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的政治稳定思想及其现实启示

鞠 健

(江苏第二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 江苏南京 211200)

一、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政治稳定思想形成的社会历史条件

首先，战争与革命的时代主题，是毛泽东政治稳定思想形成的时代条件。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在政治稳定问题上面临的主要威胁来自军事和政治领域。因此，毛泽东的政治稳定思想主要围绕捍卫新生的人民政权、保卫领土完整和主权独立而展开，在维护政治稳定的措施上不可避免地会采用开展大规模群众运动的方法。

其次，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科学理论是毛泽东政治稳定思想产生的理论基础。马克思指出：“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1]332列宁在1920年也指出：为了对付资产阶级的反扑，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是“必要的”[2]181。

再次，中国传统政治文化中蕴涵的政治稳定思想是毛泽东政治稳定思想的一个重要理论来源。古人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国历史上许多王朝在建立初期，都实行发展生产、休养生息的政策，切实解决好农民的生计问题，以保持社会的稳定。毛泽东对我国历朝历代治乱兴衰的历史皆有较为深入地研究和体悟。在批判传统政治文化的同时，毛泽东汲取了其中合理的成分。例如，他汲取明末农民起义失败的教训，在进北京之前就向全党提出了“两个务必”的要求。

最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和建设的成功实践是毛泽东政治稳定思想形成的现实基础。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的革命和建设实践中，毛泽东对国际国内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及时进行研究和分析，先后写出了《不要四面出击》《论十大关系》和《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以下简称“《正处》”)等著作，逐步提出了维护政治稳定的各项方针和政策。

二、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政治稳定思想的主要内容

1.政治稳定的重要性

(1)政治稳定是巩固新生的人民民主专政政权的需要

新中国建立后，党和人民面临着巨大困难和严峻考验。在国际上，美国等西方国家对新中国采取封锁和包围的政策，极力对新中国进行打压和遏制。在国内，全国尚未完全解放，国民党反动派残余势力还在西南、华南一带负隅顽抗；国统区经济濒于崩溃，人民生活在死亡线上；国民党反动派遗留的土匪、特务等各种反动势力疯狂进行各种反革命破坏活动。由于战争的破坏，社会经济的改组，很多人对共产党有意见，使我们的阶级关系处于紧张状态。民族资产阶级、失业的工人、失业的知识分子、小手工业者及农民都对我们有不满或不同意见。在当时，要想顺利完成各项社会改革工作，必须有一个稳定的环境。面对纷繁复杂的国内、国际局势，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认识到了稳定的重要性。1950年6月6日，毛泽东明确提出了“不要四面出击”的战略策略方针，强调只有一个稳定的环境，我们的社会改革工作才能有秩序地进行，新生的人民民主专政政权才能得到巩固。

(2)社会的安定团结是夺取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伟大胜利的基本保证

由于在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工作中出现了一些失误，20世纪50年代中期，我国部分地区也发生了多起罢工、罢课和农民闹退社等政治动乱事件。如浙江省就发生一千多起农民请愿、哄闹等事件。如果没有社会的政治稳定，今天这些人上街游行，明天那些人上街闹事，整天乱哄哄的，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就不可能顺利进行。从这些事件当中，毛泽东认识到矛盾在社会主义阶段还是存在的，处理好这些矛盾对于保持社会的政治稳定极为重要。他说，社会的安定团结是“我们的事业必定要胜利的基本保证”[3]363。可见，毛泽东在新中国建立初期是重视政治稳定问题的。

2.政治稳定的目标

毛泽东所追求的一种理想的政治局面是什么样的呢？在借鉴苏联经验的基础上，毛泽东指出，在处理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各种关系时，要运用统筹兼顾的方法，恰当处理社会主义建设中出现的新矛盾、新问题，目的是要把各种积极因素调动起来，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毛泽东所追求的目标，是一种有民主也有集中，有自由也有纪律，既要强调统一意志，也能够保障人们的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只有保持社会的政治稳定，我们才能顺利地开展其他各方面的工作，才能够比较容易克服工作中面临的各种困难，较快地推进我国的农业、工业等现代化建设。这不仅能够巩固我们党的执政地位，而且能够使我们的党和国家“经受风险”[3]456-457的考验。毛泽东在设计我国政治稳定的目标时，既强调政治稳定，又关注经济发展；既强调政治发展的秩序性，又关注个人的政治自由和心情舒畅；既强调经济建设，又关注党的执政能力建设。这就是毛泽东所追求的一种理想的政治局面。

