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31
冯妙玲 王 芳
(浙江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
大学生外语交际焦虑对语用意识和语法意识的影响研究
冯妙玲 王 芳
(浙江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
本研究以67名非外语专业本科生为研究对象,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探讨外语交际焦虑和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结果显示:外语交际焦虑与语用意识呈正相关,与语法意识呈负相关;害怕否定性评价与语用意识呈负相关,与语法意识呈正相关,其中说外语时担心说错与语法意识呈极其显著正相关;缺乏模糊容忍度、自我概念不良和自信心不足分别与语用、语法意识均呈正相关与负相关,其中对上下文猜出的词义不放心以及读较长文章感到紧张和怀疑自我与语用意识显著正相关。
外语交际焦虑;语用、语法意识;相关性
二语习得研究表明,焦虑是外语学习中一个重要的情感因素。[1]外语焦虑是与外语环境(包括听、说和学习)特别相关的紧张和忧虑的情绪状态。[2]从情境层面,外语焦虑可以分为课堂焦虑、考试焦虑和交际焦虑。[3]本文所探讨的外语交际焦虑是指外语学习者在使用外语进行交际活动时产生的紧张、担忧、害怕等不良情绪,这些活动包括课内的或课外的、真实的或模拟的。[4]
目前国内外很多学者对外语学习者的外语焦虑与外语学习成绩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有些研究结果表明外语学习焦虑与外语成绩呈负相关。如:王银泉和万玉书[5]梳理了国外相关文献,得出外语学习焦虑对外语学习者的成绩产生负影响。胡越竹[6]、余卫华等[7]也得出了相似的结论。Amiri 和 Ghonsooly[8]研究显示外语课堂焦虑与外语学习成绩均呈负相关。而有些研究结果则表明外语学习焦虑对外语成绩有一定促进作用。如:冯妙玲从微观角度研究听说读交际焦虑对外语成绩的影响,发现中等交际焦虑学生的外语成绩略高于高交际焦虑和低交际焦虑的学生。[4]Papi[9]和Hwang等[10]的研究也认为适度的外语学习焦虑对外语学习有促进作用。但是以往这些研究主要是探讨了外语学习焦虑与外语学习成绩间的关系,对外语学习焦虑特别是交际焦虑和外语学习者语用、语法意识之间关系的研究还比较少。
而已有研究表明,外语学习者语用、语法意识对语用、语法能力的习得具有决定性作用。[11-12]Kasper认为语用、语法能力的习得依靠三个相互依存的条件:一定量的输入、输入被注意和大量的练习机会。[13]其中对输入内容的有意注意是三个条件中的关键性因素,没有把输入内容内化为意识的提升,习得就不会发生。[14]国内外学者也实证研究了语用、语法意识和语用、语法能力之间的关系。[11,15]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语用、语法意识程度与语用、语法能力呈正相关。鉴于语用、语法意识在语用、语法能力发展中的决定性作用,有必要研究外语学习者在使用外语进行交际时产生的焦虑感即外语交际焦虑对语用、语法意识程度的影响。但是目前探讨外语交际焦虑对语用、语法意识影响的研究比较少,研究外语交际焦虑各个层面对语用、语法意识影响的研究更是微乎其微。鉴于此,本文将研究外语交际焦虑及其各个层面与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以期给教学提供一定的参考。
本文探讨外语学习者使用外语进行交际时产生的交际焦虑与其语用、语法意识之间的关系,并尝试回答以下两个问题:(1)学生的外语交际焦虑与其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如何?(2)学生外语交际焦虑各个层面与其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如何?
