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31
智宇晖
(琼州学院 人文社科学院,海南 三亚 572022)
鹳雀楼为中国四大历史名楼之一,位于今山西南部,在唐代与文学结缘。鹳雀楼得名之缘由,据光绪《永济县志》卷三载:“时有鹳雀栖其上,遂名。”[1]楼始建于北周,李翰《河中鹳鹊楼集序》云:“后周大冢宰宇文护军镇河外之地,筑为层楼。遐标碧空,影倒洪流,二百余载,独立乎中州。”[2]4379按宇文护镇河东,据《周书》卷十一《晋荡公护传》,西魏“(大统)十二年(546),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进封中山公,增邑四百户。十五年,出镇河东,迁大将军。与于谨征江陵,护率轻骑为先锋……及师还,……拜小司空”[3]。又据《资治通鉴》卷165梁纪二十一,承圣三年(554)条:“十月,乙巳,魏遣柱国常山公于谨、中山公宇文护、大将军杨忠将兵五万入寇。”[4] 5116是则宇文护镇河东时间为公元549年至554年之间,修建鹳雀楼的时间在此数年间。其建楼最初之目的,当为军事瞭望之用。鹳雀楼之形制,据沈括《梦溪笔谈》载:“河中府鹳雀楼三层,前瞻中条,下瞰大河。”[5]509至唐贞元九年又重修,据赵明诚《金石录》卷九:“《唐新鹳雀楼记》,陈翃撰。正书,无姓名。贞元九年十一月。”[6]
鹳雀楼初建虽为军事用途,但至后世逐渐演化为一登高远眺的胜地,亦成为诗人们吟游赋诗的佳处。李翰《河中鹳鹊楼集序》记其中的一次文人盛会云:
以其佳气在下,代为胜境。四方隽秀有登者,悠然远心,如思龙门,若望昆仑。河南尹赵公,受帝新命,宣风三晋,右贤好事,游人若归。小子承连帅之眷,列在下客。八月天高,获登兹楼,乃复俯视舜城,傍窥秦塞。紫气度关而西入,黄河触华而东汇,龙据虎视,下临八州。前辈畅诸,题诗上层,名播前后,山川景象,备于一言。上客有前美原尉宇文邈、前栎阳郡郑鲲,文行光达,名重当时。吴兴姚系、长乐冯曾、清河崔邠,鸿笔佳什,声闻远方。将刷羽青天,追飞太清,相与言诗,以继畅生之作。命予纪事,书于前轩[2]4379-4380。
文中河南尹赵公为赵惠伯。据《旧唐书·德宗纪上》,建中二年正月丁亥,“以河南尹赵惠伯为河中尹、河中晋绛慈隰都防御观察使”[7]328。同年十月,赵惠伯坐杨炎事,“贬费州多田尉,寻亦杀之”[7]3425-3426。又《资治通鉴》卷227建中二年条:“冬,十月……惠伯自河中尹贬费州多田尉;寻亦杀之。”[4]7309则赵惠伯前后任职河中尹八个月,此次盛会即在建中二年八月间,参加盛会者共六位文人,其诗作未能留存下来。
今存鹳雀楼诗共九首,创作时间贯穿盛唐至晚唐。九首诗歌,映射着不同历史时期的不同情绪,诗歌所凝结的是一部关于唐王朝盛衰的文士心灵史。其中,盛唐之作两首,为王之涣和畅诸的《登鹳雀楼》;中唐三首,为李益的《同崔邠登鹳雀楼》、耿湋的《登鹳雀楼》和殷尧藩的《和赵相公登鹳雀楼》;晚唐四首,为马戴的《鹳雀楼晴望》、司马札的《登河中鹳雀楼》、张乔的《题河中鹳雀楼》和吴融的《登鹳雀楼》。以下以时代为序进入诗人们的内心世界。
盛唐时代两首《登鹳雀楼》,可谓鹳雀楼诗中双璧,而又同遭遇文学传播之奇特命运。
王之涣之《登鹳雀楼》,作者迄今未有定论。唐芮挺章《国秀集》选录此诗,题为《登楼》,作者为“处士朱斌”[8]。至宋代,司马光、沈括对王之涣均有评论。《文公续诗话》云:“唐之中叶,文章特盛,其姓名湮没不传于世者甚众。如河中府鹳雀楼有王之涣、畅诸(一云畅当)诗,畅诗曰:‘迥临飞鸟上,高谢世人间。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王诗曰:‘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二人者,皆当时贤士所不数,如后人擅诗名者,岂能及之哉!”[9]沈括《梦溪笔谈》云鹳雀楼“唐人留诗甚多,唯李益、王之涣、畅诸最能状其景。”