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成熟度与社会创业决策研究

方 慧 王丽萍

(广州番禺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1483； 华南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642)

0 引 言

在世界范围内，融合解决社会、经济和环境问题的社会企业家一直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1]1-6。本文通过Google搜索“社会创业”，结果发现这个关乎社区利益的话题与日俱增[2]17：2005年，Seelos C和Mair J的搜索结果是15.8万条[3]611，2015年7月31日上午11点17分搜索到350万条，2016年5月9日上午11点03分超过480万条。在建构主义范式和社会创业者访谈的基础上，Mody M和Day J等使用混合的主题编码程序证实了社会创业者在社会创业决策中的关键作用[4]1113。对于社会创业者来说，社会创业决策的前因研究为建立可持续的公共财富、延长社会企业管理的社会成果和影响意义重大[5]208。我国作为促进社会治理和包容性发展的新生力量，社会创业者已悄然崛起[6]140。在职业发展的道路上，社会创业者及其组织的发展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自身的职业发展水平；在创业实践上，创业机遇的介入对社会创业决策的影响不容忽视。为此本文重点探讨两个问题：第一，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水平及其影响因素；第二，创业机遇与职业成熟度对社会创业决策的影响。

1 研究设计

1.1 量表的构建

1.1.1 研究素材

本文以中国广泛关注的社会(公益)创业类网站的相关信息为样本，通过内容分析法确定了研究指标。主要利用“社会(公益)创业/企业/组织”等关键词搜索法进行内容抽样，并选择“中国公益创业网”、“NPI恩派”、“中国公益慈善项目大赛”、“中国发展简报”共4个网站和《中国青年公益创业报告》的电子书作为文本信息来源，然后通过站内搜索“职业生涯、职业选择、职业定位、职业发展、职业成熟度”筛选出有效报道47篇，并从中抽取表征职业成熟度的、有意义的163条词句作为研究对象。

1.1.2 研究方法

本文运用ROST Content Mining 6软件对抽取的研究样本进行技术处理与分析，对其相似的语义词句进行合并、分词和词频分析，得到包含价值、支持、自主、目标等在内的51个词为3(含)以上的高频词，并对其进行语义网络分析。在此基础上，参照龙立荣，方俐洛等[7]595-598、张智勇，荣煜等[8]4编制的《中国大学生职业成熟度量表》，进行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量表的维度设计与题项修订。最后利用SPSS24.0软件对实证的调查结果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进而确定了量表的结构。

1.1.3 数据处理与分析

为了更准确地衡量社会创业者的职业成熟度，本文通过前期搜索、筛选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的相关报道文本，观察词频统计和语义网络分析的结果，发现表征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的高频词主要有“价值(频数=112)”、“支持(频数=103)”、“自主(词频=67)”、“目标(词频=64)”、“自信(词频=38)”、“示范(频数=19)”共6个词，为此本文主要围绕这6个词构建大学生社会创业者语义网络结构。如图1所示：

图1 大学生社会创业者语义网络结构

MichaelPirson提出社会企业家是创造共享价值的典范[9]31-48，Sophie Bacq,Frank Janssen等通过对171个截面数据的分析，实证检验了社会创业者在职业发展上的混合价值模型[10]330。为此，本文将职业价值作为职业成熟度的一个因子，并围绕“个人”、“社会”、“未来”、“发展”、“喜欢”5个词进行研究。由于职业价值受个人主观偏好与心态的影响，对自己所选的职业有信心，其工作积极性、成就感和尊重与创业决策呈正相关[11]286。围绕职业自信的有“信用”、“努力”、“确定”、“尝试”。Amh T P Tran和Harald Von Korfleson提出在工程在软件工程领域，社会创业结果期望是一个信念的成效。[12]36本文分析发现，围绕职业目标的是“选择”、“明确”、“决定”、“将来”。社会创业者的职业自主表现在“做主”、“标准”、“喜欢”上。但对于职业目标的实现，特别是在具有挑战性的情况下，社会网络提供的支持是激发他们的激情和保持持续性的重要因素[13]265。围绕职业支持的关键词有“亲友”、“建议”、“征询”、“后悔”。与寻找和创造租金的企业家不同[14]22，社会创业者在追求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融合的过程中，“方向”、“路上”、“成功”、“学习”是职业示范的主要内容。本文的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量表在《中国大学生职业成熟度量表》的基础上结合语义分析结果进行改编的，并通过了实证验证。如表1所示。

