理经验的企业家、高管、职业经理返乡下乡创业，并出台融资补贴、税收优惠、创业贷款担保等各项扶持政策。另一方面，通过建立创业培训班等方式，培育当地农民创新创业，在农村形成一支多层次、根植性强的创新创业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