[5]509又南宋范成大《吴兴志》卷22人物条引唐代张著《翰林盛事》云朱佐日所作。文中云:“朱佐日,郡人。两登制科,三为御史。子承庆,年十六,登秀才科,代济其美,天后尝吟诗曰:‘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向是谁做?’李峤对曰:‘御史朱佐日诗也。’辞采百匹,转侍御史。”朱斌、朱佐日、王之涣,作者纷纭。朱斌与朱佐日之间无必然的联系,目前无坚实证据的前提下,当非同一人。《国秀集》所载朱斌之说应最为可信,因同书卷下亦录王之涣诗三首,芮挺章为当代人,当不会误记。且处士朱斌湮没无闻,无窃夺王之涣之嫌疑。按朱斌史无记载,唯《唐代墓志汇编》卷上,记载一朱斌,年代仕履皆不合。《大唐故吏部常选陇西李府君吴兴朱夫人墓志铭并序》云:“父斌,并州阳曲簿。”[10]夫人卒于开元二十六年十月,年五十九。此朱斌非处士,且远至初唐时代,与《国秀集》记载不合。
自司马光、沈括之后,王之涣作为《登鹳雀楼》的作者,已在文学接受史中成为不争的事实,且王之涣河东人,擅长绝句,风格豪迈昂扬,与《登鹳雀楼》创作地点和风格相应,宜为接受者普遍认同。
畅诸《登鹳雀楼》亦属于创作与接受共同孕育的名篇。诗之作者,历来记载有所不同。《文公续诗话》、《梦溪笔谈》、《墨客挥麈》皆谓畅诸作,《唐诗纪事》、《文苑英华》、《全唐诗》记为畅当之作。李翰《河中鹳雀楼集序》中有“前辈畅诸,题诗上层,名播前后”语,王重民据敦煌写本,此诗作者为畅诸,则以畅诸为是。又《唐诗纪事》又附会畅诸为畅当之弟,误。据《元和姓纂》,畅诸为汝州人;又据《文苑英华》载畅诸《律生失度制》,知其开元九年应书判拔萃科,为盛唐诗人。畅当为中唐时人,籍贯河东,贞元十四年尚在世。
畅诸此首诗一直以五言绝句的形式流传,至现代,王重民从敦煌写本中发现畅诸原诗应为一首五律:“城楼多峻极,列酌恣登攀。迥林飞鸟上,高榭代人间。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今年菊花事,并是送君还。”历来传诵的五绝即是截取中间两联,第二联下句稍有不同,为“高出世尘间”。两诗相较,自是五绝为胜,后世读者遂截取中间四句以为精粹之篇。此一涉及文学真实与历史真实的问题,研究诗人之创作艺术水平,自当依据原始作品,如就反映时代气象而言,绝句足以当之。本篇之研究,尊重文学的真实,遵从文学接受史的选择,以五绝为准。
王、畅二诗如下: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王)
迥林飞鸟上,高出世尘间。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畅)
二诗同写盛唐,各尽其致。《唐诗笺注》云:王诗上二句实,下二句虚;畅诗反之,然工力悉敌。王诗妙在实;畅诗妙在虚[11]1499,说得颇为玄妙,却为探旨之论。两诗的人和景在颠倒互换中产生的审美效果是不同的。王诗虽前实后虚,而通首充满动感,两对自然流走,同时又透露着诗人心理上一个渐进的过程。诗的前二句所写雄伟宏阔之势,已足以撼动人心,而复欲“更上一层”,其景象之容量更难以想象。俞陛云《诗境浅说续编》云“后二句复余劲穿札”[12],信然。写黄昏,写落日,而具有吞吐八荒之气概,诗人的自信成为全诗的基调,诗歌所告诉人们的是一个时代饱满的自信力和健举的性格。畅诸之诗,前二句,诗人已在最高处,具一种睥睨一切的狂傲之气。如果说王之涣诗句“更上一层楼”在《易》卦的五位,畅诗开首已在六位,六位即意味着静止,余劲不足,诗歌在结构上于此稍有瑕疵。但诗歌后二句艺术表现方面却有变化,“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崇山与流水之间产生一种冲突对抗之逆势,山河景象仿佛具有了生命的搏击力量,与王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之协调圆润之美迥异。王诗景象阔远兼之,具有明确的方位感,山西海东,布局清晰;畅诗则唯显阔大,天空笼罩大地,河流冲决而出,模糊了时间和方位的指向性。诗人所取正是他立在高处远眺俯视形成的整体感受,较之王诗更具有粗犷阳刚之气质。王、畅两首同题诗传达出的时代信息是:盛唐之人,具刚健昂扬之气概,在盛世中张扬着近乎狂傲的人生自信力;盛唐之山水,具雄伟壮大的气象,显示出顽强精进的自然生命力量。
