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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萎缩性胃炎并幽门螺杆菌感染患者吹气定量测定值与G-17、IL-32、sIL-2R水平及胃镜下病理变化的关系

时间:2024-08-31

倪冰颖, 鲍洛文, 黄秋菊, 吴蓓蕾, 李 伟

倪冰颖, 鲍洛文, 黄秋菊, 吴蓓蕾, 李伟, 温州市中心医院体检中心 浙江省温州市 325000

0 引言

慢性萎缩性胃炎(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 CAG)是消化科常见疾病, 据统计, 我国CAG发病率约为10%-30%[1,2]. 幽门螺杆菌(Helicobacter pylori,H. pylori)感染与CAG发病相关, 研究报道, 60%-90% CAG患者胃黏膜中可培养出H. pylori, 且H. pylori是公认的胃癌致病因子[3]. 因此, 临床需对CAG并H. pylori感染患者的诊治给予充分重视.吹气定量检测值(delta over baseline, DOB)是衡量H. pylori感染情况的常用定量指标[4]. CAG黏膜层内的慢性炎性细胞浸润为主要表现, 促炎因子白介素-32(interleukin-32,IL-32)参与胃黏膜炎症反应[5]. 胃泌素-17(gastrin 17, G-17)是评估胃功能的常用生化指标, 且可用于胃癌前病变和胃癌诊断[6]. 另研究证实, CAG发生、发展与机体免疫功能, 尤其可溶性白细胞介素-2受体(soluble interleukin 2 receptor, sIL-2R)密切相关[7]. 本研究首次分析CAG并H.pylori感染患者DOB与G-17、IL-32、sIL-2R水平及胃镜下病理变化的关系, 以指导临床治疗. 报道如下.

1 材料和方法

1.1 材料 选取2017-01/2019-12体检中心224例CAG患者作为研究对象, 其中合并H. pylori感染患者124例作为观察组, 未合并H. pylori感染患者100例作为对照组. 纳入标准: 均符合《消化内科学高级教程》[8]中CAG诊断标准; 合并H. pylori感染患者均经13C尿素酶呼吸试验证实;1 mo内未接受抗H. pylori治疗; 患者及家属知情同意. 排除标准: 1 mo内服用抗生素、非甾体消炎药等相关药物;合并消化系统其他严重疾病; 心、脑等其他严重原发性疾病; 精神病史; 妊娠及哺乳期妇女. 本研究符合医学伦理学标准, 经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

1.2 方法 DOB检测: 入组24 h内进行测定, 采用北京勃然制药有限公司尿素[13C]呼气试验试剂, 服药前吹一袋气,记为0 min气体, 服药后静坐0.5 h再次吹一袋气, 吹气过程中平缓, 禁止倒吸气、憋气, 利用十通道设备对定量测定DOB. 入组24 h内采集外周静脉血5 mL, 离心(半径8 cm, 3500 r/min, 9 min), 取血清, 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测定G-17、IL-32、sIL-2R, 均采用深圳晶美生物工程有限公司试剂盒.

1.3 观察指标 (1)两组临床资料; (2)两组DOB、G-17、IL-32、sIL-2R水平; (3)慢性萎缩性胃炎并H. pylori感染影响因素; (4)DOB与G-17、IL-32、sIL-2R相关性; (5)不同胃镜下病理变化患者DOB、G-17、IL-32、sIL-2R水平; (6)DOB、G-17、IL-32、sIL-2R对慢性萎缩性胃炎并H. pylori感染的评估价值.

统计学处理采用统计学软件SPSS 22.0处理数据,计数资料以例数描述, 计量资料采取Bartlett方差齐性检验与Kolmogorov-Smirnov正态性检验, 均确认具备方差齐性且近似服从正态布, 以(mean±SD)描述; 影响因素采用Logistic回归分析; 采用Pearson、Spearman分析相关性; 评估价值采用受试者工作特征(receiver operating characteristic curve, ROC)曲线, 获取曲线下面积(area under the cure, AUC)、置信区间、敏感度、特异度及cut-off值, 联合预测实施Logistic二元回归拟合, 返回预测概率logit(p), 将其作为独立检验变量. 均采用双侧检验, α = 0.05.

2 结果

2.1 两组临床资料对比 两组病程、胃镜下病理变化(慢性炎症、萎缩、肠上皮化生、上皮内瘤变)相比,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见表1.

表1 两组临床资料对比[n(%)]

2.2 两组DOB、G-17、IL-32、sIL-2R水平 观察组DOB、IL-32、sIL-2R水平高于对照组, G-17水平低于对照组,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见表2.

