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关系-成长需要理论视角下护理本科生实习期间激励需求的质性研究*

凌冬兰，许日娣,2，杨帅，肖霄，张小蝶，刘雪梅，钟润芳，于红静

（1 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护理部，广东广州，510260；2 广州医科大学护理学院，广东广州，510260；3 深圳市妇幼保健院红荔门诊，广东深圳，518028；4 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心血管内科，广东广州，510260）

随着人民健康需求的日益增长与我国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持续推进，人们对高素质护理人才的需求剧增［1］。护理本科生培养是高层次、应用型护理人才培养的基础及重要组成部分［2］。临床实习是护理实习生形成临床思维和职业素养的关键时期，但目前我国护理本科实习生的临床培养仍有不足，存在激励不到位、本科和大专实习生培养方式无差异、护理本科生自主学习倦怠以及职业认同感低［3-4］等问题；在对护理本科生的培养激励机制上，存在激励手段较为单一、考核激励机制缺乏科学性及合理性、激励机制缺乏针对性及时效性［5］等问题。因此，如何建立有效的激励措施培养护理本科生，从而满足日益增长的医疗需求，是亟需解决的问题。护理本科实习生激励需求的相关研究既往以量性研究［6-7］为主，通过自制问卷横断面调查护生对激励需求的看法且未报告量表的信度和效度，研究结果的可靠性尚需进一步研究。目前，尚未见有从护理本科实习生的视角出发，采用质性研究的方法探索他们的激励需求。质性研究适合于探索人的感受、体会、看法、感知和意义等问题，尤其适合于研究较为空白的领域［8］。生存-关系-成长需要理论（existence-relatedness-growth theory，ERG）是由克雷顿·奥尔德佛于1969年提出，该理论包含了3 个核心需要，即生存(existence)、关系(relatedness)和成长(growth)需要［9］。相关研究结果证实［10-12］，基于ERG 理论能够较好地构建人才培养激励模型。然而，我国目前将该理论用于构建护理人才培养的激励模型研究较少。鉴于此，本研究基于ERG 理论视角，采用质性研究方法，探讨护理本科实习生在实习期间激励需求的真实感受，分析他们的激励需求，为激励措施的制定提供参考依据。现将方法和结果报道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目的抽样法，选取在广州市3 所三级甲等综合医院实习的护理本科生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①已进入临床实习3 个月及以上；②知情同意且自愿参加本研究。排除标准：休病假或因其他原因未能在岗实习的护理本科实习生。访谈样本量由信息饱和决定，以数据分析时没有新的主题出现为准［8］。本次研究共纳入12 名实习生，其中男生3 名，女生9 名；年龄范围为21～24 岁，中位年龄22.0 岁；实习时间3～8 个月，中位实习时间4.5 个月。为保护隐私，受访者姓名采用英文字母代替。受访者一般资料见表1。

表1 受访者一般资料 （n=12）

1.2 方法

1.2.1 确定访谈提纲 基于文献回顾［3-5］和ERG 理论的生存需求、关系需求、成长需求3 个方面［9］初步构建访谈提纲，通过咨询2 名质性研究专家、1 名心理专家和1 名护理教育专家对访谈提纲进行修订，正式访谈前，先对2 名护理本科生进行预访谈，最终确定访谈提纲：①您对实习科室的工作环境适应得如何，对此您有什么建议吗？②您是否适应在医院的实习生活？对于实习您的感受如何？③在实习过程中，您与周围的人如护士、医生、病人的关系如何？您如何看待他们对您的实习评价？④您对带教老师有什么看法？您希望带教老师如何指导您？⑤您与实习同伴的关系如何？您觉得它重要吗？⑥您实习期间参加过哪些活动或比赛，您期待实习医院设置哪些活动或比赛？⑦在实习期间，您觉得您最需要提升的能力有哪些？⑧您对您未来的职业规划有什么看法？⑨您实习的医院有哪些激励措施，您认为如何？您还期待有哪些激励措施？

