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翻译学观照下的公示语英译研究——以天津市部分公示语为例

张莹

(天津职业大学旅游管理学院，天津 300410)

生态翻译学观照下的公示语英译研究
——以天津市部分公示语为例

张莹

(天津职业大学旅游管理学院，天津 300410)

以生态翻译学的视角来观照公示语翻译的操作和阐释，并对天津市的部分公示语从生态翻译学角度进行了评析。生态翻译学和公示语翻译均为近年来中国翻译界研究的热点，前者为后者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后者拓展了前者的阐释力。

生态翻译学；公示语英译；翻译生态环境

作为中国土生土长的理论体系，生态翻译学已经走过了十年的发展历程。在此期间，其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专题文章每年均有发表；“国际生态翻译学研究会”应势成立；国际研讨会连续举办；数十所高校研究生学位通过；国家级研究课题成功立项等瞩目的成就[1]彰显出其旺盛的生命力。从最初单纯的理论层面的构建和阐释到如今在应用层面的解读和运用，生态翻译学在自身不断完善发展的同时，吸引了国内外译者学人越来越多的研究目光，成为了近年来译坛最有发展潜力和研究活力的翻译理论体系之一。

同样作为中国翻译界独有的研究热点：汉语公示语英译研究，也走过了十年的发展历程。公示语翻译研究以中国人的文化传统诠释全球化内涵和语言文化语境特点，是一个伟大的创举[2]。更随着中国改革开放进程的加快深入，奥运会、世博会等大型国际活动会议等陆续举办，与外界联系的进一步深化增强以及外国友人的逐年涌入，学术界对公示语英译研究的关注度越来越高，每年均有大量研究成果出现，其研究视角和内容得到了极大的拓展和丰富。

本文拟用生态翻译学理论来解读阐释公示语英译，并以天津市部分公示语英译为例进行评析，借此开拓公示语英译研究新视角并拓展生态翻译学的阐释力。

一、生态翻译学与公示语英译

（一）有关生态翻译学

生态翻译学（Eco-translatology）是国内学者胡庚申提出的一套系统的翻译理论。它是一种生态学途径的翻译研究（anecologicalapproachtotranslation studies），抑或生态学视角的翻译研究（translation studies from an ecological perspective）[3]。它将翻译定义为“以译者为中心的、译者适应与译者选择的交替进行的循环过程(cyclicalalternationsofthetranslator's adaptation and selection)”[4]。

生态翻译学结构庞大、内容繁复、既包含译学理论又具备强大应用指导功能，具有“生态学”和“翻译学”跨学科交叉研究性质，对翻译概念、翻译实质、翻译原则、翻译方法、翻译过程和译文评价标准都从生态学的视角进行了全新的解读阐释。而在这些阐释当中，“翻译生态环境”和“译者适应选择”是最能体现生态翻译学精华的两个术语。

除此之外，生态翻译学提出了“三维转换”的翻译方法：即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将翻译原则定义为“多维度选择性适应与适应性选择”；将“整合适应选择度”最高作为最佳译文的评定标准。上述内容都包含“选择”和“适应”这两个关键词，既表述了译者在翻译中所做的核心工作，也反映出了翻译过程的实质，同时为古今中外存世的译文提供了更加多元的评判标准和阐释空间。

（二）生态翻译学与公示语的内在联系

作为生态翻译学的核心概念之一——翻译生态环境，是指原文、源语和译语所构成的世界，即语言、交际、文化、社会以及作者、读者、委托者等互联互动的整体[7]，基本涵盖了翻译活动中的所有要素。

