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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区新经济增长点研究——兼论新经济增长点培育过程中的地方政府协同治理

时间:2024-08-31

徐换歌

(东华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201620)

十二届全国人大第三次会议期间,李克强总理在2015年政府报告中指出,2014年经济结构有了新的优化,新产业、新业态等不断涌现,2015年要继续推动经济的稳定增长和结构优化,加快培育消费增长点等。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和经济结构的优化调整必将催生新的经济增长点,新增长点进一步发展又将促进整个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产业结构的转型。因此,推动新经济增长点的培育是经济发展和产业转型的关键。本文选取了松江区2003—2014年的经济与社会发展数据,并利用SPSS21.0统计分析方法对松江区的新经济增长点进行定量和定性分析,为地方政府就促进新经济增长点的培育而展开的协同治理提供相关的实证探索经验。

一、新经济增长点理论分析

新经济增长点理论是由增长极理论发展而来。增长极理论是法国经济学家弗朗索瓦·佩鲁在《略论“增长极”的概念》等著作中提出的,佩鲁认为:“增长并不是同时在任何地方出现,它以不同的强度首先出现在增长点或者“增长极”,然后通过不同的渠道扩散,而且对整个经济具有不同的终极影响。”[1]也就是说经济发展并不总是处于一种均衡的状态,国家经济总是从某个产业、部门或者城市等优先发展,从而发展成一个增长中心,最后延伸扩展至其他的城市或部门、产业,从而促进整个地区经济的发展。之后,布代维尔和缪尔达尔、赫希曼等人发展了佩鲁的增长极理论,但大都围绕增长极理论展开研究。而国内学术界通过对于增长极理论的研究,提出了新经济增长点理论。对于新经济增长点的研究主要有两种观点:李宝会、胡萍[2],王志宝[3]等认为,新经济增长点是指那些在地区经济中有巨大的投资回报率的产业或者行业。他们分别基于不同的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进行了分析,论证了产业带动其他部门的甚至整体经济的发展的作用。张耀辉[4]、姚金武[5]、农贵新[6]等学者则认为,新经济增长点是那些能够直接推动经济增长的因素。这种观点强调了该因素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它认为新经济增长点应该是有一系列促进经济发展的因素组成,而这个因素可能是一个政策、某个部门,也可能是某种经济投入,亦或是城市的基础设置状况。

综上,“经济增长点是一个多层次、多方位、综合性的概念,它是指有效益、有市场、有前景、可持续发展,能够直接形成经济增长并能够带动经济增长的生产力及其经济增长空间”[2]。无论是一个产业或者行业,亦或是那些对经济发展有推动作用的关键因素都可以成为一个国家的新经济增长点,关键因素就在于如何从整个地区经济长远发展出发,选择那些对经济增长具有较大贡献率的新经济增长点。一方面,地区政府部门可以根据这些新经济增长点实现地区间的协同优势;另一方面针对一些潜在的经济增长点进行协同培育或者优劣互补。

二、研究的指标设计

指标的选取应反映出本地区在基础设置状况、产业结构、交通状况以及财政实力等方面的显著特征,只有这些方面优于其他地区,才有可能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因此,笔者在新经济增长理论的基础之上综合分析了松江区可能的新经济增长点,从人口增长、交通运输、社会消费品等对城市经济增长有重要贡献的因素出发,并结合SPSS统计学中指标设计的全面性以及代表性等相关原则,建立了以松江区新经济增长点为评价对象的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松江区新经济增长点评价指标体系

三、数据分析与结论

通过对松江区的社会经济发展数据进行统计发现,各个经济变量的度量尺度不一致,如万元、万度、万册等,所以要在分析之前对统计数据进行适当的标准化处理。然后,通过因子分析对相关的指标数据进行降维处理。从表2中可以看出,KMO值为0.760,根据Kaiser的研究结论,适合做因子分析。另外,Bartlett的球形度检验Sig.值为0.000,小于显著水平0.05,说明数据符合正态分布,适合进一步做关于松江区新经济增长点评价相关的数据分析。

表2 KMO和Bartlett的检验

在表3中通过主成分分析可以看出,初始特征值栏中只有前两个的特征值大于1,而且旋转后的因子方差贡献率为87.068%,所以前两个公因子就能够比较好地解释松江新经济增长点相关的评价体系中的所有指标变量。

表3 解释的总方差

表4 成分矩阵

根据表4中主成分分析的成分矩阵的结果,并结合2个因子的方差贡献率,求得各成分权重,即各个要素对整个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如表5所示:

表5 指标贡献率

以上对于松江区新经济增长点相关评价模型研究显示:

对整个松江区的经济发展而言,财政收入在整个松江区新经济增长点评价体系中对经济的贡献居首位,这符合新经济增长点培育的实际情况,因为财政收入是一个地区成为新经济增长点的必要条件,它本身就是一个经济增长点。它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是直接性的,政府可以把财政收入投入到其他潜在的新经济增长点,促使某行业或者部门的优先发展,从而带动其他部门和相关产业的发展。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在促进经济增长方面贡献率仅次于财政收入。这是由于松江区作为长三角地区的重要节点区域,不管是在外来就业还是在吸引投资方面,都具有较大的实力。因此,社会消费品市场较大。在贡献率中排第三位的是R&D费用,R&D费用代表着松江区的研发与科技对经济的贡献率,松江区的工业企业比较多,企业的创新能力是整个社会经济发展的巨大动力,依托大学城的优秀科研资源,校企合作使得对经济的贡献度不断提升。排在第四位的是用电量,用电量可以从侧面反映松江区的工业和企业的活跃程度,也反映了工业作为未来新经济增长点的可能性。第三产业的增加值所占的比例暂时在松江区经济增长贡献率中所占比例较小,这符合松江区以工业园区为主的事实,未来一段时间,第三产业必将成为经济增长转型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一环。图书馆藏书量反映的则是松江区的基础设置状况,基础设置状况比较良好的地区可能成为未来的新经济点出现的地区。最后,总人口增长和邮政业务量则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比较低,这对于经济增长是不利的。一方面,总人口数量的增加,有利于增长地区的人口集聚程度提升,人口的集聚反过来又会促进地区的第三产业的发展。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讲,有必要在严格控制大城市人口落户政策的基础之上合理地引进高水平、高素质的技术型和创新型人才。另一方面,邮政业务量的多少从侧面反映本地区交通设施状况,交通设施是对外联系的关键。因此,松江区政府有必要在潜在的新经济增长点展开协作,实现优势互补;同时,对于已经比较明显的增长点,则继续培育,发挥地区之间的协作优势。

四、新经济增长点培育过程中的地方政府协同治理

培育一批未来的新经济增长点,是松江区保持经济发展活力的必要选择。结合相关的协同治理的理论,笔者认为应该从以下几点入手,对新经济增长点进行协同培育和治理:

首先,加强区与区政府之间在信息技术、新能源、新材料等产业发展方面的合作,充分发挥协同优势。一方面,松江区已被国务院批准成为国家级的经济技术开发区,为松江区的工业、企业转型升级提供了重要条件。因此,松江区应利用此条件,重点发展新材料、IT产业、生物医药、现代装备业等新兴产业,并逐渐降低传统的电子产业的比例,使这些新兴产业逐渐成为未来松江区的新经济增长点,同时也适应产业转型升级的需要。另一方面,松江区政府应利用松江大学城的科研资源,加大R&D费用投入,打造中国纺织、材料产业的创业园区,并加强与漕河泾开发区政府的合作,继续推进科技广场、科技绿洲、创新工场等项目,实现科技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

其次,松江区的工业在经济增长中占的比重较大,需要进一步调整产业结构。松江区应发挥其人口集聚功能,在人口集聚区加快服务业等的发展,“改造与创新并举,新产业加快对旧有产业的渗透与融合,逐渐取得主体与主导地位,从而建立起新的产业体系,用多个新经济增长点的汇集与合力共同支撑我国经济的又好又快发展。”[7]

再次,地方政府间应做好顶层设计规划,建立区域政府之间的信息、资源共享平台,为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服务。长三角地区以市场为导向发展经济,形成了以上海、南京等大城市为经济、利益主体的格局,这种利益主体之间的不对等关系阻碍了长三角地区的发展,也造成了地区之间的行政壁垒。如何使众多的治理力量良性互动并形成合力,对于能否实现治理目标至关重要。[8]作为长三角地区重要的区域,不应只谋求自身的利益,应该与其他区域地方政府建立电子政府信息共享平台,利用自身的区位优势,为毗邻区域提供技术与人才上的帮助,而与之合作的地方政府也可以为松江区提供资源上的帮助。信息和资源共享平台的搭建有利于进一步优化地方政府的职能,打破地方之间的行政壁垒,加强地方政府之间的横向联系,避免资源的重复和浪费,从而实现各地区在经济增长点培育上互帮互利。

最后,强化地方政府之间的沟通和协调机制,为经济增长点的培育创造政策条件。“目前的协调机制是较为松散的议事机制,大多一年只召开一到两次会议,缺少一个专门负责推进政策协调,在日常工作中承上启下、统筹安排,促使政策协调有序开展、高效运行的责任主体,并缺乏对政策协调项目统筹把握和长期规划,这一缺失导致了‘合作共识多、政策成果少’的局面”[9]。松江区政府要积极协调与其他地方政府之间利益沟通的渠道和方法。借鉴长三角大型城市之间的沟通、协调机制,每年定期举行领导人会晤与座谈,就本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的发展与其他地区交换意见,并在环境污染治理、产业群的打造、人才资源的共享等方面达成一致意见,在交通、地方治安管理方面,实现共建和共管机制,防止地方间的管理空白,实现地方政府之间的协调发展。

[1]郭熙保.发展经济学经典论著选[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1998:335.

[2]李宝会,胡萍.新常态 新增长点 新引擎——江苏培育新经济增长点的探索[J].中国统计,2015,(2):11-12.

[3]王志宝.确定新经济增长点的一种方法——以深圳市为例,2009,(4):577-581.

[4]张耀辉.经济增长点的含义与培育方式选择[J].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0,(3):47-51.

[5]姚金武.长珠潭区域新经济增长点的选择、培育与提升[J].经济地理,2009,(6):929-934.

[6]农贵新.论经济增长点的选择与培育[J].经济问题,1999,(4):12-15.

[7]谈慧娟,何筠.经济增长点的理论阐释——兼论培育经济增长点对江西经济发展的战略意义[J].求实,2003,(4):34.

[8]李社增,种项谭.选择和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基于循环经济的思考[J].改革与战略,2011,(5):39.

[9]任泽涛,严国萍.协同治理的社会基础及其实现机制[J].上海行政学院学报,2013,(5):79.

[10]姬兆亮.区域政府协同治理研究——以长三角为例[D].上海:上海交通大学,201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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