1.2.2 资料收集方法 采用“一对一”“面对面”访谈方式。访谈前通过微信或电话联系研究对象，说明本研究的目的和意义，就录音等问题征得其同意后与访谈者约定访谈时间及地点，签署知情同意书，承诺私人信息保密。访谈地点以受访对象方便为原则，大部分选取在办公室进行，现场只有访谈者和受访对象在场，环境安静、无外界干扰。访谈过程中仔细倾听，保持中立态度，访谈中鼓励受访者充分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并观察、记录受访者非语言交流情况。以最大差异化为原则选择具有代表性的样本进行访谈，访谈时以访谈提纲为中心展开，适当进行追问、复述、回应、总结，每名研究对象的访谈时间为25～45min。

1.2.3 资料整理与分析 所有访谈资料借助Nvivo 11.0 软件进行管理。每次访谈结束后24h 内由两名研究者共同转录受访资料，并独立整理成文字资料，转录结束后由双人共同对转录文字进行逐字逐句编码，然后对编码进行归纳并提取主题。最终编码及主题由研究团队讨论决定。核实资料正确性后，采用直接内容分析法，即预先提出一个基本说明，综合运用演绎与归纳，对访谈文本资料进行编码分析和提炼主题，最后再反馈给受访者确认。经过资料编码分析后，基于ERG 理论，生成3 个一级节点，即生存需求、关系需求和发展需求，并形成8个二级节点。

2 结果

2.1 生存需求

生存需求（Existence needs）指个人的生理与安全需要，是维持生存的物质条件［9］。较好的环境适应、良好的角色转变可以帮助本科实习护生舒缓工作压力，满足其生存需求。

2.1.1 环境适应 护生在每个科室实习时间大概1个月，频繁更换科室的过程增加了他们环境适应的难度，工作和生活环境介绍可使护生尽快适应临床工作环境。I：“往往在一个科室我刚觉得有点适应了，却又要轮转到另一个科室了，每到一个科室的第1 天我都会因为不熟悉科室而感到无所适从。”部分受访者认为入科不仅要介绍科室的工作环境，生活环境的介绍也同样重要。F：“我觉得吃饭喝水的地点、个人物品的摆放位置需要介绍一下，这样能减少实习生的边界感。”有的受访者认为，不能只停留于口头的入科宣教，期待有书面入科宣教资料。A：“刚入科时，老师有告知我常见的病种和实习目标，但实习一段时间后我就都忘记了，期待有入科宣教手册。”B：“我很难全部记住老师给我讲的入科内容，有些信息我需要反复问老师，最初我应该写下来，如有书面的入教宣教资料就好了。”

2.1.2 角色转变 对于护理本科实习生来说，从相对轻松的校园学习生活转入到节奏较快的医院实习，角色的转变会让其倍感压力。C：“刚接触临床，对很多操作不是很有信心，在实习中压力还蛮大的，担心无法完成好工作，也担心做错。”D：“我觉得我不能很好地处理工作压力，面对的是病人，责任重大，要时刻想着自己不能出错，在给药的时候我都会再三核对，很怕弄错。这跟在学校时候的学习压力很不一样。”对于护生来说，角色转变适应不良可能还会产生消极厌倦的实习情绪。F：“在学校里，需要考虑的并不多，但是在医院实习，就是生活、学习和工作各方面都要考虑，有时候下班后感觉很累，很疲倦，就想回宿舍躺着。宿舍同伴会分享一些不好的实习经历，感觉自己有时候会被消极情绪影响，甚至不想实习。”I：“有些科室事情比较多和繁杂，就会比较累，好想尽快结束实习（苦笑）......。”