由表1 可知，KOM检验值为0.86，适合作因子分析，Bartlett球形检验显著(P=0.000<0.05)，拒绝原假设。由此本文采用最大方差法进行正交旋转，抽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保留载荷大于0.5的因子，结果发现，不存在交叉载荷的题项。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包含职业目标、职业自信、职业价值、职业自主、职业支持、职业示范6个因子，共23个测项解释，累计方差贡献率达67.80%，总量表和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在0.70～0.90之间。

表1 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N=503)

1.2 分析框架和数据

1.2.1 分析框架的构建

Zikic和 Ezzedeen通过对高科技行业22个企业家职业生涯的访谈，发现创业决策是在职业发展中职业资本连续循环过程中产生的[15]775。当然，这种可持续性的创新与竞争优势的创造也离不开创业机遇等外部触发因素的刺激[16]623。背景与教育对职业成熟度的影响、创业机遇在社会创业选择中的作用详见图2所示。

下面本文运用多元logit模型简化式拟合观察数据：Y=α+∑α1i·X1i∑α2i·X2i，分析以下几个因素：

图2 职业成熟度与社会创业决策研究框架

(1)背景因素。对于社会创业者来说，其背景因素包含个人与家庭两个层面，分别为性别、生源地(农村、城镇、城市)、独生子女(是、否)和家庭经济状况(家庭平均月收入小于5 000元为低收入家庭，5 000～10 000元为中等收入家庭，家庭平均月收入大于10 000元为高收入家庭)。

(2) 教育因素。教育因素包含社会创业者个人的受教育情况及其家庭的教育资源，包括：个人学历(专科、本科、研究生)与专业(文科类、理工类、医学类、体艺类、农林类、其他)，父亲和母亲的受教育程度(初中及以下、高中或中专、大专或本科、研究生)。

(3)创业机遇。创业机遇包含创业触发点和助推力，创业触发点是指触发社会创业者成立企业的因素(公益服务、创业项目、专业实践)；创业助推力则根据推动社会企业创建的力量不同，分为创业资源的传承或复制、外力促成企业组建、完全自发组建企业。

(4)职业成熟度。职业成熟度主要选用6维度的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量表代替，23个测项则采用5点Likert式评分进行试测。由此获得各测项得分后，再采用算术平均数法计算职业成熟度及其各维度的得分。最后利用分层法将职业成熟度及其各维度赋值大于(等于)4、3(含)到4之间和小于3的值分别对职业成熟度高、中等、低的社会创业者进行定位。

(5)社会创业决策。社会创业决策具体指创业受益群体和公益营销方式。创业受益群体关乎组织的公益辐射面，分为购买者和公益辐射两类；公益营销方式包括：提供产品、技术或服务解决社会问题，提供公益性广告，赞助公益活动，设立公益基金，与公益企业或其他非营利组织挂名经营活动，与商业企业或营利性组织合作创业，组合公益营销7种方式。

1.2.2 基本数据分析

2016年，本文依托“挑战杯”公益创业优秀团队所在的高校以及互联网平台，对503家社会创业组织发起人进行问卷调查，调查内容涉及社会创业者个人背景、家庭背景、教育背景、职业成熟度、社会创业机遇以及组织的运行情况。

从社会创业者个人与家庭背景来看，性别比例均衡：超过四分之三的社会创业者来自于城镇(占比41.55%)和农村(占比35.39%)，城市比例仅为23.06%；独生子女的社会创业者不足20%，而非独生子女则占80.32%；社会创业者家庭经济情况欠佳，家庭月均收入在10 000元以上的仅占14.91%，5 000元以下的占40.95%。