公示语指的是在公共场合以醒目的方式起指示、提醒、说明、请求、警告、鼓动等作用的书面语言[8]。公示语翻译有着其显著的“翻译生态环境”：在翻译之前，译者必须要在想象中将自己置身于源语与译语世界的结合体中，深刻感受两个世界的语言特点、文化习俗和社会特征的异同，并揣摩委托者的翻译要求、对公示语读者对译文反馈进行预判，深入待翻公示语使用场所，了解其具体情况；在翻译过程中，结合上述“翻译生态环境”，译者分别从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对原文进行多次甚至是复杂的选择、适应、保留和淘汰，直至产生正确表述原文语义、高度符合译语特点、巧妙处理文化差异、成功传递交际意图的“整合适应选择度”最高的公示语译文；在后翻译阶段，这些译文还将接受生态学中“优胜劣汰”原则的检测，对好的译文予以保留并推广，对不好的译文进行改译或重译。可见，公示语翻译的全过程都可以用生态翻译学进行合理的解释，其翻译方法、翻译标准和译文评判均符合生态翻译学对相关内容的阐释。

此外，胡庚申教授也几次在其文章中用公示语翻译的例子来阐述生态翻译学的基础理论——翻译适应选择论。如在《例示“适应选择论”的翻译原则和翻译方法》一文中，用了美国一动物园鳄鱼池旁的英文告示“Thelastoneisdelicious,bringmeanother one”的两个译文，一方面说明了翻译适应选择论的‘多维度适应与适应性选择’翻译原则的基本含义，另一方面也说明，依照‘多维度适应与适应性选择’的翻译原则，会有助于产生‘整合适应选择度’较高的译文。[9]同一篇文章中的另外一个例子是在香港经济不景气背景下，地铁中的广告语“回馈乘客，共度时艰”的英文翻译。此广告语被译成了“MTRhelpsrelievepassenger'sburden”，借此说明了翻译过程中“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10]

从上述内容中不难看出，生态翻译学对公示语翻译有很强的解释力和指导作用，为学者研究解读现存译文提供了新的视角，对译者新译公示语贡献了新的思路。因此，生态翻译学与公示语翻译这对同龄兄弟，从诞生之日起就注定有割不断的联系。

二、生态翻译学观照下的天津部分公示语英译探析

作为中国北方经济中心的天津，随着滨海新区开放不断加快加深，近年来经济发展不断腾飞。并随着达沃斯论坛、2013年东亚运动会等国际重大活动相继落户津门，天津与外界的联系将进一步扩大加深，外国友人将以空前的数量和规模涌入天津。在打造国际化大都市的进程中，作为城市对外的名片——公示语英译也得到了空前的重视。越来越多种类和数量的公共场所都配备了中英双语公示语。而其中机场车站、酒店餐馆、公园景点作为外国宾客必经之地，因此其公示语英译质量格外引人注目。

生态翻译学观照下，翻译方法是“三维转换”，最佳翻译是“整合适应选择度”最高的翻译。也就是说，译文好坏要看译文在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的三维转换中是否适应了特定的翻译生态环境，并做出适应性选择，下面就以“三维转换”和“整合适应选择度”来评析一下上述三类公共场所的部分公示语翻译。

就苏珊·桑塔格后期的美学思想而言，更多的是对艺术作品与生活关系的思考。艺术可能导致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有幸成为这个庞大体系中的一个微小的部分，这种将艺术生活化、生活审美化是苏珊·桑塔格后期美学思想的一个突出特点。