走向中唐,三位诗人在鹳雀楼留下了登临之作。
殷尧藩的《和赵相公登鹳雀楼》似乎尚残余一点盛唐的气息,然终究是门面语,不见充沛的底气。诗云:“危楼高架泬寥天,上相闲登立彩旃。树色到京三百里,河流归汉几千年。晴峰耸日当周道,秋谷垂花满舜田。云路何人见高志,最看西面赤阑前。”诗题中之赵相公,即赵宗儒,元和九年至十二年为河东节度使。《旧唐书·宪宗纪》下:元和九年七月,“乙未,以御史大夫赵宗儒检校尚书右仆射,兼河中尹、河中晋绛等州节度使。”[7]450《旧唐书·赵宗儒传》云:“(元和)十一年七月,入为兵部尚书。”[7]4362殷尧藩元和九年登进士第,中举后入河中幕。此诗为应制之作,诗人之性情隐没不彰,首联、尾联都写赵相公,纯为幕僚之口吻;唯中间两联写山河气象,但已经缺乏劲健雄浑之力量。《唐体肤诠》评此诗“不难于空阔,而难于深细。一句是横看,一句是竖看,与少陵‘江山有巴蜀,栋宇自齐梁’同法”[11]2248。胡震亨评云“茂硕而婉”[11]2248,有初盛唐遗风。然而究竟是深细,是婉,茂硕而缺乏力度。
耿湋的《登鹳雀楼》,较之殷尧藩,则陷入深深的失意情绪之中。诗云:“久客心常醉,高楼日渐低。黄河经海内,华岳镇关西。去远千帆小,来迟独鸟迷。终年不得意,空觉负东溪。”耿湋宝应二年(763)登进士第,后历任盩厔尉、左拾遗、大理司法等职,此诗云“久客”,当作于登第之前。整首诗反复传达的就是他那失意迷茫的情绪。诗歌开首即拖出一颗朦胧迷茫之心,诗人久在客中,昏昏似醉,“高楼日渐低”,连落日亦显得空乏无力,与“白日依山尽”相较,气局狭小之至。虽有黄河东流,太华巍巍,亦无法逗起诗人一丝的雄心。他目中所见是“去远千帆小,来迟独鸟迷”。千帆竞发,何等声势,而去了,变小了;鸟儿归来,却找不到归途的方向。千帆竞发属辽远之事,鸟儿迷归如羁旅之心。盛唐已渐渐远去,衰落时代中的人们充满了迷茫的困惑。耿湋此诗所写一己迷离悠长之情绪,无助失意之情感,如一曲《二泉映月》,感染着河山花鸟,亦扯动读者的心。
李益的《同崔邠登鹳雀楼》,把时代的忧伤表达得更加厚重丰富。诗云:“鹳雀楼西百尺樯,汀洲云树共茫茫。汉家箫鼓空流水,魏国山河半夕阳。事去千年犹恨速,愁来一日即为长。风烟并起思归望,远目非春亦自伤。”诗题中之崔邠,曾参与建中二年赵惠伯组织的鹳雀楼诗会,同年秋,李益入朔方节度使李怀光幕途径河中,崔邠陪同登楼赋诗。这首诗沈括许为与王之涣、畅诸之作并列之名篇。诗人于旅途中登楼所见,非轮廓分明之山河,而是云水茫茫,混成一片。“百尺樯”,暗示身处此茫茫景象之中,诗人而外尚有无数的旅人,共感其间,则诗人之情感非一己之情感,与耿湋之书抒写不同。次联“汉家箫鼓空流水,魏国山河半夕阳”,将历史感打入山水之中。流水依然,汉武之雄风不再;山河永固,武侯之霸业不存。《史记·孙子吴起列传》云:“(魏)武侯浮西河而下,中流,顾而谓吴起曰:‘美哉乎山河之固,此魏国之宝也。’”[13]2166“空”是盛世已去的遗憾,“半”是王朝渐衰的表征,写汉写魏,实在是写唐。五六句顺势加重了对山河历史的感叹力度,繁荣强盛的美好时代转眼即逝,当代的愁绪却总也挥之不去。李益出生在盛唐,却未能生活在盛唐,此悠游情结是他生命的特征,见此夕阳中的山水而越发沉重。《山满楼笺注唐诗七言律》评此诗云:“倏而魏,倏而汉,又倏而至于今,千年犹恨速,亦事之无可如何者也。欲往不可,欲归不能,欲不归不往又无所之,一日即为长,此真善于言愁者矣。”[11]1479渐渐衰败的时代,诗人找不到生命的方向,更勿论“更上一层楼”的豪迈与希望。人们沉浸在失望的哀愁之中,咀嚼着时代的命运。
