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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丈夫》译本的文学文体学研究

时间:2024-08-31

郑雅妮

(泉州医学高等专科学校 英语教研室,福建 泉州 362000)

[语言文字研究]

《理想丈夫》译本的文学文体学研究

郑雅妮

(泉州医学高等专科学校 英语教研室,福建 泉州 362000)

王尔德的喜剧以剧中人物幽默4智的对话而闻名,翻译转换原作风格并非易事。本文以文学文体学为视角,从词汇、句法和修辞等方面对王尔德的作品《理想丈夫》的语言文体特色进行分析,并探讨两位译者在自己的译作中如何保留原作的这些语言形式,及如何弥补译作的文体缺失,从而达到相似的文体效果。

《理想丈夫》;文学文体学;文体效果

文体有多种定义,它可指“某一体裁或者指某一时期的语言特点;指作者的语言风格习惯;作品的具有美学和主题意义的语言选择。”[1]即语体或文体的风格。在译作中再现原作的文体和文体效果是评判译作质量的一项翻译标准。泰勒提出的翻译三原则中有一条就是译文应该忠实地传递原作的风格和笔调[2]。奈达认为衡量译文成功的标准是“准确传达信息;传达原文的风格与精神;表达自然流畅;译文与原作对读者的影响力相近。”[3]文体学所研究的正是语言形式与文学功能之间的关系。因此,以文体学为分析法有助于分析译者是否如实传递原作的内容和文体效果。

王尔德的喜剧深受喜爱和获得成功的因素,不仅是故事情节精彩,人物塑造令人印象深刻,更包括剧中人物对白的幽默机智、妙语连珠。在余光中的译作《理想丈夫与不可儿戏》的译后记部分,他说明如实再现原作风格和美学效果的不易。“王尔德的对话机锋犀利,妙语逼人,许多好处只能留在原文里欣赏,不能带到译文里去。”[4]176王尔德特具绣口与妙笔,“对于贵族阶层的伪善、空虚、浅陋,都不放过讽刺挖苦的机会。”[5]6他的语言漂亮自然,包含了各种修辞手法如头韵、悖论和讽刺等,这些手法巧妙地运用于他的喜剧中从而形成了王尔德独特的语言风格,即“王尔德式的语言”。《理想丈夫》是王尔德四部社会喜剧之一,这部戏剧充分展现了王尔德的语言特色。透过文学文体学的视角,从词汇、句法、修辞等方面分析作品的语言文体特色,分析余光中和张南峰两位译者如何在自己的译作中重现原作的这些语言文体特点,从而达到相同或者大致相同的文体效果。

一、词汇

(一)典故的使用

典故是一个国家历史文化发展的结晶,具有文化渊源和历史背景。英语典故来自《圣经》、神话故事、文学作品等。典故具有言简意赅、生动鲜明的特点。两种语言间的文化隔阂增加了典故翻译的难度,译者既要考虑译语读者对典故的理解接受,又要保留原作典故的文体效果。

Sir Robert Chiltern:Yes,he knew men and cities well,like theold Greek.

Mrs. Cheveley:Without the dreadful disadvantage of having aPenelopewaiting at home for him.[6]154

Old Greek指代希腊神话中的著名英雄奥德修斯。他非常聪明,献木马计,使希腊赢得了特洛伊战争的胜利。王尔德把安海男爵比作古希腊人,借此暗示他游历过很多地方。Penelope在希腊神话中是奥德修斯的妻子,她为了等待丈夫从特洛伊的归来,坚贞守节20年。谢弗利太太使用这个典故是为了讽刺已婚的齐尔顿爵士,表达她对婚姻的蔑视。英国人民对奥德修斯的故事耳熟能详,当他们听到齐尔顿爵士谈论古希腊人,自然能明白其所指。但是因为文化差异,中国的读者或听众无法把古希腊人和奥德修斯相联系,自然也无法理解和欣赏典故所传达的涵义。对于以上的典故old Greek,张南峰并未直译为“古希腊人”,而是采取意译的方式把典故的内涵直接表达出来。他放弃直译,意译为 “他见多识广,游历过许多地方呢”[5]198,将原文内含的讽刺意味表达出来。关于Penelope,他则翻译为“贤妻”和“贤内助”,将字里行间讽刺已婚的齐尔顿爵士受家中妻子限制和影响的口吻传递了出来。针对两个典故,虽然张南峰译本放弃直译采用意译,但他保留和强调原文的讽刺挖苦效果,引起了读者和观众的共鸣。

Mrs.Cheveley:What book?