（一）机场车站的公示语

在天津滨海机场、天津站以及新建成的天津西站和天津地铁一号线这样的交通设施中，公示语英译都体现出了较高的水准，属于“整合适应选择度”较高的翻译。在生态翻译学观照下，此类公示语英译就是译者较好的进行了“三维转换”、在翻译过程中进行了较高程度的“适应选择”的译文。如在地铁一号线车站内，一些警示性公示语如“小心车门”译成了“Keep clear ofdoors”，“小心列车与站台之间的空隙”译为“Mindthegapbetweenthetrain andtheplatform”；在天津滨海国际机场，一些指示性公示语如“国际到达”译为“InternationalArrival”，“国内到达”译为“DomesticArrival”；在天津西站，一些指示性公示语如“铁路出发”译为“Railway departures”，“铁路售票处”译为“Railwayticketoffice”等。这些公示语语言准确无误，符合译语文化，交际功能一致。除此之外，在机场车站绝大多数的公示语还都配备了图标，能使读者更加一目了然，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之所以机场车站的公示语能被译为“整合适应选择度”较高的译文，主要还是翻译委托者和译者对机场车站公示语翻译的“翻译生态环境”进行了充分的理解和全面的考虑：机场、火车站作为国外游客和国内外地游客到达天津的首站，在游客形成对天津的第一印象的方面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游客对机场车站的第一印象直接决定了对这个城市的初步认识。因此，机场车站需要符合英文公示语规范、“三维转换”精准、“多维适应”到位、受众反应一致的“整合适应选择度”高的公示语英译。也可以说，译者在翻译过程当中对其特定的“翻译生态环境”进行了必要充分的考虑，体现了较高的译者业务素质，经得起读者的检验反馈。

（二）酒店餐馆的公示语

随着经济的发展，天津的酒店业近年来发展迅猛，近三年来新建并计划修建多座高星级酒店。笔者深入水晶宫饭店、万丽泰达酒店、团泊湖温泉酒店等12家新老知名酒店，对其公示语进行搜集整理。一个耐人寻味的发现是，有外资背景的酒店，其公示语译文“整合适应选择度”相对较高；而没有外资背景的酒店，其公示语译文“整合适应选择度”相对较低。如团泊湖温泉酒店的多个公示语译文就不能叫人满意。如“早餐和自助餐请由此上二楼”被译成了“Breakfast and buffet go to the second floor please.”这句话看了让人啼笑皆非，译成了让“早餐和自助餐上二楼”的意思。再如“小心地滑”翻译成了“Carefullyslide”，意思是让您“在滑的时候小心一点儿”；还有“请您穿好泳装进入温泉区”，译成了“Please put your swimsuit into the hot spring area”，意思变成了“请将您的泳装放进温泉区”；再比如“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被译成了“Pleasebring your belongings”，把“带好”译成了“带来”。原本言语简洁，功能明晰的公示语，被译成了让人如此啼笑皆非的句子，不得不令人汗颜。

生态翻译学中的翻译方法——三维转换是层层递进的，而上述这几个例子问题都出现在了“语言维”的转换上。这些公示语在译成英文的过程中，没有能够在语言维上进行适度的转换，犯了句法不当、词语滥用、语法混乱等错误，使得译文的意思与原文大相径庭，严重的影响了文化维和交际维的转换，公示语的文化传递和交际作用丧失殆尽。这样的英文公示语也对酒店对外树立品牌形象极为不利。

（三）公园景点的公示语

作为天津市容综合整治的重点工程，天津在近两年来提升改造了多座公园，并且免费向市民和游客开放。原先没有汉英双语公示语的公园在提升改造的过程中，也树立了很多汉英双语的提示牌。这一方面提升了公园自身的定位，也为来此游玩的外国游客提供了实在的便捷。笔者走访了天津市的水上公园、北宁公园、西沽公园、长虹公园以及人民公园等五所主要公园，这里的公示语翻译令人喜忧参半。如北宁公园中的“踏过绿草地，小草会哭泣”译成了“If you step on the grass,the grass will cry.”原文前后各五个字，对仗工整、尾字押韵，而且将小草拟人化，生动传神。译文虽从形式上丧失了原文的对仗工整和押韵，但是却保留了原文的拟人化手法，将“哭泣”直译成“cry”，使得译文仍然保留了一定的趣味性和吸引力，从交际维的转换来说，也起到了同样的提示作用。因此该译文仍然不失为“整合适应选择度”较高的译文。另外一条意思相近的公示语“水深，请注意安全”，其译文“Deepwater, pleasenotessafe”在“整合适应选择度”上就不是那么理想了。这主要体现在其语言维的转换上，对照原文和译文，不免让人怀疑到逐字直译上来。虽然“notesafe”也可用来表示注意安全，但是并不是“注意安全”最好的英文翻译，而且公示语的翻译也是最不适合进行逐字直译的文本类型之一。此外，语言维上不得当的适应选择也影响到了其交际维的转换，也就是说，如果用“note safe”来翻译“请注意”，就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其交际功能——警示作用。在英语国家，此类警示游人注意安全的公示语一般都用“caution”或“warning”这样的词作为标题，然后再用“keep awayfrom”或是“keepoutof”等词组来表述后面的警示内容，这样的句子就会起到较强的警示作用[11]。所以该公示语建议译成“Caution/Warning!Keep away from the deep water.”