2.2 关系需求

关系需求（Relatedness needs）指个人维持人际关系的需要［9］。良好的师生关系、护患关系和同伴关系有助于提高护理本科实习生的实习效果。

2.2.1 师生关系 本研究发现，大部分护生渴望与带教老师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护生与带教老师相处最初有一个磨合期，带教老师给予护生生活上更多的关心有利于尽早与护生建立良好的关系，从而缓解实习生对陌生环境的紧张感。L：“实习过程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带教老师是那种不仅教会我一些护理技能，还会主动关心我。老师的细心会让我感觉很贴心，跟老师的关系就没那么疏远。”F：“我适应环境比较慢，刚来科室时见到谁都感到很陌生很拘束，实习时会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等待老师的呼唤。”G：“不同的老师有不同的带教方式，有些老师的带教取决于她当天的心情，心情好就会跟我讲得多，有时候她不理我，让我无所适从。”与年资高的带教老师相比，部分护生表现出更愿意由年轻的老师带教。D：“我觉得年轻老师的带教方式比较适合我，他们更加平易近人，很主动教我知识，给我操作的机会，跟我也比较有共同话题，我喜欢年轻的带教老师。”有一部分护生表示，在护理操作前，老师应评估他们的操作能力，并在完成操作后及时给予反馈，同时注意点评方式，关注他们自尊的需要。E：“当我操作中出现错误时，老师都会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并给我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我做错了什么，应该要怎么改正，我比较喜欢这种教学方式。”有些护生希望老师给予自己更多的肯定。A：“有一次，带教老师在没有评估我能力的情况下让我做我不懂的操作，那次操作我没有做好，之后她批评了我，这使我很失落。甚至老师还拿其他同学跟我比较，这时我就更沮丧了。”G：“有些老师的批评没有顾及我们的感受，这些批评会导致我一天的心情都不好，我很希望老师对我多一点认可，多表扬我。”

2.2.2 护患关系 病人对护生护理操作水平的肯定有助于增加他们的职业认同感，从而激励他们追求更高的护理技术水平。E：“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打针水平如何，但有一次病人说我打针技术好，一点也不疼的时候，我开心了好多天，每次进行静脉穿刺都要回忆一遍穿刺要点，争取每次都不让病人感觉到疼痛。”B：“病人总会给我一定的鼓励和夸奖，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有意义，这使我更有动力地去练习好各项护理技能。”病人对护生的肯定和信任会让护生充满成就感，有助于满足护生自我实现的需求。L：“我记得有一位阿叔在出院的时候，说我很细心和很有责任心，以后会是一名优秀的护士，我听了之后很开心，很受鼓舞。”F：“老师让我分管3 个病人，从入院到出院的全程管理，我觉得这样我会学到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我觉得病人都很信任我.....。”

2.2.3 同伴关系 良好的同伴关系有利于护生在实习中加强沟通交流，对提高实习效果有积极的作用。较多的受访者认为，好的同学关系可以促进他们之间的学习交流。J：“我觉得，互相分享各自在临床实践中的一些小技巧或者经验，可以共同进步。”L：“遇上只有我一个实习生实习的科室，我会觉得比较孤独，遇到不会的知识点也没能找人交流，只能问老师。如果有其他同学在同一个科室实习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讨论，可以相互促进。”H：“如果有同学一起实习的话我会感觉放松一点，特别是有些小伙伴提醒我一些上班需要注意的细节，使我少犯错误。”优秀的同伴还可以起到榜样激励的作用。C：“在一些科室我会遇到很优秀的实习同学，做事井井有条，我会从她们身上学习到许多好的东西，并有不明白的地方还可向她们请教。”

2.3 成长需求

成长需求（Growth needs）指个体追求自我发展和自我完善的内在需要［9］。护理本科实习生认为专业技能的提升、适当的职业规划指导和物质奖励能够帮助他们建立职业信念，激励他们努力学习。