从教育状况来看，社会创业者以本科生居多(占比68.99%)，专科生次之(占比26.84%)，研究生最少(占比4.17%)；文科类与理工类占据主导(占比81.31%)，医学(占比7.95%)、体艺(占比2.78%)、农林(占比1.79%)等其它专业占比较小；大多数社会创业者的父亲(占比46.32%)与母亲(占比61.63%)的受教育程度为初中及以下，父亲是大专或本科生者(占比11.53%)、研究生者(占比5.57%)；母亲为大专或本科生者(占比9.15%)、为研究生者(占比3.18%)。

2 研究结果与分析

2.1 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状况

从个人层面来看，男性社会创业者中职业成熟度占17.80%，这一比例高于女性(高(女)=8.80%)，且高低分布均衡，女性职业成熟度等级向低水平倾斜(低(女)=22.00%>高(女)=8.80%)。相比而言，低职业成熟度分布从高到低依次为研究生、专科生、本科生；来自文科类(高(文科类)=13.20%)与理工类(高(理工类)=13.68%)的高职业成熟度水平相当，医学类(高(医学类)=15.00%)最高，其他专业(高(其他专业)=11.11%)最低。

从家庭层面来看，职业成熟度高的占比依次为高收入家庭(高(低收入家庭)=22.67%)、低收入家庭(高(高收入家庭)=15.05%)、中等收入家庭(高(中等收入家庭)=8.56%)。由此可见，社会创业者的数量随着从城市到农村的递增，低职业成熟度分布从城市(占比27.59%)、城镇(占比17.98%)到农村(占比16.27%)逐级递减。父亲为研究生的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水平最高(低(父亲为研究生)=14.29%，高(父亲为研究生)=25.00%)，父亲为大专或本科的最低(低(父亲为大专或本科)=20.69%，高(父亲为大专或本科)=12.07%)；同样，母亲为研究生的社会创业者中有31.25% 的职业成熟度高，而母亲为本科或大专的社会创业者中仅有6.52%。

2.2 背景因素对职业成熟度的影响

本文通过对我国人口的性别、独生子女状况以及生源地和家庭经济状况对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的影响进行分析，结果发现，除独生子女状况(t=5.524，p<0.05)外，性别、生源地和家庭经济状况均不是造成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等级差异的显著因素。在性别方面，女性的职业成熟度及各维度等级均高于男性，但不显著，唯女性社会创业者的职业自主(t=5.435，p<0.05)和职业支持(t=4.087，p<0.05)显著高于男性。在生源地方面，来自城市的社会创业者职业自主性显著高于来自城镇和农村的社会创业者的职业自主性(t=5.139，p<0.01)。详见表2所示。

表2 背景因素对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的影响

注：性别：男=1，女=2；生源地：农村=1，城镇=2，城市=3；独生子女：是=1，否=2；家庭经济状况：

5 000元/月以下=1；5 000～10 000元/月=2；10 000元/月以上=3。

2.3 教育因素对职业成熟度的影响

根据单因素方差分析显示，教育因素不是造成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等级差异的主要因素。但不可否认，参与创业实践确实有助于将创业者的期望与经验融入到教育的文化张力中，这有利于职业发展[17] 639-656。由于不同的专业教育在帮助社会创业者树立职业目标方面存在显著差异(F=4.923，p<0.01)，包含农林、体艺等其他专业在职业目标教育方面成果显著；父亲的受教育程度在帮助子女树立职业目标(F=4.553，p<0.01)和职业自主(F=5.290，p<0.001)方面发挥着明显的作用，母亲的受教育程度则在子女职业目标(F=4.151，p<0.01)、职业自主(F=3.564，p<0.05)和职业支持(F=2.613，p<0.05)方面会产生积极影响。详见表3所示。

表3 教育因素对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的影响

注：学历：专科=1，本科=2，研究生=3；专业：文科=1，理工=2，医学=3，其他=4；父亲受教育程度：初中及以下=1，高中或中专=2，大专或本科=3，研究生以上=4；母亲受教育程度：初中及以下=1，高中或中专=2，大专或本科=3，研究生以上=4。

