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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泰戈尔的桑蒂尼克坦

时间:2024-08-31

◎ 文|孟昭毅 编辑|任 红

泰戈尔雕像 摄影/VCG

加尔各答,泰戈尔所建立的桑蒂尼克坦国际大学。图为著名的中国学院。 摄影/孟昭毅

早晨从加尔各答出发,中午时分到圣蒂尼克坦。沿途我们吃了印度早点,也喝了印度茶。那种茶盛在一个简单烧制成的小泥碗里。一人一次一个小碗,里面的茶喝掉后就扔在路边的草里,即使自己喝过的碗也不重复使用。路边的草地里有一大堆这样的小泥碗,它们来自大地又回归大地,取自泥土又回归泥土,是那么天然,毫不造作。一路上,我们还饱览了孟加拉普通的农村景象——大路两旁古老的榕树和高大的木棉树,已不像20世纪70年代后期季羡林先生来时看到的那么多了。经济的快速发展,让印度付出了生态环境恶化的代价。但是路旁的稻田和菜地还是随处可以看到,一路景色宜人,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

泰戈尔191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决定在孟加拉邦他们家的祖产桑蒂尼克坦(又译圣蒂尼克坦),即和平乡建立一所大学,由于它的国际性而被称为国际大学。这所大学的座右铭是一句梵语诗:“整个世界相会在一个鸟巢里。”这充分表现了泰戈尔的世界主义思想。在这所大学里,许多国家的教师和学生都生活在一个共同的环境里,各得其所,自由自在。这里成了真正的和平之乡。当晚我们就住在和平乡的酒店里,那里环境安静优美,有游泳池、大片的绿地、长长的连廊、小桥流水,和外面喧嚣相比,宛如隔世。

1924年,泰戈尔访华。上图为润麒、庄士敦、徐志摩、林徽因等在景山公园,与泰戈尔合影。 摄影/美好景象/视觉中国

下午我们一行去拜会泰戈尔国际大学的博物馆馆长。互赠礼品后,馆长还特意给了我们三人每人一张泰戈尔像。这个像是照相纸印的,和其他我们见过的相片都不同。回国后我将相片放在大相框里,挂在东方文化文学中心的墙上,供大家瞻仰。随即我们参观了国际大学博物馆,从实物到照片都让人感到泰戈尔为这所大学的创建所付出了辛勤劳动和巨大代价。这些遗留下来的实物质地很好,保存完整,仿佛泰戈尔的身影似乎仍然在其中徜徉。最让我激动的是,我们去参观了国际大学中国学院。这座中式的高大宏伟的建筑,现在仍然是国际大学里最著名的也是最好的建筑。里面不仅有丰富的中文藏书,墙上还有中式壁画,更重要的这里有一批精通汉语的学生。他们热爱中国,喜欢中国文化,渴望到中国来学习,我们和他们交谈得很融洽。中国学院的后面是大片的草地,郁郁葱葱的大树下面有一圈圈矮小的围墙,其实它们是供学生坐在上面听课用的。这是天然的大教室、大学堂,有些像印度古代的森林道院。走在铺满树叶的土地上,我仿佛看到诗圣泰戈尔身着印度长袍,白须飘动,目光炯炯,踱步在平坦的草地上,冥想于沉郁的树荫间。或许他嘴里吟咏着新作的诗歌,或许他惦念着普天之下的那些受苦人。

右上为泰戈尔送给溥仪的自画像。 摄影/美好景象/视觉中国

右下为1881年,泰戈尔在歌剧《蚁垤的天才》中扮演蚁垤仙人。该剧剧本由泰戈尔创作,改编自印度古代大史诗《罗摩衍那》。 摄影/文化传播/FOTOE

参观国际大学艺术学院时,我们有幸见到了有关印度次大陆艺术的缩影,有雕塑,有绘画,尤其是看到他们绘制好草图后,做成准备印刷的胶版,几乎每一幅都是艺术珍品。一位颇具天才的孟加拉国硕士研究生还将他一幅现代派风格的绘画送给了我。

归途中,汽车停在了一块大空地边上,远远地就听到人声鼎沸,前方万头涌动,黑压压一大片。走进去才发现那是乡村艺术广场,一个草根艺术的表演和专卖场。我们饶有兴趣地参观了所有的作品,和说唱艺人合影留念。我想传唱印度两大史诗的伶工艺人可能就是这样将鸿篇巨制的两大史诗流传给了后代,也传到了中国,名扬四海。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可是我们游兴未减,在同行向导的一再催促下,我们才恋恋不舍地上了返程汽车,但是乡间艺术广场的叫卖声、演唱声久久回荡在我们脑海里,至今仍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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