3.影响政治稳定的主要因素

新中国建立初期，中国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当时影响我国政治稳定的主要因素有：

(1)反革命的破坏和捣乱

新中国成立后，国内外的反动势力对于他们的失败是不甘心的，“他们还要做最后的挣扎”[4]6-7。各种破坏、暗杀事件接连不断的发生，严重威胁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的安全。朝鲜战争爆发后，这些反革命残余势力的破坏活动更加猖獗，他们在全国各地造谣惑众、杀人放火、投毒、破坏工厂生产和交通运输、抢劫物资、强奸妇女、残害无辜、围攻我基层政府等，无恶不作。如果党和人民政府不能解决反革命的破坏和捣乱问题，新生的人民政权将不能稳定。

(2)国民经济严重困难

旧中国的经济极端落后。国民党在撤离大陆时又故意破坏了一些工厂、矿井等设施，使得经过战乱的经济更加雪上加霜，许多私营工商业处于工厂停工减产和歇业关门的状态。1949年的工农业产量与历史上最高年产量相比，重工业下降了70%，轻工业下降了30%，粮食降低了四分之一。当时城市有四百多万失业工人，农村还有四千万灾民需要救济，国家财政入不敷出。如果党和政府不能解决人民群众经济上的困难，政治稳定将难以保持。

(3)党内腐败问题开始出现

新中国建立以后，由于党所处的环境发生了根本性转变，部分党员干部不能严格要求自己，贪污、浪费和官僚主义行为逐步暴露出来。例如在辽宁省沈阳市的一些单位中被群众检举揭发有贪污行为的人员就达三千多人，“东北贸易部仅检举和坦白的金额即高达5亿人民币”[5]。1951年底，毛泽东明确指出：从新中国成立以来的两年多时间里，“贪污案件不断发生”[6]535。如果让这些腐败现象蔓延开来，将会使共产党失去人心，危及党的执政地位。

(4)西方敌对势力的渗透、颠覆和破坏

新中国建立初期，美国等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拒绝承认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它们对新中国实行包围和封锁的政策，支持国民党残余势力在中国大陆各地进行破坏和捣乱。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美帝国主义出兵朝鲜，轰炸中国东北边境城市丹东，并且还派第七舰队进驻台湾海峡，新中国的国家安全受到严重威胁。

4.维护政治稳定的主要措施

(1)镇压反革命

对于日益猖獗的反革命破坏活动，毛泽东主张坚决镇压。毛泽东为这场运动制定了正确的方针和政策。其一，必须实行“群众路线”[3]39。就是把人民群众发动起来，让人民群众检举揭发一切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其二，必须实行镇压与宽大相结合的政策。如果我们对于日益猖獗的反革命破坏活动的镇压不够坚决，反革命分子的活动就会越来越猖狂；对于那些由于被胁迫、被欺骗或者被利用而走上反革命道路的人，如果我们单纯强调镇压，就不利于分化、瓦解敌人。所以我们对于前者一定要严厉地镇压；对于后者，该宽大的就必须宽大；对于有功者，肯定要给予奖励。其三，必须严肃认真，注重调查和证据，不搞逼供信。这场运动在人民群众的大力协助下取得了全面的胜利，基本上消灭了中国大陆上的反革命残余势力，平息了匪患，恢复了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巩固了人民民主专政。

(2)努力恢复国民经济、发展生产，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任何社会的稳定都是建立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之上。在开展镇压反革命、土改等群众运动时，毛泽东反复强调不要影响生产。他把发展生产看作是“农村中压倒一切的工作”[3]79，其他工作都要为发展生产服务。因为如果粮食不够吃，迟早要发生“天下大乱”。只有农业生产发展了，农村能够为城市提供足够的粮食和原料，工业才能得到更好地发展。人民群众有饭吃、有衣服穿，即使有少数人闹事“也不怕”[3]360。毛泽东不仅重视发展农业，而且对中国的工业化建设也倾注了大量心血。国民经济恢复任务完成以后，毛泽东就着手制订工农业并举的发展战略。从1953—1957年，旧中国所没有的汽车制造业、飞机制造业等一些现代工业部门相继建立起来，交通运输业、商业及文化教育等事业都得到相应发展,人民生活得到了较大改善。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之所以在总体上能够保持稳定的局面，就是因为我们的政策是正确的，人民的生活稳定并且“有所改善”[3]376-377。