2.4 职业成熟度与社会创业决策分布

下面本文利用描述性统计方法具体分析职业成熟度与社会创业决策的关系，详见表4所示。

由表4可以看出，在社会创业的6个领域中，从事文化创意与公益服务类的社会创业者最多(占比48.51%)，从事机械能源类的社会创业者最少(占比2.39%)。值得注意的是，高职业成熟度的社会创业者大多选择了化工、环境、材料领域(高(化工、环境、材料类)=26.00%)，低职业成熟度仅7.33%选择了该领域，但高职业成熟度的社会创业者无一选择机械能源领域(高(机械能源类)=0)，低职业成熟度者在此领域得分却最高(低(机械能源类)=27.00%)。

在社会创业受益群体中，具有公益辐射的社会创业者占绝大多数(70.58%)，职业成熟度高的社会创业者中有18.24%发挥公益辐射作用，而这一比例在受益群体仅为购买者的社会创业者中仅占10.16%。提供产品、技术或服务解决社会问题是社会创业组织的使命，以此为卖点或与此相关联的组合公益营销占比较高(62.43%)，相对而言，设立公益基金占比最少(占比2.58%)，在公益营销方式决策中，高职业成熟度的社会创业者中23.83%选择组合公益营销，其次是赞助公益活动(占比18.92%)，设立公益基金(占比15.39%)，高职业成熟度的社会创业者大多不愿意与公益企业或其他非营利组织挂名经营(占比3.33%)，而低职业成熟度的社会创业者更不愿与商业企业或营利性组织合作创业(占比10.31%)。

表4 不同职业成熟度社会创业者的社会创业决策分布

2.5 职业成熟度对社会创业决策的影响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社会创业决策除了受职业成熟度的影响以外，还受到来自背景和教育因素对职业成熟度的间接影响。为此，应在控制性别、生源地、独生子女专业、父亲与母亲受教育程度等因素的基础上，考察创业机遇的职业成熟度对社会创业的中介作用。详见表5所示。

表5 职业成熟度对社会创业决策的影响(多元logit模型)

续表5：

受益群体公益营销方式购买者公益辐射W1W2W3W4W5W6W7创业项目1.935**0.17***3.021***0.8441.707*1.515*0.9021.251*9.033***(0.33)(0.05)(2.46)(0.16)(0.26)(0.25)(0.16)(0.64)(2.01)专业实践1.0720.7541.548*0.9190.7111.0330.8832.133**1.458*(0.30)(0.15)(0.33)(0.13)(0.13)(0.10)(0.11)(0.36)(0.33)创业资源的传承或复制1.061*1.220*2.575***0.8710.7623.244***1.0021.485*2.593***(0.02)(0.12)(0.41)(0.22)(0.17)(2.26)(0.16)(0.32)(0.41)外力促成企业组建1.2150.8841.59*0.7880.9660.8631.475*3.090**1.554*(0.15)(0.14)(0.36)(0.17)(0.03)(0.17)(0.32)(1.34)(0.33)完全自发组建1.549*1.811*2.336***0.098***0.397**1.525*2.190*3.314**1.021(0.33)(0.15)(0.37)(0.02)(0.13)(0.28)(0.44)(1.24)(0.20)常数项0.254**0.301*0.497*0.2190.5151.228*0.0430.309*0.452**R20.1630.247F7.761*13.803**

注：***表示在0.1%的水平上显著，**表示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示在5%的水平上显著。公益营销方式中，W1表示提供产品、技术或服务解决社会问题；W2表示提供公益性广告；W3表示赞助公益活动；W4表示设立公益基金；W5表示与公益企业或其他非营利组织挂名经营活动；W6表示与商业企业或营利性组织合作创业；W7表示组合公益营销。

由表5可知，职业成熟度对社会创业决策中的受益群体定位与公益营销方式均产生显著影响，创业机遇在其中发挥显著作用。具体表现为：

(1)职业成熟度与社会创业决策显著正相关。社会创业者的职业成熟度每提高一个单位，公益辐射面将扩大27.6%。随着职业成熟度的提高，社会创业者显著倾向于选择公益性广告、赞助公益活动、设立公益基金、与商业企业或营利性组织合作或以组合方式联合社会资源进行公益营销活动。