Lord Goring(rising):The Book of Numbers.[6]220

这是高林子爵和谢弗利太太之间的一段对话。高林子爵非常了解谢弗利太太,把她的婚姻生活比作书,书名为The Book of Numbers,这是《圣经》旧约的一卷书,记载了神带领百姓走旷野道路及两次数点百姓的故事。高林子爵借这个典故暗含谢弗利太太结婚多次,有多任丈夫。当读者、观众意识到高林子爵话语中暗含的幽默和讽刺而捧腹大笑时,不得不由衷地而佩服他的机智和绣口。在中国文化中,基督教不如佛教被人们所熟知,因此人们对圣经的故事不熟悉,很难明白The Book of Numbers传递的意思。两位译者都使用换例,使他们的翻译适合译语文化。余光中译为“户口名簿”,中国读者非常熟悉,用它来登记家庭成员信息的;张南峰则翻译为“统计学”,一门收集和分析数据的课程。提到“户口名簿”和“统计学”中国观众能够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数字,能够体味到字里行间的隐含意义,欣赏到戏剧人物的机智幽默的性格和暗含的讽刺。

(二)一词多义

戏剧中人物的塑造、思想的表达主要依靠对话。词义离不开语境,语境不同,同一个词会产生不同的语义,从而产生双关语,达到幽默的效果。因此幽默的效果可以通过词的多义性来实现,以此来制造笑料、达到娱乐效果。

Lord Caversham(testily):…Affectioncomes later on in married life.

Lord Goring:Yes.In married life affection comes when people thoroughly dislike each other…[6]211

在维多利亚时代,婚姻建立在财产而不是真爱的基础上。以上对话发生在高林子爵和其父亲之间,父亲催促他赶快结婚。他的父亲认为财富比婚姻更加重要,即使婚前不相爱,只要结婚了就会相亲相爱了,但是高林子爵反驳说这种婚姻会使人生病。对话里,高林子爵巧妙使用affection的多义性来反击他父亲的观点,生动诙谐。

affection不仅表示喜欢,还有疾病的含义。这种多义词在王尔德的戏剧语言中产生了特殊的效果,有助于巧妙地表达剧中人物的态度,突出人物性格。同时听众和读者通过领略隐含的意义而欣赏到语言的机智诙谐。在中文里,没有一个多义词能完全的传递affection的含义,但是余光中巧妙地利用中文的音律特点重现了高林子爵俏皮的语言,借此来弥补译作没有相应多义词的不足,传递了相同的文体效果。他把affection分别翻译为“感情”和“病情”,有共同的音节“qing”,因此原文的文体效果在译文得以保存,说话者幽默和机智的语气得以重现。关于整个对话,余光中的翻译为 “……感情呢结了婚慢慢会来。是啊,婚后的生活,彼此讨厌到了底,反感、病情就都来了?”[4]67

Lord Goring:Doesn’t that sound rather like temptingProvidence?