三、生态翻译学对公示语英译的启示

（一）公示语英译适用“三维转换”翻译方法

在十年的公示语翻译研究历程中，学者们不一而同的会使用多种翻译理论对其翻译方法进行阐释，最常见的如功能翻译理论、文本类型理论、语用等效翻译理论等。[12]但是这些理论在指导公示语翻译时，都有其各自的不足。如德国学者赖斯（Reiss）的文本类型理论非常重视以文本效果为中心，而忽略了构成文本的语言形式。按照文本类型理论，公示语属于“感染文本”，感染文本主要是要传递信息中所包含的非语言目的，其信息内容所采用的语言形式仅仅是次要而已。[13]诚然，对于某些公示语，为了达到“文本效果”，可以在翻译过程中适度转换甚至放弃原文的语言形式，如上文的“回馈乘客，共度时艰”的例子。但还有大量语言简洁、文化共通、功能明确的公示语，翻译过程中就必须在语言维上多加考虑了，如上文中的“水深，请注意安全”这个例子。

生态翻译学将翻译方法定义为“三维转换”——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涵盖了翻译过程基于操作层面的全部要素，打破了其他理论只突出考虑某一个维度的翻译策略的缺陷，为具有不同特点的公示语在翻译过程中提供了更加灵活的、多维度的选择适应空间，从而得出“整合选择适应度”最高的译文。这样的译文也自然经得起多维度不同类型的翻译标准的推敲和考量。

（二）译者应不断提高自身业务素质

翻译生态学将翻译活动中的译者置于中心地位，因为从“适应”和“选择”的视角来看，译文是译者适应与选择的产物，没有译者的适应与选择就没有译文。[14]翻译过程中存在着语言、文化、社会以及交际功能等不同生态因素的制约，译者要从不同层面，不同维度对翻译方法和翻译策略做出选择性适应和适应性选择，从而译出“整合适应选择度”最高的译文。在这一系列的翻译过程中，译者始终占据着主导地位。所以，译者主观翻译水准和业务素质，是衡量一切译文质量优劣的必要因素之一。

因此，译者在公示语翻译过程中，除了全面考虑翻译生态因素，做出选择性适应和适应性选择之外，还要不断提高自身的业务素质。高质量的译者业务素质是高质量译文的必要保证，反过来高质量的译文也需要高水平的译者。要译出更加优秀的英文公示语，译者应不断加强此领域的学习研究，多读相关文献、多积累优秀的特别是英语国家的原文实例，并通过研究思考，形成对公示语翻译及其翻译生态环境更深刻的认识。从“三维转换”的翻译方法角度看，译者在语言维方面要注重语言知识的学习积累，提高语言运用能力；在文化维方面要了解源语译语的文化差异，突出译语的文化内涵；在交际维方面，要以实现原文的交际意图为根本目标，适当增减信息量，符合译语读者的阅读习惯。