(2)创业机遇与社会创业决策显著相关。参与公益服务的触发者们更倾向于公益辐射；创业触发点更倾向于将受益群体锁定为购买者，参与公益服务和创业项目的社会创业者更倾向于选择能够直接产生效益的公益赞助活动、设立公益基金以及与商业企业或营利性组织合作的营销方式；参与专业实践对受益群体的定位虽没有显著影响，但在公益营销方式的选择上则更加务实。创业助推力中的传承或复制创业资源与完全自发组建的组织更能够清晰地锁定受益群体。相对而言，完全自发组建者更清楚公益营销方式的选择，外力促成者更倾向于与其他组织合作。

3 结论与讨论

发展与应用社会创业者决策模型，对于支撑社会发展和提高人类福利意义重大。[18]130

本文以现有职业成熟度相关理论成果为基础，参考公益创业类网站中表征职业成熟度的有效文本，运用内容分析法构建了语义网络结构，并通过实证调查和探索性因子分析法构建了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量表。并在此基础上，考察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状况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创业机遇在职业成熟度社会创业决策中的作用。由此得出以下结论：

(1)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由职业目标、职业自信、职业价值、职业自主、职业支持、职业示范构成。通过比较均值法检验职业成熟度在社会创业者背景和教育因素中的等级差异性。结果发现，非独生子女的职业成熟度显著高于独生子女，来自城市的社会创业者职业自主性显著高于城镇和农村的社会创业者，特色专业以及高学历的父亲与母亲教育背景下的社会创业者职业目标更加明确，受教育程度越高的父母培养出的社会创业者职业自主性更强。此外，高学历的母亲有助于子女职业支持感的获取。Ghalwash S、Tolba A等通过定性的方法探索社会企业家的特征与背景时，提出社会企业家之所以有毅力去面对在发展中国家普遍存在的低效制度框架，其以往的个人经历与成长环境起到关键性作用[17]296。在社会企业家的职业发展中，保持持续性是关键[18]266。因此，通过家庭和学校教育，帮助社会创业者实现稳定且较高的职业成熟度水平至关重要。

(2)职业成熟度在社会创业者背景、教育以及创业决策中，男性社会创业者职业成熟度多于女性。在学历上，低职业成熟度者较多分布在研究生社会创业者群体中。在专业上，医学类社会创业者的高职业成熟度占比最大，农林、体艺等特色专业的高职业成熟度者最少。在家庭经济状况和生源地上，高收入家庭的社会创业者高职业成熟度者居多，同时，来自城市的低职业成熟度者占比最高。在家庭教育资源上，父亲与母亲为研究生的高职业成熟度社会创业者均最多，父母亲学历为大专或本科的高职业成熟度者占比最少。在社会创业领域上，高职业成熟度的社会创业者在化工、环境、材料领域最多，但其在机械能源领域最少。在社会创业受益群体定位中，高职业成熟度者倾向于公益辐射。在公益营销方式的决策中，高职业成熟度的社会创业者倾向于选择组合营销方式，且大多不愿意与公益企业或其他非营利组织挂名经营，相反，低职业成熟度的社会创业者最不愿选择与商业企业或营利性组织合作创业。

(3)职业成熟度和创业机遇均与社会创业决策显著相关。在此，职业成熟度与公益辐射与联动社会资源的公益营销方式显著正相关。在创业机遇中，参与公益服务的创业触发者们在受益群体定位时更倾向于选择公益辐射，而参与创业项目的创业触发者们则更倾向于限定为购买者，二者都更倾向于选择能够直接产生效益的公益营销方式。虽然专业实践对受益群体决策不会产生显著影响，但受益群体在公益营销渠道的选择上更加务实。在创业助推力中，传承或复制创业资源与完全自发组建对受益群体定位均有显著影响。与此同时，完全自发组建与公益营销决策更加有利于进行社会创业决策，外力促成对受益群体决策并没有显著影响，社会创业者在公益营销决策中更倾向于依赖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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