Mrs.Cheveley:Oh!Surely Providence can resisttemptationby this time.[6]217

高林子爵和谢弗利太太都因为好口才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两个善辩的人之间的对话碰撞出智慧的火花。高林子爵指责谢弗利太太偷听他和齐尔顿爵士的对话会遭天谴,而谢弗利太太巧妙地运用tempt的另一个含义回击他,因此产生了幽默诙谐的效果。tempt有多层意思,比如“吸引人的”和 “冒险”。高林子爵的tempt Province表明谢弗利太太卑劣的行为会受到上天的惩罚,但是谢弗利太太故意曲解高林子爵的意思,巧妙地运用它的另一个意思“吸引”来进行回击。两位译者都意识到这个机智的反驳,以及其产生的文体效果,尽力在他们的译文中得以重现。余光中在他的译文中重造了一个多义词“招惹”。在中文里,“招惹”有“引起麻烦”和“挑拨”两重意思。余光中保留了原文的句子结构,并且使用不同的词和招惹搭配,为“招惹天谴”和“上天也不受招惹了”。余光中的翻译为“高:你这语气莫非要招惹天谴?薛:……想必上天也不受招惹了。”[4]73原文中因为歧义产生的幽默在译文中得到很好的保留。张南峰的译文采用和余光中一样的处理方式,也创造了一个多义词“作对”。这个词有两个意思“对抗”和“成为一对”。他采用意译,脱离原文的句子结构,“一对儿”和上文的“作对”呼应,成功地再现原文的幽默效果。他的翻译为“阿:您这不是跟老天爷作对吗?谢:……我跟它可做不了一对儿。”[5]269和余光中相比,他的译文更简洁更容易让读者理解和欣赏原文中的机智语言。

二、句法

句子的组合结构和词语的排列所蕴含的信息折射出作者的态度、情感及心境等主观因素。王尔德擅长在戏剧对话中使用排比结构,使语言节奏明快,达到加强语势、增强语言艺术魅力的效果,从而体现剧中人物的机智,表达人物的情感。

Lord Goring:…What sort of existence will he have if you rob him of the fruits of his ambition,if you take him from the splendor of great political career,if you close the doors of public life against him,if you condemn him to sterile failure,he who was made for triumph and success?[6]241

阿:……他的一生,离不开成功的胜利,要是你剥夺他毕生奋斗的果实,结束他光辉的政治生涯,葬送他无限光明的前途,迫使他过一辈子枯燥无味的隐居生活,他会变成怎么样的人呢?[5]295

这个对话发生在戏剧的第四幕。高林子爵试着说服齐尔顿太太允许她的丈夫接受内阁的职位。为了强化他的观点,高林子爵连续使用了四个if引导的从句,加强观点的说服力,节奏鲜明。这四个平行的if引导的从句组成排比,语势强烈,论点周密严谨,促使齐尔顿夫人想象如果他的丈夫放弃政治工作了,他的生活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这个锋利机智的对白突出了高林子爵的性格,以及玩世不恭的态度下隐藏的大智慧。对于这个具有强烈语势的排比句,为了达到语言的自然流畅,张南峰对原作的句子结构进行了适当的调整,把最后部分调整到四个排比的if从句之前,把排比放在句末,有助于造成语气高潮,并使用四个结构相似的动宾短语形成排比,“……剥夺……果实,结束……政治生涯,葬送……前途,迫使他过……隐居生活”,中间无任何连接词,起到了突出内容、一气呵成、增强语势、强化节奏感的效果,翻译漂亮自然。他的翻译既达到了说服听众,又达到了语意畅达的效果;不仅保留了原文的语言技巧,而且再现了高水平的妙语。

三、修辞

(一)押韵

戏剧语言的音韵效果是戏剧创作中重要的一个因素。“诗性的语言,戏剧语言必须具有抒情性和音乐性。”[7]王尔德的美学思想在他的戏剧中得到了体现。在他的戏剧中,为了音调节奏上的悦耳,音韵得到了广泛使用,即头韵、尾韵的安排。音韵使语言朗朗上口,强调和增加了语言的感染力,给听众和读者留下深刻印象。

Mrs.Cheveley:…People are eitherhunting for husbands,orhidingfrom them.[6]154

在原文中,hunting和hiding有相同的辅音h,位于相同的句子结构中但意思相反。这个简短的句子清楚的揭示和讽刺了伦敦社交圈的本质,同时也从侧面反映了谢弗利太太的能言善辩和尖锐的性格。尽管“双声词”被认为是中文的头韵,但是在中文里没有相应的带头韵的词进行对应,因此译者尽力采用其他方式去弥补文体的缺失。在余光中的译作中,为了代替原作的头韵,补偿原作的美学效果,他采用并列的句子结构,并将两个语义相反的词并置在一起,增加对比的鲜明性,突出矛盾对立,力求达到原文讽刺的效果,他翻译为 “……大家不是来追丈夫,就是来躲丈夫。”[4]12“追丈夫”和“躲丈夫”简洁、有节奏性,两个动词“追”和“躲”形成对比,既达到简洁悦耳的效果又很好地表达出谢弗利太太尖锐伶俐的性格特点,如实地再现原作俏皮犀利的对白,达到讽刺挖苦之效。