自王之涣起,唐人于鹳雀楼似乎有一种夕阳情结,晚唐尤甚。现存九首鹳雀楼诗,七首写夕阳之景,盛唐一首,中唐二首,晚唐三首。王之涣诗中之夕阳景象不见衰飒而显壮丽,时代使然;中晚唐的诗人们再也不可能从夕阳中寻找生命的大飞扬,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感伤与无奈。
晚唐四首鹳雀楼诗,五律、七律各两首。诗人们黄昏登楼,所感所思,犹如回光返照,映射出时代的种种情绪。
诗人马戴登楼,尚能表达出一种勉强的凌云之志。《鹳雀楼晴望》诗云:“尧女楼西望,人怀太古时。海波通禹凿,山木闭虞祠。鸟道残虹挂,龙潭返照移。行云如可驭,万里赴心期。”中唐的鹳雀楼,诗人们回溯历史至先秦两汉,马戴此诗更为久远。顾颉刚曾谓层累的历史,时代越后虚构的古史越老,情感是否也有这样的规律呢?正如老年人偏爱回忆幼年时光,马戴回顾鹳雀楼所在山河之往古,远至古史传说时代的尧舜禹时期,远古的理想国在晚唐的诗人感觉中,定是辉煌耀目,而转眼即空幻。所以诗歌的调子是悲凉的,娥皇、女英的苦苦等待,山林阻隔的舜祠,暗示着一种无法相通的现实,既是历史的,也是心灵的。“鸟道”二句,正是晚唐的真实写照。诗歌结末表达的人生志向“行云如可驭,万里赴心期”是如此勉强,实际是行云不可驭,故前途事实上是渺茫难期。
张乔登楼更进入天涯无处归的绝望之境。诗云:“高楼怀古动悲歌,鹳雀今无野燕过。树隔五陵秋色早,水连三晋夕阳多。渔人遗火成寒烧,牧笛吹风起夜波。十载重来值摇落,天涯归计欲如何。”张乔于咸通中参加京兆府解试,广明元年黄巢军占领长安以后,南归隐居九华山十年左右。此诗中有“十载重来”语,应是黄巢军劫难过后诗人重返北方而作。全诗前三联展现的荒凉景象,使人感受到山河已经破碎。凄清的鹳雀楼只有诗人独自,连野燕也不肯栖留。望不见的是秋色中汉代帝王的陵墓,水中夕阳片片,落日之光包围着孤独的鹳雀楼。渔人起火,风传笛声,更增黄昏的寂寞。十年前在兵乱中离去隐居,今日重来欲寻找人生的出路,却值摇落的季节,衰残的国运,归与不归都是无望的抉择。
面对行将衰亡的时代,司马札则以理性之笔调传达出一份无可奈何的豁达。他在《登河中鹳雀楼》后四句云:“兴亡留白日,今古共红尘。鹳雀飞何处,城隅草自春。”今古兴衰都化作滚滚红尘而去,兴亦不必喜,衰亦不必悲。只有太阳照旧升起落下,小草枯了又绿,大自然如此永恒,而当年高栖的鹳雀早已化作云烟。总是感觉着,身处晚唐的诗人在睿智的审视中含着一丝酸涩的心理。
张乔、司马札们望前程,思归路,作旷达,都还对生活的时代有着些微的希望与留恋,吴融则在历经劫难之后彻底放弃了仕途的希望,决定云游隐居。其《登鹳雀楼》云:“鸟在林梢脚底看,夕阳无际戍烟残。冻开河水奔浑急,雪洗条山错落寒。始为一名抛故国,近因多难怕长安。祖鞭掉折徒为尔,赢得云溪负钓竿。”
诗人蹭蹬科场二十余年,龙纪元年始登进士第,后为翰林学士,天复元年(901)十一月,朱全忠欲进兵长安,京师震动,昭宗西行凤翔,吴融未及相从,遂客阌乡。此诗当为此次避乱时所作,再过三年唐王朝就灭亡了。经过科举考试的长期煎熬进入仕途的吴融深切感受到国家行将崩溃的信息。前四句一派荒寒残乱气象,浑浊的黄河水奔腾而下,夕阳中戍烟惨淡,雪后的中条山增加了孤寒气氛。当初诗人为求取功名远离故土,终究还是徒劳,不如归去隐居吧。现实中的诗人则并未能彻底忘情仕途,天复三年昭宗还京后,又召吴融为翰林学士承旨,不久即去世。吴融的诗歌和他的现实生命皆书写了一代王朝的结束。
鹳雀楼临黄河,傍中条,近长安,宜登高。诗人们来往长安河东之间,游赏登览,感慨赋诗,时代变迁,诗风迥异。于是,最早的军事瞭望台成为一个王朝兴衰的见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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