2.3.1 个人专业技能提升 实习中后期的护生希望带教老师多提供专科护理操作机会，而不仅仅是一些简单的护理操作。F：“最开始实习，量血压等基础操作也是一种锻炼，我很乐意，但是到了实习后期，我的实习任务还是停留在测量生命体征，觉得学不到专科技能。”I：“有些带教老师只让我做一些简单的操作，有技术含量的操作她们都自己来，实习快结束了，我还没有机会留置过尿管或者胃管。”也有护生认为，自己要积极主动地向老师争取学习的机会。K：“每次去到不同的专科，我都会主动向老师请教本科室常见的专科护理知识，并主动争取操作的机会，这样我到不同的科室就可以学到不同的技能，每次出科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有不小的收获，很开心，尤其是掌握了有难度的护理操作之后，我会特别有成就感。”让护生与带教老师一起分管病人，能培养他们的临床思维。D：“我比较喜欢在老师的指导下自己去管病人，只有自己管病人了，自己能独立思考病人存在的问题，并去查阅相关书籍了解解决问题的方法，同时在老师的指导下，把自己所管的病人护理好，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2.3.2 未来职业规划 临床实习是护生向护士角色转化的重要阶段，是建立职业信念的过渡阶段，带教老师适当的职业引导有利于提高护生对护理职业的认同感和归属感。F：“带教老师会跟我讲她成功救治病人的案例，我觉得她的专业技能很强，病人在她手里总是能护理得很好，所以我很敬佩她，从她的身上我感受到了职业的价值，老师还鼓励我，以后要努力成为一名专科护士，我觉得我有了努力的方向。”部分受访者认为对未来职业发展很迷茫。A：“我不知道我未来要从事什么职业，升学还是转行，我都没有规划，实习就好像在熬时间。”B：“虽然我很喜欢护士这个职业，但是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否适合做一名护士，我也不清楚自己更适合做哪个专科的护士，如果老师能给我们一些职业引导，应该会对我今后的规划有帮助。”

2.3.3 物质与精神奖励 访谈发现，目前医院没有建立明确的实习生奖励机制，同时，相关的比赛、团建活动也较少，无法满足护生与他人交流、充分展示自己的需求。D：“我知道有中期总结、小讲课、综合技能考等活动，但是医院没有明确告诉我们奖惩制度，我也不知道有哪些奖惩制度。”A：“学校有评优秀实习生，而且还会有奖金，但是在实习医院没有举行相应的评优活动，我们都很想要获得这个奖项。”B：“我所在的实习医院有小讲课但是没有评优，只是口头表扬优秀的同学。” 护生期待在实习过程中能有物质上的支持，比如给予夜班补贴、餐补、交通补贴、比赛奖金等。A：“据我所知有些医院对实习生上夜班也是有补贴的，如果我上夜班也有补贴的话，这样我会很开心。”F：“医院不提供住宿，我们只能住在学校，每天上下班的交通费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有交通补贴可以缓解一下经济压力。”

部分受访者认为，医院举办各类护理专业类比赛，不仅可以调动大家积极性，还可以为护生提供一个充分展示自我的平台，树立他们的自信，激励他们成长。J：“如果能举办一些护理竞赛活动，就会很吸引我们，如果能获得相应的奖励，兴许对于今后求职会有一点帮助。”F：“我比较期待医院能举办实习生的护理个案大赛，因为我观摩过医院的护理个案大赛，我觉得师兄师姐们的汇报很精彩，我也希望通过参加这样的比赛，来促进自己的学习，如果我获奖了是对我能力的一种认可。”同时，实习护生期待参加一些团建活动，这样既可以展示他们的特长，又可以促进实习生之间的交流。K：“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希望有一些茶话会、表演活动、摄影大赛等实习生可以参加的活动，大家可以增进感情，相互认识。因为我知道我们医院有很多来自其他学校的实习生，现在临近实习结束了，我们都还彼此不认识。”