Mrs.Marchmont:…London society was entirely made up ofdowdiesanddandies.[6]159

这个睿智和幽默的评论也出自谢弗利太太。dowdies指代寒酸懒散的女人,dandies指代那些过于在乎衣服和外表的男士,花花公子。两个词意义相反,但都有相同的头韵d,又有相同的尾韵ies,产生了押韵效果,达到了音韵美。因为原文押韵的词展现了人物的性格,所以有必要让译者重现原文的音韵效果,以达到相同的美学效应。余光中翻译为 “……伦敦的上流社会一半是邋遢,一半是浮华呢。”[4]17尽管他没有保留原文的头韵,但他把这两个词分别翻译为“邋遢”和 “浮华”,有共同的尾韵a,达到了押韵的效果,增加了语言的音乐美。此外,“一半是邋遢,一半是浮华”组成并列的句子结构,语义对比鲜明,具有形式美。因此,他的版本用字简洁,表达形式整齐和谐,富有节奏感。但是他的版本的不足就是为了达到相同的美学效果,而牺牲了两个词的指示意义。余光中认为“戏剧的灵魂全在对话。对话的灵魂全在简明紧凑,入耳动心。翻译原则:读者顺眼,观众入耳,演员上口。”[4]177和他相比较,张南峰没有保留原文的音韵,他翻译为“……不是邋遢千金,就是花花公子。”[5]203使用了两个意思相反的四字词组“邋遢千金”和 “花花公子”,用词简练,对比突出,以此来弥补原文的文体缺失。但是为了追求结构的均衡美,他缩小了原文词汇的指示意义。因此,两位译者都为了译文的文体对等和尽量传递相同的文体效果而或多或少地牺牲了对原文的忠实。

(二)悖论

在王尔德的戏剧中,为了增强喜剧效果,剧中的花花公子在社交言论中经常使用悖论来突显自己,把真理置于矛盾之中,这也被认为是王尔德语言最显著的特点。悖论是把意义相互对立的概念巧妙地组合在句子中,其魅力在于尽管不符合逻辑,和常识相悖,但隐含着某种真理和事实。悖论在戏剧中的应用,因与观众和读者的常识和期待相违背,可以达到某种幽默和讽刺的效果。在《理想丈夫》中,戏剧中的花花公子高林子爵,对伦敦的政治聚会做了令人深刻的评价。

Lord Goring:...They are the only place left to us where people don’t talk politics.[6]157

高林子爵对政治宴会的见解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根据人们的常识,在政治聚会谈论有关政治的话题是再正常不过了。可实际上,在维多利亚社会,政治聚会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么严肃正式,如同高林子爵的父亲所说,是“一大群人言之无物。”尽管回答表面上不符合逻辑,但无疑清楚地揭露了维多利亚时代社会的腐败和虚伪。译者需要对等的模仿来翻译人物话语中的戏谑。张南峰注意到了原文的悖论及其文体效果,他采取直译的方式,模仿原文的悖论结构,翻译为“……现在只有政治聚会不谈政治”[5]201,保留了原文的文体特征,再造了原文悖论的讽刺效果。

(三)明喻

Lord Goring:…Mrs.Cheveley is one of those very modern women of our timewho find a new scandal as becoming as a new bonnet…[6]183