本研究的调查对象是浙江师范大学大学二年级非外语专业学生共67人,其中男生11人,女生56人。选他们为调查对象的原因是大二学生在大学中已经学习了四个学期的外语,能代表大学生的整体外语水平、外语交际焦虑感和语用、语法意识程度。
本调查共涉及两份调查问卷,第一份问卷的设计主要参考了Horwit[16]以及刘学惠[3]设计的外语焦虑调查表和相关的专著和文献,旨在测试非外语专业外语学习者的交际焦虑。为方便统计,该调查表的27个问题均为正题,要求学生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在每个题目后面的五个选项中选取一个,选项从“A.完全同意”到“E.完全不同意”,依次递减。如:第九个问题“我说外语时害怕说错”。选择A得5分,B得4分,以此递减,最后将27道题的得分相加,得到一个焦虑值。学生的焦虑值越高,说明其外语交际焦虑感越强。
另一份问卷改编自Bardovi-Harlig & Dörnyei设计旨在测试外语学习者语用、语法意识的调查问卷。问卷包括20段对话,其中八项语用失误,八项语法失误,四项干扰项包含五种言语行为——拒绝,要求,感谢,道歉和建议。每道题目先有一个简短的情境描述,接着呈现一段对话,最后要求受试者对每一段对话的最后一句从话语适切性和合适性进行判断。为了确保调查问卷结果的信度,问卷中的语境都是受试者日常学习生活经常接触的非常熟悉的话语语境。受试者在做问卷调查时先判断最后一句话是否正确。如果正确,在“是”上做标记,并且计分“0”;如果不正确,需首先在“否”上作标记,然后在五级量表中标识错误的严重程度,从“错误完全不严重”(1分)到“错误很严重”(5分),在数据统计过程中以1—5分进行赋值。受试者对话语适切性或合适性及错误严重程度的判定表明其语用、语法意识程度。
67位学生填写了交际焦虑调查问卷、语用和语法意识调查问卷,将收回的67份交际焦虑调查表按“A=5,B=4, C=3,D=2,E=1”输入SPSS数据库文件,同时对收回的语用和语法意识程度问卷赋分,如果学生选择“是”,则以“0”输入SPSS;如果受试者能准确判定出题目的语用失误或语法错误,则将其对失误严重程度的判定(1至5)输入SPSS作为受试者语用、语法意识程度的参考依据。最后用SPSS22.0数据库文件的二元变量相关性分析功能分析交际焦虑和语用、语法意识间的相关性以及交际焦虑各层面和语用、语法意识间的相关性,并用SPSS22.0独立样本t检验功能对不同阶段焦虑值的学生的语用、语法意识进行差异分析。
经过SPSS22.0相关分析后,外语交际焦虑与语用、语法意识之间的相关性见表1。
表1 外语交际焦虑和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
表1数据显示,交际焦虑与语用意识之间呈现正相关(r=0.543),说明交际焦虑与语用意识呈正比,即交际焦虑越高,语用意识越强,但相关性并不显著(P=0.105〉0.05);而交际焦虑与语法意识程度呈负相关(r=-0.190),即交际焦虑越高,其语法意识越弱,但这种相关性也没有达到显著性水平(P=0.600〉0.05)。
刘学惠认为,从个性层面,焦虑可以分为“害怕否定性评价”、“缺乏模糊容忍度”、“自我概念不良和自信心不足”(1989: 8)。[3]因此有必要从这三个维度分析交际焦虑与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这三个维度的描述性统计分析数值见表2。
表2 外语交际焦虑各维度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如表2所示,交际焦虑中的害怕否定性评价的均值为3.20,高于中间值“3”0.2,缺乏容忍度的均值为3.24,高于中间值“3”0.24,自我概念不良和自信心不足的均值为3.02,高于中间值“3”0.02,以上数据说明学生三个维度的交际焦虑感均为中等偏上。
进行外语交际焦虑的各个层面与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分析后,受试者在外语交际焦虑各个层面和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结果见表3。
表3 外语交际焦虑各方面与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
1. 害怕否定性评价与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
表3数据表明,害怕否定性评价与语用意识程度呈负相关(r= -0.179),即学生越害怕否定性评价,语用意识越低,但这种相关性并不显著(P=0.773〉0.05)。因此,在外语课堂交际过程中,要提高学生的语用意识,教师应对学生的语用失误给予适当的正面评价,以鼓励、表扬学生为主。Aida(1994)[17]认为教师应该营造友好温馨和鼓励性的课堂环境,以便能减轻学生在同伴面前犯错的尴尬情绪。而害怕否定性评价与语法意识程度呈正相关(r= 0.155),即学生越害怕否定性评价,语法意识越高,但是这种相关性也不显著(P=0.803〉0.05)。因此要提高学生的语法意识,教师对学生的语法错误应给予一定程度的负面评价。
对交际焦虑中害怕否定性评价的每道题目与语用、语法意识进行相关性分析,经过5次检验后,仅有一次检验呈现显著相关性,具体见表4。因为检测次数比较多,没有把每次相关性的检验结果一一列出。
表4 外语课堂上害怕否定性评价和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
从表4可以发现,学生在外语课上害怕否定性评价中说外语时担心说错与语法意识有极强的正相关(r=0.812),并达到极其显著性水平(P=0.004〈0.01)。这说明学生说外语时担心说错的交际焦虑越高,语法意识越强,即说外语时担心说错的焦虑感会促进学生语法意识的提高,这一结论与Gregersen 和Horwitz[18]的结论一致。这可能是因为学生说外语时越担心说错,越关注语法的正确形式和语法、词汇的习得。Gregersen和Horwitz[18]也认为高焦虑的学生对自己的外语水平有很高的要求,更关注其他人的看法以及自己所犯的语言错误。因此在外语课堂教学中,教师可以给予学生交际中的语法错误一定程度的负面评价,增加其说外语担心说错的交际焦虑感,从而提高他们的语法意识。
2. 缺乏模糊容忍度与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
从表3可以看出,学生缺乏模糊容忍度与语用、语法意识程度均呈正相关(r= 0.161, r=0.294),即学生越缺乏模糊容忍度,语用、语法意识均越高,但是这种相关性依然不显著(P值分别是0.761和0.572均大于0.05)。
对缺乏模糊容忍度的每道题目与语用意识和语法意识进行相关性分析,经过6次检验后,仅有一次检验呈现显著相关性,具体见表5。
表5 外语课堂上缺乏模糊容忍度和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
表5数据显示,学生缺乏模糊容忍度中的“我对上下文猜出的词义总是不放心”与语用意识存在较强的正相关(r=0.723),且在0.05水平上呈现显著性相关(P=0.018〈0.05)。这说明学生越缺乏模糊容忍度,语用意识就越强。因此,要提高学生的语用意识,在学生进行交际活动时教师应允许学生对学习材料,尤其是从上下文猜出的词义缺乏一定程度的模糊容忍度。
3. 自我概念不良和自信心不足与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