表2 两组DOB、G-17、IL-32、sIL-2R水平对比(mean±SD)

2.3 CAG并H. pylori感染影响因素分析 以CAG并H.pylori感染为因变量(因变量赋值: 否 = 0, 是 = 1), 将表1、2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指标纳入Logistic回归分析可知,病程、慢性炎症、萎缩、肠上皮化生、上皮内瘤变、DOB、G-17、IL-32、sIL-2R水平均为CAG并H. pylori感染影响因素(P<0.05). 见表3.

表3 CAG并H. pylori感染影响因素分析

2.4 DOB与G-17、IL-32、sIL-2R相关性分析 Pearson相关性分析可知, CAG并H. pylori感染患者DOB与G-17呈负相关关系, 与IL-32、sIL-2R呈正相关关系(r= -0.612,0.740, 0.719,P<0.05). 见图1.

图1 DOB与G-17、IL-32、sIL-2R相关性. DOB: 吹气定量测定值; G-17: 胃泌素-17; IL-32: 白介素-32; sIL-2R: 可溶性白细胞介素-2受体.

2.5 不同胃镜下病理变化患者DOB、G-17、IL-32、sIL-2R水平 CAG并H. pylori感染不同胃镜下病理变化患者DOB、G-17、IL-32、sIL-2R水平相比,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进一步采用Spearman相关性分析可知,CAG并H. pylori感染患者DOB、G-17、IL-32、sIL-2R水平与慢性炎症、萎缩、肠上皮化生、上皮内瘤变有关(P<0.05). 见表4, 表5.

表4 不同胃镜下病理变化患者DOB、G-17、IL-32、sIL-2R水平对比(mean±SD)

表5 DOB、G-17、IL-32、sIL-2R水平与胃镜下病理变化的关系

2.6 DOB、G-17、IL-32、sIL-2R对CAG并H. pylori感染的评估价值 绘制ROC曲线, 评价DOB、G-17、IL-32、sIL-2R单一及联合对CAG并H. pylori感染的评估价值, 结果显示DOB、G-17、IL-32、sIL-2R联合评估AUC最大, 为0.975>0.9, 具有较高评估价值, 最佳敏感度、特异度分别为85.48%、98.00%. 见表6, 图2.

图2 DOB、G-17、IL-32、sIL-2R、联合评估的ROC曲线. ROC: 受试者工作特征; DOB: 吹气定量测定值; G-17: 胃泌素-17; IL-32: 白介素-32; sIL-2R: 可溶性白细胞介素-2受体.

表6 DOB、G-17、IL-32、sIL-2R对CAG并H. pylori感染的评估价值

3 讨论

CAG是公认的胃癌前病变,H. pylori感染是其最主要致病因素[9,10].H. pylori感染可通过参与血清炎症反应、同型半胱氨酸代谢等途径参与CAG形成与发展[11].H.pylori高毒力菌株存在细胞毒素相关基因A(Cytotoxinassociated gene A, CagA), 是H. pylori产生致病作用的原始动力, 并增加胃癌发病风险[12]. 本研究, 相较于CAG未合并H. pylori感染患者, CAG并H. pylori感染者胃镜下病理变化(慢性炎症、萎缩、肠上皮化生、上皮内瘤变)更为严重, 提示H. pylori感染是CAG病情加重乃至恶化的主要因素之一, 与既往研究[13,14]一致.

G-17是消化道G细胞分泌的胃肠激素, 可调节消化道功能, CAG早期, G细胞分泌胃酸的功能受抑制, 胃酸抑制作用导致胃窦部G细胞显著降低, 进而使G-17水平下降; 随CAG病情进展, 胃窦腺体丧失, 胃窦G细胞大量减少, 血清G-17水平下降[15,16]. IL-32参与CAG患者胃黏膜炎症反应, 损及胃黏膜表层, 诱导腺体分泌功能衰退,而H. pylori感染可促使中性粒细胞、淋巴细胞等炎症细胞在胃黏膜的浸润, 促进IL-32、肿瘤坏死因子等炎症因子释放, 引起炎症反应损伤[17]. 研究证实, CAG发生、发展与细胞免疫功能密切相关[18]. sIL-2R是活化淋巴、单核细胞产生的多肽, 通过竞争性结合IL-2抑制T细胞增殖, 进而影响机体免疫功能, CAG患者血清sIL-2R显著高表达[19]. 本研究数据显示, CAG并H. pylori感染者IL-32、sIL-2R水平高于未合并H. pylori感染者, G-17水平低于未合并H. pylori感染者, 且G-17、IL-32、sIL-2R水平均为CAG并H. pylori感染影响因素. 分析原因在于, (1)CAG并H. pylori感染者胃窦G细胞减少更多, G-17分泌量更少,

同时,H. pylori感染可增加胃酸分泌, 影响胃酸对胃泌素的反馈调节作用, 进而影响G-17合成和释放; (2)CagA所表达的CagA蛋白可促使炎症细胞(淋巴细胞、中性粒细胞等)在胃黏膜浸润, 促进IL-32、肿瘤坏死因子等炎症因子释放, 促进炎症反应损伤; (3)H. pylori感染后, 机体免疫系统被激活, 细胞因子及受体表达增加, 可溶性受体大量产生, 抑制IL-2与其膜受体结合, 进而抑制机体免疫反应[20,21].