(3)建立健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

在一般情况下，民主政治的发展对于社会的政治稳定是有利的。民主政治具有维护统治、调节人们之间的利益及矛盾、促进社会经济发展、防止腐败、提高社会成员政治文明水平等功能。1953年，我国在普选的基础上先后召开了各级人民代表大会。1954年9月，第一届全国人大的召开和宪法的制定，为各族人民参与国家政治生活提供了必要条件和保证。除此之外，我国还实行了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等。以上几项政治制度的确立，保证了广大人民群众当家做主的权利，有利于各种社会矛盾的解决，有利于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的形成，为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的政治稳定奠定了制度基础。

(4)加强党的作风建设，严厉惩治腐败

新中国一建立，毛泽东对党的作风建设问题就非常重视，对党内的腐败现象保持着高度警觉。为了及时克服党内存在的不良作风，1950年5月，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在全党全军开展整风运动的指示》，随后在全党范围内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整风运动。在整党工作中，党组织对党员进行了严格的党纲、党章的教育，并根据党员八项标准，对每个党员进行认真的考核和评审。这次整党与“三反”“五反”等政治运动结合进行，使广大党员在运动中接受了考验。经过整党整风，纯洁了党的组织，转变了党的作风。对在运动中发现的贪污腐败行为，毛泽东主张严厉惩处。刘青山、张子善被处死刑事件在全党和全社会中都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和反响。毛泽东的这一举动向全社会表明了中国共产党严惩腐败的决心，维护了党的形象和威信。新中国建立初期中国共产党对党内腐败问题的严厉惩处，使我们党赢得了民心，这对维护当时的政治稳定起了重大的作用。

(5)加强思想政治工作

在民主革命时期，思想政治工作在动员和组织广大群众参加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方面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1955年9月，毛泽东明确提出了“政治工作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的论断[3]243。他认为，合作社建立以后，还必须对社员群众进行社会主义的教育工作，才能“巩固起来”。毛泽东要求做思想政治工作的同志要结合农民的生产和生活的实际，具体细致地开展这一工作，绝不能使用“粗暴的态度和简单的方法”[3]244。1956年底和1957年初，我国部分地区发生少数人闹事事件。毛泽东认为这是我们党的思想政治工作没有做好，我们对工人、农民和学生“缺乏教育”[3]395。所以，毛泽东特别强调对全体人民尤其是青年学生和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政治教育。

(6)正确区分和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

对于全国各地发生了罢工、罢课以及农民退社的事件，毛泽东同志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并于1957年2月发表了《正处》的讲话。在这个讲话中，毛泽东把社会上的矛盾分为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两大类。矛盾的性质不同，自然也就不能用一刀切的方法来解决。他提出要用专政的方法解决敌我之间的矛盾；用民主的方法解决人民内部的矛盾。在阶级矛盾已经不是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情况下，全党要学会运用民主的方法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在毛泽东看来，如果我们把这些矛盾都处理好了，那么，我们这个社会的安定团结局面将会“日益巩固”[3]372。

三、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政治稳定思想的主要特征

第一，时代性

毛泽东政治稳定思想是一定的历史时代的产物，无论从理论内容上看，还是从表现形式上看都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毛泽东的政治稳定思想产生于帝国主义战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因此，他对政治稳定问题的思考主要是围绕着如何捍卫新生的人民政权、保卫领土完整和主权独立而展开。毛泽东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结合新中国建立初期的实际，对维护政治稳定的重要性、维护政治稳定的各种措施等问题进行了成功地解释和回答，这就使得毛泽东政治稳定思想具有鲜明的时代烙印。

第二，创新性

传统稳定观是把稳定视为一种静止不变的绝对稳定状态，强调维持现状，即所谓“天不变，道亦不变”。这种稳定观对社会变迁采取消极的抵制态度，不能适应社会的发展变化。与传统的静态稳定观不同，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的政治稳定观是一种动态的稳定观。他把稳定理解为一种平衡，是事物发展变化过程中的一种相对的平衡状态。1957年2月毛泽东指出，“所谓平衡，就是矛盾的暂时的相对的统一”[3]375。因为社会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如果说过去是平衡的，现在发展了，就可能变为不平衡。经过我们的努力，今年不平衡的问题到明年或者后年就有可能变为平衡的了。这就要求政治系统要不断地根据社会的发展变化做出相应的调整。毛泽东是从政治系统与政治环境相互影响制约的角度来看待社会的政治稳定，充分反映了毛泽东的创新思维和勇于面对现实的务实态度。