表3数据显示学生自我概念不良和自信心不足与语用、语法意识均呈负相关(r= -0.338, r= -0.079),即学生自我概念不良和自信心不足的焦虑越高,学生的语用意识和语法意识就越低,但是它们的相关性均没有达到显著性水平(P值分别是0.578和0.900均大于0.05)。MacIntyre等[19]学者的研究结果也显示了高焦虑的学生比低焦虑的学生更倾向于低估自己的外语能力,自我能力感觉更不良。这说明在外语课堂上,学生用英语进行交际时,教师应帮助学生提高自信心,帮助学生更清晰地认识自我,给予学生一定的鼓励和表扬,从而提高学生的语用意识和语法意识。
对自我概念不良和自信心不足的每道题目与语用、语法意识进行相关性分析,经过5次检验后,只有一次检验呈现显著相关性,具体见表6。
表6 外语课堂上自我概念不良和自信心不足和语用、语法意识的相关性
从表6可以看出,“读稍长一点的外语文章时,我感到紧张,怀疑自己能否读懂读快”的交际焦虑与语用意识呈较强正相关(r=0.672),且在0.05水平上呈现显著性相关(P=0.033〈0.05)。这说明学生阅读较长外语文章怀疑自己能否读懂读快的焦虑越高,语用意识就越强。因此,要提高学生的语用意识,教师应该允许学生在阅读较长外语文章时有一定程度的自我概念不良和自信心不足。
本文通过两份调查问卷,考察了外语交际焦虑与语用、语法意识之间的关系,以及交际焦虑各个层面与语用、语法意识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1)整体而言,学生交际焦虑与其语用意识呈正相关,与语法意识呈负相关;(2)从外语交际焦虑三个个性层面来看,害怕否定性评价与语用、语法意识分别呈现负相关和正相关,虽然这些相关性均没有达到显著性水平,但其中说外语时担心说错与语法意识呈极其显著正相关;缺乏模糊容忍度与语用、语法意识均呈正相关,其相关性也没有达到显著性水平,但其中对上下文猜测的词义不放心与语用意识呈显著正相关;自我概念不良和自信心不足与语用、语法意识均呈负相关,它们的相关性依然没有达到显著性水平,但其中阅读较长外语文章感到紧张,怀疑能否读懂读快与语用意识呈显著正相关。
因此,本研究结果对语用、语法意识的培养有一定的指导意义。首先,教师应意识到外语交际焦虑对语用意识的培养有显著的积极影响。要提高学生的语用意识,教师应允许学生在使用外语进行交际时有较高的交际焦虑;同时教师应正面评价学生的语用失误,允许学生在进行外语交际活动时缺乏一定程度的模糊容忍度,尤其是对从上下文猜出的词义的模糊容忍度;提高学生的自信心和自我概念,但在学生阅读较长文章时允许其有一定程度的自我概念不良和自信心不足。其次,教师也应意识到外语交际焦虑对语法意识的提高有一定的影响,教师应该让学生在进行外语交际活动时有适度的交际焦虑,降低学生的外语交际焦虑感;教师也要利用学生害怕否定性评价的心理,对他们交际中的语法错误给予一定的负面评价。
本研究中受试者的外语交际焦虑与语用、语法意识均没有呈现显著的相关性,这可能跟他们的性格、认知风格、动机等因素有关;此外,本研究中低交际焦虑者的语用意识最高,语法意识最低,不符合学生外语交际焦虑越高,语用意识越强、语法意识越弱的总体规律,因此均有待于作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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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Influence of College Students’ Foreign Language Communicative Anxiety on Pragmatic and Grammatical Awareness
FENG Miaoling WANG Fang
(Foreign Languages College,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321004, China)
A study is made in this paper to explore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foreign language communicative anxiety and pragmatic and grammatical awareness by means of questionnaires. The subjects for the study were 67 non-English major students. Results show that foreign language communicative anxiety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pragmatic awareness but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grammatical awareness. It is also found that 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 i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pragmatic awareness but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grammatical awareness, and the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grammatical awareness and worrying about making mistakes when English is spoken has reached the extremely significant level. Moreover, lack of ambiguous tolerance and low self-confidence has positive and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pragmatic and grammatical awareness respectively, and there exists remarkably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students’ anxiety for guessing the meaning of the new words from the context and tension while reading long articles
foreign language communicative anxiety; pragmatic and grammatical awareness; correlation
H319.3
A
2096-4722(2017)05-0077-06
2017-09-05
冯妙玲(1970-)女,浙江金华人,副教授,研究方向:语用学和英语教学;王芳(1994-)女,浙江绍兴人,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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