维多利亚时代,礼帽被认为是社会地位的象征。为了赶潮流,女性不仅把大把钱花在衣服上也用在礼帽上。原文中把谢弗利太太对新的丑闻的渴望比喻为像渴望一顶新礼帽一样强烈,营造了幽默和讽刺的效果,辛辣地揭露了这个女人邪恶的本质。在中文里,比喻也是在文学作品中一种常见的修辞方法,因此译者不难把这种修辞方式在译文中直接呈现。只是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在喻体的翻译时需要注意两个国家不同的习惯和文化。张南峰注意到了文中比喻的文体效果,并且将其在译作中呈现,以实现文体对等。他模仿原文中的比喻结构,翻译“……谢维利就跟那些最时髦的女人一样,把新丑闻看得和新帽子一样体面……”[5]230。这样翻译既保留了原文的文体特征又保证了译文的流畅性,符合中文的表达习惯,方便中国读者接受。此外,他又考虑到中国的习俗,中国女性并不像英国女性那么重视礼帽,因此他用“帽子”,来替代“女帽”或“软帽”。因此他的译文再现了高林子爵的幽默风趣,也明确地体现了谢弗利太太热衷于了解和收集丑闻的特点。

四、结语

“幽默唯其有了机智的因素,其可笑性才不至于打情骂俏式的好笑,它才有深度,才有涵养,有嚼味。”[8]王尔德喜剧的魅力在于其语言既幽默诙谐,又意味深长。语言委婉内敛、具有修辞性、个性化等风格特点,是王尔德创作的一大特色。通过文学文体学的视角对作品的语言文体特色进行分析,两位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都考虑到了要与原作文体风格相似,尽量再现原作的语言文体特色,尽力保留原作的文体效果和美学效果。两位翻译家都具有较强的语言和文体能力,对原文的文体特征具有较强的敏感性。他们各有所长,这决定了他们对原作的语言文体特色采用不同的方式处理。著名诗人和散文家余光中具有深厚的文学功底和翻译素养,同时因为其诗人气质,注重语言的音乐美,使他在翻译过程中对语言的音韵有独特的敏感性。因此,他能够很好地把原作中的头韵和尾韵所产生的音韵方面的文体效果在译作中很好地重现。甚至通过创造音韵效果以弥补原作的文体缺失。另一位学者张南峰,为了译作的可接受性和重现原作的艺术风格特色,主要采用意译的方法。他追求译作的漂亮自然,敢于突破原文字面上的束缚,擅于使用多样的句式结构,运用丰富的词汇和生动的中文表达,尽管有时候需要牺牲对原文内容的忠实。两位译者都力求原作风格与精神的再现,因此,中国读者和观众得以欣赏到王尔德原作中简练、俏皮和富有艺术表现力的语言。

[1]申丹.文学文体学与小说翻译[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13-19.

[2]Robinson Douglas.Western Translation Theory[M]. Manchester:St.Jerome Publishing,1997:209.

[3]刘爽.翻译理论与实践[M].哈尔滨:哈尔滨工业大学出版社,2008:109.

[4]王尔德.理想丈夫与不可儿戏—王尔德的两出戏剧[M].余光中,译.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3-101,176-181.

[5]王尔德.王尔德喜剧选[M].张南峰,译.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1990:6,185-301.

[6]OscarWilde.ThePlaysofOscarWilde [M].London:Harper Collins Publishers Ltd,2011:146-246.

[7]马威.戏剧语言[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111.

[8]谭达人.幽默与言语幽默[M].北京:新知三联书店,2003:41.

A Literary Stylistic Approach to the Translation of"An Ideal Husband"

ZHENG Ya-ni
(English Teaching and Researching Office,Quanzhou Medical College,Quanzhou Fujian 362000,China)

In the light of literary stylistic,the stylistic features of the play"An Ideal Husband"written by Wilde are analyzed from the aspects of lexical features,syntactic structures and figures of speech in order to find out how the two famous translators Yu Guang-zhong and Zhang Nan-feng have succeed in reproducing these linguistic forms or making up the stylistic loss to maintain the similar stylistic effect in their Chinese versions.

"An Ideal Husband";literary stylistic;stylistic effect

I046

A

1671-1084(2017)01-0077-05

DOI 10.16221/j.cnki.issn1671-1084.2017.01.018

投稿日期:2016-10-08

郑雅妮,硕士,泉州医学高等专科学校讲师,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学、翻译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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