3 讨论

3.1 帮助实习护生转换角色有助于满足其生存需求

本研究结果表明，护理本科实习生的生存激励需求作为基本需求亟待满足。在实习早期，由于生活和学习环境发生了巨大改变，部分护生不能快速适应陌生环境，会产生紧张、不安、迷茫、无所适从、缺乏归属感等心理体验［5］。此外，医院实习要求高、工作压力大、强度大，而护理本科实习生刚入临床，能力不足，若在此阶段得不到正确的激励引导，可能会减少护生的实习投入，甚至考虑转行［13］。因此，帮助护生转换角色，尽快地融入新环境，有助于满足实习生的生存需要。本研究发现，在生存需求方面，大部分受访者表示适应新的科室环境是最迫切的需求。研究显示［6］，实习护生表示入科宣教可使他们拥有更好的实习体验，为实习护生提供入科导航和建立入科实习路径的科室可以让他们拥有更好的实习体验，有利于增进他们对科室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和工作信心。因此，实习科室应为护生设置入科导航，包括工作环境和生活环境的导航，同时，根据实习生的学历、能力、个人需求等合理安排学习内容，明确他们的学习目标，为他们建立具有专科特色的实习路径。另外，带教老师及时评估护生的实习状况，引导护生更好地投入临床实习中，使其较快地适应实习生活。

3.2 与老师建立良好的关系是实习护生最为强烈的关系需求

人本主义心理学强调［14］，教育要以人为本，应重视学生情感和态度在学习中的重要作用。本研究发现，在关系激励需求上，与老师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是实习护生最为强烈的愿望。实习护生期待和临床带教老师建立一种融洽的关系，轻松的实习氛围。除此之外，最受护理本科实习生期待的不是带教老师的护龄、学历、职称、工作经验、带教经验等，而是老师是否关心爱护他们、在教学反馈时点评方式是否恰当、在带教过程中是否给予了足够的操作机会、是否让他们分管了病人并最大程度参与了护理工作等。大部分受访者肯定了带教老师较强的业务能力和敬业精神，但仍期待带教老师能设身处地地了解他们的想法，多提供操作的机会，并在完成操作后给予及时、恰当的反馈，同时也希望带教老师在生活和学习上多给予关心。因此，临床带教老师应创造机会让护生完成力所能及的操作，在信任的基础上分配一定的临床工作，充分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增强他们的自信心和归属感［14-16］，在护生顺利完成护理操作、护理查房、小讲课、理论考核后，及时对他们取得的成绩给予表扬和鼓励，同时在教学过程中老师应加强与实习生交流，主动关心他们的实习生活，及时满足他们的关系需求。在良好的师生关系中，护生能体验到工作的价值和意义，从而增加他们的职业认同感［16］。实习带教中，老师应指导学生参与分管病人的全程护理工作，并在病人面前做好解释，以提高病人对实习生的信任，帮助护生与病人建立良好的关系。

3.3 以护生个性化成长需求为导向，建立长效激励机制，注重护生的成长需求

本研究结果表明，本科实习护生在临床实习中通过努力获得荣誉或奖励是对他们实习表现的肯定，也是激发他们实习动力的重要因素。研究表明［17］，护理技能竞赛是提高护生职业技能的重要途径。通过比赛可以调动护生的学习热情，激发他们的成就感，提高护生自发去学习、主动去练习的积极性［18-19］。在临床护理教学中，需以护生需求为导向，充分考虑到护生的多元化需求，开展多样化护理教学活动，如护理技能大赛、护理个案大赛、基础护理理论知识竞赛等，以调动他们学习的积极性。护理本科生属于护理高学历人才，他们渴望获得更高层次的发展，培养过程中应注意满足其发展需求。大部分受访者表示，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职业规划，对未来职业感到迷茫，这与常云飞等［20］的研究结果一致。应加强对护生护理职业发展前景的宣教，邀请优秀的临床护士与护生分享他们的成长发展经历，同时护理管理者应多关注护生的就业意向，及时了解他们的职业规划，对他们进行个性化跟进指导，帮助其完善职业生涯规划。

4 结论

本研究基于ERG 理论视角，深度挖掘护理本科生在实习期间对激励需求的真实感受，提炼出3 个主题，包括生存需求，体现在环境适应、角色转变；关系需求，体现在师生关系、护患关系、同伴关系；成长需求，体现在个人专业技能提升、未来职业规划、物质与精神奖励。护理管理者和临床带教老师应根据护理本科实习生的激励需求来构建实习方案，以激发他们学习的积极性、增强其职业认同感，从而稳定护理人才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