（三）公示语翻译应重视读者反馈

“读者反馈”是生态翻译学中衡量译文的标准之一。所谓“读者反馈”，指的是包括一般读者、专家读者、以及有关翻译活动的委托人、译品的出版者、译品评论者等诸“者”对译品的意见反馈。[15]读者反馈的类型和变量非常复杂，在公示语英译的翻译生态环境中，最主要还是指外国友人对公示语英译所做出的反应，是否与原文读者一致。如上文所举的团泊湖温泉酒店的例子，很难想象外国宾客看到那样“完全走味”的公示语后，能够做出和源语读者相同的反应。所以读者反馈是检验公示语翻译“整合适应选择度”高低与否与“三维转换”适当与否的最直观的标准。翻译委托单位应在公示语译文产生一段时期以后，以问卷调查或访谈形式等搜集读者反馈，来不断完善改进公示语译文，直至产生“整合适应选择度”最高的译文，

另外，重视读者反馈也反映出翻译委托者对待翻译活动的态度，将公示语译成英文不是为了装门面，而应该是满足本单位在事业发展中的相关需要。如上文所举酒店，其公示语译文不仅从“三维转换”层面上达不到效果，甚至连装门面的目的都达不到，反而会起到“砸招牌”的效果，严重违背了其配备英文公示语的初衷，也暴露了其对待公示语无所谓、欠严谨的不良态度。

翻译活动不是以译文产生为结束，还应有建立在“读者反馈”基础上的检验——修改——再检验——再修改的过程。这样的螺旋式上升，才能使译文越来越符合“翻译生态环境”的要求，译文的“整合适应选择度”才能达到最高。

我们从实践中认识到，翻译是必须有理论指导的，关键是找准切入点。[16]本文就是找到了这样一个新的“切入点”，将译界的两个研究热点——生态翻译学和公示语翻译——进行了尝试性的结合，用前者指导后者的实践，用后者拓展前者的阐释力。希望笔者的阐释视角能对未来的公示语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有所帮助。

[1]恩创·哈格斯．生态翻译学R&D报告：十年研究十大进展[J]．上海翻译，2011（4）：1-6．

[2][12]邹彦群，满颖，孟艳梅．公示语翻译研究十年综述[J]．上海翻译，2011（4）：27-30.

[3]胡庚申．生态翻译学解读[J]．中国翻译，2008（6）：11-15．

[4][15]胡庚申．从术语看译论——翻译适应选择论概观[J].上海翻译，2008（2）：1-5.

[5]束慧娟．生态翻译学视角下的公示语翻译——以上海世博会主题标语为例[J].上海翻译，2010（2）：39-42.

[6][7]胡庚申．生态翻译学的研究焦点与理论视角[J]．中国翻译，2011（2）：5-9.

[8]林庆扬．我国公示语翻译研究述评[J]．莆田学院学报，2007.（6）：66-71．

[9][10]胡庚申．例示“翻译选择论”的翻译原则和翻译方法[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6（3）：49-52.

[11]吕和发，蒋璐，等．公示语翻译[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2：80-86.

[13]Reiss，Katharina．Text types.TranslationTypesandTranslation Assessment[C]//AndrewChresterman(ed.)ReadinginTranslation Theory．Helsinki：Oy Finn Lectura Ab，1989：109.

[14]胡庚申．从“译者主体”到“译者中心”[J]．中国翻译，2004（3）：10-16.

[16]林克难．翻译需要理论指导[J]．上海科技翻译，2003（6）：4.

The Study of 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of Public Sig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translatology

ZHANG Ying
(School of Tourism,Tianjin Vocational Institute,Tianjin 300410,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translatology,this paper discusses some of the 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of public signs in Tianjin.Eco-translatology and English Translation of Public Signs,both of them are very popular in Chinese translation study in recent years,the former provides a new theoretical view for the latter,and the latter expands the explanatory power for the former one.

Eco-translatology;English translation of public signs;translational eco-environment

H059

A

1674-7356（2012）03-0084-05

2012-05-30

天津职业大学培育项目“天津公示语翻译现状及对策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20103104）

张莹（1981-），天津市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语翻译及职业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