DOB是H. pylori感染严重程度的定量评估指标, 且可预测病情发展趋势和预后成效, 指导临床治疗方案的制定[22]. 本研究创新性探讨发现, CAG并H. pylori感染患者DOB与G-17呈负相关关系, 与IL-32、sIL-2R呈正相关关系, 推测DOB、G-17、IL-32、sIL-2R可能协同用于CAG并H. pylori感染的临床诊断及病情评估. 进一步研究发现, CAG并H. pylori感染患者DOB、G-17、IL-32、sIL-2R水平与慢性炎症、萎缩、肠上皮化生、上皮内瘤变有关, 提示G-17、IL-32、sIL-2R在胃黏膜炎症及CAG向肠上皮化生、异型增生至胃癌进展中可能发挥重要作用. 因此, 临床医生应当针对CAG并H. pylori感染患者积极实施抗H. pylori感染、保护胃黏膜、抑制胃酸分泌、改善G-17、IL-32、sIL-2R表达等措施, 以控制病情, 增强疗效. 此外, 本研究首次采用DOB、G-17、IL-32、sIL-2R联合评估CAG并H. pylori感染, ROC曲线显示,DOB>5.17、G-17≤5.97 pmol/L、IL-32>70.13 pg/mL、sIL-2R>400.31 ng/mL时, 均高度怀疑合并H. pylori感染,联合评估AUC最高, 达0.975. 临床可同时检测DOB、G-17、IL-32、sIL-2R, 为评估CAG并H. pylori感染提供更全面、可靠的参考信息.

4 结论

综上可知, CAG并H. pylori感染患者G-17、IL-32、sIL-2R水平与DOB相关,H. pylori感染可能通过影响G-17、IL-32、sIL-2R表达, 参与CAG患者胃黏膜病理改变发生和进展, 各指标联合检测可有效预测H. pylori感染, 对临床诊治有重要意义. 针对CAG并H. pylori感染患者, 临床医生应积极抗H. pylori治疗, 调节G-17、IL-32、sIL-2R水平, 以期达到理想疗效.

文章亮点

实验背景

幽门螺杆菌(Helicobacter pylori,H. pylori)是公认的胃癌致病因子, 慢性萎缩性胃炎(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CAG)并H. pylori感染的诊治一直是临床研究重点.

实验动机

白介素-32(interleukin-32, IL-32)、胃泌素-17(gastrin 17,G-17)、可溶性白细胞介素-2受体(soluble interleukin 2 receptor, sIL-2R)均与CAG发生、发展有关. 探讨IL-32、G-17、sIL-2R与吹气定量检测值(delta over baseline,DOB)的关系, 及各指标预测CAG并H. pylori感染的价值, 有望为H. pylori感染临床诊治提供新手段. CAG并H.pylori感染的关系, 旨在为H. pylori感染临床诊治提供参考.

实验目标

探讨IL-32、G-17、sIL-2R与CAG并H. pylori感染的关系,旨在为H. pylori感染临床诊治提供参考.

实验方法

Logistic回归分析CAG并H. pylori感染影响因素; Pearson分析DOB与G-17、IL-32、sIL-2R相关性; Spearman分析DOB、G-17、IL-32、sIL-2R水平与胃镜下病理变化相关性; ROC曲线分析DOB、G-17、IL-32、sIL-2R对CAG并H. pylori感染的评估价值.

实验结果

DOB、G-17、IL-32、sIL-2R水平均为CAG并H. pylori感染影响因素; CAG并H. pylori感染患者DOB与G-17、IL-32、sIL-2R相关, DOB、G-17、IL-32、sIL-2R水平与胃镜下病理变化相关; DOB、G-17、IL-32、sIL-2R均可有效评估评估CAG并H. pylori感染, 各指标联合评估价值最高.

实验结论

CAG并H. pylori感染患者G-17、IL-32、sIL-2R水平与DOB相关,H. pylori感染可能通过影响G-17、IL-32、sIL-2R表达, 参与CAG患者胃黏膜病理改变发生和进展, 各指标联合检测可有效评估H. pylori感染.

展望前景

本研究明确了G-17、IL-32、sIL-2R对H. pylori感染的评估价值, 但尚未明确G-17、IL-32、sIL-2R与H. pylori感染通过哪种通路形成反馈调节关系, 后续研究可对此展开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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