第三，系统性

新中国建立初期毛泽东对政治稳定问题的探索全面而深刻，具有很强的系统性。毛泽东的探索既涉及经济问题、又涉及政治、文化、外交问题；既着眼于国内，又着眼于国外；既提出了政治稳定的目标，又提出了一系列维护政治稳定的措施；既有哲学高度的概括，又有辩证关系的展开。

第四，群众性

在民主革命时期，毛泽东领导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通过开展群众运动的方式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身上的三座大山。毛泽东把群众运动看作我党的政治优势。新中国成立初期在实现政治稳定的手段上，毛泽东仍然是想通过开展群众运动的方式来达到稳定的目的，一定程度上忽视了对法律制度和法律手段的运用。例如，他通过开展“三反”“五反”运动来解决党内腐败问题，通过开展镇压反革命运动来对付反动势力的破坏和捣乱。

四、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政治稳定思想的现实启示

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在政治稳定问题上的探索及其所取得的理论成果,是我们党宝贵的精神财富。今天，我们国家虽然已经进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新时代，但是仍然存在着影响政治稳定的诸多因素。因此，认真学习和研究毛泽东的政治稳定思想，对我们是很有启发的。

第一，发展经济改善民生仍然是政治稳定的根本

任何社会的政治稳定都是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之上的。要想保持社会的政治稳定，首先要解决人民群众的吃饭穿衣问题。新中国建立初期毛泽东对经济发展与国家政治稳定的关系的认识是比较清醒的。例如：毛泽东强调全党要重视农业生产，只要有了饭吃，就不怕少数人在社会上闹事等等。所以，我们要牢记毛泽东同志的这一教诲，要始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积极帮助贫困地区脱贫致富，“不断夯实安全的根基”[7]356。

第二，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

毛泽东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思想对于我们当今处理群体性事件、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极为重要。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人们之间的利益矛盾和利益冲突日益凸显。我国正进入群体性事件频发的时期。我们在对待群体性事件的问题上，仍然要用民主的方法即说服教育的方法来解决。凡是与人民群众有关系的问题，在决策之前一定要“充分听取群众的意见”[8]297，要通过各种方式同群众进行广泛协商，要多做化解矛盾的工作。否则，处理不当就会激化矛盾，破坏社会的政治稳定。

第三，加强党的作风建设，严厉惩治腐败

历史经验证明，党风好，党群关系、干群关系就好；否则，党群关系、干群关系就会紧张甚至处于对立状态，由此社会就不能保持稳定。新中国建立初期，毛泽东对于执政党的作风建设问题是非常重视的。当年毛主席坚决支持对刘青山、张子善腐败分子处以死刑的做法,确实起到了“杀一儆百”的震慑作用,这种做法对于新中国建立初期共产党良好党风的形成起了重大作用。随着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党内腐败之风又出现了蔓延的趋势。如果我们不能解决党内腐败问题，人民群众就会丧失对党的信心，党的执政地位就难以保持。所以，我们仍然要牢记毛泽东关于党风建设的有关教诲，严厉惩治腐败分子，“要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7]388，切实解决党内腐败问题，以维护党的良好形象，巩固党的执政地位。

第四，加强思想政治工作

目前，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和体制转型的时期，同时也是社会问题的多发期和高发期，许多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逐渐显现，不和谐因素增多。维护社会公平、化解社会矛盾，既要靠国家收入分配政策的调整，也要靠思想政治工作的“软性”协调。所以，思想政治工作部门要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要做到哪里有群众哪里就有思想政治工作，要依据社会发展变化的实际不断创新思想政治工作的内容和方法。各级党委要“不断提高领导宣传思想工作能力和水平”[7]156。

第五，警惕西方国家对我国进行西化分化的图谋

近年来，西方敌对势力不断地干涉中国的内政，他们利用香港问题、台湾问题，西藏人权以及新疆人权等问题，对我国进行牵制。他们打着“客观公正”的幌子,对中国政府处理民族分裂主义分子、暴恐分子的举措横加指责，无中生有地捏造事实，混淆视听。他们还以经济活动作掩护，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对我国进行渗透和破坏，企图干扰和破坏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进程。所以，我们在与西方国家开展合作与交往的同时，不能放松对西化、分化的警觉，“必须保持清醒头脑、强化底线思维”[7]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